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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琢磨著是該往慈寧宮去一趟,先前忙著裝病,有些日子沒見太後,又想起太後使人送了不少滋補身體的名貴藥材來,她還沒答謝過。

寶珠一邊想事情,一邊護著胖兒子不讓他們往外翻,瞧她眼神有點呆,胤伸出手來晃了晃︰「在想什麼?」

「在想遇到圖門寶音格格該擺怎樣的姿態。」

胤挑眉︰「就這?」

寶珠頷首,不疾不徐應說︰「她進京之後就被皇祖母留在慈寧宮,應是很討皇祖母歡心的,于情于理都該給幾分薄面。我又擔心爺太招人,使她一見誤終身,至今念念不忘……若是那樣,縱使我有心相讓,恐怕也要生波瀾。走到那一步,我讓她顯得我軟弱可欺,不讓她又有些咄咄逼人。」

听到這兒,胤笑了。

他心說福晉怎麼能這樣可愛,還一本正經的為這個糾結。

寶珠很認真在分享自己煩惱的事,卻見胤笑得蕩漾,她不禁有些懊惱,覺得不該同這不正經的家伙說太多,阿瑪說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了不起就走一步看一步唄。寶珠抱起手腳攤開睡得噴香的阿滿,想往湖心另一座飛仙亭去,不同這惱人的坐一塊兒,順便還把阿圓阿壽這倆能鬧騰的留給他。

胤猿臂一展,摟著寶珠縴細柔韌的腰肢,將她攬進懷里,坐自個兒腿上。

起先寶珠還掙扎,察覺到臀部以下大兄弟已經精神抖擻站起來了,她渾身一僵,緊接著臉兒爆紅。

寶珠盡可能不去刺激他,胤還臭不要臉一聲呻/吟。寶珠回過頭瞪他,那嬌俏模樣看得人滿心火熱,胤興致越發的好。

「色胚!」

伴隨她這句俏罵,橫在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大兄弟張牙舞爪彰顯它存在。

胤臭不要臉蹭了蹭,而後滿足的喟嘆︰「爺恨不能與福晉時時相好,見著福晉就做不成正人君子,只想做個下流胚……真是中了你的毒。」

听他越說越不像話,寶珠側過身想捂他嘴,一側身就看見阿圓阿壽天真的眼神,他倆滿是好奇盯著阿瑪額娘,瞧額娘看過來,伸出手就要抱抱。

寶珠羞得無地自容,她使勁掙了兩下,想從胤懷里出去。

這下動作之刺激,胤險些把持不住,只想就地把人辦了。

他聲音低沉得不像話,貼在寶珠耳邊說︰「爺真要忍不住了,心肝別鬧。」

寶珠也知道大兄弟是越蹭越精神,要是平時,她篤定忍著等胤消停,可這會兒是在青天白日之下,在湖中飛仙亭里,還有兩個胖兒子目不轉楮盯著看……她要是忍得住,這臉得有多厚?

她又嘗試著想要掙月兌,幾下就將胤心里那簇小火苗撩成熊熊烈焰,燒得他再也忍不了,扣著寶珠一只手往大兄弟跟前放,隔著長褲就擼了一發。

等到徹底釋放,胤才松開手,本以為寶珠會立刻彈開,卻不想她還是坐在自個兒腿上半天沒動靜,胤圈著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個兒,只見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哭得好不可憐。

她哭得很好看,胤卻顧不得欣賞這楚楚可憐的美,他心里揪著疼,惱自個兒沒分寸瞎鬧,竟然將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寶貝鬧哭了。

他將寶珠扣進懷里,讓她貼在自個兒胸前,伸手在背後笨拙的拍了拍。

「爺不對,爺錯了,心肝別哭。」

他這麼哄著,寶珠那眼淚掉得更凶,立刻就讓他衣襟濡濕一片。

胤引著她往自個兒臉上抽︰「是我不對,你打我,使勁打。」

被他執起那手就是方才隔著長褲同大兄弟相偎相依那只……寶珠用了點勁掙月兌,同時坐直起來盯著胤。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福晉,不是八大胡同里的女人。」

「你想要就要也不怕讓人看見,你不怕丟人我還要臉,半點也不尊重我,你混蛋。」

說著淚珠子又往外涌,胤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被寶珠推開,他又貼過去吮了吮眼淚。

咸的,吃進嘴里有些發苦。

胤的確是隨性慣了,他在房里就是這樣的,從來沒個正形。

畢竟跟前沒留人伺候,動作那麼小外加周圍連個鬼影也沒有能讓誰看去?

沒想到會把寶珠氣成這樣。

瞧她哭的傷心,胤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就捧著寶珠滑女敕的臉,溫聲細語道︰「這麼說不是在剜爺的心?爺對福晉真心一片,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平素只恨疼你不夠,哪有半點褻玩之意?這回是爺錯了,罰爺睡兩天書房也好,再不然爺給寫一紙保證書,往後咱關上門親熱,在外頭絕不亂來,要是亂來就讓老天爺罰我不舉……」

听他越說越不像話,寶珠趕緊捂他嘴,胤拿舌尖在寶珠手心里舌忝了舌忝︰「好福晉,別氣了。」

寶珠的確已經消了火,只是有些惱,就在胤肩上蹭了蹭,把滾在臉上將落未落的淚珠子擦干,甕聲甕氣說︰「你就是吃準了我心軟,怎麼有你這樣壞的?」

胤勾唇,把寶珠抱緊些,他方才緊了緊手臂阿滿就睜大眼看過來,瞌睡被打斷,小胖墩滿身怨氣。

方才他倆鬧的時候,寶珠一直單手摟著阿滿,沒放下來,這麼揉來搓去哪怕是頭豬也得讓他們鬧醒了……阿滿小阿哥一忍再忍,實在沒忍下去,他猛一口肯在胤食指上,拿新長出來丁點大的乳牙磨了磨,復又呸呸吐出來,泄氣的趴回寶珠懷里。

