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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對!發任務!

難怪他總嗅到一股任務的味道。

從惡霸手中救下了一個懦弱或受傷或純粹就是懶的NPC,然後和這個NPC交談,NPC就發了一個任務,讓你幫忙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務。

嗯。想到身旁的男主,風枝更是為自己合理的猜測點頭肯定。

「兄弟,你有沒有需要我幫你做的事情嗎?像尋找失物、查找線索、采集藥草、跑腿送信、殺死魔獸之類的?」風枝搓著雙手,笑著問。乖乖把任務發了,然後就趕緊滾回去找家人吧。

不知道是這句話哪里出了錯。張水流瞬間臉色驚慌,眼神恐懼,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風枝。

「滾。」張水流像個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之間渾身帶刺。低聲說完一個字後,張水流轉身跑向森林,好像風枝會追著他,強迫他發任務似的。

風枝楞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居然不是發任務的NPC?難道他猜錯了?或者,是有什麼前置條件沒有完成?

風枝模模鼻子,沒有再繼續理會。既然NPC不發任務,那就算了。反正主角是親生的,總有一天這個張水流會不遠萬里跑過來,哭著喊著跪下來求著主角,把主角應有的東西雙手奉上。

少年突然轉變的態度,風枝是沒什麼感覺。畢竟NPC嘛,作用就是發任務,不發任務就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行走柱狀物。而莫于言卻詭異地模模風枝的腦袋,尷尬地擠了三個字︰「別傷心。」

想了想,莫于言又道︰「要不,我去把他抓回來?」

對于莫于言的能力,那個煉氣期底層的張水流哪怕跑了幾天,都能一瞬間抓回來。只是莫于言看風枝態度,覺得風枝並不像要教訓人的樣子。

「算了。夜深了。我們早點回去睡覺吧。」風枝無所謂地說。這一天發生的事已經夠多了,他實在沒精力在這里繼續呆,就怕再來幾個不長眼的人打攪他。

再說了,那個張水流也沒怎麼樣。小小聲地說個滾字,最後還是自己飛快圓潤地滾開。連罵人都稱不上。反而風枝覺得這NPC特逗,估計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孩子。

風枝和莫于言兩人偷偷回了暖枝峰。

讓莫于言催動風枝的手令,莫于言輕輕松松便將暖枝峰的禁制打開。

如果說,玄劍門有哪里值得風枝留戀,莫過于位于暖枝峰懸崖邊上的露天大溫泉了。

風枝迫不及待祭出法寶,飛到溫泉池洗澡。不等磨磨蹭蹭不知道去做什麼的主角,風枝三兩下就將衣服除去,整個人跳入溫泉池中。

當身體浸泡在水里的那一刻,風枝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怎是一個爽字了得。在偌大的溫泉池中游了一會,風枝最後游到他的風景專享位。

風枝躺在暖石上,抬頭看著漫天的星空,暖暖的熱水浸泡著大半個身體。這時候,如果能再加一杯小酒,人生就美滿了。可惜衣服月兌得太急,儲物袋都在遙遠的對岸,已經進入懶散狀態的風枝還是決定犧牲小酒,完成大懶。

萬木閣是風枝在暖枝峰的起居作息之地,專屬的私人空間。除了主角,並沒有其他人能夠踏足此處。至于為什麼除了主角,這自然是因為一百多個禁制都阻止不了主角進來。

這兩層樓的建築建造在暖枝峰的最高處懸崖邊上,以黑鋼木搭建,構造極為現代化。一樓為日常起居室,除了廚房和書房,還有一個可以游泳的露天的溫泉。

這溫泉由風枝人工打造,一個游泳池大的園林露天溫泉池,有陣法封閉,防止洗澡時候被他人偷窺。溫泉頂部還打造了一個巨大的觀星陣,無論晴雨雪陰什麼天氣,都可以看見漫天的星空。看膩了星空,還可以換成白晝。要是喜歡刺激,還能游到懸崖邊上,看看近在咫尺的萬丈深淵。

