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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衣巷里面兜兜轉轉了一番,總算是找到了那龍飛鳳舞、刻著「奕王府」的牌匾。

小門並沒有鎖,所以我和扶蓁施施然地入了奕王的府邸。

經過我的探查,奕王姓宋名繪,是當今皇帝的六弟。奕王掌管著大理寺、刑部以及兵部,權力極大。相比之下,皇權顯得弱小很多。

我和扶蓁一路通暢無阻地往奕王府邸深處而去。

這座府邸很是別致,庭院之中種滿了各色的花花草草,其中木蓮花格外多。此時正值初春冬末,紫色的木蓮花紛紛盛開。木蓮花初開時無葉,這滿樹的花兒,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慢悠悠地走,看著含苞待開的紫色木蓮花,忍不住想要折下一朵別在耳畔。但轉念一想,大家看不見我,只能看見這木蓮花,豈不是又要引來眾人的唏噓。我仿佛能听到接下來會出現的對話。

「快看,這木蓮花怎麼會動?」

「莫非府邸里有鬼?」

我覺得我和扶蓁這樣穿梭在塵世之間,真像是個透明的鬼啊。

我和他在奕王府里面一陣亂逛,終于,走到了一間看上去十分典雅的屋子。想必這應該便是奕王住的房間了吧。

門是虛掩著的,窗台上窗戶則是大開著。

房間里面有人生傳來。

我本來想推開門走進去,但是,生怕門莫名其妙地打開,驚動了里面的人,于是,便雙手一撐,從窗台上跳了過去。

扶蓁俯身在我耳邊含笑道,「未薌的身手還不錯啊。」

我得意地一笑,「那是自然。」

扶蓁又輕飄飄地道,「看來,偷雞模狗的事情沒少干呢。」

其實我真不怎麼干偷雞模狗的事。只是,我有一個愛好。我平時閑著的時候喜歡四處亂逛。有些人的房子從外面看,十分秀雅,綠色的爬山虎攀了滿牆。每當這個時候我便愣不住想去別人家里面看一看。

我保證我可是一只好妖怪,絕對不會干偷雞模狗的事情,只是去他們家里面溜達一圈,看看裝潢怎麼樣再出來。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屋子里面果然有人。我走進去的時候便看見,一張桌子前正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我很熟悉,是唐畫,也就是這一世的琉華。而另外一個人呢,面如冠玉,眉目如畫,頭發用玉冠束起,一身風華難掩。很顯然,這人便是阿繪,或者說,宋繪。

我和扶蓁兩人挑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我總覺得我這是在監視著他們。」我道。

扶蓁一笑,眉毛一挑,「無妨,監視多了也便習慣了。」

這家伙的臉皮倒是厚。

那邊,宋繪靜靜地望著唐畫一會兒,道︰「昨夜在府邸里還住的習慣嗎?」他與唐畫說話的時候格外溫柔。

那一刻,我恍惚間又看見了海邊作畫的阿繪,而不是現在這一個權傾朝野的王爺。

唐畫點了點頭,「謝王爺厚愛,琉華住得很好。」

「信兒……琉華」,宋繪又對她道,「在這邊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哪里不如意,便告訴我我,我讓人給你安置妥當。」

唐畫「嗯」了一聲,朝他莞爾一笑。這一個笑容里有幾絲狡黠的意味。「現在倒是有些餓呢。」

「這個簡單。」宋繪緩緩展顏一笑,「我這便吩咐人。剛才我讓了做了蓮子湯,應該好要了吧。你喜歡喝蓮子湯對吧?」

唐畫一愣,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這蓮子湯我記得那是上一世的唐畫非常喜歡的食物。

兩人都沒有再講話,又默默地對望了一眼。我總覺得,他倆人表面上似乎是很平靜的。一個溫柔體貼,一個乖巧順從。但乖巧順從卻讓我覺得古怪。

沈述呢?在她心里,沈述又是什麼?

