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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藍順勢依靠在了郎偉的懷里,放聲哭了起來。

縴細的身體在他的懷里微微地顫抖著。

郎偉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地安慰著︰「沒事的,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不是還有我再身邊嗎?」

听見郎偉這樣說,白潔藍哭得更加傷心。

郎偉將白潔藍扶著躺回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說道︰「你好好睡一覺,秋白凌的車子都撞變了形,但是你和他都沒有事。不是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所以你放心,你和秋白凌都會沒事的。」

郎偉心里雖然難過,雖然討厭秋白凌,但是為了安慰白潔藍,也不得不這樣說。

「阿偉,謝謝你。」白潔藍的眼楮微微地紅腫,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眸子看上去楚楚動人。

郎偉伸出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梁,「傻丫頭,跟我說什麼謝謝,你好好休息下,什麼都別想。我先出一趟。」

「恩。」

白潔藍點了點頭,在郎偉轉身要走的時候,她又連忙拉住他的手,「阿偉!」

「怎麼了?」郎偉回過頭來看著她。

「替我保密好嗎?」

「好的。」

他們依然這樣默契,只有郎偉最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她剛才在眾人面前的偽裝。

「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白潔藍有些奇怪。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做是否會讓你心里開心。」

其實,他當然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善良的潔藍一定是無法接受自己害死了秋白凌的父親的事實,她不怪蘇琳麗那樣對她,她一定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一定是無法面對秋白凌,所以才選擇逃避。

「好了,你好好睡覺。我也不出去了,就在這里陪著你,好嗎?」

「恩。」

白潔藍閉上了眼楮,有郎偉坐在身邊,心里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他總是能這樣的保護她,給她一個安全的環境,讓她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會替她處理好。

她好像做了六年的夢,夢中是單純的生活,夢中也漸漸對郎偉產生了依賴。

夢醒後,她想起了所有痛苦的過往。

她是夜蝶女,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這些日子,費詩依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秋白凌的身邊。

秋白凌在這幾天里,總是失魂落魄,他常常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眼神空洞。

有的時候,還會有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而出。

費詩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因為這樣,她更加的痛恨白潔藍!

這幾天,秋白凌也沒有再要求去看白潔藍。

一直到一個多星期後,秋白凌的精神狀態才好了很多。

他的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冷漠的外表里,到底在想著什麼。

費詩依忍了好久,決定問出心里的疑惑。

「白凌,那個白小愛,是你的孩子嗎?」費詩依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秋白凌原本淡漠的神態終于起了一絲漣漪。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抿著得薄唇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費詩依無法從他的表情里猜測出什麼,心里擔心不已,她坐過來拉住秋白凌的手,有些激動地問道︰「告訴我!白小愛是不是你和白潔藍的女兒?是不是啊?」

她感覺很不安,好像自己的位置隨時會被白潔藍取代。

秋白凌依然不說話。

「你是默認了嗎?她是你的女兒對不對?那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要娶白潔藍,要對她負責?」

秋白凌看向面前一臉患得患失的女人。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

秋白凌明白,費詩依不過是擔心她總裁夫人的位置不保。

其實,誰做他的妻子他都無所謂,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在他的心里,妻子並不代表就是自己所愛。

雖然曾經想過,絕對不能步秋超宏的後塵,一定要娶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

可是自從娶了費詩依,他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婚姻,不一定代表愛。

「白凌,你說話啊!」費詩依不安地搖晃著他的手。

秋白凌輕啟薄唇,冷漠的聲音從嘴里溢出,「這重要嗎?難道你就這麼想我娶白潔藍,然後承認白小愛是我的女兒嗎?這對你似乎沒有好處吧。」

費詩依一怔,立馬明白了秋白凌的意思。

她的臉上露了微笑,「好,我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費詩依輕輕地靠在秋白凌的懷里,「白凌,以後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嗎?我知道你心里難過,我會讓你開心的,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秋白凌面無表情,說道︰「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想出院。」

