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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首發, 此章為防盜章,訂閱本文60%者即可看到正文  此時吃了米糕的他心中歡喜,人高馬大快及父親高的他伸著大掌小心地拍了妹妹的背兩下, 還道︰「甜嗎?」

米糕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粗糧制出來的一種糕點, 不過是加了點糖而已, 小孩兒們喜歡吃, 但對宋小五這上輩子什麼精細東西都吃過了的人來說, 這東西刮嗓子得很……

宋小五好不容易咽下,氣得瞪宋二郎, 「說了我不吃這些個。」

說著還不忘從他腿上跳下來, 氣極道︰「成何體統!」

說了不許踫她, 更別說抱了。

「我也抱個。」宋三郎在一旁還笑嘻嘻地伸手, 宋小五煩了這群小鬼頭, 不想跟他們呆在一塊,板著臉出了門,去灶房找莫嬸去了。

宋張氏看著他們嘆氣,「又招她煩,她不喜歡你們抱, 你們就別抱好了,看看,不高興了。」

「我給她賠禮道歉去。」宋三郎朝母親扮了個鬼臉, 沖出去喊︰「妹妹, 快來, 三哥帶你後面爬樹掏鳥窩。」

「我也去,我背她。」宋二郎也去了。

「別听他們的。」宋大郎頭疼三郎老愛帶著家中的小娘子調皮,便出去攔人。

宋四郎走在最後,跟宋張氏道︰「把我的也給妹妹,我不穿新衣裳。」

說著就沖出去了,嘴里嚷嚷道︰「妹妹,四哥給你多掏幾個鳥窩烤鳥蛋吃。」

宋小五還沒走到灶房就听到背後一陣陣的嘈雜聲,听著她就想嘆氣。

熊孩子們啊,還一窩就是四個,這日子什麼時候才頭?

**

幾天一過,鄉塾休沐一天,一早宋家幾兄弟就起來了,三郎四郎在院子里追逐打鬧著,大郎帶著二郎幫莫叔莫嬸把一些剛才村里人送來的青菜用井水洗好,拿草繩打好結,這些等會要一一送去縣城里家中認識的人家。

宋家住在馬兒溝但並不種菜,家里忙不過來,也無意花錢買奴請長工,就收著租子養點雞下點蛋,但饒是如此,家中的活計也讓宋張氏每天從早忙完,得閑的時候不多。

宋韌老家不在葫蘆縣,而是在青州的主城青州城,當年他被分出來身上沒什麼銀子,所幸他老師一個同窗來了葫蘆縣當縣丞便帶了他來打下手,雖沒官職在身,但也是個文書,只等縣丞三年期滿走前替他舉薦,這縣丞位置就是他的了,但好景不長,他這位他要叫師叔的長官死在了任上,宋韌未經他舉薦與縣丞位置無緣,後來又等來一位縣丞,宋韌蹉跎了又三年,把後來的縣丞送走,迎來了新的縣尊,他這才把縣丞之位謀劃到手。

宋韌是經過了大燕新制科舉考核之人,乃秀才出身,但他剛得秀才之名,他父親就病逝而去,有算命的術師言下之意道是他奪了其父的福氣,他母親兄長便在父親死後把他分了出去,族親也當他是會奪運之人,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母兄把他驅趕出了家中,此事皆因宋韌年少成名,奪了本家一位與他年歲差不多的堂兄的風頭被上官欣賞所致,他父親一死,他沒了護著栽培他的父親,從少年俊秀變成了喪家之犬,還遭母兄厭棄,如若當初他不是嬌妻幼子在側還要護著,宋韌未必能忍得了那口氣。

這廂本家那位只比他大兩個月的堂兄早已被其舅父帶去了京中,听說已在京中謀了一個位置,而在葫蘆縣默默無名的宋韌早已沒有了當初要找堂兄道個黑白分明的血氣方剛,這時他想的是就著新縣令的手,再往上爬一步。

