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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這話的尾音婉轉甜糯,她笑嘻嘻的,咧開的唇角還沒來得及降下,就被顧時遇握著腰翻轉過身子來。

剛剛他大腿靠著的辦公桌,此時正被她穩穩當當的坐著。

溫涼壞笑的用小腿勾著他的腰,直到顧時遇結實的胸膛貼上她的,她才角度剛剛好的仰著腦袋,湊近了去親他下巴。

然後卻突然皺眉,扁嘴嘟囔,「你竟然去了墨爾本都不告訴我哎!」

顧時遇攬緊她的腰,低頭用下巴抵著她額頭蹭了蹭,語氣有些疲倦的說,「你躲著我,我找不到機會說。」

「我才沒有躲著你。」溫涼先是下意識反駁,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都是你不好。」

顧時遇低聲笑,手掌從她脊背往上,按著她柔軟的發頂揉了揉,語氣贊同的說,「都是我不好。」

溫涼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今天的顧時遇,更像是四年前那個,面若冰山卻意外柔情的顧時遇。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這段感情的伊始。

他漫無目的地寵,她不計後果地接受。

溫涼心底那份特別愛他的情感,竟然隨著時間的打磨,更深了幾分。

摟緊顧時遇的脖頸,溫涼輕輕的把腦袋搭在他肩頭一側,深深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隨口問了句,「你喝了酒?」

誰知道顧時遇頓了半秒,真的就回答,「嗯。」

見她沒說話,又補充,「雪莉酒,喝了一點兒。」

溫涼立即就從他肩頭抬起腦袋,不悅的蹙眉瞪著他,「你根本就不會喝酒!干嘛還要喝!」

「」顧時遇繼續重復,「只喝了一點兒。」

溫涼不滿的哼了聲,推著他的肩膀問,「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

扣緊她的腰往自己懷里帶,顧時遇垂眸想了半秒,解釋道,「因為想你。」

溫涼一時語塞,剛想再凶他說不要為自己找理由。

可轉念一回憶,就想起來他曾經說,最喜歡雪莉酒的味道。

他解釋過,因為雪莉酒的味道燦爛,歡愉,香甜,濃郁。

就如她一般。

那時候她不明白,可回到美國的那幾年,她可是真的切身嘗試過幾次。

她也喝不得酒啊,卻還是因為顧時遇的話,小心翼翼的去驗證。

可是,溫涼扁扁嘴,「你真的覺得好喝嗎,我嘗不出你說的那些味道啊。」

顧時遇怔了怔身,隨即低頭用偏冷的唇瓣吻她的額頭,一字一句的解釋,「有你在的時候,可以嘗得出。」

溫涼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顧時遇復又將唇移到她眼簾的位置,踫了踫她長長密密的睫毛,繼續說道,「你不在的時候,就只能拿來醉了。」

溫涼小聲的「啊」了一聲。

顧時遇的吻便剛好落在她唇上,舌尖順著她微張開的唇瓣,靈巧的滑入與她唇舌糾纏,偶爾空出神思撫著她柔軟的腰揉弄時,就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還沒結束,溫涼就氣喘吁吁的推開顧時遇腦袋一些距離,紅著臉問他,「我不在的時候,你經常喝酒嗎?」

這倒沒有。

不過看她的眼神似乎在心疼,顧時遇便面不改色的點頭,說是的。

誰知道溫涼立馬就怒了,毫無分寸的湊過去啃他下巴,「不許喝!」

顧時遇吃痛的蹙了蹙眉,還沒反應過來她怎麼又生氣了,就听到溫涼隔著好一段時間之後的,批評他,「你酒後會亂.性!」

「」顧時遇好笑的否認,「不會的。」

「明明就會!」溫涼臉紅心跳的,卻還是壯著膽子,唇舌不自覺打結,「就,就上次,你喝了酒,然後然後就把我給那什麼了」

說完,還不等顧時遇唇邊帶著笑,她又繼續氣呼呼的把話說完,「然後事後還說自己不記得了!你真是太過分了!」

顧時遇終是笑出了聲。

看她這個樣子,難免多了些四年前熟悉活潑的模樣,他心里覺得舒心,便就都由著她去。

點了點頭,顧總裁毫無底線的回,「你說的對,我真是太過分了。」

溫涼從鼻孔里軟軟的哼了一聲,還是不放過的批評他,「那天是我也就算了,萬一萬一被別的女人鑽了空子,你這不明不白的就給人家睡了,那可怎麼辦啊!」

說著,情緒就激動起來了,「到時候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這比你有未婚妻還更不可饒恕!」

