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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線映的他五官猶為深邃,若素欲躲開,卻被他捏著下巴,扶正了臉,對上了他灼灼的眼。

男人霸道強勢的雄性氣息步步緊逼,壓得她幾欲窒息。

他強迫她與他對視,沒有在那雙好看的眸中尋到自己想要的情緒,褚辰砰然溫怒,嗓音低沉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麼?如此輕易傷我褚辰之人,也只有你了!」

外頭夜色迷離,屋里燒了地龍,他又這樣壓著她,炙熱的軀體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她突然有些熱,知道不能和他硬踫硬,她服軟道︰「你這樣高大,我如何能傷得了你?你快起來,這些日子,你實在壓疼了我。」

她話音剛落,褚辰的眸光不自覺從她花瓣一樣的唇往下移去,也不知怎麼用牙齒解開她身上的小衣,整張臉就埋了上去。

若素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力道很大,吮碾都用上了,仿佛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也不必上那里的味道。

男人情不自禁的好一會,察覺到身下的人毫無動靜,他抬起頭就看見美人雙目潤著水霧,憤憤的看著他,淡淡說︰「褚辰,我不是她!你可要弄清楚了!」

怎麼沒清楚?

他非常清楚。

褚辰再度俯身下去,堵住了若素的唇,輕易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恨不得將她的 吸也給盡數掠奪了,一遍一遍的掃蕩式親吻。

他手上也沒閑著,未幾二人已是坦誠相見。

千工木床搖曳著,一層一層的浪潮

到了最後,若素實在受不住了,伸手攀上他的雙肩,張嘴就咬在了他肩上,不管他怎麼用力怎麼使法子,她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

嘴里泛著淺淡的血腥味,終于,她暈睡了過去。

再次迷迷  醒來時,男人還在動,那處無比的漲疼,她咬了咬牙,忍不住就往他身上捶了幾下,可哪里能起到什麼作用,反倒激起了褚辰的欲/望。

燈廚里的蠟燭也不知何時被他點燃,床幔里的景象一清二楚,她甚至能看到他額頭的細汗和他似痛苦的表情。

「受不住了?受不住就求我,你求我,我興許就能放了你!」褚辰嗓音低啞,每說一句話,就加重幾分力道。

剛開始若素並不想受辱,她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卻沒想到這就是場無休止的折磨,到了最後被他翻來覆去的差點折了腿,只得服輸,淒淒怨道︰「我錯了,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帶著哭腔的女聲,稀稀疏疏撞進褚辰的耳里,他奮進一挺,還是心疼身下的人,終是放過了她。

褚辰一把將她翻了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清楚你的身份了?你是我褚辰的妻!不該記住的人就不要想了。」

他似警告式說了一聲,又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胸前,她既然抱怨他壓疼她了,那今後讓她來壓著他好了。

銀春攜幾個粗使的丫鬟,很快拎了熱水過來,見內室一片狼藉,滿地都是大公子和大女乃女乃的衣裳,叫人一看就臉紅,婢女將浴桶倒滿後紛紛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

若素朦朧中被人抱進了浴桶,至于又是這麼上榻的,她已經全然沒有意識了。

銀春煮好‘參湯’送進來時,褚辰回頭看了一眼窩在層層被褥里的人,她小臉漲紅,兩條黛眉似皺非皺,好像不太舒服,他定了定神,說道︰「去換一碗過來,今後不用在里面加藥了。」

腦子里還回旋著她向自己求饒的畫面,很快她就要及笄了,褚辰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多少有些‘禽獸’。

待銀春再度端了一碗參湯過來,褚辰扶著若素,一口一口給她喂了進去,她睡著的時候很是乖巧,不會想著怎麼逃離,更不會與他冷言相待。

第二日一早,若素醒來時渾身酸脹無比,她和褚辰成親後,周公之禮的次數加起來也不過四次,而這一次是最叫她難以承受的。

她掀開被褥,撩了中衣往里一看,竟沒一處是好的,尤其是胸口和大腿兩側,就連腰肢也印上了兩道紅色的掌痕。

林嬤嬤瞧見了,心疼不已,原以為姑爺是個痴情的種子,誰曉得會做出那件事,眼下又這般暴戾,把嬌生生的小姐折磨成這副慘狀。

「小姐,老爺今日要啟程去嶺南了,夫人倒是會留下來,您今後啊,要是遇著不順,可回白府小住幾日。」

林嬤嬤說的很含蓄,若素听明白了,可是以褚辰的性子,就怕她前腳回了白府,他後腳也會搬過去。

又何必給繼母添堵!

她和他之間,隔著一個白若素!

