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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暗潮洶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前歲因賞花宴眾家遇險之故,她們這一支可謂月復背受敵,父親更是親自求到了她這兒。遂她無法,只得串通宮人,謊稱有妊,解了父親的燃眉之急。

按理而言,如今這當口,家中原該助她早日拋下這心月復大患,圓了這謊子的。卻謝潯的意思,實是細思則恐!

謝釉蓮抿了抿唇,見謝靖含笑不答,更是燥郁,抬手便將茶盞摜在了幾上。卻也便就在這當口,謝靖忽的起身,出乎意料地扯住了她的衣襟,將她重重摁倒在了榻上。

往日謝家人來時,為掩耳目,習秋都會領著一室僕婢離得遠些。今日亦是如此,遂謝釉蓮重聲倒下,外頭卻半點聲響也無。

室中寂靜,二人的呼吸因這動作交纏在了一處。謝靖面上的笑容詭異而又乖戾。謝釉蓮只覺他粗躁的手指緩緩摩挲過她的耳根,須臾,指尖便刮擦過她的頸脖,掐住了她的咽喉。

「父親的意思,自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您這月復中龍胎!」謝靖冷笑著湊近了謝釉蓮的耳畔,一面耳語,一面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健碩的身軀不容置喙地壓迫在她的身上,冷嗤地繼續補充道︰「便譬如,禽獸無禮,血族通/奸。」

他的話叫謝釉蓮一抖,她愕然地抬起臉來,全身的寒毛都為之倒豎,幾近怒道︰「畜生!休得胡言亂語!那是禍亂綱常!你不要命了麼?」

「命?父親今日命吾入宮,本就是置吾之生死于不顧!既左右都是個無命好活,倒不如拖著阿姐一道不是?」听她所言,謝靖絲毫未恐。他陰郁地望著被他壓得死死的謝釉蓮,醇厚的嗓音在空蕩的室中仿如磨刀霍霍。

在這當口,謝釉蓮仍強作鎮定,她忍著震顫,低聲陪哄道︰「八弟,父親那是黔驢技窮!你又何必與他一道!他便是當不得家主,我仍會是君上的寵姬。你今日只當放我一馬,來日我定保你高官厚祿。如此,怎不比父親這蠢計強?」

「阿姐道父親蠢,便也覺吾亦蠢麼?卻在我看來,最蠢的是阿姐你才對!齊姬落胎後的下場誰人不知?君上本無心,若你這胎不保,下場怕也相差無幾!這般,又何來保吾高官厚祿之說?倒還不如遂父親所想,鋌而走險!」謝靖眸中已透出了瘋狂之意,他忿忿而言,更是自懷中抽出了一張絹帕,直截就堵住了謝釉蓮的嘴。

謝釉蓮奮力掙扎卻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地見著謝靖無比順遂地揪著她的長發,解開了她的外裳。

見謝釉蓮一雙媚眼瞪得赤紅卻無能擺月兌,渾身的雪白肌膚都因懼怕而起了雞皮。謝靖心中更是振奮非常,仿如病入膏肓的惡徒,毫無憐香之情地直截就扯下了她的褻衣,揉著她飽滿的圓丘,痴迷放肆地說道︰「阿姐國色天香,平日服侍君上可不憋屈?如今好了,為弟身強體健得很,定能才能叫你曉得真真的快活滋味!」說著,他便如瀕死之人一般,破罐破摔地將謝釉蓮的雙手困在了頭頂,掰開她的雙/腿,不管不顧的挺/動下/身,捅/入了她的體內。

隨著他的動作,撕裂的痛楚自交/合處陣陣傳來,謝釉蓮卻因口中絹布生生抑住了嗚咽。她痛苦地抬起臉來,不停地蹬著雙腿。但這毫無作用,只叫漸入沉迷的謝靖下力愈重,他毫無感情地搗/入她的身體深處,捏著她的下頜,冷冷地哼道︰「父親還有句話,便是你既知自個是個棋子,便該有做棋子的本分。」說著,他的動作忽就頓了頓,盯著謝釉蓮痛得發白的俏臉,俯,一面咬上她的唇,一面惡劣地譏諷嘲道︰「阿姐,你說你這些年來到底在圖甚麼呢?若知會有今日,你可會悔,當年未死在那漂潑的雨夜?」

謝靖的話像一根鋼針,死死地刺入了謝釉蓮的血骨。她怔了怔,須臾,便瘋狂地笑了起來。這笑聲比哭聲更慘,不過一瞬,淚水便自她通紅的眼中滴滴滑落。

外頭有低微的風聲掃動著樹梢,她忽就忘了疼,忘了冷,忘了掙扎,像是腐朽的老木,倒想自個真就死在了那個漂潑的雨夜,死在了愛里。

氣候一天比一天暖,再不多時,便將立夏。

周如水捂著昏沉的腦袋支起身來,便見自個身在一間陌生的靜室之中。室中窄闕,昏暗的光火在燭台上微微晃動著,外頭正下著雨,處處都透著雨水與潮濕的泥土味。

她左右四顧,壓著嗓子輕咳了一聲。須臾,便朝外喚了聲,「三郎。」

听著動靜,室門應聲被而開。王玉溪捏著個綢袋自屏風後走來,見周如水蒼白著臉看著他,走近,拿起迎枕墊在了她的腰後。

周如水因風寒有些頭疼,見他來了,更是可憐兮兮地靠著迎枕,有氣無力道︰「跟丟了麼?」

見周如水自個不舒坦還憂心著旁事,王玉溪看她的眼神更柔軟了幾分。他搖了搖頭,彎身坐在榻旁解開了手中的綢袋,看了她一眼,才將里頭那被烤得烏黑的物甚遞出來道︰「趁熱吃罷,替你烤的柑子。」

