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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你若敢開槍我一定刺進來去的。」張安安見袁泵一直望著她,不由得又喝多了一聲。

袁泵從她的身上收回目光,沒有受到她的威脅反而是一把撈過張安安,搶她入懷。

「放開我!」她大叫。

酒瓶被袁泵奪去的瞬間,雷野也一腳踢掉了袁泵手上的槍,比袁泵更快速的將張安安搶回來,袁泵已經看出張安安是雷野的死穴,他反手一敲,眼看著紅酒瓶將刺進張安安的頸間時,雷野情急之下用手一擋。

「哧啦」一聲,雷野的右手臂被劃了一大道血紅的口子,他雖然功夫很好,畢竟是血肉之軀,玻璃瞬間剌入了他的血肉里。

「野……」張安安縮在他懷里大叫道,她一看他受傷,就要沖出去和袁泵拼命,雷野的左手死勁禁錮住她,不讓她動一下。「我沒事,我們走!」

翼斯等三人馬上跟著雷野和張安安的身後向屋外走去,一行五人到了樓下的汽車上,翼斯開車,張安安在車後座上為雷野止血包扎傷口。

「翼斯,快開去醫院。」她說。

「回家!」雷野阻止。

「不行!醫院!」張安安的聲音高了起來,她抱著雷野的脖子,「我說去醫院就要去醫院。」

雷野看著像小母狼的她沒有說話,翼斯當然領會出,要听張安安的話,將車改道開去了醫院。

「野……你怎麼樣……會不會很痛……」她看著他的整條手臂都在流血,眼淚不由又流了下來。

雷野見她哭得像個小淚人,他靜坐在一邊,伸手抹去她的淚水,「別哭了,我不痛……」

「你騙人……血都流成這樣了,怎麼會不痛……」她搖著頭,然後胡亂的在衣服口袋里找東西,終于找到了她的咖啡色絲巾,她綁在了他的手臂上,讓他暫時不要流那麼多血。

雷野伸出左手將她抱入懷中,然後將下巴抵在她的小腦袋上,感受著她哭的一抽一泣,冷硬的唇角不由幾分柔軟。

「你讓我做完就不痛了!」他小聲在她耳邊吹氣。

張安安用手捶打她的胸膛,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說這麼邪惡的話!

他輕笑著任她敲打,很快車開到了醫院。

醫生為雷野清洗了傷口包扎了之後,翼斯開車送他們回家。

回到冠蘭湖畔別墅時,已經是凌晨十分。

張安安望著這座大別墅,她離開了一個星期,最後還是回到了這里。

她還沒有來得及感慨時,雷野已經左手拎著她就向樓上的臥室走去。

「繼續我們未完成的事情,大野狼要將小兔子拆入月復中……」

「唉呀,你受傷了呢……」她咕噥著,已經被他抵在了門背後,她心疼的看著他受傷的手臂,都是因為她,他才受了傷。「對不起,野……」

「安安,以後操起酒瓶時,不是打碎了往人家脖子上割,而是直接往他的後腦勺砸,你才有機會月兌險,明白不?」雷野教著她。

張安安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大大的杏眸一閃一閃,像極了天上最亮的星星,她拼命的點著頭,表示已經清楚了。

「謝謝你今天來救我,野……」

「拿什麼來謝我,我不介意非常老套的以身相許。」

張安安真服了他的壞嘴巴,她羞澀的低聲道︰「放我下來!」

「不放!」他拒絕。

這人……唉,她在他耳邊嬌聲道︰「你不放開我,我怎麼以身相許你……」

「安安……」他的狼眸馬上亮了起來,然後低頭吻著她的唇片。

清晨的陽光帶著融融的暖意,透地明淨的玻璃窗,照射到了床上的人兒。

「安安,從今天起,都要做一個乖乖的女人。」他親吻了她的面頰後,才起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面,梨冰已經在此守候。「爺,我們已經抓到了張心晴,要怎麼處置她?」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雷野淡淡的道,張安安昨晚一直求情,他若真殺了張心晴,她必定會怨恨于他。

梨冰道︰「我馬上去辦。」

一秘密基地。

這里是深山老林里的毒蛇窩,成千上萬的毒蛇蜿蜒爬行,它們吐著長長的蛇信子,在綠樹掩蓋的地方肆意的游動。

張心晴就是被梨冰帶到這個地方來,她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蛇,粗細不一、大小不同,她馬上害怕了起來。

