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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麻溜地將藥抓回來了。

顧老頭本來正在用酒給溫言擦身子,看顧凜回來了,將毛巾塞給顧凜,接過藥就出去了。

這是個什麼意思?

顧凜拿著毛巾一臉懵逼。

看他那傻樣,顧婆子輕拍了他腦門一下,「傻站著干啥,快給小言擦身啊,熱度還沒退呢。」

顧凜翻了個白眼,認命地走到床邊,彎下腰邊幫他擦身子邊觀察他。

之前沒有認真看過這小崽子,沒想到長得很不錯,雖然不是顧冼那種精致的美男子樣,卻也算是清新俊逸小帥哥一枚,就是太瘦了點,不僅臉頰沒有一點肉,脖頸也細得好像一掐就斷,躺著也能看見突出的鎖骨。

不過,這個鎖骨蠻精致的嘛。

顧凜看著他骨感細膩,形狀優美的鎖骨想。

欣賞了好一會,顧凜忍不住給了自己一下,一個男人的鎖骨有什麼好看的,還看那麼久,簡直是瘋了。

都是這小崽子的錯。

顧凜毫不客氣將過錯推到還在昏睡的溫言身上,于是手上的動作就大了一點。

溫言可能是覺得不舒服,抬手就給了顧凜一下,雖然因為生病,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不過因為顧凜正低下頭,所以那一下不偏不倚打在顧凜的臉上。

「小混蛋,打人不打臉不知道啊?」顧凜將手中的毛巾扔到一道,伸手扯住溫言臉上的肉,朝兩邊拉。

「二郎!」顧老頭把藥拿給顧婆子,讓她先熬藥,進屋就發現顧凜扯著溫言兩頰的肉,忍不住上前拍了顧凜腦袋一下,「叫你給小言擦身,你扯他臉干啥?」

做壞事被逮個正著,顧凜訕訕松手,垂著頭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顧老頭瞪了顧凜一眼,才上前模了模溫言的額頭,熱度還是沒有退下來,「毛巾拿來!」

顧凜狗腿地拿過毛巾遞給顧老頭,看顧老頭細致地用酒給小崽子擦頸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腳心,忍不住撇了撇嘴嘴,「這小崽子是誰啊?」伺候得比親兒子還勤。當然,這句話他放在心中不敢說出來。

「河對岸溫家的小言,不要小崽子小崽子的叫,沒禮貌。」顧老頭又瞪了顧凜一眼。

「弱得就跟小雞仔似的,可不就是小崽子。」顧凜捏了捏他細骨伶仃的腳腕一把,有點不以為然。

「你還說。」顧老頭又拍了顧凜腦袋一下。

「你怎麼老打我?」顧凜委屈,覺得自己真倒霉。

「誰讓你口無遮攔。」顧老頭無視了他的委屈,徑自給溫言擦身子。

「話說剛才那貨是誰?」顧凜看了一會顧老頭如何伺候溫言,覺得有點無聊,忍不住開始找話題。

「溫有根,那就是個人渣。」顧老頭一說到這個就來氣,「那個癟三,鐵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以後要小心。」

「該小心的是那貨。」顧凜不以為然,「再讓我看見,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打人不好。」顧老頭皺皺眉,「不要什麼都想著打架解決。」

顧凜︰

昨天先動手的好像是你吧?

而且,能動手的事情為啥要瞎比比啊?

顧凜感覺他和顧老頭有代溝,不過這個不重要,顧老頭看得到的他就講道理,顧老頭看不到的,他就動手,咱是講究效率的人。

「那貨和小崽子什麼關系啊?」顧凜想了想問。

「他爹。」顧老頭沒好氣的說,「也不知道小言上輩子造的什麼孽,這輩子攤上這樣一個混蛋爹。」

「親爹?」顧凜表示懷疑。

「額。」顧老頭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復雜的關系,溫家的事情,村里人大多心知肚明,不過讓他跟兒子說這麼污耳朵的事情,他也講不出口。

「果然,親爹哪能這樣啊,就他那樣,跟殺父仇人也沒差了。」看顧老頭一副便秘的樣子,顧凜翻了個白眼。

「沒事打听那麼多干啥,跟個長舌婦似的。」顧老頭有點惱羞成怒,推著顧凜出去,「去去去,沒事就出去幫你娘帶帶孩子。」

被趕出來的顧凜︰

他怎麼就長舌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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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還指望著能發一筆,結果屁用沒有,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就掐死呢。」

溫有根一路罵罵咧咧,覺得特別失望,那個小兔崽子,除了給他添堵,一點用也沒有。

回到家,看見妻子溫羅氏帶著小兒子正在院里編草繩,他不禁氣從中來,都是這個掃把星、喪門婦害的,要不是她肚子不爭氣,有這小崽子什麼事。

「作死的娼婦,眼楮瞎了嗎,沒看見老子不方便嗎?還不過來扶老子一把?!」溫有根一手扶著腰,朝溫羅氏大吼。

「你,你回來了?」溫羅氏飛快扔掉正在編的草繩,一個箭步沖到溫有根面前,扶住溫有根。

她並不知道溫有根被揍了,手肘踫到溫有根的腰,溫有根只覺得痛徹心肺,忍不住一把甩開溫羅氏,「你個賤人,是想疼死老子,好去找個姘頭是嗎?!」

「我,我沒有。」溫羅氏被他甩到地上,手肘擦破了皮,滲出血珠子,她都不敢去看自己受傷的手,只本能縮成一團。

看她那樣,溫有根就來氣,上前踢了好幾腳,他下意識踢著剛剛他被顧凜踢的同一個部位,好像這樣他就能找回剛剛的場子,他還邊踢邊罵,「賤人,娼婦,臭□□,還敢頂嘴,老子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出去勾三搭四……」

