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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兵場,姜戟正站在高台上監督著操練的狀態,驀地卻瞥到寧淮安和副將站在角落偷偷模模說著什麼,像是越說越激動,竟然引得附近好幾個小兵偷看過去。

「你們那幾個,對寧將軍很好奇是嗎?」姜戟指著那幾個不專心的小兵,聲音很是嚴厲。

幾個小兵立刻收回視線,不敢再朝寧淮安那頭看去。

姜戟無法,幾步跑下高台,然後朝寧淮安過去。

寧淮安和副將還在大說特說,完全沒有發現朝自己走來、臉色不太好的姜戟。

「聊什麼?」姜戟湊頭看過去,發現這兩人竟然因為兩本畫本討論起來。

「好東西。」寧淮安本還想要把東西收起來,抬眼看到姜戟立刻挑了挑眉,把其中一本畫本塞進他手里。

「什麼好東西?」姜戟更是一頭霧水,隨手翻開畫本卻看到里頭令人臉紅的畫面。

只看了片刻,姜戟就耳朵發燙地把畫本扔回寧淮安身上。

「這,這是兵場重地!」姜戟有些羞憤地指責道,「你們怎麼敢在這里討論這些?」

副將聳聳肩,眼見姜戟這模樣也不與多談,直接繞過他們朝高台上走去,準備代替姜戟訓兵。

寧淮安看副將走遠,干脆地拉著姜戟走到附近的小樹林里,然後低頭看向他的腰下,「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那處就沒有活動過?」

姜戟霎時伸手擋住寧淮安的視線,仰頭瞧了瞧不遠處小兵,不禁瞪著寧淮安,「你管這麼多!」

「嘖!」寧淮安搖搖頭,又低聲道,「你對呆瓜難道就沒有那些個狎昵的心思?」

「你不要胡說。」姜戟反駁他,可臉上已經通紅一片。

「我這是龍陽本,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不懂就來問我,總該是要懂人事的。」寧淮安索性把畫本塞給他,「不夠,我那里還有。」

姜戟一把奪過畫本收好,眼見四下無人,這才輕咳兩下走出了林子。

士兵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可看姜戟出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可怖,不由得慶幸起來。

臨近傍晚,姜戟急急解散了隊伍,剛想回家,卻被緊跟著的寧淮安拉住了手。

「等等我,我上你們家吃飯去!」寧淮安厚著臉皮叫道。

姜戟回頭看他一眼,「秀才呢?」

「他去啥詩會了,晚飯過了我再去接他。」寧淮安連忙回答。

姜戟點點頭,沒有做聲地翻身上馬,然後先一步離開了操練場。寧淮安急忙駑馬跟上,心想這冷漠的性格到底也不知道隨了誰。

呆瓜最近大豐收,圓滾滾的大白菜堆滿了納涼用的小屋子,偶爾還有幾個不羈地三番兩次滾到呆瓜的腳邊,像是迫不及待要被他采收一般。

眼看天色變暗,冬瓜趴在地上朝呆瓜叫了兩下,冷不丁被身後堆起的大白菜砸中了腦袋,頓時萎蔫地縮回頭。

老牛站在它身邊,高冷地伸出一條腿,替它扒拉開身上壓的大白菜。

呆瓜也抱著籮筐遠遠地跑了回來,一股腦兒放下,又伸手模模冬瓜的頭,「都,都腫了。」

冬瓜附和著搖尾巴,不僅腫,還特別疼!

「要回去,做飯。」呆瓜安慰完冬瓜又自言自語道,然後伸手把冬瓜抱了起來,又牽著老牛,緩緩走回了伙房。

呆瓜這幾年雖然跟著軍隊沒干正事,不過卻隨著虎子學了不少手藝,更是精通好幾道西南菜肴,每餐換著菜做都能一個星期不重樣。

姜戟和寧淮安回來的時候,屋內已經滿是飯香。

呆瓜坐在飯廳前的門檻上,手上將剛煮出的飯和零星的幾塊排骨拌在一起,給冬瓜當做晚飯。

冬瓜早就躍躍欲試,探頭看著碗里的情況,又情不自禁地搖尾巴。

姜戟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從呆瓜手里奪過碗,大力地攪動幾下,然後放在了冬瓜面前。

冬瓜已經餓得不行,趴在地上就伸舌頭舌忝了舌忝飯,不料卻被熱飯燙到了舌頭,激動地跳了跳,然後頻繁地圍著門口繞圈。

姜戟好笑地看了看它,然後伸手把坐著的呆瓜抱了起來,縮縮鼻子聞到他身上濃重的土味,就問,「今天又去收大白菜了?收完了嗎?」

「差不多啦!」呆瓜順勢收手抱住姜戟的脖子,動作已經很是熟練。

寧淮安擔心他們還有更親密的動作,急忙清了清嗓子,「喂,還有別人在場呢!」

呆瓜被他的聲音驚到,趴在姜戟的肩膀上看向他,「叔叔?」

「好久不見啊呆瓜。」寧淮安突然從懷里模出一個撥浪鼓,「送你玩。」

呆瓜表情有些復雜地看著他,手也沒有要接過那撥浪鼓的意思。

姜戟很頭疼,把呆瓜放在板凳上才回頭道,「他只是呆了點,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你這都送什麼玩意兒,回頭送給你那小外甥吧。」

