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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扶蓁還商量過要不要跟著蘇晚到前線。

扶蓁表示他都可以,但是莊媗這邊的情況好歹也要有人看著。于是,我們愉快地分工了。扶蓁和蘇晚去戰場,我則看著莊媗。

蘇晚是一個文臣,皇帝之所以會允許他帶兵打仗,我覺得是因為蘇晚在政治上太強悍了,以至于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蘇晚走到那天,莊媗送他到了京郊。

十里長亭,一里一別離,一步一不舍。

莊媗和蘇晚的手始終交握著。

小姑娘穿著紅艷艷夾衫,走在他的身邊。沒有眼淚,兩人一路十指相扣。

到了京郊之後,莊媗對蘇晚道︰「哥哥要保重。」

蘇晚模著莊媗的頭,蒼白的面容浮上了一絲笑意,「哥哥自然是會保重的。你在府里要乖乖的,哥哥不在的時候,你就盡量不要出去,等哥哥回來再帶你好好兒玩。

莊媗「撲哧」一笑,「媗兒才不是那麼愛玩的人呢。然後她又嚴肅認真了起來,「哥哥且放心,媗兒會乖乖地在府里等著哥哥,哥哥你要早點回來。」

她說著似乎是十分不舍,也不顧眾人在場便伸出手抱住了蘇晚,墊起腳,將頭擱在蘇晚的肩窩上,「媗兒很想你的。」

「嗯。」蘇晚回抱著她的擁抱,在她耳邊低低地道,「媗兒,等哥哥回來,哥哥便娶你好不好?」

莊媗驚訝地睜大了眼楮。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後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蘇晚無奈笑道,「是真的,沒有在做夢。」

莊媗無比歡喜地看著他,「可要早一點兒回來娶我。」

蘇晚走的時候,櫻花已經謝了,此時新開了一種紫色的花,花瓣隨風招展。

兩個人在京郊的花海畔緊緊地抱著。

我看見扶蓁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衣裳,又看著今兒我穿著素白長裙,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邊是男子白衣女穿紅,到了我和扶蓁這,倒是生生顛倒了過來。

人家那邊在依依不舍,而扶蓁也是要和我分開的,我覺得如果我不表示一點什麼,似乎實在過意不去。

于是我輕輕地咳了咳,看著扶蓁,認真地道︰「那個,你要小心一點。」

扶蓁淺淺一笑,懶懶地道︰「蘇晚是去打仗,而我又沒有做什麼,為何讓我小心一點?」

我︰「……」

扶蓁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順著我的頭發,「莫非你舍不得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看過去像是會舍不得你的人嗎?」

「像。」扶蓁淺淺地笑了起來,「很像。」而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像變戲法一般,手上突然變出了一個蜜汁雞腿,遞給我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肯定懶得連出去尋東西吃都不出去了。喏,這個給你。」

我看著他手上這還熱乎乎的蜜汁雞腿,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這個東西是哪來的?」

扶蓁坦白地解釋道,「今兒早上走的時候,看見那酒家廚房還有一個蜜汁雞腿。本來想帶著自己吃但想想,邊境那邊好吃的應該也很多,索性便留給你了。」

「哦,謝謝你啊,」我拿過了那有荷葉包著的雞腿,撕了一口,道,「總之你要小心。」

扶蓁看著我一口一大塊雞肉的模樣,低低地笑了起來,突然輕輕地俯湊到我的耳邊,吐著氣,慢悠悠地道,「如果想我的話,如果想我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這人挨得我太近,我如果一轉頭,只怕他的唇邊要貼上我的耳。于是我不敢動彈,應付地問了一句,「如果想你的話要怎麼樣?」

扶蓁笑出了聲,笑聲就在我的耳邊回蕩,聲音微啞,「如果想我的話,就等我回來看你。」

我還以為他有什麼辦法能夠和我聯系了,卻來說的是這一句話。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嘴上也都不閑,繼續啃著他給我的那個蜜汁雞腿。

早上出門早,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不得不說在吃這個方面,扶蓁是相當貼心的。

有一句話叫「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我覺得既然扶蓁送了我一個蜜汁雞腿,那麼在他臨走前,我也一定要送他一點什麼東西。

但是我好像,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呀。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看見一顆樹,樹上結出了好幾個個已經泛紅了的木瓜。

