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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虎踱步到桌邊的時候,身形敏捷的一個輕跳,就上了桌子。

它看了眼自己大貓碗里的魚湯,又看了眼李雙鷂的小碗魚湯,喵喵了兩聲,像是允許她分食一點屬于自己的食物,隨即低頭痛快的吃喝起來。

李雙鷂被萌了一臉,連身上的冷意都下去不少。她對貓咪的品種不了解,可只看外形也知道這小貓不是普通的家貓。也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只貓咪都要聰明,有靈性。

李雙鷂一點也不介意和銀虎喝同一鍋魚湯,甚至比它速度還快的,把碗里魚湯和魚肉都吃了下去。

銀虎抬頭一看,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比下去了,一時間吃的更快了,還是姜亦真看不過去,在它的小腦袋上揉了揉,這才又重放慢速度。

如今上岩市還沒有筆記本電腦賣,姜亦真現在用的筆電,是在網上找掮客幫忙,找人在國外代購回來的。

要比國外的價格還要高出好幾成。

不過勝在方便,不在書房的時候,也可以做事。

姜亦真在程玉琀那兒接連出手了不少東西,現在她手上能用的資金,怕是比尋常富商手里的流動資金還要多。

這兩年不是進股市的好時候,姜亦真也沒把精力放在這上面,而是著重于上岩市地產、IT這兩個市場。一些輕工業市場等她再穩一穩腳跟再考慮。這是上岩市未來幾十年最賺錢的方向。

另外就是毓城的那座河禹王別院,她打算過幾天常盼蓉給她找的新保姆到了之後,就讓常盼蓉去做這件事。

常盼蓉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李雙鷂和銀虎一人一貓已經喝完了魚湯。

「小姐,這是您要的衣服和用品。」常盼蓉走過去,恭謹的垂首道。

姜亦真合上電腦,「你帶著雙鷂去她的房間洗個澡換下衣服。等老侯回來後,讓他去書房找我。」

「是。小姐。」

李雙鷂聞言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望著姜亦真,像是有話想跟她說。

姜亦真卻沒等她開口,只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就問阿蓉,她會告訴你。」

在姜亦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口後,李雙鷂才敢抬頭問常盼蓉。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姜小姐為什麼會找上我?」

常盼蓉笑的客氣溫和︰「小姐沒有說的,那就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從現在開始,一心一意為小姐做事就行了。至于需要做什麼事,小姐自然會有吩咐,如果沒有吩咐,那就耐心些等候。」

「當然,如果你覺得適應不了,也可以隨時離開。」

「其實我也不過比你早來幾天而已,對小姐的了解,不比你多多少。」

「不過她說過,最不喜歡的就是強求別人。」

手上有了足夠的資金,姜亦真干脆把別墅的整個三樓都打通,改建成了練功房。

整個施工過程是侯興鐘監辦的,早晚加班花了一星期多的時間修整好。器械也都裝上去了。

侯興鐘在南翼省走私的時候,有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幾年他在監獄里能好好活下來,也多虧了這些兄弟的幫忙打點。

侯興鐘出獄後,這幾年里兄弟們大都在南翼省站穩了腳跟,也有了家室,沒能撇下手頭的家庭事業過來找昔日的大哥。不過也有兩個二話不說撇下了手頭的生意,過來投奔他,打算重新跟著他幫大哥東山再起。

姜亦真上輩子對侯興鐘的事情還知道一些,他這兩個兄弟就不太清楚了。畢竟以她當時的身份地位,能知道侯興鐘,就已經難得了,至于他身邊的小嘍,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她確實有听說過,侯興鐘身邊有兩個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過來投奔的。

侯興鐘的兩個兄弟,一個叫班蟄外號蟲子,長得有點矮,相貌普通,說話行事有點滑不留手,不過對侯興鐘是打心眼兒里的服氣和忠心。

一個叫龔勤外號阿婆,為人仔細,對身邊的人很照顧體貼,幾乎有點婆婆媽媽的嘮叨,所以才被起個「阿婆」這個外號。

不過阿婆長得斯斯文文,又愛婆媽嘮叨,辦正經事的時候,卻比蟲子雷厲風行多了。

這倆人剛找到侯興鐘的時候,十分意外他們大哥竟然會跟在姜亦真這樣的小姑娘手下做事。不過在知道姜亦真的身份之後,心里的疑慮打消了一些。

畢竟姜家家底實在大,在他們看來,侯興鐘出獄後,想找個正經穩妥的工作很正常。要說心里一點失望都沒有,那絕對是假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班蟄和龔勤先前做的就是走私的活兒,少不了和車打交道,有情況的時候,甚至還非常考驗開車技術。所以班蟄和龔勤都是駕齡一二十年的老手,比杭凱還要穩得多。

