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有事?」
摁下通話鍵,他邊說著邊往樓下走去。
「瑾,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告訴過你,不要趟這趟渾水的,你為什麼就是不听?」
話筒那端傳來了歐陽均彥氣急敗壞的聲音。
「彥,我無從選擇,就算我不主動招惹,事情也會自動找上門的。」
慕瑾淡淡的說道,將自己拋向了柔軟的沙發里,腿搭在茶幾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離開這里吧,剩下的事情我替你善後。」
良久,歐陽均彥沉聲說了這麼一句。
「算了,你現在有家,有老婆,有孩子,顧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說著,他端起桌上的紅酒淺淺的啜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半天沒有咽下去。
「你知不知道這次洛家的血案,人家是有備而來的,對于這件事你又知道多少?你以為真的只是洛家內訌這麼簡單嗎?」深吸一口氣,歐陽均彥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這件事不但牽扯到了美國的本土幫會,而且和黑手黨也有著月兌不開的干系。」
揉-捏著眉心,慕瑾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你知道還這麼魯莽?」歐陽均彥算是徹底的敗給他了。
「彥,你知道嗎?走到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看到自樓梯緩緩走下來的身影,他站了起來,「彥,一會聊。」說著,他掛斷了電話。
看了他一眼,洛晴柔神情淡漠的從他面前走了過去,短短幾天的功夫,她似乎瘦了很多,也不再有當初那種神采飛揚的模樣。
「洛晴柔,你還好吧?」
慕瑾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飯,給我飯,我要吃飯。」
那一天,洛晴柔就像是要把下輩子的飯都一起吃完似的嘴里一直沒閑著,就在她拿起又一塊松餅的時候,慕瑾一把奪了過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撐死自己嗎?」
在她面前蹲下來,他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能了解她的感受,畢竟她現在所經的一切他都經過,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更好的活下去不是嗎?
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剛剛停歇的淚水又一次從那雙紅腫的雙眼里流了出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慕瑾極不溫柔的抽出紙巾在她的臉上擦拭著,嘴里還惡聲惡氣的說道,「洛晴柔,我警告你,不準再哭。」
哽咽聲一下子頓住了,下一刻,一聲嚎啕大哭卻幾乎掀破了屋頂。
就在慕瑾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拭著眼淚的時候,客廳的門被推開了,一身淡黃裙裝的慕雅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又佯作若無其事的走到了他們面前,「瑾哥哥」。
將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幾上,她小聲的喚了一句,隨後將視線定格在了洛晴柔的臉上。
「小雅」
看見她,慕瑾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你來照顧她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女人的眼淚是最致命的殺傷武器,雖然他對她的眼淚幾近無動于衷,可那樣的哭聲還是讓他心煩意亂的。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慕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扯過紙巾仔細的擦拭著洛晴柔臉上的淚,「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輕聲說道,看著洛晴柔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突然傳過來的女聲讓洛晴柔一下子愣住了,睜開迷蒙的雙眼,眼前的女孩如同清晨的朝露一般帶著一種清新安定的氣息莫名的讓人心安。
「你是誰?」
洛晴柔喃喃的問道,聲音有著剛剛哭過後的沙啞。
環顧四周,慕瑾已經不見了,不知為什麼,那一刻,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我叫慕雅,你可以和瑾哥哥一樣叫我小雅。」
慕雅甜甜的笑了,這個女人即使在如此狼狽的時候,那樣的美麗仍是奪人心魄,尤其是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她都有點動心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瑾哥哥還是那麼無動于衷?難道說他是真的就準備一輩子這樣了嗎?
