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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然優雅的起身,白菲和他做一樣的動作。

「抱歉了……」顧子然彎下尊貴的腰,向所有的警察鞠了一躬。

警察們大驚。剛才還凶神惡煞的人現在卻因為三言兩語就容易打發了,這比戲曲中的變臉速度還要快。

「先生……您不要這麼做,我們會覺得特別的別扭。」

顧子然抬頭,看到了白菲眼里錯愕的表現,他十分滿意。

顧子然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里,「謝謝你們的照顧,現在我可以把我的妻子帶走了麼??」

女警察惋惜的搖搖頭,說,「不可以!受害者還沒有到來,您的太太還不能離開。」

他火了,著急的跳腳,「為什麼?」

他們到這里旅游,為了就是散散心,沒想到會遇上這麼糟心的事兒。

現在他想回去,因為羅叔的事,他們不能在呆在雅典了。

「抱歉,除非你有其他證據證明你的太太的清白……」

顧子然瞥眉,覺得這事有點棘手,這里是希臘,不是他的地盤,他要做什麼,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我太太絕對不可能是小偷……」他堅定的說,希望警察們能夠把理解。

可是警察們都聳聳肩,表示他說的話不可信。

最後,顧子然覺得煩了,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證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這些白皮膚的警察們根本看不懂中文。

顧子然解釋道,「我是顧華集團的總裁顧子然,我的實力和財富你們肯定听過,她是我的妻子,不可能是什麼小偷……」

登機回家

本來他拿出身份證的時候還不以為然,但是听到了他是自己是響當當的顧華集團的總裁的時候,他們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都以為一個如此偌大的顧華集團,首腦人物是十分神秘的,很多人都認為,顧華集團總裁肯定是和眾多富人一樣,禿頂大肚的,可顧子然這麼年輕俊朗,讓他們實在不敢相信他就是顧子然。

顧子然一眼掃過他們的反應,又繼續說,「因為我們的家里出了一點事兒,我們必須得早點登上飛機,請你們行個方便。」

警察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人家家里出事,按理說應該通個人情,可是……

顧子然抿唇,看到警察們猶豫不決的樣子,他真的耐心用盡了。

正巧,這是時候,被偷了錢包的胖女人著急趕了過來,說自己的錢包是丟在了路上,不是被小偷所偷的。

听到這些話,顧子然和一幫警察都松了口氣,總算有個放人的理由了。

……

結局自然,白菲被放了。

她向被她傷害到警察道歉,畢竟是她有錯在前。

警察們朝他們的背影微笑的擺手,終于搞定這一件事了,他們只是以為白菲有什麼精神上的疾病,才會想著為她好,先控制住她,沒想到會被她的丈夫誤會,呵呵,祝他們幸福。

回到酒店,顧子然說,「你先休息會兒吧,我收拾些東西,再訂機票。」

白菲奇怪,訂機票?是要回去了嗎?

「為什麼要回去?」

顧子然這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羅叔已經去世了的事,臉色凝住,一言不發。

白菲見他這幅模樣,心兒咯 一聲,重重的垂下去。

是不是a市出了什麼大事?顧子然才會這麼急著趕回去。

剛想開口問她,但是他已經開口,說,「菲,羅叔去世了。」

「什麼?」白菲腦袋蒙了一下,怎麼會這樣?

他們要出國的時候還是羅叔把小寶寶抱著,不讓他跟過來的,還祝他們旅途愉快,怎麼才過沒幾天的日子,羅叔就去世了?

不敢相信,看著顧子然一臉哀痛的神色,她的心開始揪疼起來。

羅叔是從小照顧他長大的人,可以說是比親人還要親,羅叔死了,他的傷心一定不會比羅蘭少把?