班蟄跟著侯興鐘到外頭辦事,龔勤則接過了杭凱接送姜亦真的任務,成了她的專人司機。

龔勤天天接送姜亦真,所以很快發現,這個女孩並不像是他見過的那些,天真不知事的普通高中女孩。

在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他已經不自禁的去琢磨姜亦真的脾性、喜怒、習慣,來做事。就好像,對方在潛移默化之間把自己馴化調.教了一般。

可怕的是,他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絲毫升不起反抗的念頭。有時候他都懷疑姜亦真這人,是不是會什麼妖法。

而在外面天天跟著侯興鐘來回奔波的班蟄。他本以為大哥跟著那個小女孩之後,只能處理一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可每次他在听到大哥吩咐給他的任務之後,都刷新他對姜亦真的認知。

那麼大的手筆,就是上岩市有頭有臉的那些富豪大人物,也沒她這樣的豪氣。

比起吃驚的班蟄,侯興鐘開始的震驚激動過後,已經對姜亦真的手筆見怪不怪了。

他不是沒質疑過,姜亦真為什麼對他們那麼放心,可在見識到姜亦真在網絡上神秘莫測的能力之後,就沒有質疑了。

就算他們攜款潛逃,只要姜亦真動動手指,那些錢就會,不留痕跡的重新回到她手上。再說他們也沒那個本事,在姜亦真眼皮子底下轉移資金。

一旦他們生出異心,她想要把他們打回原形,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杭凱的工作被龔勤接手替代之後,沒有多問什麼,甚至沒有把姜家多了人手的情況,匯報給姜源信。

按理姜源信才是他的正經老板,可杭凱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姜亦真取了杭大媽身上的幾根頭發作為樣本,經系統鑒定,確認調配出的解毒劑濃度適用她的身體之後,抽出時間見了杭凱一面。

「我知道自己可能不勝任小姐司機這份工作,隨叫隨到的要求更是無法做到……我會盡快向姜先生說明原因,辭去職位的。」杭凱應該是私下里考慮了很久,在說話的過程中沒有猶豫。

姜亦真拿出一支新型解毒劑放在桌上。

「阿凱,你要知道,我給你好幾天的考慮時間,可不是听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的。」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她沒想過要將他棄之不用。

不等杭凱松一口氣,姜亦真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用龔勤而不用你嗎?」

杭凱下意識的就想說,難道不是因為他母親生病,他無法兼顧工作,所以才找人替了他的位置嗎?

但他又覺得不會這麼簡單。以這段時間來姜亦真的行事作風,不可能因為這麼簡單的問題,來特意問他。她不會浪費這個時間。

姜亦真雙手交握放在膝上,等著他的回答。

看著她一貫正式的坐姿,杭凱突然想起,那天她在車上時,曾警告過他的一句話。

「我能用你,自然也能用別人。」

杭凱這會兒才明白過來。

其實他先前在為姜亦真做事的時候,有時還是會先以她父親的命令為先,甚至還會越過姜亦真,把她的一些事匯報給她父親。

上一次姜亦真是口頭警告。

這一次便是以實際行動再次警告。

有一句老話,再一再二不再三。

杭凱不認為姜亦真還會有這個耐心,給自己第三次機會。

想到這,他背後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明白了?」姜亦真凝視著他的表情問道。

「想明白了。」杭凱喉間鼓動,略微有些艱澀的回答,「以後我只听小姐吩咐,只有小姐一個雇主。」

姜亦真沒有立刻作出回應,口頭上的話,對她而言效用有限。

「這個東西……」姜亦真拿起解毒劑,「是我通過自己的渠道拿到的,算是能治百病的好東西。」

「包括腫瘤和其它絕癥。」

杭凱倏然抬起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手里的解毒劑。

「醫生想必私下也告訴你了,以國內現在的醫療水平,就算你母親是良性腫瘤,治愈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更不必說……她的病情現在已經有惡化傾向。」

「我能告訴你的是,這支藥劑,比起它的效果,副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至于你信不信,要不要給你母親用,選擇都在你。」她把機會擺出來,就看杭凱怎麼選。

杭凱知道,這支藥劑意味著的東西,不僅僅是母親活下來的希望,還有他的忠誠。

在姜亦真沉靜如水的視線里,杭凱慢慢伸手拿起了那支藥劑……

***

姜亦真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將近月底,馬上就要進行月考。

熊冉冉不是沒上姜亦真家找過她,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都不在,接待熊冉冉的是一個叫阿蓉的女人。

