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低于50%的親,24小時之後就可以看了∼這種事情我是不在意的,左耳听右耳便出了。可是這天晚上在我回到奕王府的時候,我卻听見唐畫對宋繪道︰「琉華听說了一件事,想來問一問王爺。」她的表情很是焦急,我看得微微一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沈述似乎今年也是參加科舉考試的。
難道這些事情和沈述有關系嗎?
果然唐畫開口便是道,「琉華听說今年科舉考試的學生賄賂們了禮部尚書,結果被判處死刑,可有此事?」
宋繪沒有想到唐畫竟然會說這事,點了點頭,「確有其事。」
「這事情可是交給大理寺負責?琉華想問一下賄賂主考官的人都是誰?」唐畫立刻問道。
宋繪也可以隱瞞唐畫,頷首,「皇上讓大理寺負責查清賄賂的學生。至于哪些學生……目前查出來的有李毅榕,顧艷,何泰,林莫平,劉寧,王承平,還有一個,叫沈述。」
沈述……我听到這兩個字從宋繪口中念出的時候,不禁有些怔住了。
果然,有沈述的份兒呢。
唐畫沒了聲音,似乎是在猶豫。她的手緊緊地攥著,站著良久,突然,朝著宋繪直直地跪了下去。宋繪立刻俯身,想扶起她,卻不唐畫給阻止住了。
「琉華想請王爺一件事。」她似下定了決心,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沈述對琉華有過大恩,不想這件事他竟牽扯進去,還請王爺能夠放過沈述。」
「沈述?」宋繪听唐畫說了一下這兩個字,「你可知沈述在這場賄賂考官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唐畫認真地抬頭看著他,「琉華不知,還請王爺開恩。」
「沈述是率先提出賄賂主考官,並組織了學生一起賄賂的人,你覺得,他能被放過嗎?」宋繪嘆息道,「被抓捕的學生證詞里面都提到了沈述,他的罪名確鑿無疑。如果那些人都死了,只有沈述一個人沒有死,恐怕,不太可能。」
唐畫竟然膝行了兩步,抱住他的腿,「琉華請王爺放過沈述。」
「他對你有什麼恩?」宋繪慢慢地蹲了下來,與她平視,直視著唐畫的眼楮,「告訴我,他對你有什麼恩?」
唐畫這下一時間說不出口了。事實上,沈述對唐畫沒有恩,兩人之間的關系應該類似于情人的關系。但是這樣的事情,唐畫又怎麼能夠讓宋繪知道呢?
她吱吱唔唔了半天,只是一個勁重復著「沈述對我有救命之恩。」
「明天我把這件事查一下之後再告訴你。」月色朦朧之下,宋繪扶唐畫起來,嘆了一口氣,目光極其溫柔地望著她,「日後,若是有事,直接與我說便可,不必行大禮。」
他伸手輕輕地撫模著唐畫白皙的臉,「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在宋繪道手觸及唐畫臉龐的那一刻,我看見她似乎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只是那溫柔的指月復觸及她時,她微微怔了怔,沒有躲閃,望著眼前的人,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迷茫與茫然。
我實在不想看兩人這般親密,虐說我是一個萬年單身老妖精,于是便往回走。
不經意間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我住了三個月的奕王府,竟然有一處紅色的樓閣,在黑暗之中,這樓閣顯得格外的顯眼。窗子是半開著的,簾布被風吹得微微飛舞起來。
我嘆了一口氣,扶蓁這家伙還在茶樓里面,我還要回茶樓找他。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扶蓁。
「你是說宋繪和沈述要見面了?」扶蓁听到我的話之後,饒有興致。他一手撐著頭,懶懶笑道,「那麼好戲又開始了。我很想知道宋繪看見沈述之後會是的表情,也很想知道當宋繪知道曉得唐畫一心維護的人竟然是孫禹繁時他會怎麼做呢。」
