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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你。」管仁聲音里帶了一絲慍怒,「你為何要偷襲我?」

「啊?」譚青玄啞然,為什麼他現在要問這個問題?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麼,否則他怎麼會不計前嫌地來救她?

「回答我。」管仁低頭看著她,一只手將她的手腕攏住拉過了頭頂。從這個姿勢,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嫣紅的唇微微翕動著。一雙眼楮也驚恐地圓睜著,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可這兔子的小拳頭還挺厲害。

「我我以為你要咬我,所以才打了你。」譚青玄歉疚道,「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我那也是情急之下的反應。你現在舍身救我,我我知道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你了。」

「舍身救你?」管仁疑惑地看著她,一雙眼楮微微眯了起來。

譚青玄覺得這個姿勢十分沒有安全感,便掙扎了一下。誰料管仁的另一只手竟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誤會了我什麼?」

「其實你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又古道熱腸的,是我誤會你囂張霸道討人厭了。你能孤身範險,一個人闖狂風寨來救去。真講義氣!」譚青玄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權宜之計我們假扮夫妻,你卻依舊坐懷不亂,真乃當世柳下惠,十足的正人君子!」

面對譚青玄毫不吝惜的美譽,管仁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譚青玄小心翼翼道︰「那個,你可否先放開我。這樣說話不太方便。」

管仁置若罔聞,良久忽然嗤笑了一聲︰「你真傻還是假傻。什麼當世柳下惠,你覺得我舍命來救你,究竟是為什麼?」

「為了我們君子之交的情誼!」譚青玄堅定道。

「我和你之間哪來的君子之交。」管仁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我來救你,是有所圖的。」

「你——你想要什麼?」譚青玄警覺了起來,管仁看起來也是個儒商。他對她爹又是那般諂媚,莫不是想要套走爹爹出的考題?

「我想要」管仁忽然俯身吻住了譚青玄的唇。她頓時僵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雖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是此情此景,意義卻有所不同。上一次她還可以安慰自己說,那是情勢所逼,也是意外。可今日,他

譚青玄回過神來,奮力掙扎了起來。但管仁牢牢制住了她,一路攻城略地。吻得纏綿又粗暴。

終于,他松了口。譚青玄大口喘著氣,眼神有些渙散。待她回過神來,忍不住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你怎可這般輕薄于我!」

「不是你問我,我想要什麼?我救了你,自然是想要你以身相許的。」管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可我和你相識不過兩個月,你便這樣輕浮。我你你當我是什麼人?!」

「心上人。」管仁干脆利落地說道。

譚青玄頓時漲紅了臉︰「你快放開我,否則我——」

「你要叫那些山匪進來救你麼?」管仁捏了捏她的臉蛋,「我並非是輕浮和孟浪。這樣的話,我只對你一人說過。」

「你騙人,那蕙蘭呢?」

管仁一怔,疑惑地看著她︰「什麼蕙蘭?」

「不是初次見面時,你說的那個被人搶走的未過門的妻子麼?」

管仁咬了咬後槽牙,不知為何眼神中有一絲惱火︰「胡說八道。我從未有過未過門的妻子。」他頓了頓,似乎是忍下了一口氣,「那日我定是喝醉了酒,胡言亂語,你不要當真。」

「你這樣真真假假,我哪里分辨得清。」譚青玄不安分地掙扎起來,「你先放開我。」

管仁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你若是真覺得我輕浮,我可以慢慢證明給你看,我對你是真心的。」他頓了頓,又道,「你發熱了?」

譚青玄點了點頭︰「是啊,我染了風寒。所以你離我遠些,別過上了。」

管仁松了手,翻身站到了地上。譚青玄松了口氣,撐著手臂想要坐起身。忽然管仁橫著抱起了她,也顧不上她的驚呼,大步走進了內室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中。

譚青玄剛躺好,便覺身邊床榻一沉。管仁隔著一層被褥將她攏進了懷中。

她何曾與男子這般親昵過,不由得面紅耳赤︰「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

但管仁卻置若罔聞。她掙月兌不開,只得鼓著腮幫子忍了。而且他這麼抱著她,悶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十分難受。

譚青玄委委屈屈地躺好,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次她沒再做夢,一覺睡到天明。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管仁也不知去向。

她松了口氣,回想起昨夜的種種。譚青玄還是有些又羞又惱,改日她得找管仁好好說道說道。她清清白白一個女孩子,平白這麼被人佔便宜,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過譚青玄穿好衣服走出門,忽然覺得身體爽利了許多。頭也沒那麼暈了,出了一身汗,好像就好了許多。