顧時遇皺起眉頭盯著她,看她眼底不知什麼時候帶了些紅紅的濕潤,心就軟成了一片。

原本覺得她在無理取鬧的心情也立即消失了。

顧時遇攬著她的腦袋貼在自己胸膛,偏頭輕輕吻了吻她額頭,柔聲解釋,「不會的,我不會有別的女人。」

溫涼心頭一熱,不知道哪里的委屈就生了出來。

「萬一呢。」她聲音低低淺淺的。

「不會有萬一。」顧時遇回的很快很堅定。

沉默半響。

片刻後,見她乖乖的貼在自己身前不吭聲,就知道她心里一定還有顧慮。

顧時遇也不著急,溫熱的手掌先是按在她脊背間輕輕的順著,看她柔柔軟軟的蹭了蹭自己的肩膀,便扣緊了她的腰按向自己。

身體突然就向他靠近,溫涼不明所以的打算仰起頭看他,耳邊卻熱氣騰騰的出現他的呼吸。

溫涼脖頸一酥,就听到顧時遇貼著她的耳廓沉聲問道,「感受到了嗎?」

感受什麼。

溫涼有些懵的眨眨眼。

顧時遇貼著她的上身又靠近了幾分,呼吸灼灼的,聲音帶著些纏綿的誘.惑,他低聲,「除了你,我不可能對其他任何的女人,有反應。」

有反應。

溫涼先是一頓,隨即後知後覺感受到,抵著自己的堅硬灼熱。

沒一秒,就紅了臉,還紅了眼。

顧時遇繼續低沉著嗓音問她,「懂了嗎?」

說著,又抵著她前進幾分。

「懂了懂了」溫涼忙不迭回答,聲音卻細細小小的控訴他,「不正經。」

顧時遇輕輕扯了唇,張嘴含著她的耳垂吮吸了一口,便又沉聲解釋,「那晚我沒有醉。」

溫涼扁嘴,「可你喝了很多酒啊。」

是喝了很多。

可是,「看見你的時候,我很清醒。」

又說,「想要你的時候,也很清醒。」

溫涼臉頰和脖子一起紅透,一邊想著今天他的話怎麼這麼多,一邊又忍不住開心,能和他有這樣安穩平靜的時間說說話,真好。

「可你那晚說你不記得了啊。」溫涼趴在顧時遇肩頭,唇瓣靠近他脖子,小聲的說。

「嗯。」顧時遇不否認自己說過。

不過這都是為了,「想再和你做一次而已。」

這次簡直羞到腦門了。

溫涼轉著腦袋把臉埋在他肩胛,羞羞澀澀的一言不發了。

誰知道再說些什麼話後,他還有更色.情的話等著她。

索性不說了,安靜的抱著他會兒,她就覺得特別安心。

見她不說話,顧時遇就主動的挑起話題,回到她剛剛進門後,熱情擁抱他時說過的話。

想了想,他重復,「想和我做,非常親密的事情?」

溫涼一愣,急忙抬起紅透了的臉蛋看著他,慌亂的擺手,「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顧時遇卻打斷她說,「做吧。」

溫涼眼楮瞪圓。

下一秒,他便攬緊她的腰將人整個抱起,一邊目的明確的朝旁邊沙發走去,一邊神色自若的沉聲道,「怎麼做,都听你的。」

溫涼差點哭出來,大白天的,這人的情緒怎麼說來就來啊。

原本以為他就是說著玩的。

可誰知道,顧時遇真的就面不改色的靠坐在沙發里,溫涼面對著面跨坐在他身上,不自覺地扭著腰想要後退一些距離。

卻被顧時遇更緊的收在臂彎里,「別亂動。」他眉頭微蹙。

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下抵著的堅硬「反應」,溫涼扁扁嘴,真的就沒敢再亂動了。

可是。

這樣坐著好僵硬,對視的時候好羞羞!

顧時遇眼底緩慢的涌上來一些疲憊,騰出一只手來捏了捏她手心,輕聲問,「想我了嗎?」

咦。

顧三爺竟然還會這麼不自信的,問出這樣的問題啊。

完全和他之前霸道總裁的人設不同嘛!

溫涼抿著唇,沒敢把笑意表現的太明顯,看在他今天溫柔又可愛的份上,便眉眼彎彎的回了句,「想辣!這一周每天都特別的想你!」

顧時遇先是勾唇淺淺的笑,隨後不知怎的,眼底就被壓抑的悲傷代替,他疲倦又心疼的望進溫涼眼底,看到她視線有一瞬間的茫然,便又輕不可聞的問了句。

「我說的是,這四年,你有想我嗎?」

溫涼身形一怔。

顧時遇又握緊她的手重復,「溫涼,你想我了嗎?」

眼底迅速的蓄滿濕潤,溫涼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覺得這時候,任何語言都不能表達,她究竟對他如何的想念。

所以只能抿著唇,一下一下的點頭。

顧時遇緩慢的綻開一個笑容,攬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脖頸里,柔軟的蹭著,聲音卻像裹挾著巨大的悲傷一般,喃喃的說,「我真是個混蛋啊,明明你那麼想我」

甚至,因為因為想我,搞垮了自己原本健康又明朗的身體。

而我呢,卻狠心的放你走。

整整四年。

一想到這里,顧時遇的胸腔仿佛正在被一千一萬根針,綿綿不休的扎著。

不痛,卻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他呼吸苦難,巨大的痛苦仿佛海浪洶涌般直沖大腦,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將她擁有,只能不停的收緊攬著溫涼的手臂,不停的低聲重復。

對不起。

我愛你。

是他第一次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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