太突然的事兒了,一聲前提都沒有,他們還在雅典玩得開開心心的時候,羅叔卻去世了。

他們現在也沒了什麼游玩的心思了。

白女敕的小手撫上顧子然寬厚的肩膀,突然覺得,生命其實是很脆弱的,稍個不注意,可能就是永久的恨了。

白菲攀著他的肩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也說什麼來安慰他,嘴皮子動了動,想說的話又被她咽回嘴里。

「我幫你收拾東西,我們盡量早點回去。」輕柔的聲音響起,顧子然側身,白菲微笑著面對他。

頓時,她如清風般輕柔的笑容,抵住了他心中的哀痛,羅叔對他的好,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從小沒有親人在身邊的他,很孤獨,是羅叔這個忠實的老僕陪伴著他走過了過去的二十幾年。

吊唁

在他的心里,羅叔不是什麼僕人管家,而是尊者長輩,可以讓他顧子然敬重一輩子的長輩,他寧願用自己二十年的壽命來換羅叔的健康,可見他和羅叔的之間的親情是多麼的不可言明。

顧子然點一點僵了的脖子,把剛要起身收拾行李的她按在床上。

「你累了,要早點休息,我來收拾就好。」

「可是……」你不也累了?

「沒有可是,我盡量買到明天的航班的機票,你要休息,這些我來,否則你明天會跟不上我。」

顧子然的不由分說讓她瞬間沒了想反抗的力氣,也好,早點睡明天要趕回a市。

到浴室里清理掉一天疲憊,白菲出來,大部分的行李都被他收拾完整了,看來,他很趕著回去。

能有這麼幾天他丟下工作陪著自己,她已經很滿足了。

顧子然訂了兩張明天就回去的機票,所幸,剛好剩下兩張票——

a市

莫朝東抱著兒子,站在羅蘭身後。

這是羅叔的靈堂,前方黑布下擺放了羅叔生前的照片。

羅叔走得太突然,沒有任何的遺照之類的,這張照片還是從身份證上弄來的。

照片上的羅叔表情自然,還是一副是生氣勃勃的樣子,可是人真的卻不在了。

羅蘭已經跪了很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來吊唁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羅叔生前的牌友。

來都只有一句,太突然了,讓他們都措手不及。

來的人走,走後又有人來。

自家寶寶趴在莫朝東的肩上,迷惘的看著跪在哪里的媽媽,和那張有他外公的照片。

他還太小,不懂得什麼叫做死亡,對于他來說,外公還只是在睡覺,還可以在見到的。

天色漸漸晚了,來吊唁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羅蘭也跪了一整天了,莫朝東不忍心她這麼一直跪著,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自家寶寶趴在他的肩上睡著了,他把孩子抱在懷里。

羅蘭眼眶都是紅的,可見她哭得是有多麼的傷心。

羅叔的死,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蘭蘭,你先起來去吃點東西好嗎?」莫朝東問她。

她的眼神空洞無彩,如同一只風化褪去了的鐲子,失去以往的光澤。

周身一片寂靜,羅蘭依舊是雙眼看前方,沒有應答他的話,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听見。

莫朝東又問她,「蘭蘭……」

羅蘭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很孝順,只要是關于羅叔的一點一滴她都會很在意。

在靈堂,她的心情一直都是低落的,不可能吃下任何東西。

莫朝東還要勸,這時兩個身著黑色莊嚴肅穆的人走進來。

顧子然和白菲趕了回來,在他的臉上,不難看見旅途的勞累。

白菲拉著小寶寶,以前小寶寶總是穿得花俏得很,現在也被白菲換成了一身黑灰色衣褲。

今天剛到就乘車到t市把小寶寶接了回來。

羅叔對小寶寶和自己的親孫子沒什麼區別,理應讓他過來。

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羅叔的遺像就擺在了那里,顧子然看見了,眼眸里閃過一陣哀痛。

莫朝東轉身,「你們來了。」

並且讓了路出來,讓他們好過去。

顧子然和他招 一聲就過去了,羅蘭在前面跪著,她在出神,有人和沒人她都感覺不到。

白菲拉著小寶寶上前,她蹲下來安慰羅蘭。

「蘭蘭、蘭蘭……」

一連叫了好幾聲,羅蘭才緩緩回過神來。

看見白菲,她還不敢相信,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們不是去旅游了嗎?