她剛一露面,一直在外把手的山匪嘍便跑了過來,滿臉堆著笑︰「譚姑娘,少當家的醒了。你可真是神了!」

听到這個消息,譚青玄心下暗喜,但面上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我不過是略通岐黃罷了。」

「這還叫略通岐黃,我看宮里的御醫都沒姑娘厲害吧。莊主說了,要好好酬謝你呢!」

譚青玄只想早些回家,不想要什麼酬謝。不過一直到三日後,丁大壯痊愈了,丁戚風才有空設宴款待她。

山匪的宴席是設在半山腰的一處平台上。這一次大劫突厥人,好像收獲頗豐。已經有山匪下山去換了不少的牛羊和過冬的衣物上來。人人分到了財帛,臉上都洋溢著喜慶。

譚青玄坐在管仁的身旁,他依舊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但譚青玄很怕他又發神經,對她做出無禮的舉動,所以稍稍拉開了距離。

管仁卻好似渾然不覺,依舊如常與她談笑風生。席間,還替她擋了不少的酒。

「譚姑娘此次救了犬子,大恩不言謝。今後譚姑娘有何事,只需要知會我們一聲便可。這杯酒,

我先干為敬!」丁戚風朗聲道。

這一杯推不得,何況丁戚風還能把稱謂給說對,確實值得喝一杯。譚青玄起身款款道︰「論輩分,我該喚大當家的一聲丁大哥。大壯也算得上是我的佷兒了,守望相助也是應該的。」

丁大壯不滿地嘟嚷道︰「我不認,你分明比我小呢?」

丁戚風喝了他一聲,又和顏悅色對譚青玄道︰「這輩分上咱們就不敘了。也不知譚姑娘芳齡幾何?」

「我今年十八。」

丁大壯叫了起來,拍著手道︰「我比你年長一歲!你得叫我一聲丁大哥!」譚青玄瞠目結舌,再看丁大壯這小身板。怎麼看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看來這蛔蟲對他的影響還真不小。

一旁一直未曾言語的管仁忽然道︰「丁大哥?你爹何曾多了你這麼個兄弟?」

丁大壯氣得漲紅了臉︰「你——你胡說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爹都說了,你倆是假夫妻!她根本沒嫁給你呢!」

管仁蹙眉看向了丁戚風,丁戚風抬頭看著星空,悠然道︰「今天的月色真好。」

譚青玄對這丁戚風倒是刮目相看。看來山匪的大當家也不是尋常人,他慧眼如炬,什麼事都能一眼看破。

「阿玄雖然確實未曾婚配于我,卻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只是我們兩情相悅,便以夫妻相稱,你有異議?」

「我有!既然未曾婚配,那我們公平競爭!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丁大壯抽出一把刀,錚地□□了管仁面前的桌子上。

管仁攏著袖子,卻並未理會。而是身後攬過了譚青玄,溫聲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挑戰,並非是我怕了你。而是阿玄在我心中,並不是可以用來爭奪的戰利品。而是我捧在掌心的珍寶。」說著含情脈脈地看著譚青玄。

譚青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壞笑,她抽出了那把刀,塞進了管仁的手中︰「可是夫君,我更想看你戰勝對手的英姿。為了我,你和我佷兒比試比試吧。」

管仁一臉糾結地看著譚青玄,丁大壯叫了起來︰「你不跟我比,你就是個懦夫。阿玄就歸我了!」

這般騎虎難下,管仁只好答應了丁大壯的要求。而一旁的丁戚風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除卻此事,席間也是觥籌交錯,其樂融融。譚青玄偷眼去瞧管仁,見他一臉的苦惱,不由得竊笑

了起來。她倒是要看看,管仁究竟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他一直在裝?

忽然,譚青玄眼角的余光瞥見一人匆匆走了過來,徑直奔向了丁戚風。他附耳低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丁戚風拍案而起。

管仁問道︰「出什麼事了?」

丁戚風咬牙切齒︰「突厥那個蠻子王子跑了!走,兄弟們跟我去追——」

「如此,便多謝姑娘。」管仁整飭了一下衣衫,便跟在了譚青玄的身旁。臨行前順手取了那荷包,塞進了袖子里。

兩人一同出了別苑,扶搖正叉著腰訓那小廝。那小廝翻著白眼根本不搭理她。

見了小姐出來,扶搖連忙走上前。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管仁身上,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管仁走在前方,譚青玄落後了一步。

扶搖小聲道︰「小姐,這就是那個管公子嗎?」

「是啊。怎麼了?」

「天吶。這是不是小姐曾念過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啊?」扶搖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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