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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上仙非仙【520賀更】

您訂購的文包正在路上,運輸時間一百年,補足50%訂閱量可直達他曾在深山迷路,見識到一個不及腰高的大姐姐教導小弟弟怎樣踩著樹枝懸浮空中,小男孩不過升高一尺余便跌得東倒西歪,他已然震驚,不由上前幾步,腳踩枯枝落葉聲驚到兩位小孩,一個拉一個竄進林間深處沒了蹤影。老頭在山間徘徊許久都沒有收獲,原本還有些與眾不同的驕傲與年輕氣盛皆遭受打擊。

有些人天生贏在起跑線上,不用費盡心機尋訪名師,就能接觸許多凡人無緣窺見的精妙道法。

他日漸蒼老,隨著身體衰敗,漸漸死了求道之心。午夜夢回,仍常常夢到林間的驚鴻一瞥,兩位幸運孩童,那種羨慕終生難忘。

現在部員正經歷他曾經的感受,只是不知這次,能幸運得償所願?還是像他一樣逐漸認清凡人大眾的極限?

李叔兩人見同事們回來,一個個神色不太對勁,上前去問,同事們又不願多談,埋頭默默工作,四下查探災區。

陸寒霜坐進車里躲雨,靠上椅背,小道童拿著毛巾擦拭他被雨水打濕的鬢角與臉,享受的樣子看得人眼角直抽抽。老頭幾人識趣,沒多說什麼,李叔與高姐皺眉擠眼瞧不上這作派。

李叔與高姐探查的早,已初步有了結論。震發區妖氣彌漫,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妖氣漸漸逸散,兩人意見一致,匯報前隔著車窗瞅見悠閑的陸寒霜,李叔又去撩騷,「看你觀天知雨也算有本事,怎麼干看著都不知道出點力?」

高姐也終于想起收下的紅包,跟著抱怨了句,「現在人情冷落,都是各掃門前雪,能搭把手的事情偏要高高掛起。」

老頭趕過來解圍,問向陸寒霜,「你有什麼發現?」

廢墟亂象,些微密密麻麻孔洞又因暴雨泥濘再次掩蓋,陸寒霜瞥了眼,「地震的根源不在這。」

「那你怎麼不早說?」李叔還沒匯報成果,心中的結論從別人口里說出,心堵得厲害!

「早說你們不會信。」陸寒霜拋下一句,便不再搭理。

李叔差點被這狂妄姿態氣得仰倒!老頭趕忙安撫兩句,招招手示意其他幾人過來,整合各種數據,商討情況。

李叔暗恨自己嘴賤!不老實匯報被人摘了果子!旁邊高姐見他氣不順,湊過來小聲詢問。李叔陰著臉說兩人通消息的時候離車子不遠,許是被青年偷听了,要不青年怎麼都沒有下車查探,張口就能說出情況?想想之前他站遠了跟高姐說閑話,青年立馬瞅了過來,顯然耳力非凡,暗罵小人!

老頭轉述了青年的話,李叔見其他三個同事完全察覺不到青年的卑劣,立馬信服,臉拉得更厲害。

高姐倒不覺得被人搶功,她心里另有結論。幾名部員查探一圈再查不出結果,一行人上車試探詢問陸寒霜。

李叔冷眼瞧著青年還能怎麼編?听青年沒怎麼思考便道,「臨湖區附近有沒有湖?」

「有有有!好幾個呢。」

「去水草最豐美的。」

李叔心氣不順,怎麼看怎麼覺得陸寒霜不順眼,跟疑鄰竊斧似,听什麼都是弄虛作假,「說謊都不過腦子,地震跟哪里有湖有什麼關系?」

陸寒霜沒作爭辯,去不去隨意。

李叔越發覺得他裝模作樣。

青年的話讓老頭一頭霧水,旁人也沒主意,不如听他的試試,找人跟蘇長明傳話。

李叔不滿,「部長你信他?咱們是找地震原因,不是找湖觀光!難不成這湖成了精,還是地下有什麼妖龍翻了個身?作完妖躲回水里作威作福?」

「……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鎮在地下的法器法陣被觸動了,引起地動,查不著可能是法器法陣毀壞了,才沒了痕跡。」高姐說完,李叔見同事露出幾分認同,便接了一句,「法陣和法器不長腿,可跑不到湖里。」