怕是怎麼也無法消除的隔閡了。

用過早膳,若素強撐著去給白啟山送行,她沒料到褚辰已經在伯府了。

若素發現父親對他似乎成見挺大,光顧著和她說話,將褚辰晾在一邊。

白啟山的馬車啟程之後,若素是跟著褚辰一道回府的,他今天穿的是常服,看樣子不必去宮里。

長街兩側有不少賣花燈的商販,若素才驚覺今日是元宵節。

褚辰拉過她的手,眸光在她臉上巡視,見她低垂著眼簾,也不看他一眼,心里又開始堵悶,他都開始學著接受了,她還這般冷漠是為何?

「想賞花燈?等天黑後,我再帶你出來,你先回去歇著。」他瞄了一眼若素脖頸上的紅痕,昨夜已經意識到過火了,可這一個月來的冷漠和疏離硬生生將他逼瘋,迫使他不得不做出一切瘋狂的事出來。

時至今日,他雖內心弄清楚了對若素的心意,到底還是沒法忘記那個素素。

「我實在乏了,來年再看吧。」她見褚辰情緒穩定,試探性的拒絕道。

褚辰沉默良久,應了聲,還是握著她的手未曾放開。

三日後,褚紀傷勢尚未好轉,就被褚辰送往大同參軍,四房家眷,連同魏茗香也一並跟隨,如此一來,四房便走的空空蕩蕩,整個鎮北侯府的內院也只剩下若素這個長媳了。

侯夫人因褚紀暗中勾結朱耀的殺頭大錯,在小佛堂禁閉了幾日,出來後也未曾再提此事,算是翻篇了。

她知道長子的秉性,他沒有一劍殺了褚紀,已是看在血緣情分的面子上——

三更剛過,城北一處偏遠的寺廟里走出一位身著黃褐色袍服的小僧人,他雙手合十,向來者鞠了一禮,道︰「施主里面請,師傅已恭候多時。」

褚辰身披灰鼠皮披風,氣度軒昂,他抬頭看著寺廟匾額上的‘我佛慈悲’四個字,深深擰了眉。

慈悲?

誰給他慈悲呢?

夜風冰涼,褚辰靜立片刻,還是抬步走入寺內。

不一會就在佛堂看見一位盤坐在明黃色繡荷花紋團蒲上的大師,他沒有再猶豫,徑直走了過去,恭敬道︰「師叔,多謝您肯見我一面。」

大師睜開眼,放下手中木魚,起身平淡的問他︰「你可想好了?是緣是債都是你自己所選,一旦鑄成,再無更改之可能。你一月前就來尋我,恐是早就打定主意,你今日這般徘徊可是又改變主意了?」

褚辰喉結滾動,置于廣袖之下的手握了又握,越來越不能篤定︰「我已經決定了,全由師叔成全。」

大師嘆了口氣︰「我佛慈悲。」他與褚辰擦肩而過,留下一句︰「二月二龍抬頭,把人領過來吧。」

油燈突然被風一刮,搖晃了幾下,映的滿堂的神佛詭異的恐怖。

褚辰幾步追上去,問道︰「招魂之術當真有用?如果成功,那」他喉結干澀,倏然止了話。

大師似乎看透了他的所想,定定道︰「一副軀體只能容下一個靈魂,人不能太貪心你當真想清楚了?」

褚辰立在原地,再也沒有問下去。

他的素素如果回來了,那她就會真的走了。

兩難全,無法全!

大師搖了搖頭,繼而提步,嘴里念叨︰「我佛慈悲我佛慈悲」聲音在空曠的佛堂一邊又一邊敲擊著褚辰的心。

當夜,褚辰回到府上,坐在床榻邊,盯著若素看了一整夜。

接下來的日子,他都不在府上,就連夜間也沒有再回過。

直至二月二那日,他回來了,還帶著若素愛吃的點心,以前他常給她買。

若素正懷抱著小玉珠,給她見解岐黃之術,雖說甄氏真傳不得外泄,可單是黃帝內經之類的醫理,小玉珠就非常的感興趣,這幾日還在侯夫人面前揚言,長大後也要做個女大夫。

天氣回暖,若素身上只著白底靛藍梅花竹葉刺繡領米黃對襟褙子,她看著小玉珠笑的時候,唇角泛起的弧度格外好看,比起初綻的桃花還好美艷三分。

他的素素也喜歡笑,只是太過俏皮,沒有這般安寧。

褚辰提著點心走了過來,吩咐銀春將小玉珠領走。

小玉珠礙于大舅的威嚴,跑的比兔子還快。

二人幾日未見,之間似又添了生疏。

褚辰在若素對面落座,親手給她將點心擺好,問她︰「陶氏和喬家嫡女已死,你前世的仇人都不在了,至于喬魏遠,你今後希望讓他做什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

