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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听說你要當妖艷賤貨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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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道對方在岑晨心底地位如何,他卻下意識的不希望岑晨失去一個朋友,讓倆人難得的友誼因此而產生裂紋。

只是,他剛剛听到了什麼,那所謂的‘知心姐姐’竟然拿著他們岑家的玉佩在他弟弟面前耀武揚威,還敢諷刺他捧在手心中如珍寶的弟弟是殘疾。

幾乎是頃刻間,岑舜景深邃的眸底就翻滾著滔天的怒火,凌冽的視線直接射向不遠處的開口之人,如淬了寒的利刃,尖銳而殺意十足。

見男人對岑晨毫不掩飾的溫柔與憐惜,那如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瑰寶般小心翼翼的呵護動作,樂可可幾乎整個人都要嫉妒的發狂。

憑什麼這個小賤種還能得到這種寵愛!

她雖然努力制止自己,告訴自己要冷靜,企圖來平復此時內心中幾乎是要翻涌而出的負面情緒,但卻毫無作用,她的眸中霎時間就泛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光,那目光恨不得是將岑晨一口口嚼碎啃噬的一絲不剩。

只是在察覺到男人視線射來時,樂可可驚慌的斂下眼底的情緒,電光火石間,她好似覺得自己被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洞穿了所有的偽裝,整個人生□□luo的被攤開在男人的視線之下,丑陋不堪又讓人幾欲作嘔的一生。

霎時間,樂可可腦中緊鈴大作,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但想到玉佩,她又在心底暗暗為自己鼓氣。

攥了攥微微出汗的手心,強迫著自己仰著頭,她用著曾經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遍,高傲又倔強的神情開口︰「這位先生,我曾經把玉佩借給岑晨一段時間過,但我並沒有送給他,作為事件的第三者,您或許並不真正知曉此事,而且並不是您有錢任何事情就能為所欲為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把玉佩讓給任何人。」

岑舜景幾乎被對面人話語里的信息給氣笑了,他倒是沒想到這人年紀輕輕可心思還不淺,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被從她口中說出來,不僅把自己的嫌疑洗刷干淨的同時,還不留痕跡的將重點全部轉移。

整段話听著不覺如何,但每處細思下來卻是將自己先一步擺在了道德的至高點,如果他不是早知道玉佩是岑晨所有,手上更是早已拿著醫院方面的結果,搞不好他還真的被對方唬了過去。

好一番的大義凜然,不就是怕他以權壓人麼,呵!

本來見對方年齡還小,想來只是一時想岔誤入歧途,現下卻是連借口都不用為對方找了,那今天他就讓這人明白,只要是他岑舜景願意,對付她,不用自己出手,自然有人趕著給他送殷勤,只因岑這個姓,他就能讓這人永無翻身之日。

想通一切的岑舜景直接抱起岑晨,轉身望著身後早在听到樂可可那一番大義凜然的話時,被嚇的一頭冷汗的中年男人冷冷的開口。

「對于你們孤兒院里孩子的品性我現在持非常大的懷疑態度,如果我捐出來的錢是要養活這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玩意兒,我還不如將錢拿去燒了,至少不會惡心到我,呵,此次的贊助就此作廢。」說完瞥了眼面色霎時一片慘白的樂可可後轉身離開。

听到這句話的瞬間,中年男人差點兩眼一黑,雙腳一蹬暈了過去,那可是整整五百萬,他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錢堆在一起的場景,現在卻因為一個人的攪局,說沒了就沒了,這一刻他是恨不得拿把刀將始作俑者凌遲處死。

只是比起這個,顯然前者對他還是更有誘惑力一點,見對方腳步不停的朝大門口走去,中年男人立刻追了上去,邊追還著急的大聲開口解釋。

「岑岑先生,對于這件事您放心我們孤兒院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您消消氣,孩子們都挺苦的,看在我們孤兒院當初好歹是救了岑小少爺的份上,您也要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就見岑舜景的腳步竟然真的緩緩止住,中年男人臉上欣喜的神色還沒維持兩秒就見岑舜景再次轉過頭來,面露嘲諷。