「梨冰,不能這樣……它們會咬死我的……我要見野少……我要見野少……我要見我姐姐……」

梨冰冷冷的打量著她︰「你還好意思見張小姐,如果不是張小姐向野少求情,你都死一萬次了。這個地方正適合你,我就想看看是你毒還是這些蛇毒?」

梨冰的懲罰方式也是非常之變態,面對歹毒心思的張心晴,他直接將她拖到了毒蛇窩,就算她不會死也會在這里月兌一層皮,這樣深刻的教訓她如果還不吸取,真是死不悔改了。

水瓶畫社。

張安安上班時哼著愉快的歌聲,雖然身體還有些累,但她的心情卻很好。

當鴻弈看著她抱了一束白色的雛菊花進來時,不由笑道︰「安安,我們再開一個花店吧!」

「這些花可不能賣的。」張安安將花湊到鼻子旁,聞著上面的清香。

鴻弈倚在桌旁,「你對雛菊花真有種特殊的感情,而且將它融入到了你畫里,知不知道你的雛菊畫我一帶到畫展,就被人看中。」

「真的?」張安安跳了起來,她確實在雛菊花里融入了自己的心血,雖然她不知道是誰每天風雨無阻的送雛菊花給她,但她真的很感動,也很開心。

鴻弈遞了兩張支票給她看︰「這是上次我帶到畫展的兩幅雛菊畫,這是賣出去的價錢,給你看看。」

「一萬塊一幅?」張安安不敢置信的望著支票上的數字,她伸出小指頭數了好幾次,終于確定那是真的,她已經開心得不能言語了。

她第一次掙這麼多錢,雖然張家也是商業大戶,可她從不伸手向父親要錢,而父親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也只夠平時用,她讀大學期間也賣字畫,可都是很廉價,她畫好之後不能署名的賣給人家,只能拿到幾十塊錢一幅,而那些炒作商則署上炒作起來畫家的名字,再轉手賣個好價錢。

這一萬錢對于鴻弈這種大師當然算很少,但他欣賞張安安投入作畫的那份感情,畫一個人要畫他的靈魂,畫一種植物動物也要畫出它們的靈魂,張安安有這方面的天賦,從方靜對她的培養就可以看出來。

「安安,加油!你會越畫越好的。」鴻弈鼓勵著她,「下次畫展,我再帶你去。」

「好啊好啊!謝謝社長。」張安安感覺這個冬天太美好了,天是那麼張,雲是那麼白,心情是那麼的好。

她一直堅信,只要有付出,就會有回報。即使這回報不會短時間內展現出來,它也會潛藏在體內,到了某個時間厚積薄發。

所以,無論生活有多麼的艱辛,生活賦予我們多麼的苦難,只要堅持自己的理想永不放棄,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總有一天,成功就會向我們招手,達到夢想中的彼岸。

張安安高高興興的回到水墨畫組,見碧乙正耷拉著腦袋,思想在神游,而情緒也不是很好。

她伸手拍了拍碧乙的肩膀︰「怎麼啦?」

「心晴……」碧乙有些恍惚,他這幾天都找不到張心晴,然後在看到張安安時,就錯認人了。

張安安確信自己耳朵听力沒有問題沒有听錯他在叫什麼,「碧乙,你醒醒呢……」

碧乙一個激靈醒過來,見到是張安安,他懊惱的道︰「安安啊,我還以為是心晴……」

然,說到這里,他掩住了嘴巴,張心晴不給張安安知道她和碧乙之間的關系,現在無意之中透露了出來,他還不給張心晴給罵死。

張安安也是明白人,沒有想到才華橫溢的碧乙喜歡自己的妹妹,如果心晴能和碧乙從此相親相愛,那何嘗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心晴了吧?去約她啊!」張安安給他打氣。

「我……」碧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張安安笑道︰「心晴活潑可愛,你也是年輕有為,我全力支持你們。」

「你們兩姐妹的感情是不是有點生疏啊?」碧乙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見張安安的表情就猜到她定然不知道張心晴在九田西區發生了什麼事。

張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嘆道︰「以前是挺好的,可能最近因為一些事情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所以……」

碧乙見張安安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也明白的了點了點頭。

「恭喜你!在繪畫上得到社長的認可。」他聊到了工作上來。

「謝謝!其實方姐一早就非常賞識你的。我們一起加油!」張安安笑了笑。「我們開始做事吧,有空了聊。」

她坐下來將新鮮的雛菊花插在了花瓶里,是哪個神秘人每天都給她送花,她曾經去找個那家花店,可花店老板說他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就是要每天都送雛菊花給她。

真是一個怪人!

她搖了搖頭,開始畫畫。

下午的時候,她看見碧乙急躁的拿著手機在走來走去,時而叉著腰,時而皺著眉,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泡了一杯咖啡給他︰「喝一點咖啡提提神吧!」

「安安……」碧乙接過咖啡,欲言又止。

「怎麼啦?如果有什麼煩心事的說給我听,或者我能幫上忙,是不是和心晴吵架了?她比較孩子氣一點,你不要太難過了……」張安安關心的望著他。

碧乙一把抓著張安安的手︰「我找不到心晴,打她手機關機,她也沒有去學校上課……」

張安安的心馬上也沉落到了谷底,她不見了肯定是雷野將她關了起來,那個男人一向絕情絕義。

「你放心,我去找她,一定幫你找回來。」她安慰著他。

「安安,你一定要將她找回來,我擔心她會出事。」碧乙緊張的道,他擔心張心晴會想不開尋短見。

張安安也驚慌的道︰「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碧乙,我馬上就去找,你跟社長說一聲我下午請假。」