宋韌心有成算,之前他師叔突然病逝,如若不是他手段了得,他這輩子也就與官途無緣。後來他孤注一擲搭上了新的縣丞,把人伺候得當又推了人一把,其高升去了他縣當了縣尊,也讓宋韌在葫蘆縣如願所償當上了縣丞,但這些年宋韌也花了不少銀子,苦了的是他的家人,他妻子本是殷實之家出來的小娘子,卻在跟他出來後,早早學會了一個銅板掰作兩半花。

因著宋韌打點所花的銀子不少,這日子一年過得比一年緊,在外人眼里,宋韌作為一縣的縣丞,家中沒奴婢侍候,住的還不是縣城,難免被人說道,但宋張氏沉得住氣,在馬兒溝里關起門來過日子,只為能好好養育兒女,待到年末把租子收了把銀子留下來存著以備相公日後之用。

他們家凡事只能靠自己,宋張氏這些年過得越發精細,但對兒女她還是舍得的,私塾一月才休沐一天,她便每月趁這天帶兒女們進趟縣城來,去食館給他們點幾碗米粉吃,再置辦點家里要用的回去。

宋韌送了他們到了相識的食館就先一步走了,小食館是縣衙退下來的師爺女婿開的,掌櫃的就是那個女婿,宋韌他們一家一到,就領了他們一家到後院自家住的地方給他們騰了一張桌子出來,等米粉端上來,上面的骨頭肉都碼到尖尖了,跟小山一樣。

看到肉,宋家四兄弟眼兒都綠了,宋二郎這個沒出息的,「咕嚕咕嚕」猛咽口水,听得來送碗的掌櫃兒子憋著笑勸他︰「小二郎,趕緊趁熱吃。」

大家都是熟人,宋家人是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的,這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但宋大郎還是怪不好意思,抽了弟弟的腦袋一下,朝人道︰「蘇大哥,麻煩你了。」

「哪兒,你們趕緊吃……」蘇大郎是跑堂的,忙得很,說完朝宋張氏叫了聲「嬸子」就出去了。

「吃吧。」一個月就等著這一天打牙祭,做夢都盼著,宋張氏哪有不懂兒子們的理,張口朝他們說了一句。

宋家五兄妹,就點了五碗米粉,一碗米粉五文錢,這銀錢不算多,但宋張氏是不給自己點的,宋家幾兄弟見妹妹正把她的那碗分給母親,便拿起筷子,安心地狼吞虎咽了起來。

蘇記米粉一份要五文錢,但碗大料足,那海碗有宋小五一張半臉大,宋小五吃一半都吃不下,就給自己挑了小半碗,把大碗推到了母親身前。

她挑米粉的時候,還夾了幾塊骨頭肉送進宋張氏的嘴里,宋張氏一直目光溫柔地看著小娘子挑撿,這廂小娘子給自己挑了小半碗,看著確實也夠她吃的了,但還是又往女兒碗中夾去︰「太多了,娘吃不完,你再吃點。」

