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答間,夏落雪幾度狐疑。
不認得她,那為什麼竟然熟悉經過她手的那些案子?如果是選擇性的失憶,他選擇不記得的東西會不會太……針對性了?
不管什麼,她想听听醫生怎麼說。
無法否認,有那麼一刻,夏落雪接受不了他剛說要在一起,卻又不記得自己的事實。
真的,接受不了!
為首的一個醫生雖然面色無異,卻似乎也有疑慮。他走到徐軒的床前,恭敬的說道。「三少,我需要稍微做些檢查。」
徐軒點頭,目光越過他的肩頭掠向夏落雪。
夏落雪想裝作看不見,偏過頭,看到白溫柔正一臉深意的看著自己。她嚴眼中若有似無的寒意讓她心驚。
那感覺,似乎是像看待一個小丑。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重新看去時,對方早已經轉開視線。
白溫柔走到徐軒身側,溫柔賢惠的樣子一如既往。
她的唇角始終帶著笑意,尤其當她听到徐軒說出的那句「你是誰」的時候。
他不記得她了!
夏落雪,是你不夠幸運。現在,就看醫生怎麼說了,若他當真不記得她了,那份dna報告是不是也沒用了?
嘖嘖,那天她替換了檢驗的頭發,直到回家心都還跳著呢。呵,好多年沒做壞事了,有些不習慣了。
白溫柔面上淺笑,心里嘲諷似的看了一圈眾人,最後都斂成平常。
她剛剛轉過頭,徐泰便微微眯起了雙眼。他悄悄地看了哥哥一眼,心里迥然。
她的眼神還真是……不好看!
小家伙冷冷地輕哼了一聲,恰到好處的淹沒在此刻病房的緊張氣氛中,無人發覺。
那個醫生翻開徐軒的眼楮,並用微型手電照了一番,伸出一只手示意助理將腦電波等資料交給他。
十幾頁的a4紙上,曲曲折折的線和英文,一一看下來,醫生眉頭緊皺。他低子恭敬地對一旁的徐爾逡道。
「小少爺,報告看來沒有任何問題。三少目前的狀況屬于選擇性失憶的一種,但臨床表現並不明確。」
徐軒似笑非笑地看著兒子濃眉緊皺,絲毫不怪那醫生為什麼跟他自己溝通。
「怎麼才能明確?」徐爾逡有些不耐煩,心里有些亂。
爹地不認識媽咪了這件事本來就很棘手了,如今連接觸兩個月的記憶都沒了,要不要這麼絕啊?
「可能需要一些過去熟悉的人或者物出現……」醫生也不太確定的提議。
徐爾逡想了想,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五分鐘後。
「怎麼了這是?把二伯這麼急忙地叫來?」錢臣風似乎一刻都沒停留,接了電話就直接飆車過來了。
「四叔五叔呢?」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三個人不是還在一起麼,怎麼就來了一個。
徐爾逡有些不滿,剛想說什麼,門突然從外面外開。
是黎釧和劉宇。
「小子,你老子都沒死這麼急干什麼?」黎釧看了徐軒一眼,似乎放下心來。過後又像好事被人打擾了一樣,和平日里謙和的樣子完全反差啊。
夏落雪往一旁移動了分毫,突然想變成一個隱形人。
「原來夏助理也在。」劉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白溫柔點頭示意了一下。
夏落雪假笑了一下,心卻不住的下沉。
把工作丟掉一旁,沖動跑來就已經很不可理喻了,偏偏還被人抓現行了。
錢臣風似乎終于發揮了他記仇的本性,說出了夏落雪最不想讓人知道的關鍵所在。「我家小百合都要忙瘋了,夏助理怎麼會閑得跑這里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夏落雪身上,包括徐軒。
其他人也都好說,偏偏徐軒……
這是要她說什麼?說哎呀那個徐總裁啊,昨天你問我,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結果听說你出了車禍,我怕你就這麼撒手人寰了,所以今天我只是過來看看,看你若順利醒來,那我就說死說活也和你在一起試試?
這是要她說什麼?
說哎呀那個徐總裁啊,昨天你問我,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結果听說你出了車禍,我怕你就這麼撒手人寰了,所以今天我只是過來看看,看你若順利醒來,那我就說死說活也和你在一起試試?
可能麼?
