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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大爺的!那個姓孫的還是不是個軍人!?」氣沖沖地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來回踱著步,二團團長江流的怒火直沖天花板,「昨天102部隊被端了,被端了!他tm居然在收到消息之後一動都不動!按照紀律,這是貽誤軍機,是應該立刻拖出去槍斃的!你讓那兩個幸存者怎麼看咱們旅?讓兄弟部隊怎麼看咱們旅?三團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老江你冷靜一些。孫永明同志的裝甲營在昨天是替咱們團和三團殿後的,在已知敵特種部隊摧毀了我軍電戰部隊的情況下,更應該加強後方防御才對。」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雖然嘴上這麼說,薛正偉明顯對三團裝甲營的舉動有所不滿。不過為了安撫住自己這名一點就炸的搭檔,他強行把不滿壓了下去,「如果貿然追擊,正好中了招,102部隊幸存者追蹤到的信號是誘餌,對方踹咱們**怎麼辦?」

「那他為什麼不上報!為!什!麼!不!上!報!這點軍人最基本的素養都沒有?」

「別忘了老江,昨天那個時候咱們已經被地雷陣、游擊隊和被破壞的公路困住了,要不然松山的一一九旅也不可能打得這麼慘。」听到江流在怒火之中吼出的話語,薛正偉沉重地嘆了口氣,「當時三團長來你這兒也是拍桌子瞪眼楮的,讓你趕快開路……」

「你別提這件事情,一提我火更大了!tmd,二團是純步兵團,反倒是三團有個裝甲營,要說的話裝甲營應該打先鋒,結果那個姓孫的也不知道怎麼忽悠的,愣是讓他的裝甲營殿後去了!唉……」說到這里,江流把**往椅子上一扔,「還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什麼叫無條件服從?提這種意見,真不嫌害臊!」

「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狠,老江。人家也是有著人家的戰術考量的……」

「考量個屁!他孫永明的裝甲營自從踏上日本的土地之後,戰斗傷亡幾乎是零,這件事情可是全軍都知道了!知道外面給他取的外號是什麼嗎?‘孫縮頭’!沒錯,他就是個縮頭烏龜,只知道一直縮著縮著,等到最後搶戰功的時候才仗著直-50機動性好一股腦沖上來了,部隊紀律呢?你看看,他今年多少歲?你敢說他的資歷對得起營長這個職務?我當兵當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年輕的裝甲營長!」越說火氣越大,江流的手指在桌子上「噠噠噠」地敲著,「長得就像個娘們兒,辦啥事都透著一股陰氣,明顯是當佞臣的主兒!」

「好了江團長,我們就事論事,不要對友軍部隊的指揮官進行人身攻擊好不好?」有點兒對江流這種小孩子脾氣感到哭笑不得,薛正偉勸著,「你對孫永明營長的資歷和戰術指揮風格有意見,我很明白。我也有意見啊!可你別拿人家的外貌做文章,這玩意兒畢竟是爹媽給的,又不是自己想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扣‘莫須有’的帽子可是犯紀律的。」

「我……唉,政治上的事情你這個政委說了算。的確,我犯紀律了,我檢討。」一下子垂頭喪氣了起來,江流的眉毛也耷拉了下去,「請求組織給予處分。」

「好,我代表組織給予江流同志口頭警告一次。」也立刻坐了下來,薛正偉順手抄過桌子上的茶壺,「那接下來怎麼辦?是先想辦法打松山,還是先把後面這伙煩人的老鼠搞掉?」

「看旅長的決定吧。讓底下的做好兩手準備。對了,三營長的傷應該好了吧……嗯?」正當江流打算用單兵作戰單元登上軍用醫務網絡查看三營長傷勢的時候,那薄薄的柔性屏幕忽然震動了起來,「真稀奇,居然是遠程聯絡……呃……」

「怎麼了?」看到江流表情突變,薛正偉喝了口茶,問,「誰來的?不是家人嗎?」

「算是……戰友吧……」看著自己的單兵作戰單元上「華博濤」的名字,江流小聲嘟噥著,「這個老家伙,踫上他準沒好事……不過還好是正常線路,應該沒什麼大事……」

「別忘了,江流同志,我的權限可是能夠讓通話強行接通的。」忽然,屏幕上出現的那張老臉把江流嚇了一跳,「別緊張,我只是接到報告說襲擊102電戰部隊的人里面有cia在才突然想到這邊還有個認識的家伙在,所以想來敘敘舊。別老拿我當瘟神一樣對待好不好。」