「小晨是誰救的,我們岑家自然會去答謝,不勞煩你費心,至于這件事,我會讓律師來解決。」說到此處岑舜景望著中年男人的眸中有著滿溢的意味深長。

「律師?」

「我懷疑你們孤兒院有人教唆小孩子涉嫌詐騙,而證據,」說到這里岑舜景的眼神射向不遠處已慘白著一張臉的樂可可,唇角勾勒出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是那塊掛在她脖子上屬于我們京都岑家惟二的玉佩。」

听到這句話的瞬間,樂可可渾身一震,瞪的滾圓的眸中充斥著驚恐的不可置信,他是岑舜景,他竟然是岑家長子岑舜景。

原本她以為這男人只是在半年前無意撿到岑晨,現在好心收養了對方,卻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竟然是岑家之人。

樂可可當然知道岑家,在那個飄渺的夢中,岑家就是他幸福路上最完美的踏板,可現在這一切都毀了。

中年男人听到此處面上一片死灰,半響囁嚅著蒼白的唇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明白這次的事情不僅不會再有任何的回轉余地,而且,他還得心甘情願的成為對方手中的棋子,誰讓對方拿著他的把柄了呢。

想到自己竟無意間招惹到岑家這個大麻煩,中年男人腥紅著眼,扭曲著五官,望向不遠處慘白著一張臉的樂可可,眼神夾雜著無法遏制的怨毒與仇恨。

就如岑舜景所預料的那樣,玉佩晚上就被完好無損的送到了他的住處,一同而來的還有樂可可這個始作俑者的處理權。

只是岑舜景將這東西原路退了回去,表示無論對方現在如何,至少曾經她照顧過岑晨,他既往不咎,並且拜托對方對樂可可定要多多關照。

岑舜景真的會既往不咎?呵,笑話,他恨不得將這女人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特別是從孤兒院出來後將岑晨放到車上時,注意到他臉上的淚痕,這種沖動就更甚,但他怎會讓這女人死的這麼輕松。

他要讓周圍所有人看到她隱藏在那張表皮下腐爛作嘔的面龐,他要讓她永遠活在所有人的惡意與冷眼之下,他要讓她永遠只能做一只低賤的臭蟲,永遠都無法抵達她心心念念想攀附的豪門之夢,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她所做的一切原罪與曾經的罪行。

至于白天岑舜景那番話,自然不是瞎說的,他是真正的收集到了中年男人的不少罪證,其中就有欺詐這一項,只是他並不打算現在就拿出來,畢竟以樂可可的手腕如果不在孤兒院中留下個對她恨之入骨的人,搞不好她哪天就翻身了。

現在他在瀕臨死亡的狼狗面前獨獨留下事件的最魁禍首,想必樂可可以後的日子一定是‘豐富多彩’,更何況,他還親自交代過對方,一定要好好關照她。

至于捐款,公司方面的贊助的確是撤了,但剛不久岑舜景卻以私人的名義給那位真正對岑晨有過善心的院長私人賬戶匯款五百萬,這是感激于對方近年來對岑晨各方面維護及當年的善舉,至于對方將這五百萬是獨吞還是拿出來全部補貼孤兒院,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

糟心的人都料理了,該答謝的人也答謝了,這件事也總算是告一段落。

晚間,幫岑晨洗漱完畢,岑舜景這才細心的幫他在脖子上重新戴好那塊玉佩,感受到胸口傳來熟悉溫潤的觸感,岑晨不自覺間抬手撫上胸前的玉佩。

察覺到手心中傳來的實物感,自孤兒院出來後就一直緊抿的唇線不易察覺的彎了彎,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在此記得房間的燈光暈染下顯得異常動人。

如往常一樣,岑舜景在他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這才輕聲與他道了句晚安,而就在此刻,輕到極致的兩個字卻將已有些疲態的岑舜景砸得再也沒有了一絲睡覺的想法。

「大哥。」

「小小晨,你叫我了,大哥沒有听錯吧,小晨你竟然叫我了,小晨你竟然叫我大哥了,小晨叫我大哥了,小晨叫我了。」說著激動的面色通紅的岑舜景將面前的小人一把摟進了懷中,哪里還看的到在外人面前優雅的模樣,儼然如同一個得到心念已久糖果的孩子,笑的滿足又傻氣。

岑舜景能不開心麼,自己弟弟願意叫的第一個人不是爸爸,不是媽媽,而是大哥,這種滿足感比他順利洽談成一筆上億的合同來的更讓人欣喜。

前者是他只要努力就能得到的回報,而後者卻是就算努力了,連回報都還只是未知的存在,只是現下這種未知已變成了人生中最大的驚喜,近半年來日日夜夜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他終于走進了小晨的心中,成為了不一樣的存在。