夏落雪苦笑著搖頭,手邊牽著的沉默小家伙徐泰卻意外地開口了。
「陪我。」
稚女敕卻沉穩的童音響起,有些生硬卻簡單單地兩個字倒是讓眾人一驚。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不知到這位小公子患有輕微自閉的外人醫生們,幾乎每個人看著夏落雪的目光都是不一樣的。
屬徐軒和白溫柔尤甚。
不過,前者是思索,後者是叵測。
「泰乖!」夏落雪被看的不知所措,只好蹲子捏捏徐泰的小臉。
「哦,三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錢臣風自覺有什麼東西不同了,急忙拐了話題。
「對了,徐爾逡,叫我們來做什麼?」黎釧也很快地接口。
徐爾逡先是贊許地看著弟弟,然後對被叫來的幾個叔伯說道。「讓你們來是確定爹地是否認識你們?」
「不是吧?」
三人看著徐軒的眼神,瞬間由「你不是沒事麼」變成了「怎麼又失憶了」。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夏落雪一度覺得自己正在經一場鬧劇。還是無休止無趣味的那種無人問津的冷門類型。
抬頭看著不知道何時陰沉下來的天空,她突然覺得無比茫然。
z,是不是你的生命中根本就不需要有我來過的痕跡?
所以,你再一再二的忘記?
多諷刺,多可笑!
夏落雪搖頭想要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搖出腦子意外,雙手不由地裹緊大衣。
「夏落雪?」有人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獨特的聲線,夏落雪不由地轉過頭。「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路過。」趙譜笑得燦爛,問道。「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
「這麼深刻的話從你嘴巴里听到,還真是……」夏落雪想笑,醫院也是隨便路過的。
真不知道他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還是得知徐軒住院前來探望。
「這就深刻了?」趙譜哼笑,話鋒一轉。「昨天下班去哪了?」
昨天?
夏落雪微微仰頭,想起昨天自己是從停車場直接走的,路過後門所以才撿到受傷的陸彬的。
「昨天哦,想不起來了。」
趙譜黑線,眸光在她臉上流轉。
「如果說,我昨天等你等到風雲國際值班的人都睡了,你會相信麼?」他問,半真半假。
夏落雪一怔,笑著否定說。「怎麼可能?!」
聞言,趙譜低下頭,唇邊一絲苦笑。
是啊,怎麼可能。
可是以為不可能的,又怎會不可能?
見他沉默,夏落雪不禁亂想了起來。他昨天該不會真的在門口等自己了吧?她半張著唇,表情有一些單純的稚氣。
心思各異的兩個人,一個似乎苦中帶了些甜,另一個苦中還是苦。
「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趙譜問。
「什麼?」他這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嗎?從認識他起,他就根本就是那種什麼都強硬著來的野蠻人,現在怎麼……?
夏落雪接二連三地覺得不可置信,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
趙譜不自然地笑了笑,紳士地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落雪邊搖頭邊上車,總覺得這場景似乎弱到爆炸了。
最飛揚跋扈的七皇子轉性了?那這還真的是她自己第一次自願自發的上車,而不是被人硬塞進車里的。
某娛樂城。
「老天,好帥!」花痴女a說。
「真是帥呆了!」花痴女b拍手叫道。
夏落雪淺笑粲然地看著那個在台球桌四周低身的男子,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一周女人的心魂。
台球案子上的各色台球在逐個減少著,白色的母球在桿子清戳的時候撞擊到子球,「啪噠」的一聲,撞擊到邊緣後,折進某一個桌洞中。
「咚~」一氣呵成。
滿室都是女人們放大桃心的樣子,及贊嘆的聲音。
夏落雪始終站在一旁承受這無數女人的艷羨,事實上她也沒想到趙譜的台球會打的這麼好。
直到桌子上的黑8完美進洞,眾女歡叫著蜂擁而至。
「帥哥,留個電話吧!」
「帥哥,人家也想學台球,你教教人家好不好!」有衣著暴露的女人蹭了上來,高聳的**遭受了不熟同類羨慕嫉妒恨的白眼。
「不就是胸前有幾輛白肉麼,像女乃牛一樣,誰知道是不是假的!」女a無不嫉妒的說。
「臭丫頭,你說什麼呢?」被人說成女乃牛的女人惡狠狠地轉過頭。
「就說你呢,怎麼著不行啊?」女a絲毫不被她惡狠滴語氣所威脅,揚著下巴便有了要開戰的劍拔弩張。
「看老娘今天不撕爛你的臭嘴!」說著,女乃牛女便撲了上去。
「啊,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樣,啊!」慘叫聲,在人群中出現了混亂。
夏落雪被拉架的人擠到一邊,隔著幾米地距離和事端的始作俑者隔空對視。
此刻的趙譜眉頭微動,眸光格外專注地看著她所在的方向。唇角微微上翹,視線交織間,像變了一個人一番。
這種眼神她從未在一個人臉上見到過,不禁讓人看得心驚。
這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到心尖輕跳。
夏落雪轉過眼,看向作亂的一團,妄圖撇去這種意外的感覺。
她討厭急了人生的意外,就如徐軒。
「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打死誰,居然敢跟本小姐搶男人!」
這些女人啊,還真是搞笑,就算是為了男人爭執,可那男人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不覺得這樣鬧下去很沒趣嗎?趙譜也是,一副樂得清閑的樣子。
難怪他要領自己來著,倒真是給她找了不少笑料。可是有必要這麼賣弄他的「**」麼?!
