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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三章 巫術噬魂,影視公司(二)

第兩百三十三章巫術噬魂,影視公司(二)

寶鏡正打算將菩提樹上的燈籠打落,荒僻的古廟里忽然走出一個黑衣斗篷人!

這人的目光著實厲害,一抬頭,似乎發現了寶鏡的意識。

她現在並無實體,意識附著在太陰鏡的流光中,人還遠在千里之外。只從山峰的輪廓,寶鏡知道這是昆侖山腳……萬沒想到,她似乎和昆侖山牽扯很深,拘走堂嬸魂魄的人,居然就住在昆侖山下!

「是哪位同道月夜前來,不妨說明來意,你我交個朋友可好?」

斗篷人形跡遮遮掩掩,聲音倒像是一股清泉,干干淨淨,沁人心脾。

寶鏡不答話。

她哪里能答話,又不是真正元神出竅,全靠太陰鏡的神異,她才能跨越上千里的距離,看見昆侖山腳的畫面。

讓她張嘴說話,寶鏡如今辦不到。

斗篷人見沒有動靜,立刻試探出了寶鏡的虛實。

「原來是個藏頭露尾的陰神。」

他說著,信手彈出一枚寶光流轉的石頭。高僧舍利,佛光昌盛,稍弱點的陰神很可能會當場灰飛煙滅。

寶鏡倒是不怕,她還能察覺到太陰鏡的歡愉。

這石子像是大補之物,太陰鏡若是真身在此,說不定就要一口吞下。

舍利呼嘯而過,又落回斗篷人手中。

那個陰魂任然趴在樹上沒動,他方有些驚疑︰「竟有點道行,那就一起留下吧,我這樹上還缺燈籠!」

他伸手在斗篷上拔下一根黑羽,寶鏡才發現這人披著的黑斗篷竟是不知名鳥禽的羽翼織成。寶光流轉的石頭寶鏡不怕,這黑漆漆的羽毛卻有邪氣,寶鏡不喜,太陰鏡更是厭惡。

寶鏡不願多耽擱,避開黑羽,使勁撞向滿樹的燈籠。

太陰鏡一開始鎖定的燈籠里,是不是裝了堂嬸的魂?寶鏡拿不準,她瞧著滿樹枝的燈籠的慌。成千上百的燈籠,若是都關著他人的魂,這斗篷人到底想干什麼?

寶鏡把燈籠撞下去好幾個。

氣得斗篷人快發狂。

燈籠落地,里面傳來或男或女的叫聲,漸漸喚醒了其他燈籠,真是滿樹都是尖叫。

寶鏡想救其他人,然而現實並不允許,斗篷人正在大步靠近。

寶鏡示意太陰鏡卷起堂嬸的魂就撤離,斗篷人桀桀怪笑︰

「哪里走!」

他一雙手真是白皙異常,在月光下反射著不正常的熒光。

虛空一抓,寶鏡覺得脖子一緊。

關鍵時刻,太陰鏡利用四處可見的月光,聚光為束,沒有對著斗篷人,卻對準了菩提樹的樹根。

太陰鏡掀翻了大樹,整樹的燈籠都摔在了地上。

嘰嘰喳喳從燈籠里飄出許多黑影,茫然四顧,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快逃啊……」

寶鏡拼命吶喊,也不知道游魂們听見沒有。

斗篷人怒火沖天,卻又被太陰鏡的攻擊所震懾。

寶鏡趁機撤離。

陰風四起,太陰鏡千里遁走,到底帶回了堂嬸的魂。

小院里,寶鏡陡然睜開眼楮。

她的意識隨著太陰鏡去了千里之外,昆山腳下的古廟和古怪斗篷人,讓人膽寒。

不過太陰鏡撤回,斗篷人似乎也用一種手段追了過來,無形的手,想要將堂嬸的魂拘走。寶鏡豈允許他放肆,在黑狗血中泡了一天一夜的山陰柳條,抬手就往身後抽去。

也不知道抽中了什麼,啪啪爆響,然後是一陣惡臭。

她把游魂驅回堂嬸體內,抓起堂嬸的手刺破,血滴在鎮字玉牌上,玉牌上的巫文字符越發顯眼。

玉牌鎮住了堂嬸的魂,輕易拘不走。

寶鏡總算放心,疲憊襲來,她只來得及說一句「快帶我們離開」,就昏了過去。

徐海昌不明就里。

哪知在床上昏迷了三個月的妻子手指微動,費力睜開了眼楮。

黑漆漆的,也沒點燈,王月瓊有些迷茫,也有些怕。

「我這是在哪里?」

「阿瓊,你醒了?」

徐海昌激動的聲音傳來,徐寶珠撲上來叫媽媽,丈夫和女兒都在身邊,王月瓊的心漸漸安定。

她眼楮一閉,沉沉睡去。

說來也怪,她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一直醒著,整個人疲憊不堪。

徐海昌听從寶鏡的話,很快將兩人都背離了小院。

院子又被鎖上,無人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斗法。

……

這一覺,寶鏡睡得很沉。

她難免噩夢連連,夢里揮不去的陰影,都是滿樹的燈籠搖曳,火光下斗篷人掀開兜帽,臉上兩個碩大的窟窿,竟然沒有眼楮!

