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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最後瘋狂,陸枚坦白(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最後瘋狂,陸枚坦白(一)

穆夫人覺得年凱死後,遠方表妹就瘋了。

居然給她打電話,說要替死去的年凱結什麼陰親。

「表姐,那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哪有什麼忌諱?就是名義上結個親,也好叫年凱在下面有個慰藉,表姐你幫幫我!」

這人是已經魔怔了吧?

穆清遠的母親沒松口。親生不親生另說,穆艷一日姓穆,是兒子穆清遠的妹妹,她就不能叫穆艷被人恥笑。

外人可不會管穆艷是從誰肚皮里爬出的,說起來都是穆家不要臉,竟然讓女兒去結陰親,壞掉的是穆家名聲,也是她兒子穆清遠的名聲!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答應?表妹你節哀順變……」

年夫人的聲音陡然尖利︰「憑什麼不答應?要不是姓穆的賤丫頭,我家小凱也不會被抓,更不會短短時間內被人網羅了罪名害死,穆家欠我兒子一條命,拿一個外室生的女兒來還,已經是最好的買賣!」

穆夫人嘆氣,懶得和失去理智的年夫人糾纏,直接掛掉了電話。

把年凱和穆艷湊成一對,當初是越過她直接說服了穆朝陽,穆夫人相信丈夫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果然她抽空把遠房表妹的提議說了說,穆朝陽直接駁回。

「小艷雖不是你親生,怎麼也在家里養了這麼多年,你忍心把她嫁給一個死人?」

穆朝陽太不要臉,穆夫人被氣得胸口疼。

一開始答應叫穆艷嫁給年家的小畜生,不也是穆朝陽同意的?穆艷嫁給年凱,穆朝陽可以得到一門姻親,嫁給死去的年凱,得到的是陰親……同音不同字,穆朝陽能同意才有鬼呢。

打算把穆艷嫁給年凱的事,也沒有正式對外面宣布,等風頭過去,穆朝陽完全可以再找一門和年家相當的親家。

打著如此算盤,他偏要將事情的過失推到妻子身上,怨不得穆夫人早早看清這人冷血無情的面孔,從未將芳心寄托在正牌丈夫身上。

有這樣一個爹,生母又死了,作為私生女的穆艷都變得可憐起來。

穆艷不知道從哪里听說兩人鬧了一場,私下里來找穆夫人,伏在她膝上痛哭一場。

「大媽,原來您才是真正疼我的……」

就算是看在大哥名義上,穆夫人作為正室,為她做的也足夠多,穆艷心中很感激。

經過與年家聯姻一事,穆艷懂事許多。

許是看穿了父親的「寵愛」是水中花不真切,她自然再不會干憑著穆朝陽寵愛而肆無忌憚的事。

穆艷哭夠了,美麗的雙眸被淚水洗過越發清澈,沖淡了五官的艷麗感,讓人真切感受到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尚且需要人引導和保護。

穆夫人心一軟。

「我那個遠房表妹沒嫁人時就是爭強好勝的霸道性子,她既然說要讓你和年凱結陰親,你最近還是小心點吧。」

將心比心,要是她兒子穆清遠有個三長兩短,穆夫人也保不定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事。

穆艷乖巧點頭,垂下的眼瞼擋住了眼中的狠辣。

嫌棄年凱那畜生一個人在地府孤單?

那就疼愛他的父母下去陪他好了,結陰親,真是太欺負人了——若她是大媽肚子里爬出來的,是大哥穆清遠同母胞妹,年凱的母親怎麼敢提這樣的建議?!

不過欺負她人做主罷了,穆艷眼眶發熱,說不出的委屈。

徐寶鏡啊徐寶鏡,你從來都是半點虧不肯吃的,這次僅僅收拾了年凱就滿足了麼。

……

雖然倒打一耙將事情推到了妻子身上,穆朝陽終是咽不下一口氣。

越想越生氣,穆朝陽沒有直接找年淮山,而是找上了年家的大家長。

他先敘舊,從父輩的交情論起,然後又檢討自己的錯誤︰

「年叔叔,小佷年少輕狂時沒有處理好男女關系,穆艷非婚生子眾所皆知,不過小佷對她向來疼來,穆艷就算是家中的私生女,也不至于要推出去和年凱結陰親吧?年凱的事我也覺得遺憾,逝者已去,只能說二小有有緣無分,穆艷要是和年凱結陰親,下半輩子難道就不嫁人了?」

年老爺子被穆朝陽一口一個「小佷」噎的半死。

穆朝陽他父親早早死了,他以穆家二代身份頂起了門戶,將羊城經營的像鐵桶一般,沒有誰能小覷他。

穆朝陽是在訴苦,就差沒有直接指著年家鼻子罵他們欺負穆家無長輩做主!

