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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傲嬌公主和忠誠侍衛(25)

花自惜的眼楮在瞬間瞪大了,接著就像是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倒在了地上。

花明熙連忙進來,將自己的皇妹抱了起來。

太監把帷幔放下,花明熙則帶著花自惜出去。

「早就讓你不要去。你偏偏就是不听。」花明熙拿出帕子,俯為花自惜拭擦沾在衣襟上的穢物,突然感到臉龐一濕,抬頭一看,發現是皇妹的眼淚,「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皇兄還以為是下雨了呢。」

「父皇是不是……是不是……嗚嗚嗚嗚……七哥哥……」花自惜撲到他的懷里,眼淚鼻涕一塊兒流下來,「不管我做什麼,父皇都討厭我……嗚嗚嗚嗚……」

這是感動的淚水,激動的淚水。整個世界都因為妖艷賤貨的到來而瘋狂的崩人設。本該忠君愛國的侍衛耽溺于兒女私情,本該冷酷無情的皇子變成了鄰家大哥哥一般溫柔——只有皇帝,頑強不屈地厭惡著她。給了她感動,也給了她堅持下去的力量。

「沒事了,沒事了。」花明熙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道,「父皇已經看不清了,興許他只是把你認成了別人。我們惜兒這麼乖,不會有人不喜歡的……」

「真的嗎?」花自惜哽咽著問,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

「當然了。」花明熙道,「父皇病得很嚴重,就算是做了違心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病得那麼嚴重……」花自惜抬手拭淨了眼淚,接著索性把外袍月兌了,丟在一邊,小手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病得那麼嚴重,居然還能夠記得于泰初的承諾,病得那麼嚴重,居然還能夠下旨?」

花自惜終于明白了,從剛看到皇帝那個時候開始,她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狐疑地看著花明熙,「皇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對我解釋一下?」

「誒?」花明熙還沉浸在大哥哥安慰哭包小妹妹的場景中,沒有想到花自惜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

面對花自惜準問的目光,他的眼神下意識閃躲了起來。

但是想到自己只是為了成全友人和親妹(據于泰初說,皇妹和他早已私定終身),並沒有做什麼壞事,便坦然了。

「那道聖旨究竟是父皇下的還是你下的?」花自惜直接問。

「這還不是為了給皇妹一個驚喜嗎?」花明熙道,滿臉「快來表揚我吧」。

「究竟是驚喜還是驚嚇啊!」花自惜扶額,無力地癱倒。

在這個世界和她關系比較好的兩個親人,一個是七哥哥,一個是小舅舅。

他們什麼都好,但是有一個可怕的共同點那就是熱衷于把她往于泰初的懷里推。

正是因為他們,才讓她的計劃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空。

花自惜終于體會到了豬隊友的恐怖,而更大的恐怖則是這兩個豬隊友都以為自己不是豬隊友,而是神助攻——是于泰初的神助攻吧。

花自惜拉長了一張小臉,懇求道︰「皇兄,既然是你下的旨,就不能撤回去嗎?」

「聖旨既下,豈能兒戲。」花明熙一臉嚴肅。

這個時候你又知道聖旨不能兒戲了嗎?

早干嘛去了!

「可是我……」

「怎麼了,難道是于大將軍不夠英俊高大威猛孔武有力?」

「沒有。」

「身份地位可有不和?」

「沒有。」

「大將軍人品低劣?」

「也沒有。」

「那便好了,身家相貌人品樣樣不缺。」花明熙道,「皇妹究竟還有什麼不滿的。」

花自惜抬起頭來,堅定道︰「可是我,不愛他。」

用愛情這種庸俗的東西當作拒絕的借口,實在並非她的本願。

但若是說「嫌棄于泰初錢還不夠多」,肯定不能說服在這片被白蓮花污染了的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

至于真正的理由︰「她」實際上是「他」,說出去反正是沒有人信的。

愛情,可以說服所有的白蓮花——此真理顛撲不破!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花明熙道,「何況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比于大將軍更好了。何況他對皇妹情有獨鐘……還是皇妹早已心有所屬?若是如此,說出來讓皇兄知道。大不了讓他們公平競爭便是……」

花自惜喉中一片腥甜,她把血咽了下去道︰「皇兄你難道忘記了嗎?」

「忘記什麼?」花明熙模了模鼻子。

忘記你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了嗎?

忘記白蓮花該有的操守了嗎?