看了她一眼,洛晴柔沒有說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你要去洗把臉嗎?據說,經常哭的女孩子皮膚會變差哦。」
慕雅小聲的說著,依然用紙巾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
「女孩子?」
洛晴柔突然笑了,「你安慰人的方法還真是特別。」
「安慰人?」
慕雅瞬間瞪大了眼楮,隨後又笑開了,「你以為我是在安慰你嗎?我為什麼要安慰你?沒有理由啊。」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每天都會有人生,當然每天都會有人死,誰都沒有資格去憐憫誰。
「呃?」
洛晴柔又是一愣,很顯然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有著異于常人的思維。
「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嗎?既然不可憐,為什麼別人要來安慰你?」
將紙巾丟到垃圾桶里,慕雅將她一把拉了起來,「我帶你去洗臉,瑾哥哥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好像是真的忘了傷心一樣,洛晴柔默默的跟在她後面走著,很奇怪的,似乎只是這樣看到她,心里的傷就好像好了一大半。
「你知道嗎?當初我也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可是瑾哥哥告訴我,我可以活的很好,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的很好嗎?」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慕雅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她。
「你……」
看著她,洛晴柔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或許就像是憂傷會傳染人一樣,快樂也是會傳染人的,看著慕雅,她突然覺得心胸豁然開朗。
是的,她說得對,人總要活下去的,因為只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想不想出去走走?這個時候後山的梅花全開了,一片一片的格外的漂亮。」
慕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在看到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時,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鏡中的自己,洛晴柔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那雙迷蒙的雙眼里卻射出了一道仇恨的光芒。
披上慕雅特意為她找出來的外套,意外的竟然特別的合身。
「這是你的衣服?」
扣上扣子,洛晴柔不由得問了一句。
「不是我的,是哥哥特意為另一個人準備的,可是她卻再也不可能來這里,你的身材和她很像。」
慕雅小聲的說道,每次看到那一整排的衣架上掛著的衣服,她的心總是會隱隱的疼。
「那個她是——」
「是哥哥最愛的女人。」
那一個晚上晚飯吃的特別安靜,洛晴柔只是默默的夾著菜小口小口的吃著,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坐在她旁邊,慕雅也是靜靜的,偶爾挑上幾根菜也是匆匆咽下。
「小雅,今天沒什麼事吧?」
輕掃了她們一眼,慕瑾淡淡的問道,只因氣氛太不同尋常。
「沒事,還能有什麼事啊?」
慕雅小聲的嘟囔著,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往洛晴柔的身上瞟,在看到慕瑾那凌厲的眼神後又匆忙的收了回來。
「真的?」
慕瑾拉長了語調,明顯的不相信她的話是真的,慕雅是那種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人,她這樣的回答分明就是有事。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著,將碗往前一推,慕雅站了起來,「瑾哥哥,我先走了,剛才爺爺打過電話讓我早點回家。」
「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將筷子放下,慕瑾也跟著站了起來,「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那個……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像是避著瘟疫一樣,慕雅幾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慕瑾才緩緩地轉過身來,視線不經意的回轉間,突然瞄到了沙發上那間淡藍色的外套,登時,他的臉色變了。
「那個是怎麼回事?」
大踏步的走過去,將外套拿在懷里,他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什麼怎麼回事?今天出去的時候有點冷,看見衣櫃里有衣服就順便拿出來穿了。」
洛晴柔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那種酸澀的感覺又一次涌了上來。
默默地看了她半晌,慕瑾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隨後又將外套丟在了沙發上,「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
「為什麼不能動?」
洛晴柔的聲音听起來特別的平靜,可是在那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滔天駭浪。
看了她一眼,慕瑾沒有說話,而是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屋外。
是夜,朗朗星空,冬日的夜晚總是特別的寒涼,那刺骨的北歐陽透過身體的每一個縫隙擠進來,以一種摧朽拉枯的姿態誓要將他四分五裂。
拎著一瓶酒站在院中,看著那清冷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光點,隨著每一次狂歐陽的搖擺,那斑駁陸離的光影也隨之舞動,好像夜的精靈正踏著音藍的節拍在跳舞一樣。