想到這,夏落雪不禁一笑。
抬起笑彎的眼,她被眼前突現的人影嚇得倒退一步。「喂,你要嚇死人啊,一句話都不說!」
趙譜勾唇一笑,牽起她的一只手,帶著她走出這場混亂。
而說來也奇怪,那些因愛恨打得火熱的女人,一反常態的沒有繼續拉架,反而分成兩撥,開始為大打出手的兩個女人加油助威。
娛樂城外。
「沒想到你他台球打的這麼好!」夏落雪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調笑道。
「你要說的是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麼大吧!」趙譜自戀地撥了撥額前細碎的發,睿智的眼看向她,說不清的某種情深。
老天,現在明明是艷陽高照,為什麼卻演起了八點檔的狗血深情?
夏落雪低下頭,很想大笑一番,但卻不得不否認他其實很帥的事實。「你確實很帥,但是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耍!哈,今天是有些不太開心,不過卻意外發現兩個女人打起來,作為一個旁觀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笑著頓了頓,繼續道。「作為報答,我請你吃飯。但是得快一點,我下午要回公司。」
趙譜原本要說什麼,結果卻只是點點頭。
某小吃。
「我以為那麼受寵的皇子只會出現在那些碗小盤淺,價格驚險的高級餐廳里,沒想到……」夏落雪扒拉著碗里的甜不辣,吃得已經是意猶未盡了。
他的確讓自己想不到,這麼資深,味道又正宗隱藏在眾多商業大樓的的小店,他居然也能找到!並絲毫不拘泥簡陋的一切。
夏落雪自是無所謂的,她吃過最辣的芥末,也吃過最苦澀的苦;她喝過最濃烈的白酒,甚至玩過最驚險的游戲,她看過至虐的小說,也听到過最感人的情話,去過最遠的旅行……
她甚至愛過一個最不可能的人,更何況這樣味道純正的小吃呢。
「如果我說是百度來的,據說女孩子對這種男人沒有任何抵抗力。怎麼樣,你有沒有被我平民的一面吸引到?」趙譜半真半假的笑,唇角甚至沾了點點醬汁。
夏落雪抿唇,極力控制自己不笑噴。「拜托,這又不是在拍偶像劇。能發現這麼好吃的地方那只能說明你是個吃貨而已!」
「什麼是吃貨?」趙譜疑惑。
夏落雪啞然,他這麼一個……跟時尚掛邊的一個人,幾乎每場國際時裝界的走秀都被邀請到場的人,居然不知道「吃貨」是什麼意思,還真是「奇貨可居」。
「嗯,就是……豬的同義詞啦!」夏落雪暗自發笑。
「那你要不要在這人海茫茫中,感激一下我這麼特立獨行的豬等候著做你僅有的身邊的那個呢?」趙譜放下小叉子,抬起眼,誠摯地看著她。
千躲萬避,這一刻還是來的。
在她以為他要忘卻和女兒那麼玩笑的一句反問時,他卻再一次說了出來。可是怎麼听都好像不太正式,意有所指的又太明顯。
夏落雪想著推月兌的辦法,只是大腦的反射弧就好像被拉得很長很長,長得地的過這漫長的時光。
可是怎麼辦,她已經不會愛別人了。
「快吃,快吃,我下午很忙!」夏落雪胡亂地避開他看過來的眸光,急忙把剩下的甜不辣塞進嘴里催促他。
趙譜似乎有些失望,又或者是早已知道。
他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目光溫潤地看著對面的小女人將臉部埋進小碗里。
吃完甜不辣的一路上,夏落雪都覺得有些詭異。
不是氣氛,而是感覺。總覺得今天趙譜怪怪的,一反常態不說,相比之下像完全轉性了似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送她回到風雲國際的時候,因為電話不停的尖叫,夏落雪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蘭百合」三個字,沒頭沒腦得和他道別。「我走了啊,下回見!」
「好,下回見!」趙譜看著她踩著高跟鞋跑得歡快,不由地笑開。
片刻間,他委實變了另一番懨懨的神情,自嘲道。「你真的喜歡她?」
「為什麼不喜歡?」
在外人開來,這只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一個長相俊帥,氣質出眾的男人自言自語一般。
可是如果臨近他,你會發現,這並不是一個人的對話,倒好像是他的身體里藏著另一個靈魂。
車上。
「泫,葉浩軒只是拜托你照顧她,而不是讓你喜歡她!況且你只不過是寂寞太久了而已,那些女人……」
「譜,如果你想徹底沉睡,可以直接告訴我。」頓了頓,趙譜仿佛對心靈深處的另一個靈魂自己說道。「記住,這是我的選擇,你只要謹記就可以了。」
