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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听說了小崽子奇葩狗血的身世之後,顧凜看到小崽子就會想起X無能和七號電池,和那個給自己帶綠帽子的傻逼。

所以他的心里產生了一個詭異的甚至有點扭曲的同情,那個傻逼,天天對著一個分分鐘提醒自己不是個男人的小崽子,也是心累。

不過這種想法只在腦中存在的了一秒鐘,就讓他拍到天邊去了。

畢竟這邊還躺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小崽子,那個軟弱的男人不敢面對自己的缺陷,只會通過虐待小崽子來證明自己很行,這種人就沒啥可同情的。

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些事情丟到腦後了,反正這個傻逼以後敢來招惹顧家,打一頓就是了,至于小崽子,有顧老頭在照顧呢,也用不著他操心。

于是好像突然無所事事的顧凜決定,還是去看羊吧。

等溫言退燒清醒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天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一睜開眼楮就讓一雙綠瑩瑩的眼楮嚇了一跳,他忍住不住推了一把,那雙綠瑩瑩的眼楮就隨著他的動作甩到了地上。

「喵!」

滑下去的東西低聲短促地叫了一聲。

貓?

怎麼會有貓?

溫言有點疑惑,捏了捏蓋在身上的被子,他才意識到他應該不在自己的那個小破柴房,他的柴房怎麼可能會有被子。

不會是在顧家吧?

溫言想了想,家里養貓,還可能會收留他的,除了顧家就沒有別家了,不過,到底怎麼會跑到顧家來的?他只記得他回去後,難受,嘔吐,後來就人事不知了,怎麼到顧家來的完全沒有印象。

「喵!」

貓被掀到床底下不爽,跳上床就沖溫言就叫了一聲,要是顧凜听到,顧凜就能听懂貓是在叫,「蠢貨!」

可惜,溫言不是顧凜,他只能听見貓喵喵喵的聲音,然後只見那兩只綠瑩瑩的眼楮又跳到他眼前,他本能一巴掌蓋了上去。

「喵!」

貓被一巴掌蓋在臉上,毛都炸起來了,「麻得!昨天才打了蠢奴的臉,今天就來打朕的臉,打量著朕主僕倆好欺負是吧!」

"別鬧。」一旁被吵醒的顧凜,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滿,手一伸,熟練將貓扯進懷里,然後順手將溫言的腦袋忘被子里一塞,然後又沉沉睡去。

本來顧凜是在床邊趴著的,只是睡到半夜被冷醒了,想想,自己有床不睡,睡床頭簡直就像傻逼,于是他很干脆爬上床,蓋上被子就睡著了,完全忘了床上還有個病人的事情。

感覺到床上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溫言全身都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自有記憶以來,還從來沒有和誰同床共枕過,顧傻子算是第一個,他緊張得感覺肌肉都在痙攣。

顧凜依舊無知無覺,睡得深沉,滿打滿算,他來這個世界還不滿三天,還在牛車上顛簸那麼久,一覺睡過去,恨不得干脆不要醒。

溫言保持著一個姿勢,睡也睡不著,開始胡思亂想。

顧家傻子,他以前也是見過的,長著一副好相貌,卻蠢笨如牛。從前他可沒少欺負顧傻子,顧傻子雖然傻,可是顧家二老卻非常寵愛他,所以在顧家還沒有別顧家大郎拖垮的時候,顧傻子兜里經常揣著糖塊、糕點什麼的。

而那時候,他還沒像現在這麼大,還不懂得去砍柴、撿山貨換錢買吃的,所以就把主意打到顧傻子身上,沒少從顧傻子手上搶吃的。

每次搶完後,看顧傻子要哭不哭的樣子,他心里就有點過意不去,經常會幫顧傻子打跑想要欺負顧傻子的人,不過,他那時候人又瘦又小,大部分時間都是打不過那些人,所以經常性就是他和顧傻子一起被人欺負。

顧傻子可能是覺得兩人手一伙的,反而黏上了他,還主動將東西分給他,顧傻子的東西陪他度過一個又一個饑餓的日子。

後來顧家每況愈下,顧傻子的兜里再也沒有糖塊和糕點了,而他也學會了砍柴撿山貨,他們就很少一起了。

而顧傻子,越長越大,也沒那麼好欺負了。

再後來,他忙著和那個混蛋爹斗智斗勇,顧傻子忙著和父母照顧生病的哥哥,他們竟然有小半年沒有見過面,直到昨天才再次見到。

可是他發現顧傻子好像不同了,他好像不傻了,也不認識自己了,他眼里的陌生不是假的,他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溫言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不過他很快將這事放過了,畢竟每天掙扎著,沒空去關心自己心里的那點酸澀。

可是他沒想到他又回到了顧家。

顧家是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存在,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輩子在顧家,可是他沒有理由,還有那個混蛋爹,一直這樣,誰對他稍微好點,或者給他點吃的,那個混蛋就鬧得人家永無寧日,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對他伸出援手。

