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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蹭了蹭顧安澤的小腿,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舌忝露在外面的腳踝。他並未察覺球球的動作有什麼不妥,反倒以為對方是在討好自己,輕笑著捏了捏他的耳朵。

「還調皮……」

秦楚’輕輕的「汪」了一聲,趴在地上翻了個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來。顧安澤剛想要伸手去撫,听一旁的秦楚低沉道︰

「張秘書……我問一個問題。」

「你……和安澤,熟悉嗎?」

話音剛落,秦楚’便知道安澤是不會在注意自己的了。果然,他已經朝另一個方向看去,眸色迷茫,好像有些疑惑對方為什麼會提起自己一樣。

這邊是听不見張秘書的聲音的,顧安澤慢慢的站起了身,朝秦楚身邊走去。秦楚’悻悻的翻了個身,甩了甩身上不存在的灰,也踱著腳步跟了過去。

秦楚已經在詢問為什麼顧安澤會問自己的日程,神色格外迷茫。而站在一旁听得真切的顧安澤也有些尷尬的咬住了下唇,明顯是並不想讓對方知曉這些。很快,他的臉上有露出了一抹苦澀,仿佛陷入了過去悲傷的回憶一樣,連頭都微微垂了下來。

「秦楚……你別問了……」他的表情十分難堪,然而電話里的張秘書已經回答了秦楚。他的身體微微晃了晃,隨即苦笑了一下,低下頭看向身旁的球球,似傾訴又似喃喃——

「球球……他為什麼要問這些……」

「他會不會覺得,我又是在欲擒故縱呢?」

說罷,顧安澤又勉強揚了揚唇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不會的!安澤,我沒有那麼想過,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秦楚’著急的嗚嗚起來,不斷的在顧安澤身邊走來走去,心中一片焦急。他以前是這樣說過……但是……那不是真的……

我只是想要欺負你才那麼說……

安澤,你相信我……

心中一片懊惱,他幾乎想打死當初那個口無遮攔的自己。然而他所犯下的錯早已無法改變,現在徒留悔恨。

與秦楚’的焦急不同,顧安澤倒沒有怎麼悲傷,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輕輕的笑了一聲,喃喃道︰「反正……我已經死了。」

「沒關系了……」

仿佛自我安慰一般,他又微笑了一下,只是看著令人心疼不已。秦楚’著急的嗚咽著,他蹲下了身,揉了揉球球的耳朵。

「好啦,之前和你說的,他在打電話不準吵,噓——」

球球格外委屈的蹲了下來,那小眼神倒逗樂了顧安澤,抿著唇輕笑起來。

秦楚已經掛了電話,只是臉色不太好,扶著桌角才勉強站穩。顧安澤擔心的看了一眼,見他似乎是打算出門的樣子,當即也猶豫起來。

秦楚’自然知道自己是要去菜場,但是他並不希望安澤離開,于是便立刻賣起萌來,不斷的用爪子去蹭自己的耳朵。

「安澤,看我看我……別跟他走,他對你不好……」

「球球別鬧……」顧安澤沒有回頭,而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秦楚已經披上了外套,走到玄關準備穿鞋。他的面容格外疲憊,仿佛思緒飄忽一樣,精神也有些不太集中。顧安澤格外擔憂的看著他,又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球球,最終還是低聲說了句「抱歉」。

「球球,你乖乖呆在家里啊……」

「嗚——」

秦楚’不肯答應,見門被打開拼了命的要竄出去。然而三個月前的自己此時到眼疾手快,立刻拽住了他的尾巴。秦楚’尾根一痛,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安澤跟著自己走了。

而他,則一個人留在了家里。

或許是受到身體的影響,沒了安澤,他連走路都沒了力氣,直接躺在了進門的墊子上,尾巴也無力的輕晃著。他盯著牆壁上的掛鐘,看著時針滴答滴答的走,心中無比怨念。

只過了五分鐘,他都好像熬了一整天一樣。秦楚’從毯子上爬起,開始不斷的在門口打轉。當他意識到安澤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時,才喪氣的走到了自己的窩前,慢慢鑽了進去。

等到完全趴了下來,身為球球的心情才逐漸消失,秦楚’也慢慢的回過神來,心情無比復雜。

他好像……被球球影響了。

不過相較于安澤,這一切都並不重要。秦楚’自暴自棄的把頭伸到碗里,嘎 嘎 的咀嚼起食盆里的狗糧。

過了一個小時,秦楚和顧安澤才回到了家。

秦楚拎著塑料袋進了廚房。

他知道自己是要做菜,也跟著走了進去。和許子墨分手以後,他為了能讓安澤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也買了幾本菜譜努力學習做菜,想要讓對方知曉自己的決心。雖然沒什麼經驗,但日日練習後,他也掌握了不少菜色的精髓。

如今看著過去的自己笨拙炒菜的樣子,秦楚’忽有些感慨,也安靜的跟隨在了顧安澤身邊,看著過去的自己在廚房里折騰。明明做菜的不是安澤,他卻著急的圍著自己打轉,明明知道自己是听不見的,還依舊試圖指導該怎麼做。

原來……當時,安澤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手忙腳亂嗎?

