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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听說你要當妖艷賤貨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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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

「小可——!!!」

當看到因躲閃不及,被撞飛女人臉上浮現出的驚恐神情,及耳邊傳來那倆個男人痛苦驚慌的大吼聲時,坐于車駕駛坐上的岑舜景再也忍不住捂著此時也因車禍而流滿鮮血的五官瘋狂的大笑出聲。

樂可可,你不是最害怕享受不到榮華富貴嗎?你不是最喜歡裝白蓮花裝美好嗎?你不是最怕這世人知道你那張面皮下早已是腐爛的如臭蟲般的真面目嗎?我不僅要你死,我還要你被所有人唾棄,把你對岑家做過的一切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腦海中回憶起現下已是人去樓空的岑家,回憶起母親死不瞑目瞪的大大的雙眼,回憶起父親到死都對弟弟輕喃著的對不起,岑舜景整個人如瘋魔了般,狠狠撕扯住自己的頭發,把本已是血流如注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擊在方向盤上。

全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這一切的所有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當初他帶回樂可可,不是他瞞著父母謊稱她就是那個丟失了十一年的妹妹,所有的所有都不會發生,他原只想讓父母此生不要懷著愧疚活著走完最後的人生,卻不想岑家所有人掏心掏肺養出來的竟是只白眼狼。

他的弟弟,想到自己調查出來那個命運多舛的孩子,想到自己拼盡所有卻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對方的尸骨,甚至連對方在死後都沒有辦法提供個安身立命之所,對樂可可這個始作俑者,岑舜景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樂可可!終有一天我定會讓你把對小晨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連本帶利的全部還給你的。

「你後悔嗎?」隨著這一句話語的傳來,四周所有的喧囂頃刻間全部消失了,所有的景色通通化作虛無,只留下岑舜景滿身狼狽的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前。

「後悔?你指那個女人嗎?哈哈哈我絕不後悔自己殺了她,我只後悔當初在帶她回岑家時沒有直接掐死她,後悔竟然讓她沒有嘗遍世間所有酷刑,還沒把她做的那些骯髒事全部挖掘出來,就要先一步于她之前死去,不過,就算是我死,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我們做個交易吧?」虛無中傳來的聲音分不清男女,辯不出老少。

「呵呵交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這條命都馬上不是自己的了,我能拿什麼跟你做交易?」

「你的命!」

听到對方的話岑舜景愣住了,似完全不理解對方的用意,但他卻沒有想太多,在他心里,比起死在那倆人手上,死在一個陌生人手上反而會干淨些,至少不會髒了他去黃泉的路。

「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但你能幫我什麼?」

「既為交易,你自是可以提出一個願望?」

「願望?」听到這句話時岑舜景腦海中浮現出的不是岑家,不是樂可可,不是岑父岑母,而是那個從始至終他還沒來的及見面的弟弟。

如果當初他接回的不是樂可可,而是他的弟弟那麼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樂可可不會與岑家產生交集,岑父岑母就不會死,岑家自然就不會倒,而那個重未見過面的孩子定不會悲慘的度過短暫的人生

「我希望那個孩子能在我的眼下永遠幸福,可以嗎?」仇他想報,但岑舜景更想讓他的弟弟一世安康。

「可以,我會許他一世幸福安康。」

听到此處岑舜景心安了下來,雖然至此到終他連對方是人是鬼都沒弄清,但潛意識里他卻相信對方說出來的每句話。

岑舜景最後的視線在觸及到黑暗中一雙深邃的紫色雙眸時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永生永世。

胖子一見有陌生人插手就知道如果一個解釋的不好,到時候就麻煩大了,于是搶先一步開口︰「這位小哥,我們只是好心,這孩子不知道是被哪個殺千刀的撞了,丟在路上不管不問,我們兄弟倆最見不得這種人渣了,現在打算送這孩子去醫院。」

【「你這個渣渣還敢說謊,明明是想吃我主人的豆腐,信不信本神獸一蹄子踹的你娘都不認識。」麒麟一听到對方的狡辯就立刻開口嗷嗷的直叫喚。】

【「閉嘴!再說話,我就讓你以後只能待在意識海中。」余梓閆實在是受不了它一直在自已耳邊叫喚,不得不通過契約對它咬牙切齒的威脅。】

對方在說謊!

在對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岑舜景就斷定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雖然只是簡單的一瞥,但他也能看出來,那手臂上的傷痕絕對不是什麼車禍造成的,而是被什麼凶猛的野獸撕咬造成的,只是對方為何說謊?

