願你剎血歸來,仍為少年郎。
……
皇帝駕崩,太子登基。
新帝召回南許,攻打大厲。
三月戰火紛飛。
朝中老臣怨聲載道下,成了平手。
于是乎,大厲派來使臣,議和。
來者,袁飛翼。
老熟人。
他同意了。
畢竟,此一戰役,別有目的。
一來,折煞大厲的傲氣,至少,不至于讓他與大武重蹈覆轍,二來,讓大厲知道,大武新帝,不好欺負。
至于第三,便是涉及到了,兒女情長。
他想讓陳鴛淑成為,他的妻子。
因此,
此棋,不得不走。
雖然,冒險至極。
但,至少他掌握了主動權。
下手為強,十分重要。
尤其是對李朝陽這種人。
袁飛翼袁高,是大厲京城最為聰明之人。
至于,聰明用在何處?
大約是急流勇退。
看得清形式。
很是聰明。
當然,這聰明,只是他認為的而已。
不過,此人不簡單。
「厲國使臣袁飛翼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飛翼領來使眾人參拜魏軒朗。
面帶莊嚴。
「袁大人免禮,起身。」魏軒朗帶著氣勢。
「謝陛下。」袁飛翼道。
此人一舉一動,皆可用標桿來形容。
「賜座。」魏軒朗肅著臉道。
「謝陛下賜座。」袁飛翼道謝。
「袁大人不必客氣。」魏軒朗帶著一絲疏離的笑意。
說是大厲使臣來訪,皇帝宴請。
其實此宴會乏味至極。
新帝登基,但還屬國喪期,不得飲酒作樂。
因此,他們只能干坐。
干坐著,喝茶吃糕點。
好在,袁飛翼與魏軒朗都非沉悶之人。
不然,怕是尷尬非常。
「陛下,您如何?」北褐一臉擔憂地問魏軒朗。
為免得落面子,魏軒朗生生飲了**盞茶。
他本不愛喝茶。
現下茶醉了。
他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陛下,御醫到了。」暗衛通報。
為了不驚動大厲那些人,魏軒朗連叫御醫都是讓暗衛的人去。
可憐七老八十的院首是被塞入暗道過來的。
若非見到聖上,他怕是因為有人要謀財害命。
「臣參見皇上。」院首顫顫巍巍。
被嚇的,誰讓暗衛不苟言笑居多。
院首戰戰兢兢地把脈,戰戰兢兢地寫藥方,還要戰戰兢兢地去配藥。
對著年輕駭人的帝王,的確害怕。
也是,誰讓整座乾安殿布滿重重暗衛,還有疑似弒父殺兄的帝王。
誰知,這位帝王會不會一個不喜,直接將自己埋了?
「陛下,大厲使臣,袁飛翼求見。」北褐通報。
他近來幾乎代替了殿前總管的職務,直接代替了趙公公。
怪不得趙公公總是抱怨北褐。
原是被搶了飯碗。
「宣。」魏軒朗道。
「是。」北褐應。
他幾乎覺得趙公公可提前退休了,他完全可代替趙公公,當然身為暗衛的他依舊完好無缺。
袁飛翼臉上掛在如常的笑意,不帶一絲痕跡。
他喚魏軒朗,「武兄。」
魏軒朗不訝異。
袁飛翼如此聰明非常,善于觀察且懂得進退之人。
認出他來,正常。
「袁兄倒是別來無恙。」魏軒朗也不拐彎抹角,至多,見招拆招。
當然,他也不怕大厲。
畢竟,他可是這場談和的主導者之一。
「陛下倒是依舊直爽。」袁飛翼笑不達眼。
……
無人知道,這場對話的結局如何。
至少,魏軒朗踏上了前往大厲之路。
大武同意議和,但,求娶和親公主。
此乃大武皇帝的條件。
當然,李朝陽答應,還答應得爽快。
魏軒朗也是與袁飛翼莫名成了好友。
易容裝扮一番,常與其出去游玩。
他言,他名武柒。
只是,他沒想到,大武惦記他的人,頗多。
陳居安,她的二哥。
居然記得他,還認出了他,對他頗有敵意。
「魏軒朗,爾等賊人,還敢踏足此地。」
說出此話的陳居安十分憤怒。
好在,此乃陳府花廳。
好在,此唯他們幾人。
陳居安顯然失去了往日他最引以為傲的冷靜。
像一頭憤怒十足的猛獸,
在咆哮著不甘。
或許,是憎恨,憎恨這個欺騙他們的人。
他的憤怒過于強大。
陳居行與陳居言不得不出手按住了他。
三兄弟,無法心平氣和地與一個即將成為他們妹夫的一個偽君子說話,正常。
若非迫不得已,誰願意讓寶貝妹妹,嫁予這種人。
他,心知肚明。
「你也是奇,明知道,他們不喜歡你,還天天跑去他們跟前,何必呢?」袁飛翼蹙眉道。
他說,「你不懂。」
至少沒把他真舉報到李朝陽面前,說明,沒恨透。
有余地回轉。
因此,這個計劃,十分冒險。
為了引蛇出洞,護大厲的最後一點安穩。
他們不得不合作。
陳鴛淑,是那顆誘餌。
陳居行是導火索。
魏軒朗負責清除。
因此,在李朝陽說,「你們大武要拿出一點誠意來。」時,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他的暗衛最是會,模仿。
因此,惟妙惟肖。
因此,大獲全勝。
雖然,他身受重傷。
但,至少,李朝陽對大武產生了一絲信任感與合作感。
……
真刀真槍地打一場,他必定耗不過李朝陽。
因此,現下最好,終于相安無事了。
李朝陽也不敢動大武。
大武得以休息喘氣。
他抱美人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