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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青被顧氏收購的事情,業界都是一早就有預料的,畢竟顧時遇肯花兩個億入股華青,並成為其除周氏以外的第二大股東。

此番舉動,前所未有。

可入股不到半月,周氏一族宣布華青將以全面破產為實,名屬顧氏時,還是引起了業內不小的轟動。

畢竟顧氏名下,早已有了自己的娛樂圈產業,此番收購華青之舉,到底意在合並,又或是借華青之力帶動顧氏的第三產業。

總之雲雲爾爾,眾說紛紜。

可顧時遇一概沒有回應。

所以當消息傳到溫涼耳朵里時,她表示有不同意見。

她說,「顧時遇不是在華青的晚宴上喝了一杯酒嗎,散伙的意思不懂啊。」

沈亦白︰不是很懂

溫涼懶得和他多做解釋,反正說到底都是周揚那人心懷不軌,竟然還妄想挑撥她和顧時遇的關系。

顧時遇是什麼人啊,能被周揚那點不堪的小心思皺了眉毛,那他就不會有能力把顧氏做到今天這個地位了。

顧時遇僅是在抬眸瞬間就決定收購華青,一方面是不想讓這種周揚這種人再肆意妄為,另一方面,還是因為周揚試圖不自量力的人,是溫涼。

只要是涉及到溫涼的事情,那就是觸踫了顧時遇的底線。

周揚曾經不懂,那顧時遇就給他個機會,讓他懂。

最好是,刻苦銘心一點。

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溫涼一手撐在桌面上,環顧了一圈眼前馬上就要離開的華青的練習室,偏頭對沈亦白說,「走吧,今兒不是你出道showcase的日子嗎,難得你今天這麼帥,我打算帶你出去好好亮個相!」

話題轉移的真是生硬。

沈亦白同她肩並著肩站著,側頭斜睨她一眼,視線順著她發絲上沾著的一片茸毛移動,他問,「去哪兒亮相?」

沈亦白突然的靠近,怔的溫涼下意識把頭發攬到脖子處遮了遮,眼神有些閃躲,不知道怎麼就吹胡子瞪眼楮的,「你你你,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離我這麼近!」

沈亦白很無語,他就是看看她頭發而已,她遮什麼脖子啊,轉念一想又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反常,動用大腦思考了幾秒,便拖長了語調「哦∼」了一聲。

這一聲「哦∼」,聲調轉折的溫涼羞恥度都爆表了。

結果沈亦白這不怕死的家伙,還敢彎腰把腦袋湊到她面前來,意味不明的笑,「這一周你都沒有回家哦∼」

大概真的是在找死了。

溫涼又羞又急,正要抬起腦袋和他理論幾句。

沈亦白又笑,「是去三爺家了吧。」

溫涼這人最受不得別人用這種玩味的語氣激她,她一氣,就會立馬把平時不外露的小性子都使出來。

尤其這人還帶著激將法,溫涼的小宇宙一瞬間就爆發了。

她臉紅心跳的避開沈亦白的眼神,一邊掩飾緊張的情緒似的在桌面上用指尖輕摳木紋,一邊胡亂地嘟囔,「對啊對啊我就是去顧時遇家里了怎麼樣,而且每天都有親親抱抱舉高高!」

身後傳來一陣輕咳。

溫涼和沈亦白身形均是一僵,誰都沒敢先回頭。

畢竟,這還是在華青的地盤,他倆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討論關于顧時遇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顧時遇有個同居住在一起的女性也就罷了。

可要是再不小心被人知道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新星沈亦白的經紀人,那這事兒就有趣多了。

身後咳聲繼續,還很熟悉。

溫涼目不斜視的用胳膊肘踫沈亦白,聲音壓的低低的,「誰啊?」

「我怎麼知道!」沈亦白聲音比她還低。

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發著愣,直到身後有人貼心的問了句,「三爺,電話」

溫涼下一秒就轉過身來。

卻在看到顧時遇的那一瞬間,再一次怔愣,回想起第一次見他時。

隔著冰涼的馬路,視線闖入他身材修長,俊美的很有侵略的臉,明明是個涼薄的人,卻意外的讓她體會到深情。

這個場景,溫涼總是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可只要是猝不及防的闖入他的視線,就會後知後覺,記憶真是清晰的可怕。