閉眼之前還瞥了蠢爹一眼,那里頭滿滿都是警告——

你莫搞事。

瞧他小大人似的,寶珠就覺得好笑,遂從胤腿上站起來,在兒子女敕女敕的胖臉上親了親,抱著往回走。

走了兩步,她才回頭對胤說︰「自個兒收拾收拾,別忘了那兩個小祖宗,收拾好了把他們抱回來。」

寶珠說完就走,胤則是低頭看了看褲襠。

他方才將子子孫孫射了一褲襠,前頭這一塊有明顯濡濕,索性同寶珠磨蹭的時候將衣擺蹭到一邊,沒沾上濁液,只要將衣擺放下,遮一遮也看不出什麼。

胤站起來試了試,的確可行,他選擇忽略底下黏膩的感覺,抱起阿圓阿壽就往前追,追著寶珠回到朱玉閣。回去就听見寶珠吩咐說︰「你們爺流了一身汗,等著沐浴,去打水來。」

胤心里美,心說可算把人哄回來了,沒「割地賠款」。

他方才這麼想,又听寶珠吩咐說︰「你們爺準備挑燈夜讀,今晚就歇在書房了,明晚也是。」

……

胤恨不得抽自個兒一巴掌,讓你嘴賤!

他今晚就把「小不忍則亂大謀」寫一百遍,往後定要記得,別為了一口肉湯放棄滿漢全席。

當晚寶珠同三個胖兒子睡的,難得沒被折騰,一早起來她就神清氣爽。倒是胤,過去這一年多他都是抱著寶珠睡,突然分開,能睡得香才怪。

他早上起來就發現,自個兒將薄被擰成麻花抱在懷里,趁著伺候的奴才沒發現,他趕緊翻身起來。不多時就听見趙百福的聲音,問他可起了,胤應了一聲,就有婢女端著銅盆捧著朝服進屋里來。

胤順手抄了本冊子朝趙百福砸去︰「誰讓你放她們進來?都給爺轟出去。」

幾個丫鬟是揣了些心思,面對這等出身高貴模樣英俊並且會疼人的……要想不動心真的難。難得福晉和爺鬧脾氣,她們心思就活絡起來,想說能不能趁虛而入,要是能在爺心里佔一席之地,那真是熬出頭了。

誰能想到他始終如一,背地里也和在福晉面前一樣,正直到使人忍不住懷疑以前那個葷素不忌送到嘴邊就吃的胤是不是她們幻想中的。

真的存在過嗎?

底下奴才胡思亂想的時候,胤已經收拾妥帖了,他囫圇喝了碗清粥,眼看著時間差不多,還往朱玉閣走了一趟,看過福晉並三個胖兒子這才出門。

至于寶珠,喂小家伙們吃飽之後,還給偷溜進來的灰妞梳了梳毛,之後才想起昨個兒得了賞,讓天冬將流霞錦拿來,她掐了掐長短,裁下大小等同的四塊,每塊將將好能做身衣裳。

將四塊疊好,分裝進錦盒之中,又召馮全到跟前來,使他送去富察家,給額娘並三位嬸娘。

做好這些,寶珠就盤算著今兒個帶兒子進宮去給太後請安。科爾沁格格既然來了京城,並且是為胤而來,她們遲早都要見面,一味避著沒意思。

那頭馮全半點不敢耽擱,趕緊將東西送去富察家,他當著索綽羅氏的面交到嬤嬤手里,也沒忘記福晉交代的話——

索綽羅氏拿到就打開看了,一眼看出那是千金難求的流霞錦,她既感動,又覺得送回來豈不是糟蹋,裁成衣裳給寶珠穿才不算辱沒它。

既然是閨女的心意,索綽羅氏也沒讓馮全拿回去,而是讓他坐下來喝口茶,同時吩咐嬤嬤將老爺並幾個兒子尋來的稀奇玩意兒裝一裝,讓他捎給寶珠。

她還問了閨女並三個外孫的情況,得回復說一切都好,福晉早就病愈了,小阿哥也很壯實,胃口極好,這才放下心來。

至于胤,從頭到尾沒人提過,等馮全捎上東西並且領了賞回去,索綽羅氏才吩咐底下奴才往馬齊馬武李榮保府上去,請三位弟妹過府。

等馬斯喀回府,索綽羅氏還說呢,說貴妃娘娘能賞下流霞錦給寶珠,看來是很喜歡她。這麼好的料子她留著自個兒作衣裳多好,怎麼還往娘家拿,不知道貴妃娘娘性子如何,萬一不高興呢。

索綽羅氏和宜貴妃娘娘的確沒啥往來,哪怕每年都要進宮好幾回,也只遠遠見過,並不熟稔。

她听說這位是率直的性子,有話直說,心無芥蒂。

又擔心傳言不可信,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她糾結半晌,馬斯喀搖搖頭。

福晉腦子是好,就是容易想太多,先前皇上力排眾議讓女眷們同去祭天,明擺著是知道自家閨女有些門道,當日的確求下雨來,皇上信了他們寶珠是得上天福佑之人,有這麼大一座靠山,還怕什麼?

甭管貴妃是不是真疼寶珠,都沒什麼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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