周如水吸了吸鼻子,有氣無力地看著那皮都烤糊了的柑子,抿了抿嘴,稀奇地道︰「這時節怎的還有?」說著,倒真接了過來。

方才燙烤的柑子微微散著熱氣,她輕輕剝開外頭已被燙黑的柑皮,掰開一片橙黃的柑肉喂進嘴里,一面咀嚼著,一面盯著王玉溪染了黑的衣袖,綿綿問道︰「這有何用?」

王玉溪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柑皮裝入綢袋之中,望著她有些虛弱的白生生的小臉,低道︰「吾听聞,烤柑治風寒咳嗽能有奇效,且味道極好。」說著,又後知後覺地問她︰「味道真好麼?」

聞言,周如水指了指他沾了炭灰的衣袖,先道︰「何苦親力親為?衣裳都髒了。」說著,便輕掰了片喂在他嘴邊,微微笑道︰「你自個嘗嘗。」

王玉溪無奈,就著她的手食了一片,少頃,便蹙了眉道︰「瓣味微醋,莫要食了。」抬手就想接周如水手中的柑肉。

他這般,周如水卻不依。

她听了便笑,面上微微有了些血色,縮手就將柑肉藏在身後,笑著掙道︰「我歡喜的很,你搶甚麼?」說著,更是挑釁似的又食了幾片,待消停了片刻,才又瞅著他問,「如今,那些個喬扮成夏商的蠻人尚在何處?」

那日夜里,待周如水眼見著王玉溪自正門入了裴府,才終于明白,他為何會叫她莫要妄動。也終于明白了,這從頭到尾,怕都是他為逮住王豹所設的局。

這事兒一環扣著一環,早先裴輝莫名死了,旁人都當裴家的好日子到了頭,卻未曉得躲在裴輝後頭的王豹才是真真的傷了筋骨。

裴輝一死,大半的黑事都得王豹親自過手,他怕是遮遮掩掩,應接不暇。後頭,王玉溪詐死,他似是漸漸信了真,也愈發放開了手腳,竟就趁火打劫混搶了龐縣的官倉,還在她兄長大婚這日,在暗娼樓以販美之名,暗通蠻人,私販糧秣兵戈。

這般的明目張膽,自然是全全露出了狐狸尾巴!人證有了,物證亦只需尋著了他的儲倉便也會有。

她猜,那糧秣或許會為龐縣所丟。但她實不明白,王豹所販之兵戈到底從何而來?畢竟士庶之家都不得私蓄兵器,私鑄鐵器者,更是趾刑難逃。卻她問王玉溪,王玉溪只但笑不答。

後頭她便想,王豹之所行所為,已不光關乎他個人,更已是滅九族的重罪了。遂那些個膽大包天的惡行樁樁件件壓下來,叫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彼時,她甚至愚鈍地想,或是該一把火燒了那暗娼樓,殺了那些蠻人,殺了寺人恭,殺了王豹,一了百了,以此來保全王玉溪。卻待她再細想,也知即使如此仍非萬全之策,反是漏洞百出。

一時間,她愁腸滿結,遂便雲里霧里地眼看著王玉溪入了裴府,又見裴氏的新任家主裴聰連夜攜著證人火急火燎地去尋公子詹。

暈暈乎乎間,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裴氏的新任家主裴聰與他私交甚深。而前頭那些個事兒,推動也好,始作俑者也罷,自裴輝之死起,便是個局中局。

因早先的利益聯結,裴輝死後,王豹定是侵吞了不少裴氏的家財,她就曾听聞,裴家人曾明目張膽地在王豹的別莊鬧事。以此而言,裴聰與王豹可算有怨。再想龐縣官倉被劫案,她七兄也恨王豹入骨。遂不論平日里相交如何,同仇自可敵愾。王玉溪借裴聰之名將可扳倒王豹的人證線索全都拱手交給公子詹,可謂合情合理,更實毫無漏洞。

卻王豹到底也姓王,遂她恍惚明白了來龍去脈,更覺得他膽大包天,不禁便提醒他道︰「你莫要忘了,王豹可是你王氏中人。私設地下妓館或是自裁便夠,但強搶官糧,私鑄鐵器,通敵賣國,卻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了!你這般將人證線索一一交出,便不懼七兄與謝潯會借機整垮你王家麼?」七兄待她再親,她也知他從非善茬。更況王氏族人從不為他擁躉,她實怕他會落井下石。

卻王玉溪老神在在,一面笑她︰「怪不得常言道,女生外相。」一面耐著性子朝她解釋,「其一,王謝兩家相互牽制已為常態,若吾王氏倒了,謝氏也非會有好果。其二,譬如蘊之,若被除族,所行所得便都與謝氏無關。彼時,不論家主如何不舍,吾王氏族人自也會懂趨避厲害。」這話,已有鋌而走險,逼迫之姿了。

他這般與她言說家事,周如水哪里還會不懂,幾分詫異道︰「難不成,王老還有保全王豹之心?」說著,她也不便多言,轉而又問︰「卻這事兒明擺著吃力不討好,七兄向來都是個懶管繁事的主,你便曉得他真會睬?」

她這般問,他便笑,晨曦氤氳間,篤定地說道︰「望登大寶,光有君上看好又如何?這事兒他會理,因著前歲官倉被劫,實是虧了君心。他亦不會中飽私囊,你二兄近來聲望太盛,反襯得他不得民好。若是此次救災得妥,更顯他不堪至極。遂如此,他自急求民心民贊。遂裴聰送上門去的,不光能叫他一雪前恥,亦是近來難得的機遇。」

事以至此,周如水自無話可講,轉而便一門心思盯向了蠻人,二人繼續喬裝成夫婦跟在了那些個蠻人身後,以待伺機而動。

卻哪曉得,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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