轉眼之間,暮春已至。滿樹的木蓮花,漸漸枯萎,落在了地上。當花落之時,葉子便長出了。這樣的花葉難相見,讓我想到了幽都的彼岸花。

在人間待了二十幾年,我開始有點懷念幽都了。我負手看著枝葉茂盛已無花的木蓮樹,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扶蓁喜歡上了那茶樓里的一道菜,天天留在茶樓里面。趁客人點了那道菜之後,直接把那盤子給端走了。

每次我看著客人們無比驚訝地盯著自動移動的盤子,我都不由得感慨。我一直以為只有女子才是饞食的,扶蓁倒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啊。

可能是他沒有把四羊帶來吧。如果四羊在,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

幽都的天黑得早,我醒來的時候,燭火明明滅滅。扶蓁坐在床邊的木椅上,正捧著一本書,一頁頁地翻著。

他微微低著頭,長發遮住了他的側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想象出這一刻的他,一定是分外溫柔的。

一剎那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詞,「歲月靜好」。

許是感覺到我醒來了,扶蓁微微一偏頭,望定了我,「睡醒了。」

「嗯。」我想起唐畫的事情還沒有了結,便問扶蓁道,「唐畫的事情你處理了嗎?」又想起了那個權衡,遂又問道,「還有那個賴在店里的權衡。」

扶蓁合上了書,走到我的身邊,「唐畫的事情你也參與了,所以不應該我一個人解決,你有必要知道並參與。至于權衡,我答應他稍後听他的故事,但不是現在。所以,權衡就走了。」

嘖嘖,看來扶蓁辦事還挺滴水不漏的嘛。

我也便笑贊道,「辦事不錯。」

「呵呵,我們家公子辦事自然是極好的。」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自然非那二狗莫屬了。

我也「呵呵」了一聲,「你來干嘛?」

二狗手里托著一個托盤,盤子里放著三四個碗,沒好氣地道,「如果不是公子說你要醒了,讓我送飯上來,你以為我想見你嗎?

脾氣暴成一個樣子,我能說什麼呢。

我決定不和他說話,對扶蓁道,「以後這種事情就拜托三貓吧,三貓比較可愛一點。」

扶蓁只是笑而不語著。

我一番洗漱打扮吃飯過後,便走下了樓。

我暈倒之後,扶蓁施了個術,把我送到三樓的一個空置的房間里面。

我還以為他是抱我上去的呢!

然後我問扶蓁為什麼要施術,結果扶蓁一臉理所當然地道,「男女授受不親。」

他贏了。

唐畫在二樓,看見我之後,有些倦怠地一笑,「未薌姑娘可好些了?」

我點點頭,「本便不礙事。」

唐畫又看向扶蓁,「不知我的疑惑,兩位可解答了?」

扶蓁頷首,「你夢里的兩幅畫,都是因為一個男子,他貫穿了你的前兩世。你作為唐畫的一生順遂,也是他所賜予的。」

唐畫愣了一愣,長長地眼睫垂了下來,「是……鳳熙帝嗎?」

我詫異道,「你如何得知?」

她苦笑著搖頭,「奇怪的只有他啊,除了他還有誰呢?那麼敢問兩位,我欠了他什麼?」

執繪讓扶蓁不要告訴唐畫以往的事情,讓唐畫直接過奈何橋入輪回,而現在唐畫卻又問了扶蓁,所以我很想知道扶蓁的回答。

扶蓁如實地告訴她,「鳳熙帝不願意讓你知道,要我保密,徹底斷了你前世的記憶,從此不識得他。你們幾世的緣分也算是盡了。」

唐畫卻忽然激動了起來,「不,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

扶蓁沉默著,似乎有些為難。我則開了口,「讓我告訴你吧,你有必要知道。」

扶蓁愣了一愣,我朝他微微一笑,「你答應了執繪,我可沒有哦。所以你不算食言的。」

于是,在幽都靜悄悄的夜里,我慢慢地把那些前塵往事,一字一句地告訴了唐畫。

少年阿繪與信兒相愛,信兒**後另嫁他人,阿繪守了信兒一輩子。

奕王宋繪苦尋著琉華,琉華愛上了別人男人,宋繪和琉華苦苦糾纏至死。

說起來很簡單,可是這故事是唐畫親身經歷的,于是,我看見她听著听著,淚流如雨下。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只記得我似乎欠了一個人……我不知道那是阿繪啊……宋繪和阿繪,一個高高在上手握重權,一個懷才不遇無人賞識,我不知道他們會是一個人……」一直端莊優雅的唐畫哭了,哭得很壓抑,手緊緊地攥著袖子,以袖掩面,「是我的錯,是我對不住他……是我啊……」她忽然抓住了扶蓁的袖子,「所以我不要再忘記前世了,公子,我求您給我一盞風燈,讓我用來世補償他……我不能再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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