同樣是姓常,在熊冉冉看來,阿蓉可比杭凱的那個女朋友常凝要惹人待見多了。

「亦真,阿凱哥他媽媽的病情怎麼樣了?最近我們也沒去看過她。」熊冉冉做了一會題,忍不住用筆帽戳戳同桌的胳膊。

杭凱在給他母親用解毒劑之前,就將她接回了家修養,以免過好的藥效引起醫院醫生的注意,給姜亦真惹來麻煩。

現在用過解毒劑後,杭大媽的身體明顯好了許多,從臉上的氣色都能看出來,她的身體正在以不慢的速度恢復著,一天比一天好。

而他的女朋友常凝,在杭大媽住院期間,就和杭凱分手了。原因是杭凱發現,她在和別的男人繼續相親。甚至還有過于親密的舉動。

兩人本來就是經人介紹在一起試試看的,發生這樣的事,雖說介紹人面上不好看一些,但也不是稀罕事。合則來,不合則散了。

姜亦真簡單跟熊冉冉說了一下情況,小胖子頓時樂的不行。

「那敢情好啊,我早就說了,常凝那樣的女人,跟阿凱哥不合適的。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都不同,怎麼在一塊。」

姜亦真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她做著自己的題,還抽空掃一眼熊冉冉的習題本,用筆尖點點她出錯的地方。

熊冉冉仔細看看被點的地方,找出錯誤改正後,又湊到同桌身邊︰「亦真,我有點好奇,真的只有一點點好奇……」

「好奇什麼?」問完這句,姜亦真就在心里對自己搖頭,奇怪自己對著熊冉冉怎麼就有這麼多耐心。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季夏言啊?」

姜亦真停下手里的筆,扭頭對上熊冉冉的白胖胖的臉,「你說的喜歡,是指哪一種?」

熊冉冉用肘子撞她一下,擠眉弄眼的說︰「裝什麼傻,就那種喜歡啊,男生女生之間的那種。」

姜亦真低頭重新提筆寫字,「男女之間的喜歡,也不是只有一種,起碼對于我來說不是。」

「啊?還有別的種類麼?」熊冉冉覺得有點懵。

「當然,像你說的,應該是那種動心的喜歡,也有那種……」不動心,只動欲.望的喜歡。

她對季夏言,兩者都談不上,真要說多喜歡,也不見得。現在就是看著挺順眼,也想親近撩撥幾下,不過……往後可就說不定了。

季夏言這小美男,還是挺招人的,又是她喜好款型中的極品,往後真娶回家養著,也是有可能的。

「那種什麼?」熊冉冉見她不說了,有點急的追問。

姜亦真回過神,又點了點她的習題本︰「別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這次月考你要是進不到班上前三十名,咱倆就分開坐。」

熊冉冉頓時一臉天崩地裂的表情看著同桌,雙眼寫滿了指控!

姜亦真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相反,她認為自己對熊冉冉很心慈了,換成別人,早就被丟一邊反省。

她指導熊冉冉看題解題,教她學習方式這麼長時間,要是連這點效果都沒有,她真是白活那麼多年。

在月考來臨之前,姜亦真的賬戶上增增減減,終于攢夠了一萬積分,然後全部用去,將自己的賬戶提升為lv.2

lv.2級賬戶解鎖了一個非常給力的新功能。

系統積分兌換商城,雖然只是初級,但里面的東西,也足以讓人看花眼了。

姜亦真在練功房建好之後,就開始鍛煉自己的體術。大部分招式都是照著《體修》上面的先練,自己以前會的那些也就偶爾熟熟手,以免真的落下。

經過修復液改造的身體,走體修一道,可以說是事半功倍。這本功法練到最後,是可以排山倒海,上天入地,延壽數百年的。

姜亦真本就習慣于站在巔峰,既然現在有了更強的道路,她自然要去走一遭。不管行不行,總要試了才知道。

考試當天,考場的學生是各個班級打亂分布的。

姜亦真正巧和季夏言一個考場,而且他們的位置還十分臨近,就是前後桌。

季夏言比她來得早,所以應該是看到座位上貼的座次和名字了。

「這麼巧。你復習的怎麼樣?」季夏言見監考老師還沒來,想跟姜亦真說幾句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思來想去,只有把其他同學問過他的話,又拿出來問了一遍。