兒媳婦做事也太不著調了!

年老爺子杵著拐杖發了老大一頓脾氣。

結陰親這種封建余孽,穆朝陽但凡再舍點臉皮跑去上面高層哭訴,就夠年家吃一壺了……孫子年凱死了,年老爺子自然是傷心的,卻還不至于失去理智。

年凱母親的事情沒辦對,你就是想結陰親,偷偷找個生辰八字相配的姑娘也罷,指明要穆家女兒結陰親,多大臉?

平民小戶的女兒,看上了誰,錢搞不定還能福利分房,分房都收買不了,那就安排姑娘家里人的工作,總有會動心的。可要打動穆朝陽,讓他同意穆家女兒和年凱結陰親,年家卻要不知割讓多少利益出去。

這些利益,你說要是能救活年凱,年老爺子忍痛也就同意了。

用來結陰親?瞎扯淡吧!

年老爺子不好直接和兒媳談,到底是將兒子年淮山罵的狗血淋頭。

「知道你心里還憋著氣,再有氣,也得給我咽回去,年家已經損失了小凱,老頭子不能再承受喪子之痛!」

年淮山被父親叫破心思,面容扭曲︰

「那小凱就白死了?您有好幾個孫子孫女,我可就只有小凱一個兒子!」

年老爺子嘆氣,「那有什麼辦法,形勢比人強,誰都擋不住國家大勢,淮山你還年輕,再找人生個孩子吧。」

年淮山氣得掛掉了電話。

他夫人是不能生了,老爺子的意思是暗示他找外面的女人生。

年淮山冷笑,他又不是沒名沒姓的阿貓阿狗,什麼女人都配替他生兒子?

年淮山說不上專情,往日身邊也有些花花草草,年凱的死反而把他和妻子的心重新凝聚到一起。兒子死了,妻子頭發都白了大半,整個人蒼老狼狽,年淮山被年老爺子臭罵一頓,不僅沒有打消念頭,然而叫他心中憋著的恨意越演越烈。

他甚至懶得再偽裝淡然。

年家臥室,年夫人情緒不對勁,保姆給她吃了些安神藥,她從狂躁狀態變得乖巧。

年淮山不嫌棄夫人外形老邁,坐到床邊握著她的手,聲音刻意放緩道︰

「你是不是找穆家去了?」

年夫人眼淚涌出來,「我听到公公打電話罵你了,這是我的主意,淮山你好好和公公解釋。」

年淮山不置可否。

反正他的前途是完了,解不解釋有何關系,在年家他會被慢慢邊緣,最終成為沒有話語權的人。

「我沒有怪你,既然你想讓穆艷和小凱結陰親,我早晚會讓你願望達成。」

年夫人眼楮發亮。

年淮山對她們母子向來說話算話,年夫人相信丈夫不是糊弄人。

「不僅僅是穆家,還有害小凱的人,我要他們通通替小凱陪葬!」

作證的牛冬,告小凱殺人的張家,設陷阱讓小凱鑽進去的穆艷,還是背後幫著張家的其他人,她要讓這些人,通通沒有好下場……一定要死的比小凱淒慘萬倍!

年淮山緊緊握緊了妻子的手︰

「你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他在家里養花遛鳥,可不全是在提前養老。

除了張家,原來還有一個姓徐的,不過披著港資的皮在搞電器連鎖銷售,生意做得不錯,就真以為能在蓉城呼風喚雨了!除了姓張的商人,和姓徐的,能叫派出所所長反水,不僅僅是金錢能收買。

年淮山想找出幕後的人,給兒子年凱定罪,讓案情直達天听的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凶手。

如果不現身,那他就逼著這些人獻身好了!