「你先吃著,」宋小五攔了她的手,黑白分明清澈無比的眼楮定定地望著宋張氏,「我的夠了,你替我吃了。」

「誒。」宋張氏知道她胃口,知道她吃這點也夠了,便模了模她的頭發,把肉挑了一半到她碗里就沒說了。

蘇記米粉份量本來就大,因為來的是宋家人,他們又往里頭多加了點量,端來的時候湯水都溢出碗了,而宋家中兄弟吃到最後連一口湯都喝完了,碗干淨得就像被水洗過一樣。

「吃飽了?」見小四郎喝完最後一口湯,滿足地嘆了口氣把碗放到桌上,宋張氏笑問了一句。

「吃飽了。」宋四郎拍了拍脹起來的肚子,心滿意足得很。

「二郎呢?」兒郎滿足,宋張氏便滿足,又看向了二郎。

「娘,飽了。」宋二郎是四兄弟當中碗里還有一口湯的,他吃到最後怕沒了,最後那點他吃得很慢。

「妹妹哪去了?」這時宋大郎往外探頭,剛才小五出去了,這時也不見回來。

他正起身要去找小娘子,就見小娘子手上端著個裝著糧餅的小木箕挪著小步子進來了,宋大郎忙過去接,「怎麼不叫大郎哥?」

蘇記的雜糧餅是用豬油煎的,煎到金黃很是香脆,再配點骨頭湯,吃下去能吃個實飽,就是她家這幾個半大小子的肚子也能扛一天。

一個餅三文錢,宋小五買了五個,骨頭湯是蘇記白給的,多喝一碗是一碗,正好給這幾個小子多補點鈣。

下次再過來吃,就是下個月了。

「湯來了……」不等宋小五說話,蘇大郎就端了大盤子吆喝著過來了。

「蘇大哥,勞煩了。」宋大郎馬上端起了張笑臉。

宋三郎則眼明手快地把妹妹拉到跟前護著,怕蘇大郎手中滾燙的湯把妹妹淋著了。

「小什麼?大郎哥過兩年就可娶妻。」

「小三郎小四郎還小。」

「也就你覺得小。」還小三郎小四郎呢,都十歲的人了,可把他們嬌氣得。

「他們從來沒離過家。」宋韌眼楮越發地紅了。

宋小五是來看他掉金豆子的,但真看到,就有點無語了。

她難得好心腸,想了一下,道︰「那你別慌,多花點心思,盡早去京城給他們當撐腰的,親眼看著就好了。」

「談何容易。」宋韌苦笑。

「是嗎?」宋小五應了一聲。

以前是難,現在未必吧?他新攀上的大腿符太守可是出身大名門,不是說朝廷現在斗爭激烈得很?這斗爭一激烈,死的人就多,這死的人多了,就需要從下面找人上去補位,這時候只要是能眼觀四方耳听八方、能看懂人眼色的,都是上峰急需的人才,她看她爹就不錯,完全能勝任打手這一職。

而且,師祖現在進京了,還把宋家的四個兒子都帶去了……

她爹可能暫時沒想到,但宋小五可是想到了,師祖被人賞識被請去了鳴鼎書院當坐館夫子,這無形中是抬高了她父親的身份,她爹這身份上去了點,再加上四個命根子一樣的兒子,人家想左右拿捏他容易得很,他這種有家有室有兒子前程要考慮的人,就是為那些上位者貼心打造的心頭好,只要他想辦法湊上去,這機會還是很大的。

不過宋小五想到了,但沒想說出來,這種事,她爹要是沒存那個心思想不到,她多說無益,畢竟需要努力創造機會的人不是她。

而挖空了心思往上爬的宋韌豈會想不到?只是這段時日他太忙,一上任就是事趕事,腦子裝滿了事情,無一刻喘息的間隙,沒有時間想得太多太遠,現下女兒輕飄飄一句「是嗎」讓他腦中靈光一閃,無需她多說,一被打開思路,他想的就遠了。

宋小五見她話後,宋爹思索的臉愈來愈肅穆,她沒打擾他,無聲起身拿了自己的水缽毛篩洗漱去了。

她走後不久,想事的宋韌回過了神,這才發覺小娘子不在,隨即他提起筆,下筆如神洋洋灑灑地寫將了起來。

**

天還沒亮,宋家一家人坐在一塊兒用起了早膳,膳桌上有魚有肉,八個大菜,四個湯素擺了一桌,是往日要過年的時候才有的豐盛。

這次莫叔莫嬸都要跟他們去青州送人,只留宋韌一人在家。

膳罷宋韌送他們出城,天剛蒙蒙亮,他帶著兒郎們走在馬車後面跟他們說著話,宋小五則和母親坐在莫叔莫嬸趕的馬車上。

不一會兒,往後看個不休的宋張氏紅著眼轉回了頭,宋小五瞥到,朝她偏了下頭。

抱著她的宋張氏吸了下鼻子,方道︰「哥哥們哭了。」

「爹也哭了?」宋小五懶得回頭。

宋張氏眼淚掉了下來。

宋小五靠在母親的懷里,猶豫了一下,沒甚誠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宋爹把兒子們看的極重,臨走父子幾人談心一場不哭才怪,沒抱頭痛哭已是矜持。