「……你說102電戰部隊的襲擊有cia的人?你不會也要插手這件事吧?」

「不會不會,要是這麼小的事都要我插手,那老頭子我總有一天得累死。」笑著擺了擺手,華博濤說,「我真的就是忙里偷閑來敘敘舊的。最近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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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來這里干什麼?」盯著明顯不懷好意的鴉天狗,靈夢——被趕到博麗神社的這邊的靈夢一副看到喪門星的表情,「《文文新聞》的售後服務嗎?我不接受,所以快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哎等等等等,」手直接搭上轉身要走的靈夢的肩膀,射命丸文試圖用言語勸服住對方,「不要那麼冷淡啊靈夢,我只是來采訪的。酒館里有個流言,說昨天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博麗巫女,還有兩個金色波浪長發魔法使和兩個守矢神社的風祝,旁邊還跟著妖怪大賢者和一個滿臉色相的男人……」

「那是謠言。」听到對方的話,靈夢抬起頭試圖想象了一下滿臉色相逼近過來的葛偉,卻感覺怎麼也想象不出來,于是斬釘截鐵地回答,「滿臉色相是什麼東西?而且怎麼可能會有兩個我?兩個魔理沙和兩個早苗就更奇怪了……」

「嗯?再等等啊靈夢,」忽然,射命丸文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眼楮里面射出來的光證明她已經有了一部分把握,「為什麼你先否認的是一臉色相?明明兩個博麗巫女才是更為重要的事情吧?你絕對隱瞞了什麼……」

「哎呀你好煩啊!我現在正不高興,別惹我。」皺著眉,靈夢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你要是想玩彈幕游戲的話我奉陪,正好出出氣,不過我可不會拿你一直說的什麼‘真相’當賭注,因為那就是個謠言而已。快,要不要打一架?」

「嗯……」一臉看到稀奇物的表情,射命丸文上下來回看著已經隨時準備開始戰斗的靈夢,她背在背後的那只手拿著小本子上下晃著,「巫女心情不好呢……不過,我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為情所困吧?難道昨天傳言中的那個男人是你的……」

「呸。」雖然一開始被說的時候靈夢明顯感覺自己的臉發熱了起來,不過她立刻想到,這種時候必須采取和葛偉一樣的態度才能擺月兌糾纏,于是就按照她想象中後者會采取的言語回敬了過去——雖然依舊低著頭紅著臉,「我為情所困?你的想象力真夠豐富的。要我說,是你在想男人吧?是不是時候到了,鴉天狗的發情期也要來臨了?」

「哎呀呀,靈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了?」幸好,就算是身為記者,射命丸文也沒有特別厲害的察言觀色的能力。看到對方這幅態度,她立刻後退了兩步,「我居然猜錯了麼……算了,巫女火氣這麼大,我還是去找魔法使采訪吧……」

「等……」一想到那邊的魔理沙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靈夢急忙想要出聲挽留八卦天狗,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飛走了,「……啊呀,希望那個魔理沙能撐住吧。」

真是煩,太煩了。為什麼我一定要在這個神社守著?那是那個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應該已經明明白白地完成了才對。而且啊……

一想到那個在昨天察覺到的事實,靈夢的心情就不由自主地低落了下來。秋天到了,神社的院子里到處都是落葉,可是她卻完全沒有心情去干活——雖然她是那種有心情也不會去干活的人吧。糾結來糾結去,靈夢最後還是鎖上了神社的門,望了望天空︰

「既然神社也沒什麼事,就去地靈殿看小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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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看著從外面匆匆忙忙走進來的早苗,這邊的魔理沙上前兩步打了個招呼,又猶豫了一下,「呃,你是……哪個早苗?」

「這樣還真是不方便呢。」听到這句話,早苗苦笑著搖了搖頭,「魔理沙同志,這樣夠了嗎?」

「啊啊啊,果然是和這邊一起的,我一看就知道,只不過因為沒什麼自信所以要確認一下。對了,為什麼你今天早上沒有來吃早飯呢?」用笑容沖破了剛剛那個問題的尷尬,魔理沙問,「小偉也沒有出現在飯桌上,似乎早早地就去鑽研那個東西了。也不讓我去一起看看,明明我都自學過了高數了,那操作方法什麼的肯定學的比他快才是……」

