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膽戰心驚的琢磨著說,「不會是媧娘娘顯靈,給他們施了法,不讓我們看到吧。風伯,我看我們們還是不要找了,免得擾了媧娘娘的清淨。」
這話一說,好多人跟著變色。
可見,奉月的村人非常非常地信奉神明。
那位堅持要把蘇斂蘇眠找出來沉潭的風伯,似乎有些動搖。見大半人都跪著廟外磕頭請罪去了,老人也不好堅持。在帶著所有人走之前,又古怪的看了神廟一眼。
他總覺得剛才在神廟里似乎在哪里看到了點不對勁。可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想了半天,覺得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
當神廟外再听到任何動靜,女媧神像的頭頂飄出來一口長長的舒氣聲。向上看去,神像後方的那面牆上方,掛著整牆密密麻麻的短五色絲線簾子。線簾後的牆面深度內推,有一整面壁畫,和一尊女媧伏羲交尾的泥塑。
被追進來的蘇眠和蘇斂,急中生智地藏進了這里面。為了完美的遮擋,泥塑後,他們兩照著伏羲女媧擺了個一毛一樣的poss。
下半身被蛇尾擋著,只要緊貼。上半身照著做姿勢,有點痛苦,一手相互扶腰,微微後仰,一手各自舉到頭上方。
風老頭帶人找了三回,蘇眠只覺得腰都快仰斷了。這會兒正趴在蘇斂肩頭,蘇臉在給她揉著腰。
腰上的力度剛剛好,蘇眠舒服得將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好心情的打趣,「剛才听到沒,那個老頭要把我們這對孤男寡女抓住了沉潭。我只听說在古代狗男女抓住了要沉潭,沒听說過一男一女在一起就要沉潭,他們這里肯定不流行談戀愛,談戀愛的都抓過去沉了潭。」
蘇斂「嗯」了一聲,手在她腰上一下一下的揉捏著,她的腰肢很軟,他稍微用點力,就會把她按得往自己的小月復處撞,撞得他有些心猿意馬。「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先變成狗男女再沉潭?」
蘇眠失笑。「什麼邏輯,我是說他們這里民風不化。」
蘇斂斜眼挑過兩人身邊的雕像,「兄妹戀的鼻祖面前,你好意思說他們不化。」
上古神話里,伏羲女媧不僅通婚,而且還是親兄妹。
「擱現在,叫****會要被人戳斷脊梁骨。」蘇眠想到兩人的關系,拍了拍他背,很認真的問道︰「,我們偽兄妹不算吧。」
「女人,我看上了你,你就是我親妹子,我也照上。」蘇斂手下驀地一個暗力,讓她「感受」到他多「講真」。
蘇眠︰「……!!!」一口老血瞬間沖到了腦門頂。
你是有多狂!
蘇眠拍開他手,面紅耳赤,被他震驚得組織不好語言的嘴里,狂暴的甩了他一聲「流氓!」
蘇斂從上面跳下地面,張著手臂,又收回去,桃花花眼冷睨她,傲嬌道︰「我是流氓,來,自己跳。」
蘇眠忍著笑意,撇撇嘴,「小氣。那我跳啦,你別接我。」挑著線簾的手真的放下,縱身往下一跳。
蘇斂表面坐壁上觀,已經準備出手。不防身後忽然沖出去薛剛的身影,將他一撞,伸手一接。
蘇眠「咚」的落在了他懷里。
蘇斂的臉頓時黑沉一片鍋底灰。
蘇眠更是手忙腳亂的跳下來,尷尬得頭疼,「失誤失誤。」
他們說好了,兵分兩路月兌身後,盡快會面。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過來。
失誤得大發了,蘇眠討好著黑人臉的蘇斂,「你別生氣,我突發性近視,下次我一定瞄準對象了再跳。嗯?」
蘇斂冷著臉,一巴掌「吧唧」到她額頭,夸她道︰「很好,長進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蘇眠心知肚明,呵呵呵的一臉帶過。
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薛剛則被虐了一臉。
他臉上的傷口血肉模糊地又結了血痂,大片的血跡干在他臉上,好好的一張臉變得亂七八糟。傷口從受傷到現在都沒去處理,他也絕口不提。
眼下他們這一跑,薛剛就是想去看醫生都麻煩了。
背包也丟了,麻煩事不止一件。急著解決的還有肚子的問題,蘇斂包里的食物不夠他們三個吃。
眼下快近天黑,蘇斂把蘇眠托付給薛剛後,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了三套這里的衣服。
「換上,我們去村子里轉轉。」
蘇斂沒解釋衣服是怎麼來的,其它兩人也沒問,因為這個是不需要關注的重點。
需要關心的是,村子里的人都明明知道進來了兩男一女的外鄉人,他們換了衣服也換不了臉,跑出去不會被認出來嗎?
蘇眠抖散蘇斂丟給自己的那一套衣服,掉出來一張面具。蘇斂解釋說,村子里的人到了晚上都帶面具。他們也帶上,不用擔心看見臉。
手中的長袍拖地,蘇眠看了看自己的,再看了眼薛剛手里的那件,「我怎麼看著覺得一樣?」
「嗯,他們的衣服就這樣,只是小一號。」
薛剛正準備直接把衣服罩在外面,蘇斂看見道︰「月兌掉上衣再穿。」
听到他們要月兌衣服,蘇眠默默的轉過了背。
等到薛剛說了聲好了,蘇眠轉過去,看到了兩具行走的荷爾蒙。長袍寬松,衣領大敞,一眼就能看到他們沒遮沒掩,性感緊實的胸膛,性感得讓人流鼻血。
也虧得這里天氣暖和,這麼穿著不著涼。
蘇眠用手電來回掃著兩人,狐疑道︰「他們也這麼穿?」那些村民?
蘇斂點頭,蘇眠就想媽呀,自己要是個,這一路出去得流多少斤鼻血啊!
那麼,她的問題來了!
蘇眠手指勾著衣領,十分嚴肅的問道︰「我怎麼穿!?」這麼露,還指望遮得住內衣?
薛剛正想說什麼,蘇眠電光一閃的想到了辦法,把兩個大男人趕出去,里面只听到一陣「刺啦」,「刺啦」撕衣服的聲音。
「刺啦」,「刺啦」撕衣服的聲音。
薛剛在外面听了半天道︰「她不會徒手改裝吧?」
「差不多。」
蘇眠出來了,她張著手臂,給他們看道︰「沒什麼不妥吧。」袍子還是那樣的袍子,敞還是那麼敞,不同的是她多穿了件裹胸。
薛剛看著她那件裹胸眼熟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拿自己那件上衣撕出來的。
機智了……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