寶鏡一下子被嚇醒了。

等醒來,才發現是一場夢。現實中,她床邊圍了一圈人。

大病初愈的王月瓊也在,玉牌她仍然隨身攜帶著,滿臉感激看著寶鏡。

「我睡了很久?」

李淑琴聲音哽咽,「睡了足足三天,可把我嚇個好歹,差點都要叫你爸趕回來了。」

王月瓊也在哭,「都是為了救我……」

李淑琴馬上收了淚,「一家人說這話見外了,小鏡是你佷女,能見死不救?」

睡了三天,可見是累狠了。

寶鏡不敢細說當時的情景,說來也怕李淑琴擔心。不過她大概又結了一個仇人,不得不萬分小心,將自己煉制的幾個巫文護符交給李淑琴。

「媽,您給外公外婆他們送去,記得叫徐朗也戴上。過段時間我再給你幾個,到時候再送給大舅等人吧。」

李淑琴翻來覆去看,「這玉不要錢呀,你搞得像批發一樣大派送。」

玉是要錢的,可和田劉璋還要找她治病呢,寶鏡覺得自己大概不會缺玉使用。

「反正戴上了就不能摘下來。」

寶鏡再三強調,李淑琴覺得是女兒心意,不好拒絕,依言戴在了脖子上。

寶鏡有些話想仔細問問堂嬸,不過她剛醒來沒半天,就接到了京城的電話。

譚曜告訴她,許晴似乎失蹤了快一個月,超市被陸銑的兒女吞了,陸枚急的發瘋,連許泰達都驚動了。

「嫂子,你恐怕要進京一趟……有人懷疑是你把許晴給害了。」

譚曜建議她來京城解釋下,別人能誤會,若是許泰達都這樣認為,那寶鏡就會有麻煩。

寶鏡倒是想害許晴,這不沒來得及下手嗎?她不怕弄死許晴,只是還沒動手,黑鍋卻不能先背在身上。譚曜的電話之後,接二連三的電話打來,有劉芳華的,有秦雲崢的,也有舅公陸謹行的。

這三人都勸她不要進京。

三人都相信,寶鏡不會悄無聲息找人弄死許晴,明明不是寶鏡做的,為何要上趕著來堵許泰達的槍口?

劉芳華想得長遠。

寶鏡不想認許家歸不想認,京城圈子里都知道她是許家流落在外的孫女兒。這身份,能幫助寶鏡將來更快在京城圈子里站穩腳跟。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劉芳華建議寶鏡和許泰達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可以不認許泰達,但不能叫許泰達當眾撇清關系。

陸枚就是個例子,如今空頂著許夫人的名號,京城這邊兒都知道許泰達不待見她,陸枚交際受阻,人人都躲著她走。

「我看啊,說不定就是丫鬟母女的詭計,趁機喚起許泰達心中的憐惜。」

女兒失蹤了,兩口子豈不是要往一塊兒使力尋找?找著找著,那隔閡就淡了。劉芳華堅定認為是陸枚設計,她怕寶鏡吃虧,不肯叫寶鏡到京城去。

寶鏡覺得無所謂。

她早對許首長失望,人不抱希望,又怎會被親人傷害?

把對許泰達的要求放到最低,那不管對方做什麼,寶鏡都避免了傷心難過。

事實上,寶鏡上京還有其他事。

她和陸謹行商量了要以影視文化公司打入封閉的台島,譚曜知道她有涉足這方面的意願,就想幫她介紹個劇組。

名著改編,很有潛力大火的電視連續劇。

寶鏡有些心動,這電視,在上輩子一直是經典。等到87年才會在電視上播放,原來這麼早就已經在籌拍了。

譚曜笑得鬼,「早就籌拍了,劇組這不是資金短缺嗎,所以被卡住了。」

寶鏡白了他一眼,「你是讓我當冤大頭,來給劇組撒錢了?」

譚曜不說話,他其實也能出錢,不過他身家才多少,撒了難免心痛。只不過當初用了人情,如今就要還給人家,譚大少只能不能丟了臉皮,只能丟了里子向寶鏡求助。

寶鏡听譚曜一介紹也樂。

用真金白銀,古玩珠寶拍攝的劇組,居然開不起演員的工資,日常伙食都苛刻,她也是醉了。

這電視,寶鏡上輩子是很喜歡的。

既然有做影視的打算,她也要了解下這個行當。

「那就先見見導演。」

導演很有文人氣質,不摧眉折腰事權貴,沒有來見大金主寶鏡,反而邀請寶鏡去拍攝現場。

劇組的資金,大概都用在布景上了,園林修的和原著描述的一模一樣,走在其中,好像真的回到了古代。不過,她和譚曜走了一路,總有一雙嫵媚多情的眼楮在追逐著譚曜,是個什麼鬼?

陌生的面容,姑娘長得挺不錯。

但臉蛋不太熟悉,寶鏡記不起來看過的電視里有這個妹紙。

「這是女主角?」

蝴蝶的翅膀真是到處在煽,被她似笑非笑一問,譚大少陡然心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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