這實乃最高之享受。就連平時不做這等吃飯洗漱閑事的莫于言,也會陪他泡在溫泉里發呆。

等了好一會兒,風枝才看見不知去了哪里的莫于言。

莫于言慢慢來到溫泉池旁,看見遠處一臉痴漢呆看著星空的風枝,就知道風枝又犯懶病了。莫于言十分貼心地將幾個裝著各種食物清酒的小船,放入溫泉池中。再輕輕用靈力一推,小船穩穩地蕩到風枝身邊。這些是以前風枝弄的,後來風枝懶病日益加深,逐漸成為了勤奮的主角大人的工作。

風枝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角不小心瞄到岸邊將衣服月兌完的莫于言,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再多瞄兩眼。

主角之所以能稱為主角,長得帥,身材好,自然是必備條件。相信除了那些種馬龍傲天文以外,不會有什麼癩蛤蟆搭配白天鵝的故事。

相對于風枝懶出來的一身白斬雞,主角的身材實在好得讓人羨慕嫉妒恨。衣服穿在身上時,妥妥的一個禁|欲精英男。衣服月兌下後,卻能毫不猥瑣,像個完美的藝術品。就連身下的二兩肉都長得比別人要標致一些。

哼,風枝他表示,他才沒有嫉妒主角的比較他大。

莫于言游到風枝身邊,和風枝一樣躺在溫泉邊上,靜靜地看著星空,品嘗小酒美食。

也不知道風枝是從哪里養出來的懶病,明明從小風枝和莫于言一起長大。可莫于言成為一個刻苦勤奮的劍魂期劍修。風枝卻成了玄劍門最會享受的長老,沒有之一。

莫于言不知道應該如何督促風枝。在莫于言眼里,他以身作則,成為了整個玄劍門的優秀楷模,為的只是讓風枝感受到壓力,努力修道。

可玄劍門的修真者都被他所帶動勤奮修道,偏偏風枝就是絲毫不為所動。還回饋他一種,他莫于言天生就該這般的樣子。

莫于言不善言語,不知道該怎麼糾正風枝這種錯誤的思想。後來風枝修為暴漲,速度飛快,這反而給莫于言造成了壓力,鞭笞莫于言快速修真。

可如今莫于言身為地仙,風枝卻為他跌落至如此修為。無形的愧疚感壓抑在心頭,莫于言不知應該如何面對。

「哎哎哎,大家學術交流,怎麼能叫教壞呢。」哪怕現在風枝只有練氣修為,但是接受過玄劍門正規教育的風枝面對那撲面而來的劍招從容不迫,輕松閃躲,還能反嘲那名脾氣不好的侍從。

「你!從未見過如此下流無恥之人。」侍從真是要被風枝氣瘋了,不顧還在集市,直接就使出法術。

劍身變得通紅,火靈根讓手中的劍變得熾熱無比。若是不小心踫觸,皮膚便會被劍身燙熟。在修為高的修真者面前作用不大,但對付練氣期的小子,完全足以。

「若肯現在給我家主子道歉,我便饒你狗命。否則,我讓你見識見識我手中狂炎劍的厲害。」侍從咬牙切齒道。

「在玄劍門山下,居然有人敢說讓我見識這破劍的厲害?」風枝仿佛听到了一個笑話。眼前這侍從不過金丹修為,莫說他身邊有個莫于言,便是風枝隨便從儲物袋里扔幾個法寶,都能制服他。

「別太過了。」莫于言讓風枝別欺負得那麼狠。其他倒還好,莫于言身為劍修,最容不得有人說劍的壞話。只是說的人是風枝,莫于言也就罷了。

「哦。那我們走吧。」風枝轉身就走。

耍了別人一通,風枝依舊氣定神閑。在修真界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里,風枝並沒有一點戲耍他人後的心虛。在風枝準則里,有人讓他不開心,那他就讓那人更不開心。除了主角和天道,他還怕誰?切。

「想走?遲了!」侍從握著火紅的長劍,大步邁向風枝,直往人體最柔軟的腰肢處刺去。侍從大吼︰「看劍!」

那速度極快,不過半秒,長劍便已距離風枝不過半厘米。膽子小的圍觀百姓早已發出驚呼聲。尋常女子趕緊掩面,不敢看那血腥一幕。風枝只是環抱雙手在胸前,扯了扯嘴角,並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眾人以為風枝要被刺傷時,一名身穿黑色瓖金邊的勁裝男子突然出現,捏住了侍從的手腕。那名男子修為明顯高于侍從太多,侍從被捏住手腕,竟然動彈不得半分。