只有顧家,借著顧傻子的手,給了他吃的,用的。

那個混蛋沒有理由對付顧家,甚至別人還以為顧家和溫家關系很好。

昨天顧家直接將他帶到顧家,以那個混蛋的尿性,一定會找顧家麻煩的,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那個混蛋沒有空來找顧家的麻煩。

溫言不知道,溫有根不但已經來找過顧家的麻煩,而且還被狠狠揍了一頓。

溫言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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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顧老頭一早就過來看溫言,想看看溫言有沒有退燒,沒想到進來就看見顧凜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溫言被擠到邊邊上,半個身子都掛在床邊,差一點點就要掉下去了,顧老頭不禁氣從中來,吼了一嗓子。

溫言受到驚嚇,砰的一聲掉到床底下去了。

「哎呦!」顧老頭一臉驚嚇,感緊將溫言扶起來,「有沒有摔到?」

「沒事。」溫言拍拍身上的灰塵。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顧老頭可不敢大意,人家在孩子要是在顧家摔傷了可就不好了,他絕對會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想到這個,他對現在還佔據的床睡大覺的顧凜就有點不滿,讓他照顧一下溫言,結果他自己在一邊睡大覺就算了,還把溫言擠到床底下,簡直是欠揍。

當然,他下意識無視了溫言是被他的吼叫嚇到床底下的。

他現在只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省事的兒子,于是他捏住顧凜的耳朵,「太陽曬**了,還不快起來!」

「誒?疼疼疼。」顧凜剛剛還在做夢,沒想到耳朵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顧老頭明顯沒打算放過他。

「又沒什麼事,那麼早起來干啥?」顧凜揉著被捏痛的耳朵,忍不住抱怨道。

「誰說沒事的?」顧老頭瞪著他,鼻子都要冒火,「喂孩子,割羊草,哪樣不是事?」

「好吧。」顧凜嘆口氣,反正也睡不著了,起床看看羊好了,這可是小佷女的口糧。

「快收拾好出來。」顧老頭看著顧凜凌亂的床鋪和屋子里的貓爬架,「瞧瞧你這都亂成啥樣了!」

「小言啊,你還沒好,先躺躺,等下叔給你煮粥吃啊。」顧老頭看顧凜乖乖起床,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溫聲對溫言道。

「叔,我已經好了,這就不麻煩叔了。」溫言看了一眼顧凜,才轉頭對顧老頭道。

「哎,你藥還沒喝呢,怎麼能好呢?」顧老頭不贊同地拍拍他瘦弱得小肩膀,「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年紀輕輕落下病根可不好。」

「我真沒事……」

「听叔的。」顧老頭不容置疑將溫言推到床邊,看他乖乖躺好,才拉過顧凜剛剛疊好的被子仔細給他蓋好。

「哎,我剛疊好的被子。」顧凜忍不住抗議了一聲,「早知道要攤開,你剛剛為啥要我疊起來啊。」

「爹樂意。」顧老頭理所當然。

顧凜︰

"傻愣著干啥,還不出去煮粥,小言等下要吃的。"看他還站著,顧老頭忍不住橫了他一眼,「一點也不懂事。」

「他才是你親兒子吧?」顧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說的什麼混話?」顧老頭伸手作勢要打他,「真是口無遮攔,啥都敢說!」

顧凜一看情形不對,趕緊一溜煙跑出房間。

「小言別理他。」顧老頭回頭安撫溫言,「你先這邊躺著,我去看看藥啊。」

「恩,好。」

看溫言乖乖躺好,顧老頭才滿意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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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跑到廚房,拿青鹽擦了擦牙齒,漱了漱口就算是洗好牙齒了。

這個地方,自然是沒有牙膏的,漱口洗牙基本都是用青鹽,顧凜昨天到鎮上順便就買了。

「二郎,來得正好,幫我煮個蔬菜粥。」顧凜正站在院子伸腰抖腿,就被顧婆子抓了壯丁。

顧凜進廚房一看,顧婆子正拿著碗舀米湯,看見顧凜進來,指著旁邊的一小塊精肉和昨天剩下的油渣,「切點肉丁,再放點油渣,煮點蔬菜粥,等下給你哥和小言喝。」

「病人不是要吃清淡點嗎?」顧凜不解。

「青菜粥就很清淡。」顧婆子指著旁邊的一小把青菜。

「好吧。」顧凜認命的開始煮粥。

他怎麼覺得他這兩天老是被支使著團團裝,顧老頭和顧婆子咋使喚得這麼順手難道他們已經忘記他們小兒子前天還是傻子嗎?

等他煮好粥的時候,顧冼和溫言已經喝過藥了,正好吃飯。

于是他辛辛苦苦熬的蔬菜粥,完全沒有他的份,完全進了顧冼和溫言的肚子,連貓陛下都沒能撈到一口。

他和貓陛下只能跟著顧老頭和顧婆子吃粗糧窩窩頭。

「你,立刻把剩下的翡翠賣了!」貓陛下咬著窩窩頭,整只貓都要暴躁起來了,「朕不要過這種吃窩窩頭的日子!」

「不行。」顧凜特別冷酷拒絕了它。

「那你立刻去給朕抓小魚,朕要吃小魚干!」

「吃完飯再說。」

「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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