費詩依抬起頭來,臉上布滿淚痕,「你想回家嗎?」

「恩。」他淡淡地應道。

回家?那是家嗎?那不過是一個空洞的軀殼,因為里面,沒有他愛的人。

「好,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們回家。」

費詩依擦拭了一下淚水,起身走了出去。

她一直擔心在醫院里秋白凌和白潔藍踫面的機會多,所以現在回家,她當然開心,而且醫生說了,秋白凌的傷勢只要修養下就好了,反正家里也有醫生。

白潔藍站在窗口,看見秋白凌被扶上了豪華的房車里。

她看著他的車子漸漸走遠,心里也越揪越緊。

「潔藍,怎麼下床了?」郎偉帶了煲的湯過來。

白潔藍不經意地嘆了口氣,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

郎偉走過來,看了一眼窗外,明白了白潔藍的心思,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他不願意提起白潔藍的傷痛之處,而白潔藍卻開口問道。

「秋白凌出院了是嗎?」

「恩,剛剛出院的。」

「他的傷還沒好吧,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她的語氣里,透著擔心。

郎偉笑了笑,「秋家也有好的醫療設備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是在躲我吧……」

「什麼?」

白潔藍那句話說得很輕很輕,郎偉沒有听清楚。

「沒,沒什麼。」

她朝郎偉淡淡地笑了笑。

心想,秋白凌一定還是有些恨她的吧,他的傷還沒好就出院了,不是想要躲開她,是為什麼?

房車里,秋白凌靠在一張椅子上。

費詩依走過來說,「白凌,你躺床上去休息著吧,到家要二十多分鐘呢。」

「沒事,我想要一個人靜靜。」秋白凌說道。

「那……我就不在這里吵你了,需要什麼你叫我一聲。」

秋白凌閉上眼楮,眉頭深鎖著。費詩依識趣的離開了。

他心里有好多的話,可是卻不能向誰訴說。

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一個王者,是絕對不能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他謹記著父親的話,從不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柔弱。

睜開眼楮,秋白凌看見旁邊的圓桌上放著的4a紙和一只鉛筆。

他拿起鉛筆和紙,猶豫了一下,「刷刷刷」地在干淨的紙面上寫下了剛勁灑月兌的字體。

那雙深邃的眼神緊盯著筆尖,像是在宣泄著自己的心情︰

記憶流成河,我在岸邊經過

閉上眼楮,悲歡交錯

我的世界從此蒼白沒有顏色

愛你很快樂,愛到只剩寂寞

左遍胸口,萬般不舍

心跳聲音譜成一首悲傷的歌

我為誰而來,茫茫人海

誰來安排美麗的意外

直到你離開才明白愛

陷在過去,只為愛存在

相愛多難得,錯誤也是對的

下個路口,誰在等候我

不是意外,我終于明白

就算是悲哀也不怪那些傷害

為愛……

筆尖停頓在最後一個字上,秋白凌的眼眶已經微微地泛紅了。

他宣泄完自己的心情,收回筆。

然後,他拿起紙看了看自己所寫的那些矯情的文字,嘴角揚起自嘲的微笑。

他打開車窗,拿著紙放在窗外,然後指尖一松,那4a紙在空中翻飛著飄遠,最後靜靜地落在了地上……

在放開4a紙的那一刻,秋白凌在心里說著︰潔藍,只要你現在是快樂的,那麼我成全你,就讓我獨自思念,獨自寂寞吧,我們的愛情,你忘了,但是我會記得,永遠記得……

蘇琳莉和薛凱的關系,楊芷熙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母親一直住在薛凱的買的別墅里,整日閉門不出,就養了些花花草草,過著恬靜安逸的生活。」

「為什麼啊?」楊芷熙差點被果汁嗆著,「媽,你可是很疼潔藍的,比疼我還要疼,為什麼現在不想和她見面呢?」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她覺得沒有臉再見潔藍。

「那好吧。」

秋白凌在家休養的期間,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助理蕭峰去處理。

從出院以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好不起來。

每一天的每一秒,腦袋里都是白潔藍的臉龐。

其實,他並不知道白潔藍沒有記起他是不是好事。

可是至少,她不會恨他……

一個月後,秋白凌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白潔藍也已經回家去休養了。

這個月內他們沒有在見面,也沒有任何的聯系。

這一日,秋白凌開車去公司,車子開到一條路上的時候,她看見費詩依鬼鬼祟祟地走進了一條小胡同里。

秋白凌心下疑惑,她在這里做什麼?

