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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這一次真的找到了

霍毅不是沒有過女人,相反,他玩兒得花樣很多。有時候摟著其他女人的時候,煙氣氤氳,他難免會想到心中的白玫瑰。身體越是放縱,心里越是空虛,不知不覺間,心里的那顆種子漸漸發了芽,慢慢生長,直到密密麻麻的纏繞住他的心,讓他再也不能忽視了。

霍毅和白蕖是兩種個人,一黑一白,本不應該有交集。霍毅喜歡上白蕖本身就是個異數,誰也沒有料到,一個大魔王的心里藏著一個小魔王。她跟在白雋身後搗亂,搗著搗著,白雋月兌離了她的

魔爪,沒想到另一個人又陷進去了。

愛是一種過程,慢慢發芽,慢慢開花,你以為把它藏到了心底,沒想到它卻成了你整個世界

吃完飯,白蕖進廚房去洗碗,霍毅靠著門框,說︰「動作快點,等會兒帶你出門。」

「出門?去哪兒?」白蕖轉過頭問。

他端著一杯茶,慢條斯理的說︰「你去面試都不買新衣服嗎?」

「我有面試的衣服呀。」

「面試上了嗎?」

「沒」白蕖縮著脖子,沒有底氣。

霍毅說︰「今天晚上太無聊了,你就當陪我消磨一下時間。」

霍爺的夜生活那麼豐富,怎麼會無聊白蕖低下頭,專心洗手里的碗。

洗完碗,白蕖換上了出門的衣服。春天來了,她可以穿一件長裙子就行了。

霍毅掃了一眼,說︰「還行。」

白蕖有些別扭,被除了前夫以外的男人評價衣著,她總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整理了一下心情,她拎起包,說︰「走吧,去哪兒?」

霍毅晃了晃車鑰匙,眉毛一挑,率先出了門。

白蕖站在燈光閃耀、金碧輝煌的某知名奢侈品牌子的店門口,無奈的說︰「以我的經濟能力,買一件的後果是接下來可能會被餓死」

霍毅站在他旁邊,「有哥哥在,需要你付錢嗎?」

白蕖側頭看他,「白雋付錢?」

霍毅瞪了他一眼,「我。」

氣勢巍然,好像觸到了逆鱗。白蕖慢慢的抬腿進去,捏緊了自己的手包,幾張卡加起來她應該還可以將就買條裙子。

霍毅坐在長沙發上,指了兩條裙子讓白蕖去試。店員十分熱情的招呼他倆,店長親自給霍毅倒水,一口一個霍少。

白蕖拎著裙子走了一半,倒回來說︰「我覺得這樣不合適。」

「是型號不對嗎?」店長立刻笑著問。

白蕖搖搖頭,對旁邊圍著的店員說︰「可以讓我們單獨聊一下嗎?」

「可以可以,您請便。」店員態度很好的離開,站得遠遠的,但又不妨礙等會兒被叫去。

霍毅看著白蕖,說︰「你覺得哪里不合適?」

顯然,店員們認識霍毅就是因為他是常客,而這是一家女裝店,不難推出他的其他女伴也是這樣被他帶進來的

「我我們的關系不合適,要麼我自己付錢要麼我們換一家店。」白蕖抿了抿唇。

霍毅臉色有些陰翳,他說︰「你嫌棄我嗎?」

「不是,當然不是!」白蕖趕緊擺手,「我沒有讓別人給我買衣服的習慣,除了白雋。」

「還除了楊崢對不對。」他冷笑一聲,有些許蒼涼。

白蕖咬唇,「我不好佔你便宜。」

「這點錢?」

白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說︰「霍毅,我不想買了。」

霍毅點了點頭,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白蕖愣了一下,趕緊提著包追上去。

奢侈品店的門口有一個類似地鐵通風口那樣的蓋子,她穿著細跟的高跟鞋追上去,一不留神就卡在了中間。慣性太大,她身體前傾,一下子摔了出去。

「啊」輕聲低呼,她覺得膝蓋一定破皮了。

周圍的人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不知道這里演的是哪一出戲。一個好心的男生上來攙扶起他,還沒有問她要不要去醫院,一下子就被一股力道給彈了出去。