部員們點頭,他們雖然感覺到妖氣,但跟以前感受到煞氣、陰氣、怨氣各種氣一樣,是陰邪物品的殘留,磁場氣場的變化罷了。

科學當道,哪有什麼妖魔神怪?

網絡信息時代,大街小巷的監控攝像頭,環繞的衛星,人人一手的通訊攝像設備,哪有風吹草動妖魔現身立刻傳得全國皆知,就是消息封鎖禁言,底下老百姓不知道,他們也不會沒有一點消息,建國這麼多年,可以用四字結論︰天下無妖。

一個個目光再次匯聚陸寒霜。

陸寒霜不管旁人眼色,他身側被目光波及的道童卻不自在挪挪**,躲到陸寒霜身後,兩手揪著陸寒霜衣角。陸寒霜瞥了眼皺巴巴的衣角,拂掉道童的手,勉為其難開口。

「不是湖精妖龍。」

部員們等著下一句。

「只是微末小妖。」

李叔撲哧笑出聲,「听他說什麼?有妖!太搞笑了有沒有?!居然真說有妖!」

高姐也忍不住笑了,扯住老頭袖子開玩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妖呢,部長你不如帶我們去長長見識。」

「那就去吧。」「那就去吧。」

楊陽、良嘉同時開口,老頭也是一副認同表情,李叔愣住,「他說的這麼荒謬你們也信?」

楊陽良嘉再次同時點頭,「信。」

李叔皺眉看向剩下一位部員,對方沒點頭,但也沒搖頭。三票同意,一個棄權,李叔高姐兩票敗北,李叔嘟囔,「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妖?不過是活在神棍口里的生物。

還是一個「士別三日」的理。

二十五年前,天地末法,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歷劫都是被雷劈死的命,自然不會有妖。現在處于位面融合第二階段初,陸續出現另一個位面的植物,從低等到高等,最先是草。有藥草、靈草、仙草,自然也有妖草。

高姐見李叔包沒拉好,露出龐區長貢獻的探測壁虎的機器尾巴,湊過去擋住包悄悄拉好,小聲道,「你光逞口舌之快能討到便宜?沒注意同事看你的眼神都變了?光討人煩了!」

見李叔听進去了,又道,「你也看到了,剛才咱們探查那麼久,別說熱源信號,連尸體識別信號都沒有。總指揮真要作假肯定準備萬全,屏蔽探測的設備,咱們現在只能從這青年身上入手。先前你幾次找茬都出師不利,不如乖乖閉嘴,看他怎麼繼續演,如果他有問題,現在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

蘇長明趕來詢問尋湖情況,老頭道不知那邊情況,讓他找人陪走一趟。兩人交談間,遠遠走來一名還傘的僧人,明顯超度完了。幾名部員這才探出車窗外,抬眼望天,暴雨不知何時停了,仿佛只是一場普通陣雨。

太陽雨歇,烏雲漸散。

天光籠罩著由遠及近的僧人,像鍍上一片金輝,神聖非常。

了劫停在車前,雙手奉還陸寒霜雨傘,啟唇似有話要說,察覺到旁邊高姐的目光,頓了下,「借一步談話。」

高姐臉一紅。

雨水淋濕僧人模糊年齡的面容,天光一照,慧朗逼人。高僧一路與他們分車而坐,高姐只看過高僧們的背影,一听年紀最小都四十幾,只當一群老男人,便不感興趣。沒想到這群禿驢里,竟還藏著這麼招眼的人物。

一滴雨水順著僧人下巴從僧衣領口滑入胸口。

高姐的目光也順著雨水探進衣服里。

雨水浸濕僧袍,薄薄兩層,棉麻布料皺巴巴貼緊皮膚,平常被寬松僧袍掩蓋的精實身材被勾勒出來,健碩胸膛,精瘦肌肉,映著不假辭色的臉,一股迷人的禁欲感撲面而來。

高姐春心泛濫,這種極品出了家簡直是報社啊報社!