他放慢了車速,側頭看向那條小胡同。

突然,他愣住了。

一個男人在胡同口上和費詩依拉拉扯扯,然後,他們抱在一起親吻起來。

秋白凌眨了下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不相信費詩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費詩依對他的愛,他不是不知道。

可是眼前所看見的卻是事實!

秋白凌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緊緊地用力,指關節微微地泛白。

那雙黝黑的眸子里漸漸盛滿了怒火和羞恥。

即便不愛費詩依,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被帶了綠帽子,是相當可恥的事情。

他不氣費詩依愛上別的男人。

他只是生氣她背著他偷情!還口口聲聲說對他說愛!

如果費詩依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或許不會生氣,還會成全他們。

可是現在被他撞見……

秋白凌感覺自己男人的自尊被費詩依給踐踏了!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啟動了車子。

他的生氣是因為有損面子,並不是因為吃醋。

到了公司,秋白凌立馬將蕭峰叫了過來。

「總裁,您找我有什麼事嗎?」蕭峰問道。

秋白凌的臉色有些難看,「你幫我秘密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不許向任何人透露!」

「好,總裁您盡管吩咐。」

「去調查費詩依,看她最近跟哪個男人走得進,調查清楚後,把那個男人給我帶過來。」

「好。」

秋白凌端起桌上的咖啡淺啜了一口,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微笑。

他突然想通了一個道理,其實費詩依這樣,也未嘗不好。

他有理由跟費詩依離婚了。

秋白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陽光輕輕地照耀在他身上。

生氣過後的他想到了事情的另外一面。

跟費詩依離婚後,他就可以去找潔藍了。

因為他知道,在他有家庭的前提下,他是沒有資格去找潔藍的。

母親孫玉說過,女人是在乎婚姻的。如果一個男人無法給一個女人美好的家庭,那就沒有資格談什麼愛。

下班回家,秋白凌剛剛走進樓下的大廳,費詩依就滿臉微笑的迎了過來。

看著她虛假的嘴臉,秋白凌的心里越發的討厭她。

「白凌,你回來了。」她伸出手要接過秋白凌手臂上搭著的西裝。

秋白凌一臉的冷漠,沒有理會她,徑直上了樓去。

費詩依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跟了上去。

「白凌,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費詩依跟著進了臥房,疑惑地問。

自從秋白凌從醫院出來之後,對她的態度就好了許多。

雖然沒有對她好,但是至少沒有以前那麼冷漠了,可是今天,他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難看了?

秋白凌驀然轉過身來,眼光陰冷地看著費詩依,他問道︰「你有沒有對我撒過謊?」

費詩依錯愕了一下,「沒,沒有啊。蕭峰有這個房間的房卡,他們徑直進入了房間。

臥室里傳出男歡女愛的聲音。

激情纏綿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們。

秋白凌拿起旁邊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機里立馬傳出了聲音。

床上運動著得兩個人頓了一下,然後,女人掀開了被子,看見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人,臉色大變。

「啊——!」她尖叫了一聲,「你們是誰!?」

王旭回頭一看,不爽地問道︰「喂,你們是誰,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別妨礙老子的好事。」

秋白凌背對著王旭,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微笑。

費詩依的眼光怎麼那麼低,這樣粗俗的男人竟然也看得上。

蕭峰上前,一把將男人拖了出來。

男人**的身體滾到了地上,他剛一反抗,蕭峰一拳揮打過去。王旭倒在了地上,蕭峰一把抓住他的頭發,一只腳踩在他的背上,「我們沒走錯,是特地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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