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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毒你能解嗎?」

蕭閱見白夕禹帶著他和駱少津回了那暗道,卻沒有通向歸雲樓,而直接從暗道盡頭拐了個彎兒,開啟了一道機關打開了一間石門。此時,駱少津正躺在這石門內的石床之上。

白夕禹沒有看蕭閱,只從懷里模出一顆藥丸喂道駱少津口里,那藥丸遇到唾液便自行溶化于口。但見駱少津喉嚨上下一動,唇色立馬便由烏黑恢復為了常色。

蕭閱松了口氣,這就是傳說中的立竿見影嗎?

「那邊有水,把他衣服解開,給傷口包扎下吧。」白夕禹從懷里掏了瓶傷藥出來給他,便拿著洞簫坐在石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神毫無波瀾。

蕭閱看了下這藥,是當初千鈺谷給木笙治傷時用過的,藥效極好。

取了水過來,動作迅速卻不失輕柔的扒著駱少津這身黑沉沉的衣袍。瞧著他昏迷中的睡顏,蕭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味兒,否管這世界的設定如何,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才不過十四歲有余,這要是在自己那時代,還是個初中生呢,到了這兒,便成刀光劍影里頭的俠客了。

駱少津的右肩上和腰上各有一處傷,傷口雖深,但好在不會致命,現下用上這千鈺谷的藥,再用紗布包上,勉強算是無大礙了。

只是蕭閱發現,這石室內別的不多,這傷藥和紗布剪子之類的東西倒不少。于是,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仍一身白衣坐在一旁喝茶的白夕禹。

見駱少津仍昏睡著,蕭閱有些擔心,「他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他自願的。」白夕禹放下茶杯,瞥了蕭閱一眼,清冷的目光讓人頓起一陣寒意。

蕭閱扯扯嘴角,這兩人一定是一路人,否者不會說話都喜歡說的這麼高深,就不能形容的簡單粗暴一些?

「遇到何事?」蕭閱語氣強硬,不依不饒。他算是徹底覺悟了,若要頂著這到處拉仇恨的身份活下去,就必須搞清楚一切自己搞不清楚的事。

蕭閱見白夕禹回頭看了自己一眼,仍是沒什麼表情同神情,簡直跟冰塊一般。相比起來,駱少津溫柔多了。

「你活著還到處跑,這消息一出,要殺你的人自會蜂擁而至,少津效忠于你,自要替你遮風擋雨。」

蕭閱听聞此言,雖略感深奧,但到底是明白了白夕禹話中之意,只是這效忠嘛,「效忠談不上,他只是替他父親帶我回去罷了。」

白夕禹仍無表情,如石像一般靜靜的坐著,只道︰「我們這種人選定的人和事是不會變的。」

此言一出,蕭閱正雲里霧里的,卻听見這石室上方連著白夕禹廂房的門,傳來王媽媽急促的叫嚷同拍門聲,「夕禹啊,那個,燕王妃來了。」

蕭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只听‘燕王妃’三個字一出現,白夕禹那一直冰雕一般的臉上露出了絲殺氣,卻又稍縱即逝,快的令蕭閱覺的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夕禹啊,這燕王妃正在下頭砸東西拆牌子,鬧騰的很,媽媽本想讓人去通知王爺,可都被王妃攔下了,她她非要見你,這這。」王媽媽在外頭拍打著門,說的很是為難。

蕭閱見白夕禹雙眼淡淡的直視著前方,片刻後才站起了身。持著洞簫,帶著一身白衣走出了石室。

見他離開,自認為是好奇寶寶的蕭閱看了眼昏迷著的駱少津後便很是自覺的跟了上去。哪知才出得那房中書架背後便听見一淒厲至極的女高音。

「賤人,你果然在這兒,本妃听下頭人說時還不信。」

蕭閱透過書架空余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白夕禹的房間內進來一個膚白貌美的少女,衣著打扮很是華麗貴氣,臉上妝容精致且奢華。此時,她正怒視著站在她面前的白夕禹。

「見過王妃。」

見白夕禹對那少女低下了他的頭時,蕭閱本能的有些吃驚,不過轉念一想,這白夕禹都能坐在大廳上被人要價,被老頭子當眾抱腰調戲,這低下頭好像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之事。

不過,那王妃果然彪悍,白夕禹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氣似乎沒有對她起到任何作用。蕭閱只見她怒極哂笑,隨即便揚手扇了白夕禹一巴掌,驚的那站在身旁的王媽媽都不知如何是好。而讓蕭閱大跌眼鏡的是,武功如此高的白夕禹竟沒躲避,不對,應該說是,竟沒反擊。

