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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大改

茵茵昨兒個才鬧過肚子,看大家左推右推的,這下耐性也用完了,當下就發脾氣了,要把廚房管事和藥材采買的人各罰俸祿,還要杖責。

一旁的吳嬤嬤和劉易家的相視一眼,紛紛勸道希望重新處置,杖責太重了,大不了就降個職就好了。

那洛茵茵一時氣急但理智還在,一來就更換管事這分明也就是打自己母親的面子,但杖責一事的確也是給自己母親一個沒臉,只能強忍著怒氣只小懲大誡,罰了管事三月俸祿罷了。但責令兩位管事,趕緊把人分好,把帳結清。

這人是好分,可這賬就不容易理清了……

只見那藥材采買苦著個臉,小心翼翼道︰「素日這賬都是小的直接向宋達家的對,現如今也是這樣嗎?」

「就按以前的辦吧。」茵茵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

負責采買藥材的管事本就是臉就比較長,這些還哭著臉,看上去還真的有幾分苦瓜的樣子,這逗得翩躚不由笑了起來。

但仔細一看,翩躚眼里閃過的光芒,卻有著幾分妖冶的色彩。

那日晚間,翩躚伺候老太太用完飯,老太太猶豫半天才開口道︰「小蝴蝶,我有事要問你。」

翩躚手上動作一怔,隨後無奈的轉過身對著老太太說道︰「祖母要是問昨日周氏母女三人的事情,那翩躚就直說了,這與翩躚無關。昨兒個午後我和玲瓏阿藍還有趙嬤嬤都在院子里曬書,一直到晚間才出園。」

老太太的心思被翩躚看透,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自是信你的。」

若是信我,你就不會這樣問了。翩躚無奈的嘆了口氣。

晚間,翩躚早早就回了婉園,一番梳洗之後,翩躚瞧著趙嬤嬤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這沒外人有話就直說。」

趙嬤嬤躊躇片刻道︰「昨日發生的事是否與小姐有關?是否……與那送去的墨菊有關?」

「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問的。」翩躚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那墨菊我說的可是送給二小姐,可遭殃的卻是周氏母女三人,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嬤嬤,我可沒您想的那般有著大神通啊……」

翩躚話音落下,就輕咳幾聲,便披上件御寒的衣裳,「對了,嬤嬤,我尋思著就要到冬天了,要多做些襖子了,明日里麻煩嬤嬤去領些棉絮來。」

「是。」趙嬤嬤應道,忽然說道︰「小姐近日有些咳嗽,要不奴婢去做些冰糖雪梨給您潤潤喉。」

「也好。」翩躚點點頭,趙嬤嬤就出去了。屋里一時也就剩下阿藍和玲瓏伺候著。

走到那書桌前,剛一抬頭,卻正好看見玲瓏一早就放回架子上的小瓷瓶。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妖艷。

那瓷瓶里裝的不是什麼養心丸,而是苦雨花汁,苦雨花汁無色味淺,但其香味有五層似是菊花香氣,撒在菊花上怕沒什麼人聞的出來,苦雨花無毒,但剛服用完黨參的人切不可接觸,否則容易導致月復瀉嘔吐一樣的癥狀。而今日那雞湯里的黨參可是放的不少。

這洛茵茵素不喜墨色,但墨菊也是少見,大多是會送給其母……

翩躚伏在桌子上像是在寫著些什麼,但奇怪的是,翩躚用的卻是左手。忽然抬頭對阿藍一笑,調侃道︰「阿藍,可要跟吳青說些什麼?那吳青可是在邊疆想你想的緊呢。」

一听到這話,玲瓏便懂了,小姐這是給趙旭寫信呢。要說這兩人雖是隔著千山萬水,但之間的感情倒也沒怎麼減,每月都要用著這飛鴿傳幾次信方可。

而阿藍那邊早已撲到了翩躚的書桌前,纏著翩躚道︰「世子來信了嗎?吳青都說什麼了?小姐快告訴我吧!」

翩躚推了推阿藍湊上來的腦袋,笑道︰「他說了,最煩的就是每次都要替吳青問一句阿藍可好,明明是我們兩個的信件,趕忙還要帶上你們。」

「世子還真小氣。就一句而已嘛!」阿藍涎著臉對翩躚說道︰「還是我家小姐好,每封信都問我要說什麼。」

「因為你也只會說一句,我很好,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你要是有事,我就什麼什麼……」玲瓏見阿藍笑得一臉甜蜜,開口調侃道。

「我這叫實在好不!」阿藍尷尬的模模鼻子不說話。

翩躚把信寫好之後封上,這邊阿藍已經召回了鴿子,翩躚珍而重之的把信系在鴿子的腳下,見著鴿子越飛越遠。那心似乎也隨著鴿子越飛越遠,趙旭,望你一切安好。

……

「又有鴿子飛出?」劉曜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心,這已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季西跪在下面,建議道︰「要不打下一只看看到底有何問題。」

劉曜笑道︰「不用,本王已知曉那到底是做什麼的了……」

洛翩躚,你在趙旭的心里當真是極重的啊。地位越高,代表本王與你交好的決定越對。

季西在身前看的清楚,劉曜雖是在笑,但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而是一抹……苦澀?