但此人一出,那名侍從哪怕再生氣,也只能憋回去。

玄劍門與修真界其他門派不同,由于人數太少,只分三種門派服。分別是︰純黑色搭同樣黑色暗紋的弟子裝;黑色配白色飄逸長老服;以及,黑色瓖金邊修身仿皮勁裝執事服。

黑色可謂是玄劍門的專屬。開山祖師認為黑色耐髒,容易洗。但風枝知道,玄劍門之所以用黑色,是作者覺得黑色顯帥。無論是初入江湖純黑色還是冷漠高貴的黑配金,都十分凸顯主角那剛毅冷漠沉穩的陽剛之氣。而黑配白的長老服,反正主角又不穿,作者隨便寫寫就完了。

好在風枝本身不差,身體修長,風姿卓越,才把那一身黑配白的衣服,硬穿出飄逸風韻的氣質。不像其他三大五粗的男人,穿得像只巨型熊貓人似的。

「劍嘯鎮內,不得使用法術打斗。」那名黑色勁裝男子毫無情緒地述說事實。

「抱歉。」性格火爆的侍從此刻乖巧得像個小貓。分神修為以上才能擔任執事一職。修為和道理都站不住,侍從只能先道歉。

風枝看到玄劍門的執事到場,懶得再扯嘴皮子,轉身想要離開。

「你這無恥小人!不準走!」那個性格火爆的侍從看到風枝想離開,剛壓下的火氣再次升起。

「哎喲喂。寒執事,您听听,有人喊未來的玄劍門弟子作無恥小人啊。寒執事你可一定要為弟子討回公道呢。」風枝非但不害怕侍從,反而倒打一耙,搖著腰上的入選弟子腰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你!你無恥!你這是賊喊做賊!明明是你先調戲我家小姐。」侍從這才發現風枝居然是玄劍門的入選弟子之一,害怕玄劍門會護短,徇私。

「你怎麼知道我姓寒?」那名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疑惑地問。

「誰人不知寒墨執事的大名呢?您可是出名的獲得兩屆新龍榜第一的天才劍修啊。我早聞寒執事您剛正不啊。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讒言,錯傷我這等忠良呢。」風枝使勁忽悠道。誰讓這侍從有台階都不趕緊下,還敢叫停他?這就讓這侍從見識一下,什麼叫智慧。風枝在寒墨看不到的地方,嘲侍從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寒墨點點頭,覺得風枝知道他姓名並沒有太大問題。秉承認真工作的態度,寒墨問道︰「那你有沒有調戲他家小姐?」

「冤枉啊,寒執事。我身為玄劍門的入選弟子,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這般禽獸不如之事。」風枝當然不可能承認,堅定不移地否認。

「你這無恥小人!你剛才明明就調戲我家小姐了。」侍從听了風枝的話,更加生氣。

「你可不要污蔑我。那你說說,我剛才說什麼了?」風枝才不怕,會叫的狗總是不咬人的。

「你,你……你說……」侍從抓抓腦袋。他怒發沖冠,早就把話全忘了。侍從朝紅衣大小姐處看去,希望有人記得。

「這位兄弟說︰這小美人可真漂亮。這手又女敕又白。小美人喜歡吃糖不?叔叔請你吃棒棒糖。」站在紅衣大小姐旁的老者慢悠悠地復述道。

本是一字不差的句子,但從不同人嘴里說出,就頓時變了個味。風枝是輕佻戲虐,而老者卻是平靜無波,絲毫不帶猥瑣之意。

「這位老先生記憶里不錯嘛。」風枝繼續開展嘲諷模式。在修真界說一個修真者老,這完全是說他沒有修真的天分。

「你!」侍從剛說一個字,就被風枝截停。

「這位老先生復述的話,就是我剛才對你家小姐說的話是吧?」風枝問道。

「沒錯。」侍從肯定地回答。

「一字不差?」風枝趕緊笑著下套。

「一字不差。」侍從不知道風枝葫蘆理要賣什麼東西。

其中十個人里面,有後台的也頗多,有五個人是家里托付給某個峰主的富家子弟。加上風枝,只有五個是需要選峰的弟子。其余的入門劍陣入選的弟子都是由長老們私下選好。除了有幾個極為優秀的弟子有兩三個長老爭搶以外,分配並不難。