時間再走,另一個他卻沒有在說話。
趙譜的眸光沉動,發動車子離開。
這是他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的父親——a的王。他不是患有什麼精神分裂癥,而是他的身體里容納了兩個靈魂。一個泫一個譜,所以這是為什麼父親管他叫泫譜的原因。
他們是靈魂集于一個身體里的胎中胎,換句話說也就是親兄弟。
沒有固定主宰這副皮囊的定期,原本還好,泫不過是在黑夜出動,他有暗的如同魔鬼的瞳孔。可是現在,自從接觸夏落雪開始,兩個靈魂便開始相爭。
做為弟弟,趙譜一直是謙讓的,因為他心疼哥哥趙泫每日的蟄伏。
可是時間久了,不免亂個脾性。兩個人的這種交替性思想混做了一團,有時候都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本意。
趙譜是下一屆王的候選人,這不僅是令人呢嘆為觀止的一個事實,更是皇室二十多年前政變的催化劑,多少人提及曾經他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那個爆破性的夜晚都不勝唏噓。
「哥,我只是覺得你對她只是感興趣,而並不是那麼濃烈的感覺。你讓我混入‘濃曼’成功的和她有所牽扯,我做到了。你讓我把‘辛德瑞拉’給她,我也給了,不過一雙鞋子而已,我根本不在乎。可是你近來所做的一些事,真的讓我擔憂了。她會打亂你的生活的,愛情,會打亂你的所有生活,你不知道嗎?」趙譜問「他」。
趙泫勾唇一笑。「我最親愛的弟弟,為什麼被人說成陽光的你,心里卻比我這個生活在黑暗里的哥哥還要黑暗的多呢?這可不太好哦!」
他的語氣似乎是威脅的,好像在提醒著趙譜什麼。
這不禁讓趙譜想到了小時候自己初和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相處的時候的怪舉動。趙泫是看到這個世界後,才選擇沉睡。所以,人們所知曉的就變成了後看到這個世界,並一直清醒著的趙譜。
所以,兩個人之間對于排行大小的問題,倒是心照不宣。
白天,他是那個游變花叢集合萬千寵愛與一身的趙譜;到了夜晚,他卻是另一個參與各種國家大事商討,和各國首腦、****龍頭有所交集的趙泫。
「我只不過的覺得沒有必要而已。」趙譜出奇的沒有嬉皮笑臉,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說。「他可能要回來了。」
「不是過的很好麼?拋棄了一切,與風比肩,甚至挑戰封建。」趙泫的態度有一絲戲 ,卻不難听出多少有些佩服。
他是佩服葉浩軒的,佩服他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辛苦經營的商業王朝。尤其當這個女人本應該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哪怕這場戀愛在奪人眼中看起來多麼的不倫,可葉浩軒還是在打探了六年終于探知她的行蹤後,毅然決然的為了她而選擇忤逆全世界。
「或許他追求了很久,等到千辛萬苦擁有了之後才發現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吧!」趙譜看著後視鏡里的另一個自己,選擇善意地隱瞞哥哥葉浩軒回來的真實原因。
「親愛的譜,不要被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哥哥,這樣,並不太好。」鏡子里男人的眼神有一絲陰鷙,薄唇的笑更多了一些冷酷。
「那又怎樣,我從來就不會尊老愛幼。」
趙譜和鏡子里的趙泫對視,電光火石間仿佛有火花出現。
一切卻在最終歸于平靜,車窗外的人永遠不會知道車里在一個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下午對于夏落雪來說,確實是忙碌的。
先是緊張的發布會,面對各種刁鑽記者的變態問題,每個人雖然都算得上是左右逢源,卻是忙的要死不說。
夏落雪也累得夠可以了。
雖然回去的時候,蘭百合並沒有因為她的擅自離開做什麼反應,也並沒有問她去了哪里。不然夏落雪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古義看著她的眼光多了不少東西,說不明道不清。
稀里 涂也就過去了,夏落雪自己本就不是喜歡自作多情的人,更不會認為古義會對她怎麼怎麼樣,所以就更沒有將他的目光看在眼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