「你爹心里難受。」宋張氏低頭擦著眼淚輕聲道。

「嗯。」宋小五感受著馬車的顛簸,有些懶倦地應了一聲,不為所動。

她知道她以後會有想念這幾個蘿卜條哥哥的時候,但人生的悲歡離合她已遭受過一遭,早看的淡了。

「他這幾天晚上就沒合過眼。」小娘子顯得冷淡,但宋張氏毫不在意,依舊與她說道。

宋小五這次沒回她。

「唉。」宋張氏嘆氣,頭埋在小娘子的肩上哭了起來。

女人就是那般愛哭,尤其她這個娘那是極愛哭的,宋小五哭不出來,但她挪了挪身,縮了縮瘦小的肩膀,讓她靠著哭的舒服一點。

哭吧,能哭就是還有力量,不是什麼大事。

等到了城門,守城門的人沒見過新來的縣太爺,打了個哈欠看著這一家人出了城,等出城走了兩里,宋韌沒停腳,但天已大亮了,紅著眼的宋大郎跟父親道︰「您回吧,衙門還有事等著您呢,別送了。」

宋韌啞著聲道︰「再送幾步。」

又走了幾步,大郎回首,聲音帶著泣音,「您回罷。」

一旁三郎四郎抬著袖子擦奪眶而出的眼淚,二郎抽著鼻子別過頭,不敢看父親。

察覺到後面動靜的馬車停了下來,宋張氏牽著小娘子走到後面,紅著眼跟丈夫道︰「韌郎,回吧,啊?」

宋韌也知不能再送下去了,他點頭,朝夫人道︰「娘子,就由你送了。」

「曉得。」

宋韌蹲,與小娘子平視,「你替爹看著你哥哥們點。」

他眼楮腥紅,臉色黑中帶黃疲倦至極,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宋小五到這時才發現生活的重擔已把這個男人壓得透支了,她不禁抬手,小心地踫了踫他的臉,臉色顯得尤為凝重地與他道︰「他們無事,你也無礙才好。」

有他為他們打算,他們才有依靠,才有以後。

「是了,」听出了小女兒話中的擔憂,宋韌笑了,他模了模她的頭,道︰「去罷,爹等著你們娘倆歸。」

宋小五頷首。

等她與母親上了馬車,母親在她的肩上泣不成聲,馬車邊上蘿卜條們也都擦著眼淚,听著他們的抽泣聲,她不由閉上眼,忍住了鼻間的酸楚。

**

這趟前去青州城,宋家人起早貪黑趕路,省去了兩天打尖落腳的功夫,如此一番趕急,本是最早也要六天才能到達青州城,他們花了四個日子就到了。

進城之前,他們在城郊之前借過的農家休整了一晚,一大早宋張氏就親自給兒郎們新了嶄新的新衣,又把之前在家中與路上說過的話細細叮囑了他們一番。

「娘,我們記住了,你別擔心,」宋大郎看著母親眉間的疲憊不忍心,溫言與她道,「孩兒心里也有數,倒是你跟妹妹去大伯家給祖母請安要小心些。」

上次過年那幾天,那家人可是指桑罵槐地罵了她好幾天,支使她跟個奴僕一樣地做事,且不說這個,他們還使計對妹妹使壞,宋大郎那幾天當中天天都恨不得撲上去打那兩個對他們家極盡尖酸刻薄的大伯夫婦一頓。

宋大郎早不把他們當親人了,但他攔不住母親不去,這時也是擔心他們。

「娘心里有數,這個你們就別管了,」宋張氏順了順他身上的衣裳,看兒郎精神俊朗,就跟他們爹一樣,臉上有了笑,「我們慢悠悠走著去,你們要趕快點。」

「知道的。」

等進了城,宋家人兵分兩路,一路往師祖秦公家里趕,宋張氏則帶著小娘子和莫叔莫嬸走著路往宋宅去。

路上他們停了一會,讓莫嬸拿了頭面去了典當鋪,過了小個時辰莫嬸才找到了在閑逛著買東西的宋家母女,等走到了他們早就尋模好的無人的大樹處,躲在暗角中,莫嬸把當了的銀兩交給了夫人,心疼地與夫人道︰「那套大的,無論我怎麼求,掌櫃就只給六百兩。」