只是那棵木瓜樹十分的高,我輕輕推開了扶蓁,對他道︰「你等我一下,給你一樣東西。」

于是,我便走到了那木瓜樹前,在這個時代我並沒有辦法使用任何的術法,所以我便上演了空手爬樹。

我「哧溜哧溜」爬到了樹的最尖端,伸手摘下上面最大最紅的木瓜,然後正準備下樹。

正要下樹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件讓我感到無比憂傷的事情。

我的頭發被樹上的碎葉給勾住了。

那葉子許是被蟲子咬了,十分不規則,頭發就這麼被它給纏住了。

而這個時候,我一手拿著木瓜,一手抱著樹,兩只腳也緊緊地夾著那一棵樹。如果我松開了手,只怕我要從那樹上掉了下去。

我目測了一下那樹的高度。

嘖嘖,好可怕。我覺得如果我掉下去的話,少說也要摔傷。我心中不禁無比惆悵起來。

扶蓁正往我這個方向看,似乎發現了我的窘迫,問我道,「未薌,你怎麼還不下來?」

「我的頭發勾住了樹上的葉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哦。」扶蓁淡淡地點點頭。

「你難道沒有什麼表示的嗎?」我睜大眼楮,死死地盯著他。

他微微一笑,「要我幫忙嗎?」

我立刻點頭如搗蒜,「自然是要的。」

扶蓁莞爾一笑,「那你說兩句好听的給我听听。」

不要臉的家伙,到這個時候還要我說好听的。

我真的很想下樹呀。

早就知道不給他那木瓜了。

扶蓁在木瓜樹下,仰頭看著我,唇畔的笑意淺淺淡淡,似當初紛紛揚揚落下的櫻花雨。

那,說些什麼好呢?

有血從她的背後流了出來,一滴滴血流到了地上。

在老夫人驚駭的尖叫聲中,有人沉默地走了上前,狠狠地把那把匕首從女子的身上拔了下來,看著老婦人道,「和母親說著多少次,不要孤身來這地方,您偏偏不听。若孩兒今日沒在,只怕母親早已命喪黃泉。」

那老婦人驚魂未定,看著那男子,「嚇死娘了,你來得正好。沒想到那女人竟然知道這密道!」

少年已經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轉身便拉著唐畫的袖子離開。唐畫和他的腳步都放得很輕,盡量不驚動任何人。

所幸這是一個荒蕪的院子,並沒有任何侍衛僕從進行把守,他們倒也很順利地找到了門。

走出了這個荒蕪的院子之後,他們發現,他們竟然走到了一座府邸之中。

這府邸應該是孫府了,少年想。因為白天的時候他來送過畫,對這景致很熟悉。他又想起那男子的聲音,突然一驚。

那男子分明就是向他要畫的孫二老爺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便沒有再想下去。許是這大宅府之間的恩怨吧。

少年和唐畫走在前面,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從進入那荒蕪的院子開始,便有一個人跟在他們的身後,與他們保持著十步左右的距離,

走進了孫府,那人依然跟遙遙地跟著他們。孫府的守衛很森嚴,他們才走了幾步,就已經被守門的人給看見了。

「你們是誰?」守門的人看著少年和唐畫沉著聲音喝斥道。

少年抿了抿唇,正在心里編造謊言時,忽然听見一道略微清冽的聲音傳過來,」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今日叫他們來做客的,不想時間晚了。我現在正在送他們出去。」

少年和唐畫一回頭,只見在月光下有一個男子,十七八歲的模樣,正站在他們的身後。他臉色格外蒼白,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像是久病臥床的人。

少年和唐畫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為他們說話。

守門的人一看見他,便急忙道,「繁少爺,您不早說呀。哎呀,這麼晚了你還出來呢。」

少年想了想,難道這便是孫家的小少爺孫禹繁嗎?