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時遇已經月兌下大衣外套遞給了顧臨,留下一句,出去等我。

復又抬眸,遞給沈亦白一個淡淡的眼神。

本該就這麼直接離開的沈亦白,卻在邁出沒兩步後,突然一陣狡黠之意上頭,挑了挑眉,他轉身面向著溫涼靠近一大步,張開手臂擁她在懷里。

溫涼有些不明所以,「怎麼突然」

話沒說完,就听到沈亦白低聲在她耳邊,得意的說,「姐,助攻我就做到這一步了哦。」

溫涼一怔,起初是困惑他突然的動作,可隨後就被他這一聲陌生的「姐」,呆滯到不知所措。

不等她反應過來,沈亦白就放下手臂,唇邊揚起好看的笑容,轉身走了。

溫涼視線茫然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顧時遇身旁,踏出練習室,把門「 」的一聲關上。

再然後。

顧時遇的氣息已經噴薄在眼睫時,她才回過神來。

他把兩手撐在她身側,微微彎下腰來與她不算吃力的垂眸對視,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毛衣。

溫涼卻在練習室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他眸色深邃且暗。

她下意識就想解釋,「剛剛小白他」

顧時遇卻前傾著身子,吻上她的唇。

原本撐在她身側的手,突然就握緊她的腰,溫涼一怔,手下意識搭在他肩胛,身子便騰空坐在了身後的桌上。

換來他直起挺拔的腰背,棲身在她兩腿之間,埋頭更深的吻。

顧時遇的吻帶著絕對不容抗拒的力度,靈活挑開她闔緊的唇瓣,糾纏著她的軟舌,溫情又帶著濃烈的佔有。

涼薄與深情之間,哪一個更讓人沉迷。

但好像只要是顧時遇,那兩者就可以同時存在。

溫涼看著他的眼楮,心底柔軟的不像話,手抵在他肩膀處輕輕推了推,聲音喃喃的溢于糾纏著的唇齒間,「顧時遇」

顧時遇攬緊她的腰往自己懷里帶,不滿的用牙齒啃咬她的唇瓣,「吻我就原諒你。」

別扭的人。

她又沒做錯什麼。

可溫涼還是將雙臂軟綿綿的搭在他頸後,主動同他溫存了會兒,聲音細細小小的繼續說,「你弄疼我了。」

顧時遇一頓,露出不解的表情。

溫涼趁機離開他的唇,扁嘴,「昨天」

他繼續不解。

溫涼氣呼呼的湊過去咬他下巴,眼神閃躲著,卻還是伸手小心翼翼撩了下遮蓋著脖頸的軟發。

與她對視半響,顧時遇才倏的記起,緩慢的抬了抬眸,他眼神的涼意開始融化,「會疼?」

不會。

但就是很害羞。

溫涼的皮膚原本就白皙泛著透明,可就是這樣不愛留下痕跡的體質,還是因為被他過度的寵愛,深深淺淺留下幾片紅暈。

今天竟然還被沈亦白給發現了,她羞的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剛成年一個月的大男孩兒了。

顧時遇卻伸出修長的手指,按在她頸間的領口處,不緊不慢的解她衣扣。

總是喜歡把這樣帶有情.欲的事情,做得一本正經。

溫涼按住他試圖不軌的手,瞪眼,「你你做什麼啊!」

這還在別人家的公司呢。

顧時遇神色未改,「讓我看看。」

這要怎麼看,溫涼眼神閃躲著,「不行!」

覆在她領口的手頓了頓,顧時遇皺了眉,唇縫慢慢分開,隔了幾秒,才說,「對不起。」

溫涼愣了愣,沒想到前一秒還在和她有點小別扭的人,會突然道歉。

她湊過去討好的親了親他的唇角,伸出手捧著他的臉,想要問他為什麼說對不起。

顧時遇便用他那雙,和身材一樣骨感修長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柔情的蹭了蹭,復又補充,「這幾天,都很對不起。」

他指的是在那種事的時候,似乎忽略了她的感受。

可溫涼卻羞于表達,他其實已經很照顧她的感受了,包括好幾次半夜迷離睜眼時,他靜謐的坐在床尾,溫柔的幫她按捏著小腿,舒緩她的不適。

只是除了唇齒貼著她肌膚時,會有些失控。

溫涼微微愣了下,便按著他的肩膀,微一仰頭,吻在顧時遇的眉心。

見他眼神有短暫的失神,溫涼輕聲笑,「小白是我的弟弟啦。」

和剛剛溫存時毫不相關的一句話,卻似綿柔的羽毛掃過顧時遇心間,他雖然疑惑過,卻還是在等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幸好她給了。

顧時遇深深的呼吸了下,低低淺淺的應,「嗯。」

溫涼又說,「親生的那種哦。」

他眼底的溫柔與釋然更甚。

明明是個溫情又浪漫的時刻。

溫涼卻突然一板一眼的抬起他的下巴,扁嘴,不甘又委屈的說,「那是不是現在也可以請顧總向我解釋一下,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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