「葛先生主要是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吧。」听了魔理沙的抱怨,早苗笑了笑,「你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呢?」

「唔,這里的我說要一起學高數,那我想教教她也好啊。不過現在這里沒有書,只憑記憶的話我也不知道能教到什麼程度,真是讓人頭疼……」

又隨便說了兩句話,早苗點頭微笑著跟活力滿滿的魔理沙做了告別。看著後者遠去的背影,她忽然感覺有種……寂寞的心情。如果是一年前——也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的自己遇上了目前這種處境,又和魔理沙進行了這樣的對話,她或許會對魔理沙能夠什麼都不懂而一直歡笑著的鈍感表示羨慕,可在和這些人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後,她明白,這個女孩子其實什麼都懂,也明白了在魔理沙笑容背後的那種堅強與脆弱,這讓她的心情只留下了純粹的尊敬。

肯定,和之前一樣,這是魔理沙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給大家支持吧。

早苗今天早上的缺席,是因為去守矢神社了。她意識到了昨天葛偉想要提出的第二個問題,所以便去確認了自己的答案。實際上,答案昨天一天的經歷已經足夠了,可她感覺自己還需要某些殘酷的現實來推自己一把……

「啊。這一點已經很明確了不是嗎?」剛剛走到反應堆前,早苗忽然听到了女孩子的聲音。這讓她的心髒猛地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躲到了陰影里面。伸出頭望過去,早苗看到了標志性的大蝴蝶結,但根據跟葛偉相處的態度來看,那明顯不是這個時間點的靈夢,「這個幻想鄉並不是我們的容身之處……嗯,就是這樣來著。」

「你說的真是輕松啊,上司。嘛,不過也是,有些殘酷的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看上去就殘酷的不行,可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會有種‘就那麼回事’的感覺。」在靈夢的旁邊,葛偉正一只手拿著饅頭一只手拿著芥菜疙瘩啃著(這里早苗有些驚訝于地靈殿伙食負責人古明地戀的博學多識,饅頭和芥菜是什麼東西她是在去了一趟衡水之後才清楚地知道的),看樣子是他工作告一段落正在進食的時候靈夢來到的,「所以你應該能理解一點為什麼最後我會選擇離開幻想鄉了吧?理由中有一部分就是因為你們現在的感覺哦。」

……原來如此。幻想鄉不需要一名解放軍……不僅如此,幻想鄉也不需要第二名博麗巫女,第二名霧雨道具店的魔法使,第二名守矢神社的風祝。

早苗相信,這個事實昨天三個人都清楚地感受到了,不過她剛剛依舊去了一趟守矢神社,所以那種落寞感在她心中留下了最為深刻的痕跡。有現在的自己存在的守矢神社很好,一切都井井有條,兩位神明大人也是一樣,在那里不會有自己的位置的……

可是,早苗感覺得到,現在在她眼前的情景……或許,比那個事實,更能增強心中的落寞。

「放心吧上司,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以後就我罩著你了,你就跟我混。我不知道納粹是什麼時候把時間機器搞出來的,不過既然他們搞出來了,我們就絕對能夠想辦法,」說著這些話的葛偉拍了拍手,把上面饅頭的殘渣拍掉,「回到那個能夠成為你的容身之處的幻想鄉。這事兒你就交給我了,畢竟是因我而起。不過你得想辦法幫我問問東風谷小姐和魔理沙同志,她們的想法是什麼樣的……只要你們三個有需求,我肯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拼了這條命送你們回家,何況我這條命還是你們給的。」

「啊?她們兩個根本不用問,想想就知道跟我是一個想法。」

「這可不成上司,昨天晚上我想問東風谷小姐這事兒的時候明顯被她避開了。好了,我飯也算是吃完,該老老實實干活了,你也該干嘛干嘛去,這個季節神社里葉子那麼多給我老老實實掃一掃,別老借口過來看我然後偷懶,而且我想著自己也該進入全面工作狀態了……」

靈夢走在自己前邊了。明明,只要昨天晚上自己不逃避的話,這些對話應該是發生在自己和葛先生之間的。這不是什麼大事啊,但總感覺……輸了一城似的,心里不好受,而且不甘心。

默默地轉過身去,早苗心情陰郁地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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