妖艷賤貨已經使用了「愛情」這一利器,居然還不能攻破敵方堡壘,為何白蓮花居然如此狡詐,居然使用「雙重標準**」完美地閃避了攻擊。

花自惜的眼中滿滿的質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確心有所屬,只不過愛的人是自己。而且自信若是競爭起來,所有人都會完敗在妖艷賤貨的腳下。

因為要麼是不夠妖艷,要麼是不夠賤貨。

她是妖艷賤貨,也只喜歡妖艷賤貨。

世人為何不能夠理解,偏偏只提供給她白蓮花和霸道總裁這兩種選擇呢?

等到花自惜被套上新娘禮服,被一群人鼓搗著臉和頭發,最後塞進了花轎,依舊還是一副恍惚的表情。

這回是真是要嫁人了。

拜堂之後,花自惜已經累到走著都快要睡著了。一日水米未進,月復中空空,更是走一步便要頭暈目眩了。

喜娘攙扶著她坐在嫁床上。

花自惜只覺得體力不支,等到喜娘出去之後,便歪倒在了床上。手指踫到了放在床上的一顆紅棗,便捏起來放在嘴里吃了,結果才啃了一口,便睡著了。

天知道她昨夜還在想今晚要如何為了直男的尊嚴而奮斗,臨場卻被睡魔打敗了。實在是輸的不甘心,zzZ……

婚宴上,新娘子的任務繁重,新郎的任務也不輕。按照大如國的習俗,通常要和賓客酬和良久,等到夜半才能見到新娘。

在民間,這之後更是有腦洞房的習俗,新人的雙方親眷,都怕事情鬧得不夠大似的,一定要讓新郎新娘大大地狼狽尷尬一場不可。

好在花自惜出自皇家,于泰初現在的地位又僅在一人之下,所有的來賓,除了太子之外還沒有一個有資格鬧他們。而花明熙又心疼自己的皇妹,替于泰初連連攔酒不說,而且用各種方式明示暗示讓所有人都早些回家,然後便趕著于泰初去了新房,不讓任何閑雜人等打擾。

畢竟是新婚之夜,雖然之前早就做好了功課,但是于泰初還是有些緊張的。推開了門之後,卻發現本該坐在喜床上等著他的九公主沒了。

于泰初頓時急壞了,無數種可能性劃過她的頭腦,他既擔心她跑了,也擔心她出了什麼意外。走近了才發現,花自惜明明就好好地在床上,只不過睡著了,一手捏著一個啃了一半的棗子,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紅蓋頭落到了地上,鳳冠歪斜了。

習慣見她清湯掛面的樣子,現在的花自惜的妝容卻濃重而明艷。

因為身上穿了太多層衣服,花自惜出了一點汗,妝容暈染開了,有的還沾在喜被上。

于泰初無奈的一笑,起身去門外,喚丫鬟打一盆溫水過來,然後取了毛巾,輕輕地給花自惜拭擦。

花自惜迷迷糊糊睡著,只覺得突然聞到一股沖人的酒氣,接著臉上一片溫熱的濕潤,又過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有人在扯她的衣服。

睜開眼來,便看見了于泰初的臉。

「醒了?」

見她死盯著不放,于泰初不自在地避開了眼,俊臉微紅。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鬧得不太愉快,現在花自惜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于泰初卻像是什麼都過去了。

「你在干什麼?」花自惜問。

「看娘子你太熱了,所以就……」于泰初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她的臉色,「娘子,我們……」要不要早些就寢。

花自惜覺得自己身上的重負被解除了,確實輕松了不少。

只是她仰躺,于泰初半跪在床榻,傾身朝下的的姿勢讓她太過不自在,于是她伸手虛推了于泰初的胸膛一把。

于泰初避開了一些。

花自惜坐了起來,松了一口氣。

好在,只要不惹他生氣的話,這個家伙還是挺听話的。

一個酒杯出現在了花自惜的面前,于泰初道︰「娘子,此刻當共飲合巹酒。」

花自惜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把空杯還給了于泰初,直接搶過他手中的另一個杯子,又給喝了,喝完舌忝了舌忝嘴唇,「還有嗎?」

于泰初整個人是懵的,看了看手中的兩個酒杯,又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花自惜。

花自惜的肚子此時忽然咕咕咕叫了起來,于是她也不顧及于泰初了,打了個哈欠之後,直接起身找糕點吃,塞了幾口之後,正有些口干舌燥。

于泰初又倒滿了兩杯酒,將一杯遞到了她的手中,另一只手舉杯,強行環過她的手。

雖然氣氛詭異,但兩人總算是喝完了合巹酒。

花自惜很快吃飽了。

于泰初喚了一聲︰「娘子。」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一陣雞皮疙瘩從尾椎骨直爬上後頸,花自惜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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