就在這時孫禹繁擺了擺手,對少年和唐畫道︰「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不知的孫禹繁突然出現是何意思。少年正在心里嘀咕的時候,孫禹繁已經帶著他們走在出孫府的大路上。

他一邊走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問唐畫和少年︰「你們叫什麼名字?」

少年還沒來得及搭話,唐畫已經回答道,「我叫唐信兒。」

「家住在哪里?是這里的人嗎?」

唐畫點了點頭,「家在海濱路的三巷子那邊。」

「你呢?」孫禹繁看著少年。

少年低聲道︰「我叫阿繪,並不住在這邊。」他說到這之後便不肯再說話了。

孫禹繁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直到走出了孫府的門之後,孫禹繁忽然問他們道︰「你們剛才看見了什麼?」

唐畫沒有回答,因為少年已經道,」什麼都沒有看見。」

孫禹繁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聰明。既然這樣你們便走吧。」他說完之後便直接返身走了回去,並沒有再看阿繪一眼。但走了三步之後他又回頭,將目光定在了唐畫的身上,「嗯,你很像。」說到這之後他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下去了。

月色朦朧里,他飄逸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與夜色融為一體。

孫家離海邊很近,走出孫家之後一面,便是白色的海灘和無邊無際的大海。

唐畫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阿繪,「你知道那孫府的情況嗎?」

少年抿了抿唇,「在路邊作畫的時候略有耳聞一些。」他輕輕地道,「孫家是本地豪強,現在府里面有一位孫老夫人。她誕下的兩個孩子,即孫大老爺和孫二老爺。其中大老爺已經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唯一的孩子,就是方才我們所見的孫禹繁少爺。另一個孫二老爺應該就是剛才殺了女子的那一個人,我听說,二老爺並無任何的子女,然後孫大老爺收養了一個養女,名叫孫青玉。應該便是,」他欲言又止,然而看著唐畫,最終還是道,「剛才被殺的那個女子吧。」

唐畫顯然被剛才的場景給驚住了。她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我不太能理解,也不想知道。反正與我無關。」

少年點了點頭。這時候,海的最遠處隱隱出現了一點微微的亮光,黎明的前奏已經到來了。

唐畫模了模滿是灰的臉,「我得洗一洗。」

少年看著看自己身上的那一層灰,也點頭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雖然離海灘很近,但是到海邊還是有一段路程。他們一直走一直走,沙灘上留下了他們的一串串腳印。

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唐畫走到了海邊,伸手在海里掬了一捧水,潑到自己的臉上。她想了想後,突然問阿繪,「你會游水嗎?」

少年搖了搖頭,「不會。」她嘻嘻一笑,突然挽起褲腳,然後月兌下的鞋子,「來來來,我給你看一看什麼是漁家女兒的本事!」她說著,便一猛子扎到了水中,也不管身上濕漉漉的,下海去搜東西。

見唐畫許久都沒有出來,阿繪有一點擔心了,低聲道︰「信兒。」

並沒有人回答他。

阿繪又走了幾步,腳已經被海水給浸濕了,幸而在唐畫這下忽然從水中留出來。

她笑著,頭發散亂,但手里卻捧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她嘻嘻一笑,伸手遞給他,「你看。」

此時天已經全亮了,曦光灑在了她的臉上、發上,她的發似乎鍍上了一層金光。她滿臉笑容地看望著他,微黑的臉頰上浮現的笑意卻勝過那天邊美麗的朝霞。

唐畫的目光格外清澈,把海螺遞給了他,「好看嗎?」

阿繪怔怔地看著她手里的海螺,又看著面前的唐畫。這一幅畫面似乎能夠定格下來。

我和扶蓁都想起了唐畫說的那一句話,「一幅畫是海邊。湛藍的海,蔚藍的沙灘,海邊,有姑娘捧著一個大大的海螺。」

難道作畫的人便是眼前的阿繪嗎?我在心中不由得這樣想到。

在經歷一場大火,一場謀殺,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之後,在如此安定寧靜的海邊,她捧著海螺含笑靜靜地望著他。頭發散亂,濕漉漉的身上衣服也是破舊的。但是那樣的笑顏卻能給一個晚上竭力奔波的人一種內心的撫慰。

也許這時,阿繪心中漸漸升起了某種情愫。在這寧靜的早晨,這種情愫在慢慢地擴大蔓延。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難的事,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或許一輩子都喜歡不了,或許只是在那一個瞬間便愛上了。

我如是想著。

王室衰微,權臣霸行。

權衡覺得,人生最華美的年華,就該肆意。因為他度過的年少歲月,是最不肆意最卑賤的時光。他比誰都知道,歡愉享受的重要。哪怕被稱為奸臣,他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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