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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知道你了?

當時是一整件衣服的時候,沒覺得那衣服跟性感有關,現在變化了一下,緊圍包裹她的尺寸變得醒目。順著那曲線延展進袍子里的線條令人浮想聯翩,藏在寬寬松松的大袍之下的身段,該是怎樣的撩人。

薛剛眼楮看得直直,分明有著得到的**。

這個女人,隨隨便便都能很美,隨時能吸引人的目光。

蘇斂過去,伸手給她把衣領掖到脖子下,融入在夜色里的眸子,目泛點點寒光。再轉身,他不假辭色的警告薛剛,「請你離我的女人遠點。她的身邊,不需要你出現。」一語雙關之前薛剛跳出來搶著接下人的事。

和薛剛雖然不是敵人,但不代表他會接受他明目張膽的覬覦。

薛剛面沉如水,他沒去爭,不願讓蘇眠為難。

夜幕如一匹濃黑的織綢,鋪陳天際,他邁步隱沒進無邊的黑暗。

一切突然得蘇眠愣怔,她輕輕拉了拉蘇斂的衣袖,「蘇斂,你怎麼了……」他突然的發難,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

蘇斂不答,牽上她走,攥得她手骨微疼。

不像城里,這里沒有路燈,沒有霓虹閃爍,只有一窗一窗的燭火模糊房屋的輪廓。卻又有著和城里一樣喧嘩熱鬧的夜市。

吃飯的地方,屋檐下掛長燈籠,燈籠上寫著繁體的「食」。桌子在外面擺著,有客人坐了桌子,伙計會一手掂著一塊石頭出來,兩塊石頭用力一撞,其中有一塊會發亮。

白白的柔光,燈,「點」上了。

見過了發光的草,再見到發光的石頭,一路的怪誕見得多了,三人見怪不怪。在這里吃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頓飯,飯錢十個玉珠,奉月居然以玉為錢。

蘇眠看著路上三三兩兩,帶著面具,提著燈籠,戲說慢走優哉游哉的行人。沒覺得寧靜,反倒嗅到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你們沒覺得反常嗎?他們應該天翻地覆慨的找我們才對,為什麼現在沒有一點動靜?剛才吃飯,也沒听到有人談論今天的事。如果這件事對他們無關緊要,我們就不會被追趕。但如果……」

寧靜是假象,背後就一定有陰謀。

蘇斂接道︰「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了,或者想好了辦法引我們出來。到時候,我們的處境太比現在還被動。所以必須要趕在這之前,把這位姑姑的底模清,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她身邊的人。」

薛剛詫異道:「你都探過了了?」

他就是天黑那陣子出去了一趟,弄來了衣服,換了玉珠,還打探了情況,這簡直……

蘇斂了然他在詫異什麼,面具下的聲音變凝重,「太過順利。」

所以才有問題。

但現在就是明知道有問題,他們也不得不往里面闖。

蘇眠道︰「她身邊的人是誰?我們怎麼找?」

「在落星湖上,湖上有個攬月樓。她和她身邊的一個近侍住在里面,我們現在過去。」

他們朝村里落星湖的方向走,越走,發現往那個方向過去的人越多,有人還從後面小跑著超過了他們。不跑的腳下也不慢。一盞盞燈籠將這一路鋪得格外亮眼,一張張哭地,笑地,猙獰地,絕望地……畫著表情的面具晃過,豐富著空氣里的詭異。

蘇眠說不清的有些頭皮發麻,問蘇斂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不會錯。」蘇斂肯定道。

「怎麼這麼多人往這里來?」薛剛也是相當不能理解。

如果村民可以隨意接觸他們的姑姑,他們姑姑住的攬月樓就不會特別的建在四面環水的落星湖上。

所以,只能是出了什麼事。

大家都一致著方向走,只有個小孩逆著迎面跑下來。手里提著一盞白燈籠,小孩臉上也帶著面具,一張純白底,上面什麼花紋也沒有。

直接跑到蘇眠面前,不由分說塞給蘇眠一個,仰著腦袋急急催她道︰「姐姐,快去湖邊,他們馬上要開始了。」

小孩子說完,一陣風的跑開了,蘇眠甚至來不及抓住他問,什麼湖邊,什麼要開始了。蘇眠頓了頓,驀地想起來剛才這稚女敕的聲音是白天的那個小孩。她將燈籠拿近了,不是白紙,居然是絹絲面料。上面用很淺的顏色畫著一張面具,面具上繪著一只半眯著眼的狐狸。

走了幾步,蘇眠忽然小小的「啊」了一聲。停了下來。

蘇斂把她抓著拖到身邊,往旁邊些道︰「出什麼事了?」

蘇眠抖了抖手里的燈籠,訝異道︰「他剛才怎麼認出我的?我帶著面具,又沒說話,還換了衣服,他不應該知道是我。」

見她沒頭沒尾的,蘇斂敲她暴栗道︰「說清楚。」

蘇眠嘆氣說︰「剛才那個小孩,就是白天的小男孩。我認出他是听到了他說話,他怎麼……」

薛剛道︰「他可能沒認出你,但湊巧就是你。」

「湊巧過來給我塞個燈籠?」蘇眠把燈籠提起些,指著外面的白色的料子道︰「你們看,這叫白絹絲,是剔除了蠶繭最外層和最內層粗細不勻的劣質絲後,剩下的優等絲。能織出最好的綢。我們在外面,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但在這里肯定不行。他們沒技術量產不說,蠶夠不夠都是個問題。物以稀為貴,好東西都有它一個通性。」

「代表的往往是身份。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更加是殊榮。」

「而這里最有殊榮的人,只有奉月的姑姑。」

幾句一分析,得出個結論,蘇眠暴露了。不是小男孩認出來她,而是背後有人認出了她。

「她知道你了?」薛剛忍不住替她擔心。

蘇眠盯著畫上那只狐狸看了半天,搖頭道︰「說不好,但這燈籠這畫帶著暗示,給我燈籠的那個人在提醒我們,他們的姑姑很狡猾。要我們小心。」

狐狸象征狡猾。面具,只有人才會帶,把狐狸畫在面具上,是想說這個人像一只狐狸奸猾,燈籠則用來指的那人的身份。

可又是誰會暗中提醒得這麼明顯?還用這樣的燈籠送信號……

三人忽然齊齊撞上視線,她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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