「哼,你這樣的人的確是適合待在這樣的地方,王爺把你打發到這兒果真是個好主意,只是,不親眼看著你後面的小嘴被別的男人進入,本妃這恨,如何下得去。」

蕭閱見那少女將自己的尖利高音發揮到了淋灕盡致的地步,可白夕禹卻仍不為所動,如果不是他眼中隱匿著的殺氣露出了那麼一絲,蕭閱都要以為他真的是石頭了。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啊,這這歸雲樓是王爺所管轄,夕禹怎麼說也是王爺的人。」王媽媽見勢頭不好,忙卑躬屈膝的安撫著面前的少女,可這少女哪里听得了她的話,「除了本妃,誰敢稱自己是王爺的人,這自是王爺的,便也是本妃的。听聞曾有人花萬兩銀子買他一夜,本妃覺的他可不值這個價,一文就夠了。」

蕭閱見那少女說完便從僕人手中接過一文錢,隨即快意中透著鄙夷的將這一文錢朝白夕禹扔了過去。

草尼瑪,這太侮辱人了。

蕭閱看的牙癢癢的,雙拳緊握。可饒是他這個局外人如何憤怒,白夕禹那個局內人卻仍是動也沒動一下。

「老黑,愣著做什麼,送你個尤物。」那少女得意的笑道,身後立馬進來一來膚色全黑,身材魁梧,體格十分健壯的男子。

這個是非洲人嗎?蕭閱想到,卻見那老黑已一把撕下了白夕禹純白的外袍。

「哎呀,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媽媽急切的吼著,歸雲樓本出來看熱鬧的小倌兒見了這景象,竟沒有好奇,更是出奇一致的退了出去,只留那王妃的人同王媽媽以及幾個護院在這房內。

「使不得?哪里使不得了,王爺既然把他賣到了你這兒,他便是做定這勾當了,況且,本妃也是給了銀錢的。」

刺啦一聲,蕭閱見白夕禹的外跑已被悉數扯下,內里衣裳的領口處也被那老黑撕開,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胸脯。

「這這這,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夕禹,你說句話啊。」王媽媽已經急的跪倒在地,朝白夕禹嚷道。

白夕禹一把抓住那老黑欲要繼續的手腕,漸漸的,那老黑面部扭曲,緊接著便慘叫起來,蕭閱只听 擦一聲,他的胳膊應是被白夕禹弄斷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也敢廢了本妃的胳膊。」

蕭閱沒想到那少女同別的少女如此不同,見此景象,竟親自上前去扒白夕禹的衣袍。

而白夕禹當真是沒有再反抗,任由那少女將他的上衣撕扯的凌亂不堪,口中辱罵之語簡直不堪入耳。

草,這家伙有病吧,武功那麼高還任由一個女的欺負成這樣嗎!

「王妃息怒啊王妃。」王媽媽的聲音焦急的很,不時的往門外看,應該是很希望那燕王能從天而降吧。

可蕭閱等不及那燕王從天而降了,抄起書架上的書就要扔出去,可是,自己卻不會使暗器。想著,蕭閱干脆欲直接撲上去將那少女踹飛,可腰間卻突然搭上一只手,緊接著胳膊也被人從後抬住。還沒反應過來,手中書本便在身後人的調控下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那少女的頭上,打亂了她漂亮的發髻。

「啊」

只听那少女驚呼一聲,忙左右看著,但書籍卻越飛越多,直往她身上揍去,疼的她驚呼。最後,一本稍厚的書冊砸在了她的頭上,登時,她便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王妃王妃。」侍女們趕緊扶著,那王媽媽也是個懂事的,看也不看白夕禹一眼,忙招呼道︰「還不快送王妃回府,請大夫去,這要出了事,王爺那兒怎麼交代。」

霎時間,凌亂的房間立刻便被清了場,只那王媽媽臨走時,朝內看了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退了出去。

風平浪靜後,白夕禹靜靜的打理著自己的衣衫,蕭閱卻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倒是他身後的人先開了口,「被你所愛之人的正妻打上門的感覺如何?」

蕭閱覺的,駱少津說話太直白了。

「你醒了便可以走了。」

蕭閱覺的,白夕禹的反應太奇葩了。

駱少津放開蕭閱,從他身後朝白夕禹走過來。這兩個年齡相差兩歲的少年,身上都有一種讓自己難以捉模的感覺,但對比起來,蕭閱覺的白夕禹更難捉模。

「饒是如此你也對那燕王死心塌地?」

蕭閱看的出駱少津在問這話時極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俊魅的臉上難得露出如此郁結的表情。

「若無旁的事,走吧。」

白夕禹的話仍舊牛頭不對馬嘴,蕭閱卻听駱少津怒極反笑道︰「你不也很擔心那封信會被旁人看到嗎?所以你才會打掉那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卻不料李原靖這樣待你。」

此話一落,蕭閱終于見白夕禹雙眉一擰,神色蒼茫。

「夕禹,太子和影門都需要那封信!」

蕭閱見駱少津雙眸堅定不已的看著白夕禹,有些疑惑,到底是一封什麼樣的信,要讓白夕禹出面才能得到?況且,信和殺那燕王沒出世的幾個孩子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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