若素三分不解,八分猜測︰「你都查到了?」有關她的過去。

褚辰點頭︰「嗯。」他又給她倒了杯熱茶,拉起她的手,舍不得放,微斂的眼眸遮去了他眼底的猶豫和躊躇。

眼下,若素感覺被人看光了,毫無**的展露無疑,以褚辰的能力,怕是她在喬家時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也知道了吧。

那些被欺壓的無出頭日的生活。

她看了眼桌案上的栗子糕,就想起了前世最愛吃的也是這個,唇角的笑漸漸苦澀起來。

一個時辰後,褚家的馬車在城北寺廟外停下,褚辰牽著若素下了馬車。

她轉過臉來問他︰「你說的招魂之術當真管用?她會回來?」滿臉的認真。

褚辰心頭一緊,牽著她往里走,斂了眸光低低道︰「多謝你肯」肯成全他。

若素笑了笑,就算她不同意,又豈能贏得過褚辰!他想讓誰留下來,誰便能留的下來。

她突然覺得放松了︰「是我該還給她了,霸佔了這副身子這麼久也夠了,你既已答應我好生照看魏遠,我已放心。」

至于白家,她更不用操心,真正的白若素回來後,褚辰更不會為難白家。

男人腳步突然頓住,一把將女人摟入懷里,用了十足的力道,若素感覺到他身子在微顫,然後就是他抱歉的聲音︰「對不起,我實在沒法舍下她,我欠她太多。」

若素推了推他,許是風太溫柔,竟叫她濕了眼眶。

「我也欠你的,今天便一次性都還你,對了,小玉珠喜歡藥理,我那些書就交給她吧,她聰明伶俐,定能學有所成。」她笑著,卻紅了眼。

褚辰 然間無比的害怕,害怕一眨眼面前這人就會不見了,他問她︰「你可恨我?」

若素只笑不語,日光灑在她潔白的臉頰上,那層笑漸漸淡開︰「那你可曾喜歡過我?」

褚辰僵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呵呵若素覺得自己什麼都清楚了,便也無需挽留,抽出了被褚辰拉著的手︰「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未曾喜歡過你!走吧,可別誤了時辰。」她又沖著他笑了笑。

她轉身往小佛堂走去,背影如雅蘭青竹,走的瀟灑,走的毫不拖沓。

褚辰伸出手,想去抓住她。

可一想到前世懷里的那具白骨,他堪堪收回了手。

他欠了素素一輩子,他曾發過誓一定要償還她的。

二人先後步入小佛堂,大師已備好符水和道具。

他向若素招了招手,讓她跪在佛前行了跪拜大禮,又在她光潔的額前踫了踫,拿著手中的銅鏡看了幾眼︰「女施主,請用茶吧。」

小僧人端了一杯茶水過來,若素接過,茶汁成鮮紅色,也不知里面是何物?

她大抵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眼光的余光在褚辰身上一掃而過,再也沒有思量,仰頭就喝了下去。

褚辰手一伸,剛要喊出去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內心深處,仿佛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從他體內一絲一絲抽離,酸楚難耐。

他方才想說什麼?

不要喝?還是‘其實我也曾喜歡你’,又或者‘我心里一直有你’。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喝下‘茶水’,心停跳了幾下,莫大的悔意涌上心頭,正如那日看著她躍下山崖一般。

那種痛失所愛的感覺又鋪天蓋地的涌來,再一次抽擊他每一寸肌膚。

疼啊,這顆心揪著疼。

若素站定片刻,並沒有覺察到任何反應,她疑惑的看著大師。

褚辰則是一動不動,站在那里成了一座雕塑。

大師陷入沉思,半晌嘆道︰「哎——這是造化啊,這位施主已佔據此身多時」

大師此言一出,褚辰和若素同時望向他。

只見他放下手中琉璃蓮花紋絡瓖邊的銅鏡,又嘆道︰「我佛慈悲,一朝起,一朝落,一朝揮墨一朝錯,一念佛,一念魔,一念心痛一念折磨,天意,誰也決定不得!回去吧,回去吧!」

大師揮了揮手,緩步出了佛堂。

褚辰 然間竟大大松了一口氣,他大步朝若素走了過去,想把她拉起,卻被若素一檔,她腳步虛浮,捂著唇不能言語。

「怎麼辦呢?我沒法把她還給你了!」說著,她蹲在地上,淚如決堤的河,止都止不住。

原本以為一切可以結束了,起碼她的成全能換來他的一生相記。

可現在呢?

她要頂著那人的身份一直這樣自欺欺人下去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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