風枝也不知道自己算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由于今年各長老收得過于泛濫,導致風枝幾個靠測試靈根進門的人沒有長老願意接手。雖然這和他們五個外貌歪瓜裂棗,天賦不上不下也有一定關系。他們五個不是肥頭大耳,就是骨瘦如柴,好不容易中間有個女人還肌肉結實,比其他男人都要壯,二頭肌和腦袋一樣大。長得唯一好一點的風枝,也因為受傷未愈,用一句顏丑不敢外露,讓那些劍修打消了收徒的想法。和旁邊四個人比還顏丑不敢外露,那得多丑啊。換作旁人,早就自信不已了。

最後即使人多,也在午飯以前將新一屆的入選弟子們分完了峰。風枝幾人由于沒有長老願意接手,暫時先入萬劍峰,待對自己劍道有一定了解後,再自行選峰。

入選弟子們最後站成五隊列,分別為五個主峰的弟子。宣告玄劍門弟子的一些規章制度。

雖然玄劍門規矩上只有弟子,長老和執事三種。但實際上,還有首席弟子和親傳弟子兩種默認成規的存在。

首席弟子每個主峰只有一個,玄劍門總共五個。分別就是︰萬劍峰首席弟子、鑄劍峰首席弟子、采劍峰首席弟子、靈劍峰首席弟子、符劍峰首席弟子。首席弟子負責門面擔當,是主峰里劍法最好的弟子。像帶弟子去其他門派交流劍法,或者是參加什麼活動,通常都由首席弟子帶隊。成為首席弟子的劍修,以後最有可能成為主峰峰主。

可惜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實力高不代表顏值高。在風枝當上長老後的幾年,幾乎都是長得好的當門面,首席弟子當保鏢的可悲局面。還是那句,主角除外。

而親傳弟子則是由分神期以上的劍修所收的徒弟。但又並不是每一個長老徒弟都是親傳弟子。親傳弟子身份等同該長老的半個兒子。所以即使有許多入選弟子都有長老收到峰下,地位依舊只能歸在普通弟子行列。

在其他門派里,親傳弟子往往是修真者的衣缽傳人,半個師傅的存在,地位甚至比首席弟子還要高。玄劍門也有這樣的親傳弟子,但等級上和玄劍門普通弟子沒任何差別。親傳弟子這個稱呼,準確地說玄劍門並不承認。玄劍門主要以強者為尊,也就是以首席弟子為榮的意思。所以每年都要特別隆重地說一次,免得玄劍門的弟子想方設法當親傳弟子,而荒廢劍術。

相對其他門派而言,玄劍門可以說是全修真界最為公平的門派。五峰平等,強者為尊,各盡其職,劍為本心。

在這里,大家討論的只有劍術的高低,而沒有身份的高低。大家羨慕的是強大的劍意,而不是強大的背景。

可以說,這是作者給主角提供的最好平台。讓主角走上人生巔峰的最好階梯。

可今年,風枝似乎把這麼好的玄劍門給毀了。

和四個歪瓜裂棗走下山,听到那些被長老選中的弟子們說的粗言穢語,風枝真有種想一道符甩過去封住那張嘴的沖動。

「劍嘯鎮連個怡紅院都沒有,也不知道這里的劍修是不是對女人沒興趣。早知道我就去水月宗了,听說那里一門雙修之術,特別爽。」一個長相清秀的劍修,說出風枝難以相信的話。

「我听說那雙修之術晉級可快了。但是雙修伴侶不好找,不然我早去了。天天在床上爽,還能成仙,誰不想去啊。」另一個外貌俊朗的年輕人,說起猥瑣的話一點都不遜色。

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也加入了話題。他說︰「水月宗那里的女人身材可好了。波濤洶涌。雙峰插雲。男人去了那,根本不想走。」