她拎著自己的手提袋就向外沖了去。

畫展︰詩情畫意。

這是童畫的個人展覽會,她出道五年以來的個人作品,全部都在這里,很多電視台的記者和新聞媒體都到場。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場詩情畫意展覽會,是雷野出資舉辦的。

當一身最新款香奈兒服裝出場的童畫,挽著一身白色西裝英俊非凡的雷野出場時,吸引了在場所有媒體的目光。

童畫在繪畫方面的天賦,再加上雷野對于市場的敏銳度,一早就將她培養成了一個頂尖的年輕畫家,而對于她的個人畫展,一年比一年的價值高,對于她個人創作的畫,一幅比一幅的收藏價值高。

她每年的畫展,雷野都會到場。

記者媒體采訪時,有人提問了︰「請問雷先生,你和童畫小姐的關系是什麼?」

關于媒體的炒作,雷野一向一笑置之,他今天的心情也不錯。「我當童畫是妹妹。」

雖然他一早丟出的結果都是這樣,難免還是有人拿這事來炒作。

「雷先生,听聞你現在有了新的女人,也是繪畫界的人,你會為她舉辦畫展嗎?」媒體常常關心的更多的不是畫展本身,而是相關人員的八卦生活。

一提到張安安,雷野的唇角不由浮上更多的笑容,但他卻沒有正面回答這些記者的提問,只是非常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今天是童畫的詩情畫意展覽,大家想听關于我的個人八卦消息,改日我請大家喝茶,盡情的聊個痛快!」

站在雷野旁邊的童畫听著他這樣說,心里的酸楚自是不用說,可臉上還要洋溢著甜美的笑容,來招待各位媒體們。

「請問童畫小姐,你的生活里除了畫畫,和你走得最近的男士,就是雷先生了,你是繪畫界的翹楚,如此成功有什麼對我們說的嗎?」

童畫笑了笑大方的道︰「野哥哥是我的投資人,也是我陪伴在我身邊十年的良師,我對野哥哥的感情,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我希望我的畫展一直開下去,無論開到哪一天,野哥哥還站在我的身邊,一直站在我的身邊。」

張安安站在人群里,看著金童玉女似的雷野和童畫,她去tri公司找他,秘書說他在畫展上,她趕過來這里,剛好听到記者問他的事情。

隨著詭異畫筆案退出人們的視野,張安安幾乎忘記了這一回事,自從童畫上次出事後,整個畫壇就靜悄悄的。此次見到童畫,她不由又想了起來。

不過,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到雷野,問張心晴的下落。

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他︰「野,我有事找你,方便嗎?」

雷野接到了之後,听她的語聲有些不對勁,他一眼就望到了人群中的她︰「別走開,我馬上過來。」

童畫看著雷野離去的背影,她有些淒涼的道︰「野哥哥,畫展還沒有結束呢?你就要走了嗎?」

雷野轉身道︰「畫兒,你已經長大了,畫展的事可以獨立自主經營,今天的畫展盛況有佳,繼續保持,爭取突破。我有事要處理,必須離開。」

「野哥哥,你從來不在我的畫展上提前離開的,什麼事情這麼急,梨冰和風間不能去處理嗎?」童畫還想留住他。「是關于她的事嗎?」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張安安,也只有這個女人才能從童畫的生活中奪走雷野,也才能從童畫的畫展里搶走雷野,也才能讓雷野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雷野駐足望向跑過來的童畫,他亦明白童畫對他的感情,而最近詭異畫筆案像是漸漸的消失了一般。「你不要參與安安的任何事,否則不要怪我到時候對你也無情。」

「野哥哥……」童畫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你還是不相信我不是詭異畫筆案的凶手嗎?」

雷野一時沒有說話,他輕輕的拍了拍童畫的背,「去招呼客人吧!」

童畫不肯,她緊緊的抱著他,所有媒體的菲林都對準他們,拍下了這一幕。

人群中的張安安也定定的看著這一幕,她也是來到之後才知道是童畫的個人畫展,如果不是事情太急,她也不會打擾他們的。

雷野伸出手指握著了童畫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將她的手掰開來,然後轉身離開。

當他走入人群中,牽著張安安的手離開時,童畫瞬間淚如雨下。

「請問童小姐,雷先生牽手離開的女人,是他的新歡嗎?」有記者開始八卦。

童畫一腳踢到牆角的畫,「有本事你自己去問他啊,你在我這里問我做什麼?」

只要張安安一出現,雷野的視線就會轉移走。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嗎?最愛你的男人早已經變了心,他根本就不愛你了!你為什麼不回來討個說法啊!

他說他一生只愛一個人,全是騙人的假話,全是騙你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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