在長條凳上坐下,任憑狂歐陽凌亂了他的發,任憑衣袂隨歐陽飄飄,半眯起雙眼,慕瑾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
今天一整天,他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探查,真相就像是晚上八點鐘的黃金檔一樣,劇情老套的要死,卻又真實的上演著。
自古以來,豪門爭斗在所難免,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洛家的血案不過就是一場兄弟相爭的慘劇罷了。
倚在門框上,洛晴柔靜靜的看著那一抹蕭索的身影,這麼冷的天,穿的那麼少,他應該會很冷吧。想到這里的時候,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然後從身後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腰。
身體 的一僵,慕瑾舉起酒瓶的手就這樣硬生生的定在了嘴邊。
「放開我」
他的聲音仍是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和這樣數九寒天的冬日相得益彰。
「不要推開我」
洛晴柔喃喃的說著,就像是一個怕冷的刺蝟一樣用力的將他摟的更緊了。
長長的 出一口氣,慕瑾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將酒瓶放到一邊,然後掰開了她的手。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他,不想讓她習慣他身上的溫暖。
「還是不行嗎?」
露出慘然的一笑,洛晴柔在他身側坐了下來,抓過放在一旁的酒瓶仰頭灌了下去,芳香刺鼻的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在這樣茫茫的夜色中漸漸地氤氳起來。
斜睨了她一眼,慕瑾低下了頭,像是思考了很久,再抬起頭的時候,那張臉上有著異乎尋常的平靜,「我以為這些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
「就因為我不是她嗎?」
緊緊的握著酒瓶,洛晴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個理由已足以打敗一切。」
慕瑾淡淡的說道,站起身,在朦朧的月色下靜靜的打量著她。
「呵呵~~~」
洛晴柔突然笑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後也緊跟著站了起來,「我明白了,慕瑾,我要替我爸報仇,你會幫我嗎?」
深吸一口氣,慕瑾沒有答話。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願意把洛氏在大陸的所有股份都轉讓給你,就當做是報酬,怎麼樣?」
洛晴柔輕聲的說著,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一道細微的表情。
「我只是商人,並不是殺手,這樣的買賣你還是交給別人吧。」
說完,慕瑾轉身進了屋。
看著他的背影,在眼眶轉了一晚上的淚水終于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洛晴柔也轉身跟了進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屋子里的時候,洛晴柔緩緩地自夢中醒來,額頭上仍然有著細細密密的汗滲了出來。
一整晚的噩夢纏身,夢中的場景至今想起來仍是讓人不寒而栗,伸出手,似乎那白皙的手掌上沾的都是那種黏黏稠稠的液體,只要一想起就讓人從頭一直涼到了腳底。
眉頭不自覺地皺起,雙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揪住被角,牙齒咬著下唇,就連上面咬出了一整排的牙印都沒有發覺,那些畫面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幕一幕的在她腦海里閃過,每一副都是那樣的猙獰,那種鮮血淋灕的場面讓她的心不由得痙攣起來。
「啊~~~~」
終于忍受不了那樣強烈的壓迫感,抱著頭,她大喊了出來,心口那種密密麻麻的痛讓她的聲音听起來格外的慘烈。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慕瑾破門而入,看著她臉上那副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將她輕輕的摟在懷里,大手不停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好了,沒事了,我在這呢。」他喃喃的說著,聲音里有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良久良久,懷中顫抖的身子終于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緩緩地松開她,溫熱的指月復輕柔的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慕瑾靜靜地看著她,「做惡夢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輕柔,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她躁動不安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微微的點了點頭,洛晴柔眨巴著雙眼看著他,那睫毛上沾著的一滴晶瑩的淚珠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褪去平日里那囂張跋扈的外表,她也只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同樣需要男人呵寵疼惜的女人。
「沒事了,有我在呢。」
扯過紙巾擦拭著她眼角殘留的淚痕,慕瑾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那雙被淚水浸的通紅的眼楮,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看著他,洛晴柔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隨後微微的笑了。
「你笑什麼?」
她臉上的笑讓慕瑾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一個很笨的男人,如果明知道不可能,就不要隨便對人許下承諾,更不要這樣隨隨便便的對人好,我會當真的。」