年淮山的眼底醞釀著暴風雨。

先從誰開始呢,那先把兒子喜歡的女學生送下去好了。

沒有那個紅顏禍水,石林高中那場架就不會打起來,年凱不會意外捅傷七中的學生,更不會演變成死罪。

年淮山在書房里翻開資料,黑白照片上,林春燕笑靨如花。

……

「年淮山快忍不住了。」

秦雲崢拔下耳機,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他和陸謹行若是相處,說不定很有共同語言。陸謹行用德國進口的竊听裝置竊听陸枚兄妹,秦雲崢用英國軍情處的設備監听年淮山。

陸謹行請來的安保不敢監听高官,秦雲崢在對待年淮山時,卻沒有遲疑。

監听卓有成效,他和白羽總算听到了最關鍵的部分,年淮山和妻子的對話表明,前任年院長已經忍不住了。

「他要動手,那就是現成的罪證。問題是,年淮山知道了多少,又準備向著誰報復?」

白羽沉吟道,「不管他查到了什麼,應該還沒查到雷家身上。」

如果查到了雷家,就不僅是年淮山私人的報復,介于「城東年,城西雷」兩家幾十年的恩怨,整個年家都會被驚動。

秦雲崢也如此認為,但看年淮山信心滿滿向年夫人保證,很可能除了雷氏兄弟,其他仇人年淮山都查的差不多了。

「先保證寶鏡一家的安全吧……也罷,順便通知下張家。」

秦雲崢不是什麼聖父,寶鏡在他心中位置最重要,通知張家,不過是想起張鵬是寶鏡第一個正式向他介紹的朋友。小媳婦的朋友不多,張鵬應該特別要好,不通知張家,會讓小媳婦心生芥蒂。

白羽也是報著同樣的想法。

他更不是慈善家,若不是受秦雲崢所托,經過接觸白羽本身也比較認同寶鏡做未來大嫂,他連徐家都懶得管。

反正誰也沒說要通知雷家。

以雷家兄弟的本事,如果不能將行跡藏好,不管是秦雲崢還是白羽,只會小看雷家兄弟。

有了男友可以暫時依靠,寶鏡心力耗費的少,短短兩天,傷勢似乎好了小半。仍是不能動用太陰鏡,卻能下床正常走動。

听到秦雲崢帶來的消息,寶鏡心情不那麼愉快起來。

「也就是說,年淮山查到了我頭上?」

寶鏡不認為做過的事可以永遠隱瞞,但若沒有意外受傷,她早該收拾了年淮山的罪證,通過雷家兄弟的手將其一下打垮,到時候就不存在年淮山似乎查到了什麼。

傷勢,讓她搜羅罪證的動作慢了兩天,一切就月兌離了原本的計劃。

永遠不要猜測,一個中年喪子的權貴的下限。有秦雲崢在身邊,寶鏡自己倒是不怕……但是家人呢?媽媽李淑琴毫不知情,外公外婆老邁,徐朗一團孩氣,更有前世養父今生堂叔一家子都住在徐家樓下。

年淮山若是動手,說不定要一鍋端呢。

「雲崢,我不能冒險!」

秦雲崢握住女友的手,「不用說,我都知道。」

怎麼樣能把家人暫時送走?寶鏡還沒想到辦法,只听得秦雲崢緩緩而言,「你堂嬸怪病昏迷,你現在暫時不能替她診治,不如我替你堂叔介紹一個專家吧,那是軍醫總院退休的教授,不過脾氣古怪,大概需要你堂叔親自上門求醫。」

