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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我心中自有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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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幾上放了不少珍饈美食,不過都是準備給趙政的,她也只能干看著。

呂不韋請人來玩樂的,除了美食美酒,當然免不了要安排些娛樂活動。

董慈有幸听了一場擊甕叩缶彈箏博髀的音樂會。

有秦國的箏樂,周王室雅樂,幾首質樸不事雕琢的秦地歌謠,外加一些燕趙齊各地的女樂歌舞,堪稱一場音樂盛典了。

這是先輩們欣賞喜歡的音樂。

董慈只恨不得自己像貝多芬莫扎特一樣,可以一听就能把意境、曲譜、技法都領會出來,只她在這方面一點悟性也無,二十幾年除了會唱個國歌,別的還沒有一首能唱準音的,配字幕都拯救不了她,以前跟朋友一起去玩,伴奏完了半分鐘,她才能把結尾唱完,全程完整但也是全程走音,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朋友們驚愕之後捧月復大笑的情形,後來她是再也不敢獻丑了。

董慈悠悠嘆了一口氣,心說青蔥歲月一去不復返,在這里听音樂,要是睡著了,說不定都得被叉出去砍頭的!

興平低低咳嗽了一聲,董慈身體晃了晃,腦子還沒怎麼清醒過來,人就立馬坐直了,好在君王大臣們都沉浸在粗狂大氣的箏樂里,並沒有人注意這邊,董慈松了一口氣,忙又凝神靜氣集中精力地听起來。

自商鞅變法以來,秦人的日子都過得很緊繃,懶散當犯罪論處,因此上至國君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平日里都不怎麼玩樂,即使是國君,拿出一整天的時間玩也是極少見的。

機會不多,呂不韋自然是好好安排了一翻,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安排的這些歌舞也有人專門排練設計過,大臣們不說,連兩側立著的奴僕們都听得如痴如醉,半響都回不了神。

呂不韋撫須一笑,朝上首的嬴異人道,「稟大王,臣下府上有一人,身懷絕技,可要傳此人上來給大王獻藝?」

呂不韋這麼說了,嬴異人又怎麼會掃興,樂呵呵頷首道,「即是身懷絕技,寡人當然要見識見識。」

呂不韋哈哈一笑,朝身邊的貼身隨從吩咐了兩句,這隨從一揮手,候在兩側斟酒的侍婢侍女們就安靜有序地退了下去,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車輪滾動的聲音,董慈心里一跳,再一看朝臣里有幾個年輕的正相互擠眉弄眼竊竊私語,頓時是有點激動又有點難為情。

激動的是她即將看見這曾載入史冊的一幕,文字重現成情景,感覺還是挺震撼的,難為情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是看一眼還是看兩眼,畢竟這殼子也還是女孩子,看多了,听起來總歸有點不正經!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畢竟挺傷風化的,就算是後世,也萬萬沒有這樣公諸于眾,大家一起來評頭論足的……

不過她前後年紀加起來三十幾歲的老姑姑了,對待這樣的事就應該淡定點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活了三十幾年,還不允許她看一次小黃片麼?

董慈精神恍惚地掙扎在正經與不正經的泥澡里,最終選擇了不正經。

兩個僕從引著一個俊面青年進來,果然就是嫪毐,一年多沒見,他也成熟了許多,風儀更甚從前。

嫪毐垂首彎腰,小步上前,伏地叩首唱喏道,「草民嫪毐,見過大王。」

單看外形嫪毐也算是有樣有貌,嬴異人看了眼嫪毐身旁的桐車,也沒有多問,只示意他起來。

呂不韋見嬴異人興致不是很高,就拂須笑道,「王上等著,這伶人定能讓王上大吃一驚!」

嬴異人听呂不韋這麼說,倒也來了點興致,微微頷了頷首,呂不韋便示意嫪毐可以開始了。

嫪毐神色自然,半點不見慌亂,朝嬴異人呂不韋和周圍的大臣們紛紛行了禮,解了青銅帶勾,抽了腰帶就開始月兌衣服!

董慈尷尬之余心里還有點隱秘的小激動,眼楮瞪得大大的精神抖擻,和方才昏昏欲睡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這麼明顯的變化,連立在後頭的興平都看得眉眼抽搐,更勿論就坐在她旁邊的趙政了。

趙政看得蹙眉,原先對著梅州家那兩個女子兩眼發直就罷了,現在這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只怕這里所有人的目光加起來還不如她來得熱烈,就沒見過這麼,還是個女童……

趙政低聲警告道,「閉上眼楮。」

嫪毐這就月兌得只剩下內袍汗衫了,董慈有些猶豫糾結,並不打算听趙小政的話,這情形千古難得一見,機會來的時候就要立馬抓住,錯過就沒有了。

廳堂里氣氛熱烈了起來,此番是家宴,嬴異人脾氣好心情也不錯,秦國人性子豪爽粗狂,又都是些近臣,說了是玩樂,就當真玩樂了,時間久了也就放開了許多,也不講究那些君君臣臣的道道,見嫪毐月兌了衣衫系在腰間,還嫌月兌的不夠快,不一會兒就開始起哄了,「月兌快點呀,別磨磨唧唧的!」

嫪毐也很大方,面帶笑容從容自在,哄笑聲更是此起彼伏,氣氛霎時間就熱烈了起來。

董慈裝沒听見,趙政心說這是不打算听話,也半點沒將他放在眼里,趙政手一伸就蓋在了董慈的眼楮上,一壓一帶,就把董慈的腦袋按來了自己腿上。

看什麼,別的男子也是她能看的麼?