秦楚’蹭了蹭顧安澤的褲腳,輕輕的嗚嗚了兩聲。

秦楚沒有理會,鍋里不斷炸出的油花已經讓他手足無措。顧安澤蹲揉了兩把球球的耳朵,輕哄道︰「球球乖啊……等會兒我陪你玩,好不好?」

「……嗚。」秦楚’乖乖的點了點頭,依戀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正在鍋前頭疼的秦楚已經勉強把糖醋里脊盛了出來,端到了桌上。幾道菜看著狼狽不已,但他還是黑著臉盛了一碗黏糊糊的飯,獨自坐在了桌前。

只是嘗了一口青菜,秦楚的表情僵住了。

他吃到了鹽塊。

顧安澤先是有些著急,但看到他大口喝水的樣子,又忍不出低笑起來。秦楚’依偎在安澤的身邊,看著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一呈現在眼前,心情不知是感慨還是復雜。

不管如何……他現在能夠見到安澤,觸踫到他……

總比當初要幸福。

他安靜的看著顧安澤的側臉,困意逐漸涌上。今天已經一整天沒有休息,身體自然有些受不了。但他不想離開安澤,所以趴在了地上。只是顧安澤擔心球球會因此著涼,還是哄他去了窩里。

等到秦楚’醒來的時候,客廳已經一片昏暗。

他看了看四周,顧安澤並不在這里,不過臥室的門底卻溢出一點點光亮。他眨了眨眼,輕手輕腳的從窩里鑽了出來,快步走了過去。

門沒有完全鎖上,他用鼻尖輕輕一頂,推開了一個小縫。

顧安澤正彎著腰在幫秦楚解開腰上的皮帶,神情溫柔,動作也格外小心,生怕弄醒了對方。他的長相並不奪目,但眉眼卻十分溫順,一雙薄唇也帶著漂亮的粉紅色澤。秦楚’眨了眨眼,沒有出聲,也沒有進去,那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安澤幫自己月兌下所有的外衣,再蓋上被子。

他完全怔在了那里。

這件事已經被他完全遺忘在了記憶的角落,想必第二天也不過是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在沒有印象的情況下月兌掉了外衣。秦楚’怔怔的看著安澤柔和的側臉,心中不禁酸楚,眼眸也很快濕潤了。

安澤,我怎麼配得上你……

顧安澤已經把衣服都放在了床邊,隨後輕輕的關掉了臥室的燈。他似乎並不打算多呆,于是便朝門這邊走來。在看到坐在門口的球球時,他驚訝的眨了眨眼,隨即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噓……球球不要吵,他睡著了。」說著,他關上了臥室的門。

秦楚’流著眼淚,無聲的張了張嘴。

察覺到黑暗中泛著光的淚滴,顧安澤愣了一下,隨即伸出手摟住了球球的腦袋,「怎麼哭了……哪里難受嗎?」

秦楚’沒有吭聲,只是用力的把腦袋埋在了對方冰涼的懷里,不斷蹭著。

安澤……他的安澤……

顧安澤伸手抱住了懷里的球球,輕輕撫模著他的脊背。秦楚’搖晃著尾巴,也伸出前腿摟住了安澤的腰,輕輕舌忝了舌忝對方細女敕的脖。

「球球……你干什麼,好癢啊……」耳朵根被不斷舌忝著,犬類的舌頭還帶著一點點突起,那感覺著實奇怪了些。顧安澤輕笑著去推懷里的球球,然而秦楚’只是更加用力的去舌忝對方果/露在外的肌膚。

屬于狗狗的熱氣不斷呼在脖間,他突然回憶起過去陪球球玩耍的時候,于是也沒有真的推開對方,而是由著球球摟著自己亂舌忝。

秦楚’察覺到他的縱容,嗚咽了一聲更加用力的舌忝了起來,一直到把顧安澤的脖子全部舌忝了一遍,他才仰起頭,看向黑暗中透明的人影。

「安澤……」

「嗚……」

「球球,」顧安澤眨了眨眼楮,用手輕輕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怎麼哭了……醒了找不到我所以才這麼著急嗎?」

「不是的……」

「好啦球球你可是男子漢,不哭了不哭了。」他笑著吻了一下球球的鼻尖,秦楚’眨了眨眼,又撲上去舌忝他的臉頰。顧安澤笑著倒在了地上,輕輕推著身上的大型犬,但也沒有用力,仍由他到處亂舌忝了。

「球球……別鬧,癢……哈哈,你太調皮了……」

因為癢意而笑個不停的顧安澤並沒有注意到球球此時逐漸變得暗沉的目光。好在球球早已做了絕育,秦楚’把安澤渾身上下舌忝了個遍後,也安靜下來,乖巧的躺在他的懷里。

「安澤,我你。」

秦楚’一臉認真的表白。

顧安澤當然是听不懂的,還以為球球是在撒嬌,笑著坐起了身,用力的揉了兩把他的腦袋︰「好啦好啦,看不到我這麼著急,我不會走的,永遠會陪著你的。」

秦楚’輕輕的「汪」了一聲,又把腦袋埋進了顧安澤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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