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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反擊(三)

聞,皇帝下旨,翻案齊府通敵叛國之案,聞,何成良大人官復原職,聞,何正軒大人是為代掌刑部尚書一職位,聞,一切皆有希望。

陳鴛淑得知此結果時,已是次日午間了,對此結果還算是十分滿意。

午後,陳鴛淑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插在花瓶中的桃花,陳鴛淑的心徹底放下,因此一切皆是懶懶散散的模樣。

春末的午間最是讓人昏昏欲睡。

「小姐。」春繪敲門。

陳鴛淑近來不喜婢女留在她身旁,畢竟疏忽大意最致命,「進。」

春繪拿著一封信,呈上,「小姐,這是武公子托人送來的。」信封上還畫了朵十分逼真的芍藥花,上頭寫著「鴛淑親啟」四個大字,十分明顯,而因為魏軒朗那些信件的作用,陳鴛淑現在十分信任他。

所以陳鴛淑接過,便徑直拆開來看。

魏軒朗是來告知關于她所不知道的事,譬如,此事的始末,她只知道是是韓王帶的頭,卻不知因何而起,因為一切都是她的推測,她猜是韓王對何月樂有所想,所以听聞她要定親,而心生怨恨,故此橫刀奪愛,而司馬家順水推舟要毀了齊府與何府,因為韓王李越勝一個人是搞不出如此大的動靜,皇帝待他甚是冷淡,如若不是外族司馬氏插手,不見得有人願意听他的,因此背後肯定有個野心勃勃的司馬氏,而司馬氏目的明確,不能弄死你,也要惡心一下你。

而魏軒朗這一封信,證實了她一切的猜測。

開頭便是稱呼她為鴛淑兒,陳鴛淑表示跟他不熟。

「多日不見……」不是幾日前才見麼?

陳鴛淑幾乎要猜是「如隔三秋」,可下一句是「汝尚可?」這人怕不是成天盯著她吧?

問安幾句,便是正文了。

這韓王李越勝其實在何月樂定親前十幾日便頻繁出現司馬家,比之從前還要頻繁幾分,且還同司馬燕惜春游踏青,而司馬燕惜的父親司馬季則好似想撮合二人。

不過讓陳鴛淑驚訝的是原來魏軒朗這麼早之前便盯著李越勝,這事在此前一直都無提及。

不過這韓王李越勝還曾去那刑部尚書左青麟的府里,魏軒朗猜測那時便是是擬好了計謀。

過後不久又與左青麟之子相處甚好,同進同出,而幾日後,左青麟便同李越勝帶兵圍了齊何兩府。

對于此,陳鴛淑只想說句,狼狽為奸。

信中又說,這二人怕是臭味相投,合得很。

合得很?陳鴛淑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不過想想,當年韓王兵敗,這老家伙雖沒被牽連,但後來還企圖逼李朝陽立司馬燕惜為後,不過好在,李朝陽在大肆清除貪官污吏時,他被列入其中。

而魏軒朗還順帶一提,李越勝在圍何府之前,還找過陳居然,嘖,這吃里扒外的東西。

不過,那是的魏軒朗還在靜待其變,不知他在搞什麼鬼把戲,但還是收集了不少韓王的罪證大約是陳鴛淑未曾翻看的本子。

而圍了那齊何兩府後,李越勝與齊青擇有過一番對質,但可惜魏軒朗的探子離得遠,沒听得到,他們二人在爭執什麼,後來以齊青擇被刺傷而停止。

不過,韓王當然不會這麼便宜地放過他,齊青擇被韓王的小廝狠狠地揍了一頓,直到魏軒朗的探子看不過眼了,悄悄地解圍一番,才讓他們停了手。

不過這探子是有名字的,叫南許。

南慕軍,南許,未來的武國大將。

有時,這命運真的很戲弄人,未來齊相最想除掉的南許,居然在此時救了他。

打了齊青擇,韓王李越勝自然還不解氣,這廝居然去強迫何朗,她的舅舅將何月樂許配給他當妾,當然何朗為人正直,是決絕不會答應的。

不過,李越勝自然不會放棄,他見何朗堅決不松口,而何夫人的外家沒多大的說話權利,便打上了陳家的主意,那日,李越勝便打上了陳家的主意,與陳居然里應外合。

看到這里,陳鴛淑心里有些郁悶,上輩子好歹是主母啊!