神經病。那個爐鼎宗去一次就不想再去了好嗎?還不想走?風枝在心里吐槽道。

風枝對水月宗好感並不大。雖說里面妹子多,個個漂亮又溫柔,但一個個不是菟絲花,就是吸血藤。每次踫到都沒好事。

尤其是主角在身邊的時候,簡直就是災禍磁鐵。那些水月宗的妹子漢子一個個撲上來跪求主角收了她們,然後其他對水月宗有好感的修真者就過來找茬。

回回看到水月宗最後都變成這般,百試不爽。害得風枝連妹子都不想再看,直接將整個水月宗都討厭上了。

「這是兩碼事。我保護主角,和以身相許是兩碼事!」風枝吶喊道。

只是機械地系統似乎沒有理會風枝的感受。系統冷漠地說道︰「穿越者,你是否願意加給主角成為他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A︰同意,馬上綁定。B︰強制綁定。」

「不同意,我才不同意!」風枝猙獰著臉大喊出聲。

「進入強制綁定模式。請穿越者做好心理準備。」系統站起身來,雙手突然出現一捆手指粗的紅繩,慢慢往風枝走近,像是要將風枝與莫于言兩人綁定起來。

系統總是這樣,不顧風枝的意願,強迫風枝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可是哪怕系統用死亡來恐嚇風枝,風枝也不是一個甘願被壓迫的人。

「不!強制你妹!我才不要被強制綁定!」風枝下意識地趕緊往門口處逃跑,立馬被一直站在門口的莫于言抓住,無法動彈。

莫于言無論修為還是肉|體強度,都比風枝要強許多。風枝被莫于言抓在手里,根本無法掙月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系統拿著紅繩,一步一步地走近。

直到風枝一眨不眨地盯著系統用紅繩,將風枝與莫于言的手捆綁起來。

「不!我不要被綁定!我不要被綁定!憑什麼我要被綁!」風枝看到系統即將要將紅繩打結,爆發出嘶聲裂肺的吼聲。

「你只要和主角在一起,結為夫妻。就可以得到主角光環,這有什麼不好的?」系統的嘴臉也變得面目猙獰,就像那些曾經張牙舞爪逼婚的親戚。

「然後呢?得到了又如何。為了你的更好地執行任務?」風枝一點都不害怕,立刻嗆聲道。

系統沒想到風枝會連一點動搖都沒有。

「愛情是世界上最真摯的東西,我不允許你們,這樣侮辱愛情。」風枝似乎想透了,內心不再浮躁,反而安穩了下來,「沒錯。莫于言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他對劍是那麼的真摯,也那麼執著。能被莫于言愛,那確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我不會因為能得到主角光環的眷顧,也不為自己能夠活下來而刻意地和他相愛。如果有一天我要和莫于言在一起,那只能因為我喜歡他。而不是任何利益。」

「愛,是你願意為對方付出,而不是為了從對方身上得到。」

「這就是我的愛情觀。」

隨著風枝逐漸冷靜的聲音,世界瞬間靜止,四周的人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可是風枝絲毫沒有察覺到。

「我告訴你們,別想強迫我,別想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上輩子沒有,這輩子,我也同樣不會。」風枝掙扎出來,目光發狠地看著眼前固定不動的物體們。

「我不歧視同性戀。沒錯,我找不到女朋友。因為我不想找。我可不想像你一樣,每天都有人,大著肚子找上門來。」風枝指著一個西裝革履,頭發花白的男人。那是他現在的父親,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恨不得把血肉割掉還回去的男人。

那些曾經沉澱了八百年,埋藏在心底里最深處的記憶翻涌出來。風枝以為自己早已忘記,可卻早已刻在心上,只要輕輕一踫,就會流出血水。

風枝沒有停止,他今天就要趁著這個機會,把腐爛的傷口割掉,讓它重新愈合。

他對著另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高艷女人說道︰「我的婚姻只能由我做主。別用生我養我的借口來利用我謀取利益。我不是大哥,沒有那麼高的家族覺悟,別想我像條狗一樣听你的話。」

說著,風枝冷冷地看著另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但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又或者,他其實一直都看不起風枝這樣將家族重擔拋下,毫無責任感的人。

對著這樣一個穩重的家族長子,風枝說不出話。大概風枝覺得,大哥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大哥他很不幸地生在這個家族,且願意為了享受家族的榮譽,而放棄自由戀愛的權力,選擇利益婚姻,僅此而已。