干涸的嘴唇輕啟,「菲,你來了?」

「嗯。」白菲看她跪了這麼久,一定很難受,輕輕的問她,「蘭蘭,起來休息會兒好嗎?」

羅蘭搖頭,她不想,她想一直跪,跪到她的心里好受點。

白菲抱著她的肩膀,安慰她,「蘭蘭,羅叔的死我很意外,你不要太傷心了,節哀順變。」

羅蘭深 一口氣,這句話,她今天听了起碼不下百遍,來吊唁的人都是這麼說,她都听得麻木了,但是心理面的悲傷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垂下腦袋,想不悲傷是很困難的,羅蘭只看著那張遺照,許久過後,羅蘭甩了甩腦袋,揮掉那些令人難過的事。

白菲也不勉強她了,逝去親人的心情她能理解,只有這麼跪著,心里才能好受些。

小寶寶抱著爸爸的小腿,同樣的也是迷惘的看著那張照片。

他在奇怪說,為什麼疼愛他的羅爺爺會有這麼大的一張照片擺在那兒?

抬頭看看爸爸,爸爸一臉的莊嚴肅穆讓他不敢直視,印象中,爸爸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麼嚴肅,難道爸爸現在是生氣了麼?

他趕緊放開顧子然的小腿,他最怕的就是顧子然的生氣,十分可怕。

走到白菲的腳邊,發現麻麻的表情也是一樣的不好看,都很莊嚴,啊啊啊!他討厭這種氣氛。

都是小孩子,都是很不懂事的孩子。

過了許久,小寶寶看見莫朝東肩上背著一個比他小的孩子,他知道,那是蘭姨的兒子。

看見人家趴在自己爸爸的懷里睡覺,他好嫉妒啊,也好想趴在麻麻的懷里,讓麻麻拍拍他的背。

白菲看著那張照片,心中是百感交集。

羅叔對待十分的好,好到不知道怎麼說,他是僕人?不是,他已經是她心中的長輩,值得尊敬的一個人。

想著,腳邊有個小身影靠近。

小寶寶抱著她的小腿,吵著要麻麻抱抱,麻麻和爸爸把自己扔下來自己跑出去玩,回來後又不理他,真是讓他好桑心啊。

「麻麻……抱抱……」小寶寶開始撒嬌,在這個不苟言笑的靈堂相差甚遠。

白菲抱起他後小聲的叱喝他,「小,乖!先睡一會兒!」

小寶寶扁扁嘴,想說什麼又沒得說,打了個哈欠後睡著了。

裴艾的勸說

羅叔已經火葬了半個多月了,羅蘭也從悲傷中走出來,開始去醫院上班了。

不同的事,她的家里面找不著莫朝東的任何一樣東西了。

莫朝東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的,動不動就呆在羅蘭家樓下不走。

最近,他都在忙著找是誰害死羅叔的證據,從醫院調查出來,都沒有找著。

醫院有監控器,可是監控器是壞的,只是一個擺設而已,本來想找人修的,結果還沒做好人修好就有人出事了。

羅蘭並沒有因此說什麼,同事們都很難過,他們看得出來,羅蘭瘦了好多,都沒有以前靈動、生機勃勃的樣子了,人也沉默了不少。

裴艾看著很心疼,時常找機會和羅蘭聊聊天,但是她總是說不到兩句就隨隨便便的應你,「嗯!嗯!」之類,裴艾看得很心疼,原本一個靈動的羅蘭變成一天到晚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上次有一次手術,她是主導醫生,卻在動手的時候分心,好在旁邊的醫生有注意到,否則又會惹起什麼醫療的糾紛,從以後,醫院就再也不敢給她安排手術了,怕她的情緒不好,會發生鬧出認命的事。

今天亦是如此,裴艾從手術室里出來,就看見她在發呆,一臉無神的樣子,很是讓人擔憂。

「蘭姐……蘭姐……」

裴艾叫她,羅蘭回過神,搖搖頭,「裴醫師……」

裴艾微笑,「蘭姐,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去世的人就沒了,活著的人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日子還是要過的。」

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特別是像他們這種醫生,見慣了生離死別,更應該看開點。

這些道理羅蘭都懂,可是就是沒法放開。

父親的死不是因為突發疾病什麼的,而是被誤關掉了生命穩定系統而死的,實在特別的冤枉。

她在想,是不是她那天沒有出去,不讓莫朝東照顧父親,而是她自己來照顧,是不是不該發生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但是悲劇的確已經發生了,自己也逼迫自己要面對這個事實。

不行!父親的死不能就這麼算了,自己一定要為父親調查出真相,調查出掉地是誰關掉生命穩定系統。

查出來是誰,她都不會放過,就算是誤關,那麼至少也要出來道個歉,給天上的父親一個交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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