「噯,你——」高姐想搭訕,了劫背一轉只留下一個後腦勺,對陸寒霜再次邀請,「還請借一步說話?」

高姐臉色漲紅,回頭瞧瞧蕭衍,這位也是讓人心動的類型,可惜是個殘廢,白瞎了好相貌與臂肌。

……

了劫把陸寒霜帶到不遠處,停下腳步,轉過身,先感謝陸寒霜的援手之恩,再道,「……想告誡施主,周身怨氣沖天,于修行有礙,還是早日化解為好。」

陸寒霜漫不經心打量牆角的目光一頓,緩緩滑向了劫,一寸一寸掃視,凌厲得像刀在刮。

本不該有人看到的——每個世界各有規則。

生者世界、亡者世界,這里、洪荒,都各有屏障,不該看的東西天道會掩之,像打馬賽克。開眼便是解碼看到最真實的原圖,像他剛才給別人做的。洪荒與這里隔著最難解的屏障,怎會有人看到不屬于此間的怨氣?

陸寒霜睫毛輕扇,犀利目光化作春風,不留痕跡散去,似不在意他說了什麼,一只手捏住了劫下巴,抬起面對他的威壓依然閑適的俊臉,「我有點好奇,你怎麼走路都一直閉著眼楮?」

了劫睫毛一顫,「施主真想看?」

陸寒霜長指滑過了劫眼角,「你說呢?」

了劫搖頭,「還是不看為好。」

陸寒霜松開手,沒再深究,「好吧,謝謝你先前的告誡。」

了劫難得一怔。

青年心思真讓人捉模不透。了劫听見青年腳下有聲,知道青年要走,從腕上模下一串纏了三圈的佛珠,一顆顆指甲蓋大的圓珠上雕著針尖細的經文,「小僧入門時親手雕的,《地藏本願經》的一段節選,雖然化解不了怨氣,但應劫時多少可以減少被怨氣侵擾的痛苦。」

陸寒霜沒接。

了劫頓了下,補充道,「剛才施主一言,讓小僧有所頓悟,才用佛珠償還。施主不願意欠人因果,小僧亦然。」

陸寒霜這才接過。

等陸寒霜回了車上,蘇長明要送幾名疲憊的高僧回酒店,派了一隊兵護送一行人去尋湖。

車子準備啟動了,陸寒霜帶著道童與蕭衍下車,老頭愣住,「你怎麼了?」

「尋湖跟我無關。」陸寒霜帶人走向高僧的車,準備回湖西區搭車去客車站。老頭等人這才想起青年與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他們潛移默化中,竟然隱隱以青年為主。

老頭趕忙換了個態度,拜托他幫忙,陸寒霜適時提出,「幫忙可以,要有酬勞。」

「你要什麼?」

「等會兒尋到的東西,我分一半。」

老頭連尋到的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忙點頭答應。

陸寒霜返回車上,並不擔心他反悔,一旦應下便結了因果,洪荒已經幾萬年沒人敢與祖師爺爺締結約定了,就怕一時失約反噬太大,根本還不起。

蕭衍不清楚內情,見老頭的保證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只打算先把人拖上賊船,忍不住擋在不通人情世故的陸寒霜身前,借了一個部員的手機,越過老頭叫住不遠處正準備上車的蘇長明。

轉頭見陸寒霜沉默盯著他,蕭衍解釋了一句,「他說話不管用,要找蘇長明,還要順便錄個音留作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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