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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軍在當地縛靈的時候,那個愚蠢的作者有開始寫一篇歷史強國文,簡單來說就是帶著一腦袋只是和一麻袋種子去初唐忽悠李世民的這個明君外加一桿文臣武將的。

讓貞觀之世更加繁榮昌盛,國富民強,流芳百世。

以韓少軍的個人角度來看,這個文簡直破綻百出。

李世民是個心胸寬廣,不計前嫌,用人不疑,一切以國家利益為首的萌大叔不去說。

滿朝文武百官也是文官睿智謙遜不是豪邁熱血,武官粗中有細,表面上的粗鄙全是掩飾內在的人精。

總結來說,整個大唐朝廷,除了個別被作者點名的傻帽外。

其他人一路為男主保駕護航。

更別說那些以男主馬首是瞻,那些拜把子的兄弟姐妹,大唐官二代們了。

世家出生,還能為男主推行科舉跑腿,這是多麼坑爹的一個好孩子啊。

哦,不算坑爹,他爹也是「模著胡須,表明此子定是不凡,前途無量,池中金龍,要孩子好好和他交往,以誠相待」的「粉絲」。

當然,在人物態度上不嚴謹,不科學,不代表這個文就沒有優點了。

他在其他數據上還是查得比較認真的。

比如那時候的人物年齡,關系,會發生一些事件的時間,還有就是地理。

作為一個華夏人,有機會穿回古代,只要走朝堂路線的,都難免會忍不住對東邊的鄰居們動動手腳。

大墨的那位太/祖就是,開國後事情太多,內部還沒安穩,實在沒空開疆擴土。但是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個神奇的密室里一定留言,子孫後代務必把日本拿下了。

韓少軍猜測的沒錯,太/祖的確留下遺命了,可惜謹遵他交匯的兒子和孫子,忙著正興國家,實行父親/祖父留下的各種強國設想。曾孫運氣實在不好,天賦不如先輩們不說,上位期間天災**不斷,差點還被政變了。玄孫忙著收拾他爹的爛攤子(雖然他爹不是故意的)。等到第六代,這位皇帝屬于知足常樂派,對開疆擴土完全沒有興趣。

就這麼一不小心兩三百年被耽擱了。

而後面有皇帝覺得差不多了,能對日本動手了。本來想一口氣打下來,讓太/祖在天之靈高興高興的。

可日本一直捧著大墨的臭腳不放,只要大墨最近太平有力氣了攻打了,他們就比孫子還孫子。實在讓人不好下手。

栽贓給他們吧,他們慫得比你罵得還快,忙不迭的把嫌疑人全家砍了,求大墨消氣。

這讓一直講究表面上至少要點臉面的師出有名的大墨有點不爽。

故而只能按照《天啟錄》中所言,采取懷柔的慢慢兼並的政策,不做痕跡的做。

徐徐圖之的壞處就是太慢,遠不如鐵騎壓境來得快,尤其是日本好歹還隔著海,折騰起來不如陸地方便。

這不,到了百年前才正式完成,讓日本正式變成了瀛洲。好處也不是沒有,畢竟打仗燒錢,還得填上不少人命。

在那個宅男作者寫的書里,在大唐站穩腳跟的男主在文章進行到中後篇,同樣的對小日本動了手。

那邊的大唐並麼有一直顯示對對日本的虎視眈眈,日本顯然不會那麼孫子,經常帶著破爛賀禮來,拿著名貴賞賜走,還得意洋洋的在各種表彰里做文章。

恬不知恥的把手偷偷伸向了琉球。

被男主發現後,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直接率領大唐軍隊踏平了那里,以武力攻佔了這個敢冒犯大唐天威的國家。

打仗不是輕易的事情,男主讓李唐傾巢而出去打下日本,自然不是完全憑借個人魅力以及一腔憤青熱血。

他拿出了日本這塊土地上的礦產圖,徹底打動了所有大唐君臣。

武官紛紛請纓,文官們把繳文寫出了花來。

嗯,書中的情節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個宅男作者在寫的時候認真的去找了相關資料。

有些資料如今早就不是秘密了,宅男查起來還挺簡單的,就是為了把日本現代的地名和日本古代的地名對上廢了點時間。

他費得時間久,也就便宜了在後面跟著快無聊的韓少軍。

回憶了那麼多,韓少軍就是想咆哮。

現在黎崇指著的其中一個地方,那里有一個巨大的金礦!

「明淑儀可是有什麼想法。」

剛剛發現整件事關鍵的韓少軍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輕易的被旁邊細心的黎大大發現了。

有!他很有想法,但是他不能說!