秀才家的姐姐今年剛生了個孩子,寫信來說過些日子要帶來皇城看看他們。不過是在信里順手用了兩個舅舅稱呼他們,沒想到就把寧淮安高興得像自己生了孩子一樣到處宣傳。

「你怎麼知道我是打算送給我小外甥的?」寧淮安把撥浪鼓收回懷里,又道,「致遠家的小孩肯定和他一樣漂亮。」

「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下百次。」姜戟嘆了口氣,把盛好的飯擺在他面前,「吃飽了再說話。」

呆瓜點點頭,附和道,「要,要吃飯。」

寧淮安倒不客氣,一連吃了三大碗飯這才放下碗。

姜戟見他吃完,便立刻收拾碗筷拿進後廚,期間又拿著煮過的臉帕給呆瓜擦了擦臉和手。

看著姜戟這無微不至的照料,寧淮安伸手推了推呆瓜,「姜戟不錯吧。」

「姜姜,很好。」呆瓜點頭。

「喜歡他不?」寧淮安又問。

呆瓜抿了抿嘴,仰頭看了眼遠處的姜戟,紅著臉點頭,「最,最喜歡姜姜。」

寧淮安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又從袖子里模出一本同下午給了姜戟的那本封皮很相似的畫本,「這才是叔叔要送你的禮物。」

呆瓜見是畫本,很快就收了下來,「謝謝,叔叔。」

「好了,我還要去接你秀才哥哥。先走了,替我和姜戟說一聲。」寧淮安笑著站起身,心想這當師傅的只能幫到這里了。

呆瓜點點頭,送著他離開,然後又忙不迭坐回原位翻看畫本。

許久之後,把伙房上下打掃了一遍的姜戟總算是從後廚走了出來,望到呆瓜看書看得入迷,就將他抱起離開飯廳。

呆瓜習以為常地在姜戟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看畫本,可剛到房里,就見他把畫本扔在了一旁。

這還是頭一次呆瓜沒看完畫本,姜戟有些不解,「什麼畫本,不好看?」

呆瓜歪歪頭,眼底也是有些疑惑,「叔叔,可能把,武功秘籍給我了。」

姜戟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陰沉地拿過畫本翻看。

果然是寧淮安下午給了他的龍陽本,畫里的兩個人做著高難度的動作,也不怪呆瓜會把這畫本當做武功秘籍。

姜戟剛想開口順著呆瓜的話說,可又想到呆瓜這年紀,確實應該了解這些事情,更何況……

帶著別樣的小心思,姜戟佯裝鎮定地解釋道,「這不是什麼武功秘籍。」

「哦。」呆瓜隨口答應道,然後站在小板凳上月兌著衣服。

他忙活了一天,身上到處都是土,只想趕緊洗個澡。

「呆子。」姜戟叫住他。

呆瓜聞言對上姜戟認真的視線,手上月兌到一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是……」姜戟憋了一口氣,臉紅脖子粗地道,「這是兩個男人,**的介紹。」

說完,他像是做了件大事一般,長長地松了口氣。

「**,是什麼?」呆瓜茫然地搖頭。

「就是,額,生小孩的過程之一。」姜戟硬著頭皮解釋。

「啊!」呆瓜激動地叫了一聲,「按照上面做,我,我可以給你生蛋嗎!」

「不可以!」姜戟低吼道,轉瞬有些無奈,「你這小肚子,不可能生得出蛋。」

呆瓜頓時苦了臉,「真,真沒辦法生蛋?」

「不能。」姜戟哭笑不得地伸手把他抱到浴桶里,「先別月兌完,我去燒水。」

「好吧。」呆瓜扁扁嘴,總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不容易給呆瓜洗好澡,姜戟也出了一身汗,只好拿著襲衣出門沖涼。

等到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呆瓜已經穿著襲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的赫然是那本他丟棄了的畫本。

眼見姜戟走到床邊,呆瓜也放下畫本,急忙將他扯到身旁。

「怎……」

不等姜戟問話,呆瓜就跨到了他身上,然後低頭吻了上去,只是吻的時候還頗不專注地偷看著畫本。

姜戟被他壓著,鼻間滿是呆瓜身上淡淡的甜香味,不禁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呆瓜卻突然跳下了床,很是驚恐地指著姜戟身下,「姜姜,你,你的小鳥,要起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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