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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我寧願她死了

爾後扯著嗓子炫耀似的洪亮。「諸位,瞧見了沒有,這就是我雁城家的兒媳婦,這便是花月的最後的公主,一介女流尚且有此膽氣,反觀汝等,還沒有開戰便是畏首畏腳,當真是丟人現眼。殿下你去吧,若是成功,你便是替雁城家立下了此戰首功!」

等等,好像听到了一個概念。

替雁城家立功?

自己的作為,僅僅是想要突破第一道邊防而已,僅僅是要向著那個在京都的家伙報復而已。

真心不想說什麼了,自己一個搖身一變倒是徹底的成了他家的人嗎?原來他恍若正義凜然的打他兒子,並非是不想自己出馬。而是,想要正名,想要利用自己的努力多為他雁城家爭取一些籌碼。

這老家伙,簡直是油一樣的角色,倒是從來不會讓他自己吃虧呢。

「呵呵,是。」秦暖只是想笑,倒也懶得解釋。

「慢著,吾等就是打著她的旗號出來,怎麼可以讓她犯險?」安九爺大喝一聲,攔住了去路。

這不是大司馬和秦暖一家的關門戲劇,一側,還站著跺跺腳便足以撼動周遭幾國的大佬呢。

「作為公主,殿下英勇無畏,是心懷仁慈,提二十萬生靈考慮。這是善舉,王子不該阻攔。

作為雁城家的媳婦,這是我一方的自己的決定,倒是也不消向你匯報。」

「好一套歪理,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要吾等這二十萬大軍如何?」兩位大佬四目相視,針鋒相對的互不相讓,一時場子里硝煙味彌漫。

雙方麾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自動的分成了兩派。

「如果殿下有本事攻下五城之一,何須出此下策?」

「呵,你倒是更有本事,讓她一個女子出面。」

「此行的主角是她,她有絕對的話語權。」

「你倒是曉得,此行主角是她,那你還讓她去。」

「這是一項策略,但不是全部的手段。王子應該想的是,萬一失敗吾等又該如何調度,而不能夠把全部的希望都希冀在殿上。」

「天真的希冀的人似乎是你。」

「這是殿下的決定,是我雁城家兒媳婦的主動擔當。我雁城家已經做出了自己的一分努力,現在是得看王子的作為才是。請王子來,可不是評頭論足,只會指點吾等的不是。」

「呵呵,照著你的意思,倒是本王子的不是咯?行,這是你的家事本王子管不了,那本王子便不管了。只是本王子倒是好奇,萬一殿下三長兩短,你的綢繆還有任何的意義。」

雁城砂沒有理會,只是轉身對著秦暖,一副和藹可親的大家長模樣。「殿下此行凶險,即便你是花月的公主,然而如今的花月畢竟不比當初。成或者不成,並不重要。若是不行,立刻回來,保住自己的安全才是首要的任務。吾等二十萬人,總是會想出辦法來的,並非此途不可。」

「多謝大司馬關心。」

「哎,又錯咯,是公公。一家人,總是叫大司馬倒是生分了。」

「呵呵,是公公。」秦暖的嘴角一陣抽搐,眼前這人聰明的很,比誰都懂得維護他自己的權利。他就像是一頭餓狼,從來不會放過任何的吃肉的機會。哪怕只言片語,他也得霸道的糾正,好向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面對他,她只覺得那笑容好生的虛假。

「喂,那個誰,龍秦勿忘是吧?」

「嗯?」忽然的被點名,而且是一個並不熟悉的家伙,慵懶的站在一側恍若一切的喧囂都和他無關似的主兒疑惑的抬起了眼眸。

「你是殿下的護衛,這三天殿下的安全就全權交托給你了。若她少了一根汗毛,到時候都得找你算賬。」

「本就是吾的責任,不勞費心。」好笑,他倒是以一副主人的姿態,敢來指揮他起來。

「那麼本殿下這就出發了。」

「一路保重,靜候殿下的好消息。」

「嗯。」

安九爺似是覺得被忽視似的無趣,大聲的抱怨著。「煩悶,倒是好像不關吾等的事情一樣。沒心情了,今天到此為止吧,走著,回去喝酒。」

「是,王子。」

「諾,王子。」

「大白天的喝酒,這就是軍營,汝等還有沒有規矩?「」

「小子,管好你的媳婦便是。滾開,看著便是礙眼。」眼見得十來人紛紛,雁城堂站了出來。不想卻是被安九爺大手一推,踉踉蹌蹌的倒退著險些摔倒。

他白了面孔,天生神力,果然可怕。「額,你……父親你看他。」

「阿堂,不得對王子無禮。」

「是,父親。」

「哼,我們走」

門簾搖曳,人影錯多。

不多時,放眼望去諾大主帥營帳內唯獨麾下幾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出的清冷。

「該死的,簡直傲慢的過分。還站著作甚,人都走光了,留這丟人現眼?走吧,該干嘛干嘛去。」

「是,公子。」

「屬下告退。」

「走啦走啦,別惹公子生氣。」

「父親,安九也太欺人太甚了一些,你得管管。」

「怎麼管?人家是十萬大軍的主帥,吾等只是聯盟卻絕對稱不上上司。別說是他,便是他麾下的一枚卒子,恐怕也未必見得有吾等說話的份。」

「可是父親,就這麼算了不成?他這人,也太過的囂張了。」

「阿堂,你要記得別人是怎樣的人都不重要。他有足夠的兵馬,對雁城家有莫大的助力,這一戰離不開他。所以小事,能忍就忍了吧。」

「這口氣,兒子咽不下。」

「所以這就是你的破綻所在,你總改不了你的性子,沖動。」

「這幾天準備下,三天後強攻雁南古城。」

「額,父親的意思……是不相信那個女人能夠成功?」

「老實說,老夫倒是寧願她不成功,甚至是死了更好。」

雁城砂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惹的雁城堂白了面孔,錯愕是裹身的代名詞。「父親你。」

是他說錯了話語嗎?

還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听?

他從來不待見這個突如其來的媳婦,然而他卻清楚她是最重要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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