比以為的要少一些,但頭面是外祖母那代經母親傳到她手里的,是有些老式了……

宋張氏搖搖頭,「沒事,是給的銀票罷?」

「是。」

宋張氏斜著身數了數,心里有了數,她把八張一百兩的銀票數出了五張,拿準備好的布巾包了,給莫叔道︰「大人讓你怎麼跟秦公說,還記得吧?」

「記得。」莫叔諾了一聲。

「這些你也拿著,回頭我拿給大郎。」宋張氏把小份額也包了起來給了莫叔,不打算帶著銀子進大伯家。

「是。」

「你且拿好了,路上不要多看人,一路往家去,莫作任何停留。」莫嬸提醒老頭子。

莫叔點頭不已,先行一步去了。

宋張氏少了裝著銀錢的包袱,身上一身輕,她牽著小娘子,帶著之前買的幾樣糕點和幾尺布往宋宅那邊去。

這要去宋宅了,莫嬸緊張不已,跟在小娘子身邊躬著背叮囑小娘子︰「等會兒進了他家,要是老嬸有個事不在你跟前,你就是去茅廁也要先忍一會兒,等嬸兒來帶你去你才能去,可曉得了?」

上次過年在宋家,那些壞家伙看小娘子進了茅廁,一個沒良心的小崽子就沖了進去,若不是她家小娘子機敏看門栓沒了就穿戴整齊地候著,小娘子名節就要不保了,這事哪怕過去好幾個月了,莫嬸一想起還是咬牙地恨。

人都是按自己的喜好偏著心眼兒的,在這兩個人眼里,她嬌弱容易被人欺負,這沒什麼不好,她也喜歡這種被她們在意的感覺。

上次那事,是宋家的那幾個小子算計她,但她吧,無意教人怎麼做人,更不是什麼善茬,當時她一看門栓沒在心里就了然,便把掃茅廁的掃把踢到了糞坑前,隨後站在了門後,所以那位被支使過來使壞的小堂弟沖進來後一腳絆到了掃把,一個趄趔就倒在了地上,臉正對著糞坑。

頗為遺憾的是,糞坑可能因為過年處理過,積的糞便不深,小堂弟也就臉上蹭了點邊邊兒的糞便,沒吃上一嘴。

不過就是如此,那小子鬼哭狼嚎了一天,晚上還起了高燒,把那對夫婦氣得看到她就青筋爆起面目猙獰,恨不得生吃了她。

而這事理不在他們那,宋家茅廁分男女,一個小兒子沖進女茅廁,細究起來固然因為他小怪罪不上,但他沖進了不應該進的茅廁摔了一跤,這話說出來就是個笑話,所以宋洱夫婦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且那些支使小堂弟來作弄她的人當中還有一個庶子,這庶子大過年的就被遷怒的嫡母打了個半死,小妾作天作地在大老爺面前哭著給兒子申冤,宋家一時雞飛狗跳,跟外面的鞭炮聲交相互應,熱熱鬧鬧的,讓宋小五好生感受一番過年的氣息。

宋韌一家走時,那小鬼還在吃著藥,宋大娘恨死了宋小五,宋小五和宋張氏出門的時候她抓了宋小五的手一把,低頭咒罵宋小五︰「死崽子,賠錢貨,滾。」

宋張氏听到,當場氣得跟宋大娘打了一架。

當時宋小五攔住了愈要上前的哥哥們,讓他們擋著宋家的僕人,還示意出了門的宋爹不要再進大門來,並抽空提醒了她娘一句︰「娘,簪子。」

遂宋張氏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狠扎了宋大娘幾下,末了,在宋老太太趕到之前,宋小五一揮手,讓蘿卜條們護著母親,然後一家人就上了馬車,打了個短短的小勝仗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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