「我沒有,我沒有。」溫羅氏縮成一團,好像這樣就能減少點傷害。

一旁溫有根的小兒子就在那邊冷靜看著溫有根毆打自己的母親,一點上前阻止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眼里還帶點厭煩,這樣的場景,天天都在發生,他都煩了。

他一向是個早熟的孩子,雖然今年才8歲,但是已經懂得自己家的狀態是不正常的,母親一味怯弱,父親一味暴虐,還有個被母親無視父親虐待的大哥。

不過,家庭狀態畸形又怎樣,反正不影響他生活,也沒少他吃的,少他穿的,甚至他算是家里過得最好的,母親雖然怯懦,卻會將最好的給他,父親雖然暴虐,但是從來不會對他動手,甚至經常給他帶點好東西。

所以只要他能過得好,管別人去死,哪怕那個快被打死的是他的母親。

溫有根好像是打得上癮了,一下比一下狠,他已經不滿足只是用腳踢了,用手抓起溫羅氏的頭發,給了她好幾個耳光。

「爹,有沒有給帶好吃的啊?」溫語看得都無聊了,他打了個哈欠。

「小語抱歉啊,今天沒有哦。」溫有根停下手,細聲細氣哄著溫言,「那個小兔崽子今天沒有換到幾個銅板,沒得買了,你放心,下次,下次一定給你帶你愛吃的糖葫蘆。」

"我已經不愛吃糖葫蘆了。"溫語陰著臉,「我現在喜歡吃徐福記的杏仁酥。」

「好好好,下次給你買啊。」溫有根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要不是腳下還踩著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女人,誰看到都會認為他是個慈和的父親,「要不你先吃點雞蛋羹?」

「勉勉強強吧。」溫語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母親,「讓我娘給我做。」

「好好好,你先在這邊曬會太陽,我馬上叫你娘去給你蒸蛋羹。」溫有根擠出一個笑對溫語道,轉身陰著臉踢了溫羅氏一腳,「賤人!還不快起來去蒸蛋!餓著我寶貝兒子,我跟你沒完!」

「小語,你等著啊,娘馬上給你做。」溫羅氏一听,馬上利落地爬起來,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擠出一個笑來。

在她看來,她的小語肯定不是真的要吃雞蛋羹,只是找個借口不讓溫有根打他才故意說的,至于為什麼溫有根開始打人的時候就開口,肯定是因為他太小了,一開始想不到這樣的好方法。

在她眼里,他的小語是天下最好的孩子,又聰明又孝順,她帶著奇異的滿足心情去給她的小語蒸蛋羹了。

至于另一個病得要死的孩子被他丈夫帶出去後沒有帶回來的事,她壓根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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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小崽子和那個傻逼啥關系啊?」顧凜坐在藥罐旁,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逗貓棒有一下沒一下逗著貓,「怎麼那個傻逼對他就跟殺父仇人一樣?」

「也不是殺父仇人,就是給他帶個綠帽子而已。」貓撲著一邊撲著逗貓棒,一邊道。

「咦?有內|幕?」顧凜眼楮一亮,他被顧老頭趕出來看著藥,正無聊呢。

「你看那個傻逼怎樣?」貓撲了一下逗貓棒上帶著的布老鼠,老鼠晃了一下跳開了,貓毫不氣餒,繼續撲,「是不是又高又壯?」

「是挺高挺壯的。」顧凜回憶了一下那個傻逼的樣子,五大三粗,又高又壯。

「他是個X無能。」貓繼續撲老鼠。

"X無能,嘖嘖。"顧凜有點驚訝,手上的動作忍不住停了下來,「真真人不可貌相。」

「不但是個X無能,還是個七號電池。「

「」顧凜無語,這貓,從哪學這麼多詞語的,「陛下,你污了。」

「你才污,你全家都污!」貓陛下不爽給了顧凜一爪子。

「是是是,我污,我污。」顧凜直接投降,心想,我全家還不是包括你,你這不是在說自己污嗎?

他伸手給貓順了順毛,「然後呢?」

「這貨覺得別人都在嘲笑他,于是他干了一件坑老婆的事情,他讓他老婆去和他好哥們睡覺,生下了小崽子。」

握草!

顧凜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怎樣的奇葩,這不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戴綠帽子嗎?而且,他不說,別人怎麼可能知道他X無能七號電池的?

「自小崽子出生後,他覺得他男人的尊嚴得到了維護,這下誰敢說他X無能,不是男人?」貓顯然很鄙視這種傻逼,「所以他還是很寵小崽子的。」

「天字一號大傻逼啊簡直。」顧凜喃喃道,還是無法理解這種人的腦回路。

「後來啊,他老婆又生了一個孩子,就是小崽子的弟弟。」貓甩了甩尾巴,覺得地板有點髒,又停了下來,「他覺得這個才是他親兒子,他能力的象征,而小崽子就是他的恥辱,明晃晃的綠帽子,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握草!

顧凜感覺除了握草,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等他理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忍不住對屋里的小崽子報以十萬分的同情,遇見這樣的傻逼神經病,簡直是嘩了狗了。

「咦,陛下,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顧凜懷疑地看著貓,「難道你躲人家床底下偷听了?」

「蠢貨!」貓陛下炸毛,「只要朕想知道,什麼能瞞得過朕?」

「你知道這個干嘛?」

「你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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