霍毅掃了那個男生異樣,淡淡的說一了一句︰「謝謝,請繼續過路吧。」

「她」男生還想說什麼,但霍毅抬眼一掃的氣場讓他咽了回去,繞過兩人離開。

「傷到哪里了?」霍毅扶著她,語氣淡然。

白蕖在大庭廣眾之下摔了個大馬趴,又羞又憤,使勁兒推了一下霍毅,「你不是要走嗎?走啊!」

霍毅被她推攘了一下心情反而高興了起來,他低頭準備撩起她的裙子,白蕖迅速的按住了。

「我鞋跟卡在里面了。」她說。

霍毅蹲,看到細細的鞋跟卡在了縫里,伸手動了動,白蕖趕緊抓牢他的背。

「把鞋月兌了。」

「為什麼?」

「不月兌我怎麼弄出來。」霍毅仰頭看她。

白蕖掃了一眼地面,似乎還有麻辣燙的痕跡,她閉了閉眼,抵死難從。

奢侈品店的里的店員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趕緊跑出來問有不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霍毅站起來,單手把白蕖從地面拔了起來,隨著她一聲驚呼,他穩穩的把人抱在懷中。

「把這個弄出來。」

白蕖一只腳光著,晃晃悠悠的掛在霍毅身上。

「你你放我下來。」白蕖虛坐在他的臂膀上,顫顫巍巍的說。

「你想踩在地上?」

「我可以單腳站。」白蕖說。

「這麼多人看著,你確定想表演金雞獨立?」

白蕖︰「」

店員說︰「這個□□可能會傷到鞋子外面的皮。」

白蕖心底一顫,她的限量版紅底鞋,中國區僅此一雙啊

「拔吧。」霍毅爽快的說。

白蕖按著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他不得不看向她,「舍不得啊?」

「沒有」她咬牙,整個人都繃緊了。她要是承認舍不得他肯定會給她再買一雙的,到時候欠下的人情她拿什麼還,拿什麼還

霍毅低頭對店員說︰「不用客氣,拿工具撬出來也行。」

白蕖身體一顫,覺得自己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店員遲疑了一下,「這雙鞋,挺有收藏價值的。」

是啊是啊,白蕖在心里不斷的點頭。

「沒關系,她不心疼。」霍毅笑得春風滿面。

白蕖背過身,感覺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店員拿了店里的工具,三下兩下給它撬了出來。

「好像是磨損得有點厲害,行了,放這里吧。」霍毅瞥了一眼,故意這樣說。

白蕖掃了一眼他的脖子,想一口咬死他。

店員笑著離開,提著工具回店里了。

白蕖撐著霍毅的手掌下來,穿上鞋。

「你看看,是不是磨破皮了?」

白蕖悲憤,「我不想看。」

「夜色這麼黑我都能看出來,怎麼辦呢?」他模著下巴說。

怎麼辦,只有不穿了白蕖憤然的跨出一步,膝蓋的摔傷又拉響警鈴。

屋漏偏逢連夜雨,也許她剛才在店里就不應該拒絕天上掉下里的餡餅。什麼道德什麼良心,都比不上她的紅底鞋啊!

一晚上,白蕖空手而歸,帶著膝蓋的傷和鞋子上的劃痕。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給盛千媚抱怨,下次一定不會再和霍毅出去了,她已經有了深刻的教訓。

「你是說那雙寶藍色的紅底鞋,你當時特意訂了三個月才到的貨?」盛千媚震驚的問。

白蕖含淚點頭,「是啊是啊,我的戰靴,平時我都舍不得穿的。」

「那你今天怎麼穿出去了?」

白蕖以頭搶沙發,「虛榮心吶虛榮心,我再也不干這樣的蠢事了」

「沒事,他不還給你帶來一份兒工作嘛,功過相抵。」盛千媚安慰她。

不不不,在白蕖的心里這完全不能抵消,她的鞋子就是她的命,她的命吶。

「算了,讓我自己冷靜一下。」白蕖哭喪著臉說。

「沒事沒事,下次我出國看一下還有不有。」盛千媚懂她視鞋如命的心理,趕忙安慰道。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帶著這樣的憤意去睡覺,夢里她都是在和怪物打架,目的就是為了奪回自己的紅底鞋。

第二天起來,她發現自己眼底下掛著兩個黑眼圈。

好累,睡了一覺比沒睡都還累,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一臉凌亂的盯著鏡子里的人。

即使一夜過去了,她依舊沒有忘記這樣的痛。

在鏡子里面前深吸了一口氣,白蕖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好好工作,在有生之年憑借自己的努力再買一雙,然後讓它遠離霍毅這個衰神!

別人工作是為了養家糊口,她的目標只有一個,買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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