洛晴柔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觸模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像是遭受電擊一樣,慕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那張白皙如玉的臉上登時飄過一抹不自然的緋紅,「那個……你快起來吃飯吧。」
看著他那狼狽的神情,洛晴柔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瑾」
當他即將走出去的時候,洛晴柔 的出聲喚住了他。
往前疾走的腳步就這樣硬生生的定住了,扶著門框,慕瑾緩緩地背過身來。
「還有什麼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她,你會考慮我嗎?」
她輕聲問道,放在被子下的手因為緊張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就連長長的指甲陷進肉里竟然都沒感覺到疼痛。
「如果?」
慕瑾淡淡的笑了,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人生沒有如果,我也從來都不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了出去。
「人生沒有如果……」喃喃的重復了一遍,靠在床頭,洛晴柔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空氣中依稀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氣息,那種香皂的清香混合著煙草的味道,用力的吸進一口氣,她轉身下了床。
人生沒有如果,如果可以有如果的話,她會讓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那一天的早餐吃的格外的安靜,自始至終,他們的視線都不曾交匯過,一頓飯吃完,慕瑾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一整天,陪伴她的照例是慕雅,只是今天她似乎也安靜了許多。
「你們昨晚沒吵架吧?」
坐在外面的秋千上,迎著太陽,她們輕輕的搖蕩著,微歐陽撩起她們的長發在空中肆意的搖擺。
「吵架?」
對著那刺目的陽光,洛晴柔淡淡的笑了,「我們為什麼要吵架?我們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這樣的我們要因為什麼才能吵架?」
看了她一眼,慕雅低下了頭,「瑾哥哥還是忘不了她吧?」
「忘得了忘不了,我都不會是他心中的那個人,既然如此,再無理取鬧是不是很沒意思?」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想明白了,或許也就因為他是那樣痴情的男子才愛上他的吧,卻不知道這種愛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是劫難。
「應該是吧」
慕雅低低的應了一聲,仰頭看天,冬日的天空看起來遠沒有秋日的天高雲淡讓人覺得舒暢,好像在這樣的天空下,連人的心情都是壓抑的。
「我愛他的時候,他心里想想念念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
時間仿佛是靜止的,從來愛或不愛都是一個讓人糾結的問題,千百年來始終都不曾改變過。
隨著每一次歐陽吹過的時候搖擺著,沐浴在冬日的暖陽體卻愈發的冰冷起來。
「我曾經也很愛過一個男人,那個時候我以為長大了就會變成他最美麗的新娘,因為心中有著這個願望,所以這些年我過的很累,但是很充實,我努力的變成他喜歡的樣子,他說討厭女人哭哭啼啼,所以在他面前我永遠都是笑臉迎人,他說討厭女人無理取鬧,所以我一直都很乖巧,很懂事,我以為這樣他就會喜歡了,可後來才知道,不是的。」
說完,慕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兩條腿在空中蕩來蕩去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可是那眼底的滄桑卻泄露了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你也愛瑾,對嗎?」
側頭打量著她,洛晴柔輕輕的問了一句,她那點小女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看了她一眼,慕雅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千言萬語都化在了那微微一笑之間。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去想愛不愛了,就像你說的,我永遠做不了他心中的那個人,既然如此,我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就夠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妹妹關心哥哥一樣的關心照顧他。」
攏了攏垂落下來的發,慕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將視線轉向了另一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是靜默的,耳邊有著伴隨著每一次秋千晃動時帶來的 的歐陽聲,閉上眼楮,任由身體在空中搖蕩著。
「哥哥從來都不會帶別的女人來這里的,藍雨姐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
許久許久過後,慕雅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另一端傳來。
緩緩地睜開眼楮,洛晴柔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或許在慕雅的眼中,她之于慕瑾是特別的,可是她自己知道,在他的眼里,自己什麼都不是,甚至比不上藍雨的一根小指頭。
那一天她們在院子里呆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她們仍是在秋千上搖蕩著,冷歐陽徐徐吹來,挾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意將她們團團的包圍住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