一時間,季西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就在這時,王府管家孫成進來通報,前來商量立冬日在怡心酒樓開詩會一事。

劉曜不由斂住所有私事投入到正事當中。

「王爺,今日那武州刺史送來上來一塊難尋的暖玉鐲,觸體升溫,倒是難尋的一件寶物。」商量好詩會一事,這孫成就說起這幾日各州府衙和趙王有私交的幾個官員送禮的情況。「說是作為王爺的生辰賀禮。」

這武州刺史不是別人,正是十五歲陪著劉曜一起上戰場的陪讀,安陽劉家的嫡子劉熙。

劉曜自是了解自己這伴讀的脾氣,見他忽然送禮過來,倒是有些困惑,笑道︰「這小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孫成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劉刺史送來你的玉鐲是女子的飾物的模樣。刺史還來一封信。」

「念。」劉曜捧起桌邊的一杯茶淺啜道。

孫成清了清喉嚨就用他素日平板的聲音一板一眼的念道︰「敬愛的趙王殿下,得知你二十五歲生辰要到,小的特地向您稟告,今年小爺又添個大胖小子,這玉鐲就送給你未來女兒,當做我兒子的定情信物啊!別私吞啊!還有!快找個女人生孩子吧,不要等我兒子十幾二十了那媳婦還沒著落!」

「咳咳,」劉曜一時不察,倒是把水咳了出來。

……

第二日洛府院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趙嬤嬤去領棉絮制衣卻意外發現,這庫里竟遭了鼠患,竟有整整一架的絲綢棉絮基本都是用不了了。這件事倒是真把洛茵茵氣了個倒栽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而周氏昨日里身子骨才好一點,就知道采買和廚房的事情被捅出來了,今日剛一醒又知道了原本被掩住的鼠患也被知道了,也氣得夠嗆,連忙找來宋達家的問清楚。

這邊宋達家的正忙著和采買的在對賬簿,一知道這事也被嚇到了,急沖沖的走進周氏的院子。講明了整件事。原是昨兒個,負責采買的孫嬤嬤就找來了宋達家的對賬,說是二小姐那邊下了令三日之內要理清這些賬目,這把宋達家的累得要命,也沒有辦法分出神看著二小姐那里,今兒個趙嬤嬤領著老太太和翩躚的命就找二小姐要對牌,二小姐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就交了出去……看管倉庫的幾個婆子再橫也只得開門。

那藏在倉庫里那架被咬壞的絲綢就沒法藏了。

周氏氣的摔了不少的東西,指著宋達家的就罵︰「那我前幾日早早的讓你把那些東西處理掉,你怎麼不早去做!」

這邊宋達家的也只能有苦說不出,只是一味的請罪。三日之前才剛剛移交了管家的權力給洛茵茵,第一日,夫人和小姐們就都病倒了,宋達家的要伺候在周氏左右,自是分不出神來處理這事,第二日,二小姐就扯出廚房和采買的事來,自己就忙著給那采買對賬一事,這第三日又引出了這庫房一事……

宋達家的也覺得自己很是無辜……但作為奴才,尤其是周氏的奴才是萬萬不能頂嘴的,否則除了惹周氏生氣,沒有其他的結果。

最後大家又見到這宋達家黑著臉走出了周氏的院子。

這邊,那趙嬤嬤帶回來了幾筐棉絮,但臉上的神色莫測。一進婉園,趙嬤嬤就見到一身素衣的翩躚正坐在桂花樹下擺開畫卷,似在精心描畫著什麼,幾朵淺黃色的桂花落在翩躚的發上和衣裳,趙嬤嬤見翩躚這般模樣,便不上去打擾了。

誰知剛走過翩躚的身後,翩躚剛好落下最後一畫。

翩躚緩緩放下筆,輕聲說了句︰「嬤嬤。」

趙嬤嬤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定在原處,翩躚慢慢走近,翩躚每走近一步,趙嬤嬤心里的鼓便敲響一分。

待到翩躚走到趙嬤嬤面前,趙嬤嬤額頭上已是滴下冷汗,翩躚無辜的說道︰「嬤嬤。今兒個可是立冬啊,可得好好準備下啊……我這瞧著老夫人這幾日胃口不是很好,見今晚會很冷,你等下跟阿藍商量下,我們來做個涮鍋吧。」

「涮鍋?那是何物?」饒是趙嬤嬤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倒也是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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