不過,陳先允,她的父親自然是軟硬不吃,但韓王居然卑鄙到去參陳先允一本,而她的父親向來高傲且是眼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自然是憤而辭官,陳鴛淑明了,怪不得,父親會突然要回秦州,原來是此等緣故。

細節如何,魏軒朗沒有細言,約莫是不知道罷,也是,即使現在魏軒朗還不是武國皇帝,但他好歹是武國的皇子,如若細枝末節他皆知曉,這厲國便無可救藥了,不過,他知道也不會大刺刺地寫出來,畢竟,她也不是他的誰,他只是好心告知而已。

陳鴛淑心里有些煩悶,但還是穩住心神,繼續看下去。

不過韓王李越勝見此還不收手,三天兩頭地上找陳家麻煩,此前還差點圍了陳家,後來直接攜其舅母直闖陳府,以陳家三子的前途要挾陳先允,陳家與韓王對持。

後來,便是陳鴛淑走投無路時,魏軒朗恰好收集證據齊全,正想如何解局時,想到了陳鴛淑。

不過,陳鴛淑現在認為這是他的托詞,一個連朱王都勾搭上,還被太子賞識的人,這樣的人會找不到人將證據呈堂?陳鴛淑不信,不過他大約是想博得陳氏的青睞,如若沒有可靠的後盾,便不能理直氣壯地在京中行走,太子與朱王,一個是未來這厲國的掌權者,一個是閑散的王爺,可終歸不如一個陳家當跳板好,畢竟太子身邊有計謀的人多得去了,且賞識也不一定要錄用,而朱王終究是一個只拿俸祿沒有實權之人。

而此信還言,陳鴛淑幫了大忙,至于「大忙」何如?那位寫信者與這位讀信者心知肚明罷了。

但此信還提到了何子安,那家伙果真在太子處,窩在東宮里,但具體他那幾日如何,魏軒朗不得而知了,他的人進不了東宮。

陳鴛淑詫異,這魏軒朗的眼線莫不是遍布除了皇宮以為的整個京城?突然想起,陳居然與韓王暗通款曲時,她只提了幾句,他便查的到,莫不是陳府真有他的眼線?還是,他一直在暗中蹲守這二人?陳鴛淑有些糊涂了。

泛白的指甲捏著這幾張薄薄的紙張,陳鴛淑第一次有所懷疑自己前世的記憶是否出現了問題,自己是認錯了人,還是前世記漏了什麼?如斯強大之人,真的是那個荒yin無度的亡國之君麼?

陳鴛淑想得入迷,看得入迷,直到陽光斜照,才驚覺已到申時。

突然听到外頭好像有人在唱什麼,「恩比情薄……」哀哀怨怨的唱腔,模模糊糊听不大清。

有別于陳鴛淑听慣的曲調,更像是那後來京中盛極一時的江南曲調,但比之沒有那麼的溫柔纏綿,是何人在唱此曲呢?

不過陳鴛淑瞧那方向明了,在陳府一片雨過天晴的喜和下,能這麼哀怨的人也就那人了,只是他哪來的人會唱此等小曲?

「春繪。」陳鴛淑朝門外喚了一聲。

春繪應聲而入,「小姐。」

陳鴛淑揉揉眉心,「去,看一看是誰在唱曲。」她自余悅之後,便打從心底厭惡這種曲子,「叫他停了,莫唱了。」陳鴛淑一臉不滿。

春繪應是而去。

不到一刻鐘,那聲音果然沒有了,陳鴛淑舒了口氣,接著看信,莫說她如此囂張,其實這曲如此哀怨著實不適合今日的陳府,既然她這里都隱隱約約听得到,便可想象前院這會的雞飛狗跳。

咦?她讀到哪了?哦,對這,「話言那日……」

說的是,韓王李越勝逼迫他們陳府不成,欲將齊府眾人收監,後來是病怏怏的太子出面才保了齊府一干人等。

「病體纏綿……」陳鴛淑摩挲這幾字,話說她回京後便常常听聞太子李朝陽生病,三天兩頭的請御醫,她在前世從未听聞太子曾如此生病,還是這又是她重生而來,帶來的蝴蝶效應?不過,病怏怏的太子是否會讓司馬家對他更不在意?能更好地對司馬家下暗手?

陳鴛淑一個不慎又是陰謀論一把太子,其實論前世最大的仇人還是李朝陽,如若他不寵溺李如墨過度,她也不會騎在她這個皇後頭上撒潑,如若不是他,那該多好。

陳鴛淑嘆氣,信中接下來的事,她也知道得差不離,至于父親早朝時,與兄長是如何呈上證據的,他沒說,因為他在信中言他亦不知曉,不過,她無所謂反正結果已出來了。

下一張信,便是說陳居然的,陳鴛淑越看,心情越沉重陳府是在養虎為患。

陳居然與韓王李越勝的糾葛,比之她以為的更是深他們在五年前便認識了,四年前,陳居然便投身韓王麾下,至于那一年在干什麼,魏軒朗在信沒明說,但陳鴛淑猜得到在考察韓王是否可信。

陳鴛淑自以為她對陳居然與方氏的陰險有所認識,卻不想比之她更深險。

這二人一直在想如何重回陳府,謀奪家產但這一世陳居安與陳鴛淑沒給他們機會,因此,陳居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韓王的人入內,制造陳府與何府的信件,借以此,言他們通敵,制造陳府的混亂,好讓陳居然拿到權力,不過陳居安防範于未然,他們低估了陳氏一族的強大,他們的計劃進行不下去。

一計不成生一計,他們居然敢在她母親,何婉吃食里用毒,好在陳居言直接帶人搜查,在母親院里的茶水吃食里搜出一堆子附。

陳鴛淑氣得發抖,好在她那日散步到那花園,如若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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