不過韓少軍要是因為這樣的突擊問題就斷檔的話,他也就不是韓少軍了。

「瀛洲之人雖然不死心,但是他們回歸大墨已經百年,復國越來越沒有指望,而且百姓日益過得富足,若說是起兵鬧獨立的話,恐怕連人手都沒有。」

先說一句廢話,這是之前大家就都贊同的。

雖然瀛洲搞事的多,但是就目前來看,並不是鬧獨立的規模。

司軒拿來的資料也像是,瀛洲目前小事不斷,什麼鼓勵日本本地文學復興,服裝特異性保留,試圖恢復原有的貴族特權,日本本土官員欺壓漢民,阻撓通婚等等,程度不大,都還在特派官員能解決的範圍內。

「從陳家這邊來看,也能作為佐證。」

陳家好歹也是世家,有女為後為妃,正經的國戚,吃飽了撐的幫一個彈丸小國鬧獨立。

韓少軍這句話出來後,緊接著就不用說下去了。現場的都是聰明人,全部掛上了然的表情。

「我們可以逆推此事,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可人生所求不外乎,權,名,財,色。」

「首先排除權,如今的瀛洲最大的權利也是不能滿足陳國舅的胃口的。再排除陳國舅對東川廣盛是真愛這種可能性,結果倒是明晰了起來。」

「…………」被真愛這兩個字噎到的三個男人。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名和財,這兩個,臣妾更趨向于財。」你們不說話,沒關系,他來說。

「臣也如此認為。」黎崇點頭,「名?且不說名這一字不是一兩件事能做到的,陳醛這個人,並不是愛慕虛名之人。他反而有些……」

「急功近利,唯利是圖,鼠目寸光。」旁邊的寧王一口氣吐出三個成語。顯然和陳國舅挺熟的。

「陳家啊,祖輩的陰德光輝都積在皇後弟妹和她父親身上了。其他人……呵呵。」

其實也沒寧王說得那麼糟糕,至少比席家好很多了。

只是比起那兩位,難免被襯成魚目。

再加上原來睿智遠見的領頭羊換成了現在這位,上梁不正,下梁很難正起來。原本的奮勇向前,恪盡職守,也逐漸變得汲汲營營,貪戀捷徑。

「這就是我想說的,既然財是很可能吸引陳家的。」韓少軍給了司軒一個眼神。「應該不是普通的財吧。」

韓少軍和司軒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暗示司軒想起的就是左琴的話。

東邊,成,于大墨有損。

所以他們之前在苦惱,陳家從謀逆變成叛國,這結果,好不到哪兒去。

「礦產!」司軒萬分肯定。順便背著弟弟和黎崇給了愛妃一個纏綿的眼神,發現愛妃完全沒看自己而是盯著輿圖,略郁悶。

「嘖嘖,不知道是金礦銀礦還是銅礦。」

「不管什麼礦,事情說得通了,接下來就是解決問題了。」

很顯然,那個叫東川的發現了寶藏,可他一個人吞不下來,或者說,他無法繞過大墨本土官員的眼楮。

大墨派來穩定瀛洲的官員都是能干又忠誠好官員,這麼大的事情,收買他們,一不小心就全盤皆輸了。

所以他來到大墨,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再把合作伙伴弄到瀛洲,上下串聯,那個礦產就是他們的了。

黎崇的表情瞬間凌厲了起來,氣場就像是爆seed一樣,判若兩人,若是有動漫效果,此刻身後還會裹著一層賽亞人的光芒。

其他三個人瞬間淪為背景。

就看到黎崇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筆墨,在空白的紙上開始寫寫畫畫。

第一張紙寫得是需要進行的步驟。

第二張寫得是每個步驟合適推薦的人。

第三張已經開始寫後續某礦後續安排了。

最後一張黎崇寫了個開頭,就罷筆了。

那張寫得是最後懲處。

「黎卿大才。」這哪里是戶部尚書的活兒。

司軒的夸獎戛然而止,難得是,這回氣氛完全往黎大人的夢想上走。

最後這條卡著呢。

處置,怎麼處置!!

陳家這事,那里只要隨便挖出個什麼礦,陳家意圖私吞,就算性質硬是不說叛國,這罪名程度也差不多了。

到時候讓中宮如何自處?

「二弟。」

「皇兄?」

「韓家的事情先辦了吧。陳家,就混在里面……」

「???」

「從回京到現在,半年查下來了,可有查到別人和韓家聯合?沒有。你們如此查,還查不到,說明真的沒有別人了。韓家的動作奇怪就奇怪吧,審問之下總是能知道原因的。現在先讓他們伏法。然後把陳家混進去。礦產之事,涉及到的,弒君之罪基本也能判進去了。」

這樣一來,陳家滿門至少能躲過了。

事情也從主謀變成了從犯,操作余地都多了。

「場面也好看不少,這又是弒君,又是叛國的,還以為皇上為君不仁呢。歸類在一件事,礦產那邊還能搞個祥瑞。唉,沒準還是金礦。」

韓少軍默默的給寧王的直覺點個贊。

「理由呢?陳家沒有弒君的理由。」這也是他們一開始不信的原因。

「把財換成權,就說,韓家打算以異性王許之。」這種業務黎大大熟得不得了。位極人臣那麼久,他才不是吃素的。

皇後無子,當個外戚還是當個王爺可想而知,這借口,完美。

「好,那麼現在第一步……」

寫聖旨,派遣欽差賜尚方寶劍偷偷潛入瀛洲調查。

第二步,把韓家全都抓起來,陳家監控起來。

第三步……

「啟稟皇上。」門外有人打擾。

「何事?」沒有大事,德順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

「皇後娘娘突然下旨,封了明淑儀為貴妃。印都用了。」

「恩?」司軒

「嗯?」黎崇

「什麼?」寧王

「不行!」韓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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