寶鏡雙眸微亮,順勢接道,「為了顯示求醫的誠意,少不得要帶著昏迷的堂嬸和堂妹寶珠一起去。」

秦雲崢點頭,這就支走了寶鏡堂叔一家人。

軍醫總院退休的老教授是真,他也不算是說假話,說不定真的對寶鏡堂嬸的病情有幫助呢。

寶鏡順著思路延展,「我媽那邊,早前我建議她可以試試服裝生意,不如慫恿她去羊城考察貨源。」

那就只剩下外公外婆,還有小徐朗。李淑琴就算被說動,肯定也不會帶著徐朗去羊城。

「我看大舅媽中秋節時挺喜歡吃大閘蟹,陽澄湖的秋蟹正肥,不如說服二老和大舅媽一起南下旅游,徐朗人嫌狗厭的年紀,正需要大舅媽照看。」

這樣一安排,家里只剩下大舅李立平。

他大小是個廠長,走官方途徑其實更不容易引起懷疑,只要上面發話,李廠長隨時都要收拾行囊外出考察。

而她爸爸徐海東和二舅,包括大表姐李蘭芯,討人厭的表弟李明雨,都遠在京城,年淮山不會為他們耗費所有精力。

還有在意的親人,便是仍然在南縣鄉下生活的爺爺徐老根。

年淮山若查,便知道她爸是徐家養子,兩家人早就鬧翻了,也不會動到徐爺爺身上。

安排好徐李兩家人,頭疼的卻是張家,張鵬仍然在人民醫院病房里住著,年淮山一出手,他就是個活靶子。

「張鵬的叔叔也不是沒本事的人,我們把消息通知他,該怎麼安排張家人,他自有主意。」

寶鏡忍不住點頭,衛華叔連家人都安頓不好,哪里會挽起袖子和年家打擂台?的確是她杞人憂天了!

「那我通知衛華叔。」

果然,寶鏡把消息一說,張衛華那邊似早有準備。

「我給家里通過氣,說準備送張鵬出國念書。國外的學校在明珠市設有招生機構,我讓大哥大嫂帶著張鵬女乃女乃去看看……張鵬一起去,小鏡你也走。」

張衛華此話一說,秦雲崢對他觀感頓時好了許多。

這人還知道,和他莽撞的佷子比起來,寶鏡也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未成年人。

寶鏡挽著男友胳膊用力,語氣十分堅定,「蓉城還有我在意的人,不親眼見證年淮山倒台,我是不會離開的,衛華叔您不要再勸我,我心中自有打算。」

秦雲崢扛不住她撒嬌,張衛華也不能說服寶鏡。

解決了張徐兩家的後路,寶鏡才有心思去想其他。

「年淮山要是發現自己撲了空,不知道會不會因此瘋狂,繼而方寸大亂,被我們抓住罪證?」

白羽低頭玩弄著指甲刀,頭也沒抬。

他將自己代入了一下變態的心態,想也能知道年淮山肯定會抓狂。

人一旦自亂陣腳,離慘敗也就不遠了!

正商議著,寶鏡家的電話鈴聲突兀響起。電話是穆艷打來,掛了電話寶鏡面色難看︰

「年淮山兩口子徹底瘋了,年凱他媽居然提議讓穆朝陽的女兒和年凱結陰親!」

白羽也顧不上修指甲,他滿臉都是吃驚和興奮。

這樣的劇情走向,他居然沒猜到,真是太失敗!

「發瘋的敵人,才更難對付。」

有理智的人還有顧慮,瘋子是沒有顧慮的,只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寶鏡也覺得惡心,死人和大活人結陰親,幸好這次穆朝陽挺住了年家開出的條件。

她忽然面色大變︰

「能想出結陰親的主意,那我們顯然還忽略了一個人。」

——引起爭端的林春燕,會不會被失去理智的年淮山夫妻認為是害死兒子的紅顏禍水?他們都敢開口讓穆家女兒結陰親,會不會打著主意讓沒家世背景的林春燕殉葬?!

寶鏡不禁打了個激靈。

……

林春燕已經在星美電器培訓了幾次。

主管說她表現良好,只要再上兩次課,完全可以正式上崗。

受到上面吩咐的經理對林春燕還算照顧,送她出門時都不忘勉勵,「星美是很正規的大企業,現在你只是做兼職,等你高中畢業後,如果兼職時表現良好,完全可以轉正當星美的正式員工嘛。我們的工資比平均水平至少高兩倍,還有各種不屬國家單位的福利待遇。」

林春燕十分意動。

反正以她的成績,想要考上大學那就是白日做夢。不讀大學說也不上遺憾,等三年後高中畢業,她若是能正式成為星美的員工,那就是在替母親減輕負擔。

不僅有經濟上的吸引力,幾次培訓都是在星美的門面店里,林春燕喜歡星美的工作氣氛。

每個店員都朝氣勃勃,帶在這里讓人感覺愉快,能找到一份不討厭的工作,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作別了主管,林春燕推著自行車往家走。

她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剛消失在街尾,門面店里的電話就響起來。

一听說是徐大老板,主管都克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諂媚。

「林春燕還在不在?」

徐董的聲音有些急,主管暗暗吃驚,原來林春燕是走通了徐董的路子,他妹白費力氣關照她!