嘖嘖,這人倒真是惡趣味啊。不過說實話,我也是很好奇呢。
我轉移了三次時空,著實累得狠了,便一頭扎在了雲上。
只是我沒有想過,這雲竟然從幽都開始飛,越飛越高,直往九重天上而去。
我愣愣地看著底下越來越小的河流山川,驚愕地轉過頭來看著扶蓁,「你會駕雲?」
扶蓁挑眉,躺在雲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麼不會?」
我從來沒有听說過狐狸精可以駕雲呀……可能扶蓁是一只特別的狐狸精吧。
反正時至今日,我都格外認真地認為,扶蓁是一只狐狸精。
駕雲的感覺倒真是好。我一邊坐在雲上,一邊看著四周的景致。
嘖嘖,我竟然上天了。
我覺得天上一切都是新奇的。這里有漂亮的天兵哥哥,可愛的仙女姐姐,還有……一朵忽然出現的墨色蓮花。
蓮花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姑娘白衣白裙,黑發及腰,朝扶蓁一笑,「咦,公子,你今兒有空上天來玩?」
扶蓁應該也是認識她的,不答反笑道,「墨你最近還是那麼閑嗎?」
墨攤攤手,「我一向清閑。」她要轉頭看向我,挑了挑眉,一臉笑意地問扶蓁,「你身邊竟然帶著應該姑娘,真是罕見啊。」而後她對我道,「我是墨。」
我訕訕一笑,「未薌。」
她似乎很愛笑,「名字很好听,長得也漂亮。」而後和我們揮手道,「我去找司命,先走一步。」又在我耳邊低低地道,「未薌加油,拿下扶蓁!」
我看著她優哉游哉地離開,不由得想,這人真是自來熟啊,不過性格挺可愛的。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扶蓁對我道,「那是墨上仙,天上最清閑的仙,和你一樣,一把年紀了也沒有人要。」
我扯了扯嘴角,「呵呵。不過為什麼上仙會認識你?」
扶蓁紅衣飄飄,「以前在天上逛,大部分仙都和我熟悉。」
果然,能夠指揮孟婆的人,來頭都很大。
我嘻嘻一笑,「你說來見宋繪,宋繪呢?」
「很快就會見到的。」扶蓁一笑,復又懶懶地靠著雲閉目養神。
又過了一會兒,扶蓁停下了雲,「走吧。他應該在木蓮花林。」
四周都是紫色的木蓮花,便如當初宋繪的府邸一般。滿樹無葉的花,紛紛落霞里,我看見有人一身素色長衣,站在木蓮花樹下,面前是一個大大的畫板,另有一人,紫衣白發,側臥在木蓮花樹下。
扶蓁那一身紅衣在這樣清雅的景致里顯得格外妖嬈突兀。但是他一點自覺也沒有,閑閑地走了過去,「昭奚,執繪。」
作畫的人回過頭來,那張臉明明白白便是宋繪的臉。而當側臥的人回首時,我呼吸一滯。
扶蓁極美,而那人的美不遜于扶蓁。如果說,扶蓁是幽都盛放的曼珠沙華,那麼這人則是江南擱置的水墨圖,清清淡淡,朦朦朧朧,只那一眼,足以讓你沉醉。
他的眼似有萬里星辰,撐手回眸的那一刻,望定了我身邊的扶蓁,「好久不見。」
「昭奚你最近越發懶了。」扶蓁走過去,「想我了沒?」
昭奚?昭奚?昭奚!
這人就是傳說中的上神昭奚?
我沒想到我一只小花妖居然能夠遇見上神昭奚。
我激動簡直不能自已。
扶蓁卻似乎和昭奚也很熟悉,坐在他的身邊,又招呼我過來,「未薌,來坐。」
昭奚這才轉頭看著我,朝我淺淺一笑,不發一言,轉頭問扶蓁,「你怎麼來我這園子?」
扶蓁看著執繪,「找他的。」
執繪怔了一怔,走到我們的面前,「公子找我何事?」
扶蓁瞟了昭奚一眼,有些嗔怪,「你這神當得好不稱職,竟然縱容執繪銘記前世回憶。孟婆那人最難說話,想來是你親自出馬她才答應讓執繪帶著記憶轉世吧?」
執繪听聞此話,詫異地望著扶蓁,而昭奚則毫不在乎地道,「我一向如此放縱,也不是第一次了。」
「公子如何得知執繪下凡一世?」執繪疑惑地問扶蓁。
「我最近在幽都,唐畫來找我,向我尋前兩世的記憶……」扶蓁把唐畫的事情大致和執繪說了一遍,「她愛得太深,到最後執拗地不肯過奈何橋。」
君跡雪從袖子里頭掏了掏,掏出了一個藍色的香囊,遞給我道︰「這是莊媗的香囊。」
我不明所以地接過了香囊,「給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