一個性格火爆的侍從再也听不下去,對著風枝就是一頓劈。他大吼道︰「區區一個練氣期小子,竟敢教壞我家主子。看劍!」

「哎哎哎,大家學術交流,怎麼能叫教壞呢。」哪怕現在風枝只有練氣修為,但是接受過玄劍門正規教育的風枝面對那撲面而來的劍招從容不迫,輕松閃躲,還能反嘲那名脾氣不好的侍從。

「你!從未見過如此下流無恥之人。」侍從真是要被風枝氣瘋了,不顧還在集市,直接就使出法術。

劍身變得通紅,火靈根讓手中的劍變得熾熱無比。若是不小心踫觸,皮膚便會被劍身燙熟。在修為高的修真者面前作用不大,但對付練氣期的小子,完全足以。

「若肯現在給我家主子道歉,我便饒你狗命。否則,我讓你見識見識我手中狂炎劍的厲害。」侍從咬牙切齒道。

「在玄劍門山下,居然有人敢說讓我見識這破劍的厲害?」風枝仿佛听到了一個笑話。眼前這侍從不過金丹修為,莫說他身邊有個莫于言,便是風枝隨便從儲物袋里扔幾個法寶,都能制服他。

「別太過了。」莫于言讓風枝別欺負得那麼狠。其他倒還好,莫于言身為劍修,最容不得有人說劍的壞話。只是說的人是風枝,莫于言也就罷了。

「哦。那我們走吧。」風枝轉身就走。

耍了別人一通,風枝依舊氣定神閑。在修真界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里,風枝並沒有一點戲耍他人後的心虛。在風枝準則里,有人讓他不開心,那他就讓那人更不開心。除了主角和天道,他還怕誰?切。

「想走?遲了!」侍從握著火紅的長劍,大步邁向風枝,直往人體最柔軟的腰肢處刺去。侍從大吼︰「看劍!」

那速度極快,不過半秒,長劍便已距離風枝不過半厘米。膽子小的圍觀百姓早已發出驚呼聲。尋常女子趕緊掩面,不敢看那血腥一幕。風枝只是環抱雙手在胸前,扯了扯嘴角,並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眾人以為風枝要被刺傷時,一名身穿黑色瓖金邊的勁裝男子突然出現,捏住了侍從的手腕。那名男子修為明顯高于侍從太多,侍從被捏住手腕,竟然動彈不得半分。

但此人一出,那名侍從哪怕再生氣,也只能憋回去。

玄劍門與修真界其他門派不同,由于人數太少,只分三種門派服。分別是︰純黑色搭同樣黑色暗紋的弟子裝;黑色配白色飄逸長老服;以及,黑色瓖金邊修身仿皮勁裝執事服。

黑色可謂是玄劍門的專屬。開山祖師認為黑色耐髒,容易洗。但風枝知道,玄劍門之所以用黑色,是作者覺得黑色顯帥。無論是初入江湖純黑色還是冷漠高貴的黑配金,都十分凸顯主角那剛毅冷漠沉穩的陽剛之氣。而黑配白的長老服,反正主角又不穿,作者隨便寫寫就完了。

好在風枝本身不差,身體修長,風姿卓越,才把那一身黑配白的衣服,硬穿出飄逸風韻的氣質。不像其他三大五粗的男人,穿得像只巨型熊貓人似的。

「劍嘯鎮內,不得使用法術打斗。」那名黑色勁裝男子毫無情緒地述說事實。

「抱歉。」性格火爆的侍從此刻乖巧得像個小貓。分神修為以上才能擔任執事一職。修為和道理都站不住,侍從只能先道歉。

風枝看到玄劍門的執事到場,懶得再扯嘴皮子,轉身想要離開。

「你這無恥小人!不準走!」那個性格火爆的侍從看到風枝想離開,剛壓下的火氣再次升起。

「哎喲喂。寒執事,您听听,有人喊未來的玄劍門弟子作無恥小人啊。寒執事你可一定要為弟子討回公道呢。」風枝非但不害怕侍從,反而倒打一耙,搖著腰上的入選弟子腰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你!你無恥!你這是賊喊做賊!明明是你先調戲我家小姐。」侍從這才發現風枝居然是玄劍門的入選弟子之一,害怕玄劍門會護短,徇私。