激動了好一會兒後,岑舜景忽然有些後悔,剛剛竟然沒有將小晨第一次開口叫自己的聲音錄下來,小晨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好听的讓他恨不得將簡單的兩字單曲循環到天亮,只可惜不知道下次對方開口叫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

思考至此,岑舜景不得不趕緊趁現在加把勁,爭取將兩個字錄下來,立刻又巴著岑晨喃喃︰「小晨,再叫一句大哥好不好,再叫一句,就一句怎麼樣?」如果他身後有只尾巴,想必現在那尾巴定是搖擺的非常歡快。

「」

岑晨沒有理會明顯有些抽風的岑舜景,甚至連原本想吐出的‘謝謝’兩字也吞下了肚,直接閉上眼楮。

「」

不知為何明明還是同樣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和眼神,但岑舜景卻突然有種被弟弟嫌棄的感覺,心髒中了一箭,感覺好虐!

直到拖到了岑父給出的期限的最後一天,岑舜景才在病房中跟父親接通了視頻。

「父親。」

岑父見到岑舜景出現在醫院中時,心下一涼,以為他是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病癥,不得已才跑那麼遠的,剎那間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起來。

岑舜景並不想這麼早把岑晨的事告知給家里人,先不說岑晨上次受的傷現在還沒有全好,就說岑晨現在這種狀態,讓家里人知曉也只會讓父母更愧疚。

他已經在暗地里聯系好了最好的心理醫生,等岑晨身體恢復後,會陪他一起去做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雖然自己到時候也可以如現在這般工作,但是很顯然家里人並不會允許。

對于父親這方面,他也是思考了很久後,才決定下來的,畢竟如果多了父親的支持,公司及母親那邊都會更好解釋。

「父親我」當真正決定挑明時,岑舜景這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是說我已經找到弟弟了,是說我們以前都找錯方向了,還是說弟弟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需要長時間的治療,自己甚至連對方是否會康復都不清楚?

岑父見到兒子面上的糾結及由言欲止,心下暗嘆自己果然不是個好父親,不然竟然連兒子得了這種病都不知道,現在竟然還逼迫兒子親自向自己承認自己有病,難怪這孩子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想到這里他抬起手阻止兒子繼續說下去。

「行了,舜景,我懂!你就放心的待在醫院吧,公司及你媽媽那邊我會幫你安排好,記得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爸爸相信一定會有康復的一天的,你也一定要相信。」

岑舜景被唬的一臉懵逼,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有道理,非常對,可為啥他全部合起來听就會有種迷之茫然,總有如果不解釋清楚就會節操不保的錯覺,只是與這種不靠譜的錯覺比起來,眼前最重要的是,父親是如何知道自己找到弟弟的?

「父親,你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開始還只是猜測,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和所處的位置,我就更加確定了。」

父親知道弟弟受傷了為什麼這麼平靜,還是說是強裝鎮定,只是不想讓母親看出端倪?

「您不會讓母親知道的對不對?」

「當然,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放心,安心的接受治療,你母親那邊我會幫你解釋的。」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來了,岑舜景拋開心中的雜念後,才再次開口︰「我已經約好了幾個比較出名的醫生,到時候可能還會出一趟國。」

「什麼?這麼嚴重,還要出國,我以後是不是不會有孫子孫女了?」岑父驚的差點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孫子孫女?什麼意思?」

「咳咳咳!沒沒什麼,那個舜景啊,你就放寬心的去治療吧,家里的事都不要操心,那個你管家叫我吃飯了,我先下去了。」說著也不待對方的回復直接掐斷了視頻。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倆父子說的事明明是牛頭不對馬嘴,卻硬生生的把一通視頻電話順順利利的通完了,還真給他找到不用回去的理由了,不行,先讓我笑會兒。」麒麟在半空中笑的四只蹄子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直到最後通話結束岑舜景才反應過來岑父腦補了些什麼,頗有些哭笑不得,但見到岑父最後答應的事情又覺得這種事情到時候解釋就好了,只是現在被親人置疑你不行,你還偏偏沒辦法解釋清楚,還頗有種痛並快樂著的復雜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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