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主管往外面張望了下,沒發現林春燕的人。

「徐董,她剛走……」

寶鏡急的想跳腳,「那就讓人把她追回來,多叫幾個人去,店里的生意先不管!」

這顯然是有大事發生,主管忙應承了,掛了電話就叫員工去追。

「你們順著追下去,要是沒發現林春燕,就去她家門口堵人。」

主管都要慶幸,星美的管理制度很嚴謹,每個員工都有背景調查,有完整的登記資料,就算是兼職,也登記了家庭地址。

星美旗艦店坐落在蓉城80年代最繁華的街道,茫茫人海,店員們追出去哪里還有林春燕的身影?

更叫寶鏡心急的是,據守在林家門口的員工反饋,林春燕一直沒回家。

「雲崢,年淮山動手太快了,你先安排我家人走。」

林春燕失蹤沒過半小時,張鵬在醫院里鬧起來。

有幾個鬼鬼祟祟,自稱是蓉城市局的,說張鵬和一起案件有關,要強行幫張鵬轉院。張鵬的主治醫生沙醫生很有醫德,沒有理會醫院領導的指令,讓市局的人出示文件。

紙質文件自然是沒有的,雙方便僵持起來。

寶鏡收到張衛華消息,立刻趕往醫院。

張鵬病房里,沙醫生帶著醫院的保安在和市局的人僵持。

看見張衛華和寶鏡趕來,其中一人壓低了制服帽檐冷笑道,「張鵬,你要是相見林春燕,就乖乖跟我們走!」

張衛華額頭青筋迸起,「都給我滾!我會向市里的領導投訴你們的!」

張衛華和寶鏡態度強硬,醫院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總算是暫時逼退了暫稱是市局的幾個人。張衛華抓緊時機說了明珠市的留學機構,讓張鵬能出院就跟著過去。

張鵬哪里那麼好糊弄,咬住敵人離開前的話語不放︰

「老叔,小鏡,你們給我說實話,林春燕到底怎麼了?」

……

陸敏之生下的孽種,最近居然一直都在京城友誼賓館住著!

陸枚有些好笑,笑許泰達燈下黑。老許肯定在腦補陸敏之的孽種吃了多少苦,根本沒想到人家大酒店住著,小日子過得比她和小晴還舒適。

「有些事就是求而不得才珍貴,等到真的相認了,我看那個在鄉下長大,性格本事已經定型的孽種,拿什麼和你爭。」

陸枚的論調,漸漸說服了許晴。

與其被徐家人威脅,只能選擇最有利的。

將對方由暗轉明,許多威脅都失去了效用。不僅僅是陸銑說的好處,陸枚身份對陸敏之的後代是天然壓制,更重要的是,如果是陸枚將徐家人的下落線索告之許泰達……日後徐寶鏡就算想說出真相,許泰達又怎麼會相信幫助他找回前妻血脈的繼妻,一直是想弄死寶鏡一家人的黑手?

許晴越想越妙,恨不得和母親慶祝一番。

是啊,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爸爸再看重男丁,徐海東被鄉下老農養大,學歷不高,人也沒什麼本事,年紀又到了尷尬的中年,可謂是毫無能力可言,爸爸能倚重他幾分?

許家的一切,最終還不是只有她能繼承。

不要說徐海東還有個兒子,小孩子才點點大,有個風吹草動,說不定就夭折了呢。

「直接告訴爸,他和前妻的兒子在友誼賓館?」

陸枚嗔怒,「傻丫頭,那就太露痕跡了,等媽媽和你舅舅安排一番,一定要讓巧遇來得自然,完全不引人懷疑才好。」

------題外話------

我看書評留言,乃們不要急,大王正在醞釀高潮~事情的發展會層層遞進,有節奏控制捏,鋪墊了這麼久,是情節在推動著大王走了,而不是大王在拖情節~寫的每一段,都是有用噠,大家看文要耐心,細致,將來找找前後文,說不定有看文時沒有發現的伏筆驚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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