「你怎麼知道我姓寒?」那名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疑惑地問。

「誰人不知寒墨執事的大名呢?您可是出名的獲得兩屆新龍榜第一的天才劍修啊。我早聞寒執事您剛正不啊。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讒言,錯傷我這等忠良呢。」風枝使勁忽悠道。誰讓這侍從有台階都不趕緊下,還敢叫停他?這就讓這侍從見識一下,什麼叫智慧。風枝在寒墨看不到的地方,嘲侍從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寒墨點點頭,覺得風枝知道他姓名並沒有太大問題。秉承認真工作的態度,寒墨問道︰「那你有沒有調戲他家小姐?」

「冤枉啊,寒執事。我身為玄劍門的入選弟子,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這般禽獸不如之事。」風枝當然不可能承認,堅定不移地否認。

「你這無恥小人!你剛才明明就調戲我家小姐了。」侍從听了風枝的話,更加生氣。

「你可不要污蔑我。那你說說,我剛才說什麼了?」風枝才不怕,會叫的狗總是不咬人的。

「你,你……你說……」侍從抓抓腦袋。他怒發沖冠,早就把話全忘了。侍從朝紅衣大小姐處看去,希望有人記得。

「這位兄弟說︰這小美人可真漂亮。這手又女敕又白。小美人喜歡吃糖不?叔叔請你吃棒棒糖。」站在紅衣大小姐旁的老者慢悠悠地復述道。

本是一字不差的句子,但從不同人嘴里說出,就頓時變了個味。風枝是輕佻戲虐,而老者卻是平靜無波,絲毫不帶猥瑣之意。

「這位老先生記憶里不錯嘛。」風枝繼續開展嘲諷模式。在修真界說一個修真者老,這完全是說他沒有修真的天分。

「你!」侍從剛說一個字,就被風枝截停。

「這位老先生復述的話,就是我剛才對你家小姐說的話是吧?」風枝問道。

「沒錯。」侍從肯定地回答。

「一字不差?」風枝趕緊笑著下套。

「一字不差。」侍從不知道風枝葫蘆理要賣什麼東西。

「對對對。」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似乎說到了男人的點上,長相清秀的劍修迫不及待就加入了話題,「我听說,進水月宗要考的是琴棋書畫,入門水月宗後要學的卻是吹拉彈唱。想必那里的女人技術都特別的好。」說完還要嘿嘿嘿地yin笑幾聲,將人往猥瑣的世界引導。

風枝簡直服了這些人的腦洞。水月宗是法修宗門,大多以樂器、紅綢、扇子等風雅之物為武器。就像玄劍門以劍為武器一樣正常。入門考的是自身的素養。哪怕現代世界也有一句,月復有詩書氣自華。一個人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皆通,哪怕長相一般,氣質也出塵。就像劍修長期練劍必然體格健壯,手有薄繭。入門後學的是駕馭自己的法器,像笛子作武器,必然會學音色干擾他人等法術。水月宗真像這幾人說的那麼齷齪,早就被列為邪教組織人人喊打喊殺了好嗎?還能位列修真界十大門派之一?

「何止女人,男人也特別浪好嗎。那個慕容白衣,那**,光是看著就讓人把持不住。」完全沒想到,那個老實巴交男子反而是三人中最為猥瑣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慕容白衣這個人,風枝當然知道。水月宗門派之恥辱嘛。水月宗某個太上長老的親曾不知道幾代孫子,家族後台也特大。名字十分優雅知性,外貌也極為出塵,還是公認的法修天才。可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時候他媽吃了些奇怪的東西,自有啟蒙後,就覺醒成了一個高喊著要找個男人嘿嘿嘿的專情騷受。何為專情騷受,就是天天喊著找男人,嚷嚷著要和男人雙修,結果到現在還是條單身狗。

對此,風枝大概可以理解為,慕容白衣還沒見過主角。要是慕容白衣見過主角,那場面可想而知。簡直毛骨悚然。

「听說明年的新龍榜是在水月宗舉行。都說那里的女人最愛劍修,說不定明年我們還能享受享受。」那個外貌俊朗的人顯然經驗最為豐富,當即對如何看女人進行了長達幾百字的分析。假若這人能把研究女人放在研究劍術上,相信造詣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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