「是嗎?」他心下一番思慮,聲音中卻恰好透露出幾分猶豫。

徐老三在听到胖子解釋時被嚇的後背出了身冷汗,生怕對面的人看出什麼端倪,不過還好,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見對方還是有些懷疑的神色,立刻開口道︰「對啊,小兄弟,如果你不信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醫院怎麼樣?」

胖子听到這里心下一凜,就見對面的人擺了擺手道︰「我還有事呢,既然你們打算送這孩子去醫院,那就趕快去吧,我就不耽誤你們了。」說完還很體貼的幫對方將車門合上了。

胖子見此立刻一踩油門揚長而去,留下麒麟呆呆的立在原地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它原以為是得救了呢,結果遇到了個傻白甜,這位面的人怎麼這麼單純啊?主人果然是逃月兌不了被吃的命運對吧,想到這里它再也忍不住對著男人的俊臉就是一蹄子,然後哭唧唧的追尋遠去的面包車而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岑舜景覺得臉突然一痛,他左右望望見四周除了自己打開的車燈外只剩下寂靜,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想到剛剛對方急匆匆離開的模樣,意識到果然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掏出手機,給W市的朋友去了個電話,見天色已經是全暗,知道就算自己現在趕到孤兒院也沒有用,還不如去看看剛剛那倆個人是什麼情況,調了個頭後,往來的方向行駛而去。

胖子剛開上主干道,就見到交警設卡在查酒駕,暗叫了句晦氣,也只得把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交警敲了敲駕駛坐的玻璃,示意胖子下來做酒精測試,胖子雖然是萬般不願意,卻也不敢反抗走了下去,只是他剛打開門走下車就直接被交警撲倒在地,同一時間後座的門也被用力的拉了開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徐老三也被拖出來按倒在地。

「別動,警察!老實點。」

被拷上手拷的時候倆人還是懵的,完全不懂自己是什麼時候被認出來的。

順利抓捕倆人後,隊長才拿出對講機通知了上面,然後消息被一層一層的傳遞到了岑舜景的手中。

「伍隊,這里還有個重傷的孩子,他流了好多血,快打急救電話。」搜尋到車後座時,交警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已經打過了,先把他抱出來吧。」剛從自己車上下來的岑舜景走到面包車旁開口。

岑舜景平時並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不知為何從之前他驚鴻一瞥見到那條布滿傷痕胳膊的瞬間,腦海深處就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救下他,一定要救下他,不然你會後悔的’

他不知道這種念頭從何而來,還不待他多想,身體卻早先一步做出了選擇,甚至為了擔心對方狗急跳牆,不動聲色的讓朋友幫忙快速的布了個局,為此還放棄了原本想今晚去孤兒院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是?」

「我姓岑。」

「您就是紀少口中京都的岑少吧,真是失敬,這次還是多愧了您的火眼楮楮,不然這又不知道要出什麼差子了!」

對于對方的恭維岑舜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只是覺得倆人很可疑而已,還得你們多查查具體是什麼事。」

「那是,作為人民的公僕,我們義不容辭。」

警員將車廂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出來,放在了鋪著薄毯的水泥地面上,真正見到這孩子全身傷痕的時候,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涼氣,個別不忍心的甚至紅著眼眶別過了臉。

小孩子明顯有些營養不良,整個身體縴細的幾乎風一吹就倒,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水浸染成暗紅色,幾乎是整片整片的粘連在血肉上,獸類撕咬的痕跡清晰可聞,手臂處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的表情太過于平靜,整個面部表情找不到一絲痛苦的痕跡,仿佛早已感受不到一絲痛苦,平靜的詭異又招人心疼。

那張無論是任何人見之都會忍不住屏住呼吸的臉,卻如一灘早已死去的湖水,濺不起一絲漣漪,一種沉重的氣氛霎時彌漫了整個現場。

在場所有人中,岑舜景是感觸最大的人,幾乎是見到這張臉的瞬間,他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瞳孔猛然收縮,心髒處傳來的是一陣陣不受控制的痙攣,讓他頭腦一陣陣發暈,身體一晃差點跌倒。

伍隊見身邊岑少面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立刻一把扶住他,面含憂色︰「岑少,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您放心對于不法份子,我們一定。」

「醫院離這里有多遠?」

「啊?」

岑舜景用全身的力氣壓制住自己此時內心洶涌澎湃的暴虐因子,紅著眼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我說醫院離這里有多遠?」

伍隊被對方突然抬起頭的雙目赤紅的模樣嚇了一跳,不敢再拖沓趕緊答道︰「最近的醫院離這邊二十幾分鐘左右。」

听到這句話,岑舜景心下快速計算著時間,自己是通知完朋友後再打的急救電話,過來差不多花了近二十分鐘,剛剛在這邊說話又花了幾分鐘,救護車差不多就快到了。

為什麼他不先打急救電話再通知朋友,看到地上的少年精致的如失去靈魂般的眼眸,他的心就一陣陣的揪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雖然不明白為何明明對方告訴他,是一個小女生拿著他們家玉佩,但他卻見到一個小男生長的如此像他母親,而且他見到對方渾身的傷痕時,心髒處傳來的是一種來自血脈的親近及憤怒,他幾乎可以篤定對方才是他真正要找的人。

【「以為是個傻白甜,原來是個大月復黑啊,看你拯救了我主人節操的份上,本神獸就大方的原諒你好了,哼哼!」麒麟繞著岑舜景飛來飛去。】

醫院的走廊上,岑舜景打發走所有無關緊要的人後,一個人坐在急救室門口看著那刺眼的紅燈一直亮到凌晨兩點,才跳轉成綠色,就見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還沒開口說話,就見女醫生臉色不善憤憤的開口︰「你們做家長的到底是多不關心孩子的死活啊,知不知道這孩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撕咬成這樣了,明知道家里有小孩子,還養大型寵物,到底是家里的寵物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啊!」

岑舜景要吐出的話在听到女醫生話中的信息後,一下子全卡在喉嚨中,硬是發不出一絲聲音,這個商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此時只覺雙眼酸澀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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