「還可以,你呢?」

「我也是。」

「你……前些天怎麼沒來上課?我听熊冉冉說,你是有事……」季夏言臉皮薄,問出這句話等于承認自己跟熊冉冉打听她的事,所以白皙清俊的面龐上立刻染了薄紅。

姜亦真不是沒見過他臉紅的樣子,但每一次都讓她覺這男孩長得實在太好,只覺他一次比一次更好看似的。

「是有一點事,不過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說到這,姜亦真朝季夏言的方向動動身體,「如果這次成績,我能跟在你後面,你就請我去打桌球怎麼樣?」

「別說不會,我可是听說,你桌球打的很不錯。」

「好。」季夏言拿著筆在白紙上,緊張的胡寫亂畫著,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應了一聲。

他腦子亂亂的,也沒去想姜亦真說的跟在他後面,到底指的是第幾名。

第一名後面的名次可太多了。

姜亦真得到這一生應許,便也不再多說,將椅子朝前擺正坐好,等著監考老師發卷。

高一還沒有文理分科,所以統共九門應考課程。加上下午的大課間,一天能考四門。考了兩天多一點才考完。

當天考完,當天老師們就開始評卷。

沒分科前,九門課加起來的總分相當驚人。

語數外這三科滿分都是一百五十分。政史地,理化生這六門每門滿分一百。總分是1050分。

大家每門考完之後,都要激動的對答案,對解題思路和步驟。有的對完,難受到趴桌子上哭,有的卻高興的不行,還有的明明對答案的結果很好,卻還要作出謙虛的姿態說自己考得不怎麼樣。

這次月考的題,算是中等難度。

八班有幾個尖子生,比如甄浩然、曹玳、姚婭婭、馮子陽等,他們考的應該都還可以,在對過答案後,臉上沒有太大的失望。

像朝榮科、曾艷秋這種說差也沒差到底,說好絕對算不上的學生,就有點難說。

曾艷秋考的應該不太理想,所以見熊冉冉最後一科考完,回到八班教室半天,還在跟姜亦真興高采烈的議論著什麼,就忍不住摔了課本。

熊冉冉的聲音其實不大,畢竟剛考完回教室,這會兒大家都沒安靜下來,亂糟糟的一片,連曹玳這種只會低頭看書的人,都在說話。

所以曾艷秋這一舉動,驚得大家瞬間靜默了一下。

「耍什麼威風啊,考的不好在教室撒什麼火,大家又不是你的出氣筒。」有人低聲埋怨道。

曾艷秋正要發火,坐在她身邊的甄浩然卻沉下聲音說︰「再鬧就出去站著。」

曾艷秋沒想到,連自己的班長同桌都不向著自己。她心里對甄浩然又有點那方面的心思,一時傷心又難堪。想到最近尚靜琳這位昔日好朋友的冷落,只覺最近什麼事都不順心,所有人和事都在跟她作對似的。

她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起來,這個樣子倒是讓旁邊幾個女生有些心軟,連忙又是遞紙條安慰,又是給她衛生紙擦眼淚。

甄浩然沒想到他說一句話,曾艷秋就委屈這樣,還哭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讓他道歉吧,他覺得自己身為班長,剛才制止她和別的同學吵起來,是應該的。

可不道歉,就好像自己一男生欺負女生似的。

正在甄浩然糾結的時候,又有人看不下去了。

「少在這作,也不看看教室是什麼地方,剛才還摔書不讓別人說話呢,這會兒你自己哭倒是不覺得影響別人了?」姚婭婭的心直口快在班上是出名的,所以她開口嘲諷,大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姚婭婭學習好,老師們都偏疼學習好的人,尤其是溫玉玲。普通班能撐起門面的也就那幾個尖子生,所以一般上只要不是犯大錯誤,不管老師還是班主任溫玉玲,都不會為難成績好的學生。

姚婭婭因為性格原因,沒少跟同學撕,不過每次都有老師護著,所以漸漸的,大家也就不願去得罪她。

曾艷秋被她這麼諷刺,哪兒還管那麼多,當下兩人就吵嚷起來了。

一直到溫玉玲來上課的時候,她們還在吵著。

「這是怎麼了?」一向溫柔和氣的溫玉玲,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見到亂哄哄的教室之後,臉色更難看。

姚婭婭先把事情說了一遍,曾艷秋又指責她故意抹黑她。

「就熊冉冉那個倒數第一的成績,她一科能上十位數都難,竟然還學別人考完對題,我覺得她這麼裝模作樣很惡心,所以不想听,這有錯嗎?」曾艷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熊冉冉一些拿不準的題跟姜亦真一說,她立刻就能把原題給默寫下來,給熊冉冉仔細講解。

別人吵別人的,她們講她們的題。

正講著,姜亦真听到曾艷秋說出那麼一句話,頓時放下了筆,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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