趙政手掌在董慈因為驚嚇緊緊閉著的眼楮上踫了踫,垂頭寒著臉警告道,「現在就出去,在泛舟亭等著,讓我知道你不听話,這雙眼楮就不用要了。」

廳堂里的人注意力都被嫪毐吸引了,董慈掙扎著想起來,嘴里嘟囔了兩聲快放開,到底是不敢鬧出多大動靜。

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董慈心里有苦難言,別說是肉肉了,她連肉香都還沒聞到好麼?

拼力道董慈哪里是趙政的對手,她又不敢下嘴在始皇帝的手腕上啃一口,只好在心里憤憤罵了兩聲小屁孩不尊老愛幼,她一個老姑女乃女乃,看一看就怎麼了!

看一看當然會怎麼樣,否則呂不韋讓那些侍女婢女都下去做什麼。

趙政在董慈的後頸上捏了一下,寒著臉低聲道,「听話。」

她要不听話,趙小政估計是打算捏死她了,董慈不滿的掙扎了兩下,泄氣地點了點頭,「不看就不看了,我這不是沒看過好奇麼?快放開我,我起來出去了,怎麼樣,是不是衣服已經月兌完了,車滾起來了麼……」

听動靜是吵吵鬧鬧的,喧嘩聲都要把房頂掀起來了,董慈背對著廳堂爬起來,趙小政臉色冰寒,目光有結冰三尺的趨勢,董慈也沒那個膽子轉頭圍觀,只得十分艷羨的看了興平一眼,慢吞吞從側門出去了。

廳堂外有侍衛守著,董慈也不敢探頭探腦,只好乖乖去了泛舟亭。

泛舟亭就是早上她和趙政呆過的四方亭,這里離水榭也很近,只是路要窄一些,青石板路兩邊草木郁郁蔥蔥的,周圍沒人,董慈就在欄桿邊靠著廊柱拉長腿坐下來,閉著眼楮開始享受夏日和風了。

不過董慈也沒偷閑多久,有凌亂的腳步聲靠得越來越近,是有人往這邊來了。

董慈忙把腿放下來,睜開眼看清那人的面容倒是愣了一下,隨後想前後也有一盞茶的工夫了……

董慈倒沒時間糾結別的,因為她遇上的是一個喝醉的人。

酒香撲鼻,嫪毐手上拎了個酒壺,目光迷離腳步凌亂,臉上是酒後特有的潮紅,想來是酒勁上來了。

通常遇到醉鬼就要小心些,遇到酒品不好的,莫名其妙沖上來揍你一頓都有可能。

當然另外還有一種,半醉不醉,沒有醉得特別徹底,又管不住自己,借著酒勁要發酒瘋的。

顯然嫪毐兄就是最後這一種。

董慈先是秉著呼吸一動不動當人形盆景,嫪兄顯然還有點意識,見狀嗤笑了一聲道,「女扮男裝?小爺踫過的女人數十百,你這點道行,也就騙騙趙政那個野種子了。」

董慈不打算與這瘋狗計較,看出他醉得不徹底,站起來就往外跑,結果才跑了五步就被一直黏濕的大手一把揪住頭發扯了回去,力道之大疼得她當場就齜出聲來了。

董慈回頭怒目而視,這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用的卻是揪頭發這樣的下三濫,她簡直無話可說了!

董慈也不跟他多費口舌,乘勢跨上前一步,猛地抬起右腳,快如閃電的踢向嫪毐揪著她頭發的腕間,嫪毐猝不及防受了她這一招干脆利落的裙里腳,慘叫一聲就松了手,董慈心如擂鼓,頭皮生疼也沒空揉,轉身就亭子外面跑!

「還是個潑辣的妞!」嫪毐獰笑了一聲,暴喝一聲就從後面撲了過來,董慈想呼救,又怕當真引了人來,她的身份是奴隸,嫪毐卻是呂不韋門下的白身門客,他方才又得了嬴異人的賞,萬一被人發現她二人在此糾纏,她下場當真難說。

董慈躲過了一擊,卻被嫪毐抓住了手腕,喝醉酒的人力氣也大得出奇,董慈被甩得撞在了廊柱上,腦門估計都青了!

董慈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和一個歷史人物打起來,再說要打那也要和英雄打,有空和這屎殼郎一般的小人糾纏不清浪費時間,她還不如跟鄭國修鄭國渠去!

董慈一邊抬手招架一邊伺機逃跑,只是這亭子兩面環水,嫪毐又人高馬大,她一時間還真沒辦法。

嫪毐卻是追紅了眼,臉色脹得更紅,滿嘴污言穢語,「你這小奴有點味道,跟著趙政小兒有什麼意思,不如跟我回去,保準你有享不完的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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