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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邱家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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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主簿撓了撓臉,轉頭去看趙瑾之。雖然他覺得清薇能選這里,是個知道進退的,但既然是趙瑾之帶來的人,真讓她選了,反倒顯得自己能力不足一般。

趙瑾之點點頭,示意就按清薇說的做,于是許主簿只能翻開手中冊子,將其中一頁勾了出來。

大概存了一點補償的心思,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問清薇,「趙姑娘這攤子打算如何布置?可要請人?我這里倒有現成的人,直接叫過來開工便是。這活計也不復雜,今日就能弄好,明兒就可以出攤了。到時候趙姑娘看著好,給兩個錢就是。」

「那就勞煩許大哥了,正要請人來布置一番。」清薇在這片地方轉了一圈,將自己的安排一一說來,這里搭灶,那里設案板……

許主簿一邊听一邊點頭,心下對清薇的態度卻又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怪道趙姑娘要選這里,卻原來是打算把攤子鋪開,讓客人能坐下來吃飯。」很顯然,她選擇這里不僅是因為「知趣」,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清薇道,「我看臨街的攤子,少有能擺出桌椅板凳的。然而衙門重地,也不好將吃食帶進去。若能有個地方坐下來,他們想必願意多花幾個錢加個菜。」

許主簿和趙瑾之聞言都點頭,他們也是有過這種經歷的,對清薇這番話感觸更深。

要不然為什麼許多人都寧願選擇價錢更貴的店鋪?不就是因為可以坐下來慢慢品嘗,而不需要一邊走一邊往嘴里塞,或是直接找個角落蹲下來吃東西。

又說了幾句話,許主簿就回衙門去了,順便替清薇去叫那些泥水匠石匠過來。

只剩下兩人,趙瑾之才問,「我方才听你說‘加菜’,趙姑娘要賣的不是主食?」

「這條街上賣主食的人想必不少,我也不能做出什麼新花樣。何況初來乍到,也不好與旁人爭鋒,不如賣些配菜,說不得還能互相合作。」清薇道。

趙瑾之點頭,又道,「有件事,本不該我來提,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趙姑娘想過沒有。你畢竟是一個姑娘家,操刀下廚也就罷了,跑堂迎客怕是不合適。何況若忙起來,一個人也無法兼顧。」

「這我已想過了。」清薇道,「好在大家都肯幫襯,劉嫂子和馬嫂子听我說了此事,都說自家小子在家里也是閑著,情願讓他們過來幫忙,也沾沾往來貴人們的仙氣。」

趙瑾之將自己原本打算幫忙的話咽了回去。

許主簿沒有說謊,匠人們來得很快,然後迅速的在清薇的主持之下忙碌了起來。清薇自己守著看了一會兒,轉頭見趙瑾之有些無聊的站在那里,便道,「今日勞煩趙大哥了,你若有其他事,便先去忙吧,我這里讓他們忙著就是。」

趙瑾之抬頭看看天色,也快到午飯的時辰了,待會兒羽林衛的人出來吃飯,若瞧見他,免不了多問,因此便順勢告辭了。

匠人們的手藝都是頂好的,清薇的要求也不算復雜,所以沒多久,一個大灶就壘起來了,圍著大灶做了個L形的灶台,底下用泥土夯實,台面則是用石板搭上去,泥水干透之後便連在一起。而在桌案和大灶後面的空間,比照灶台的樣子壘了兩張方桌。這些都弄得很結實,就是放在這里風吹日曬也不要緊,更不必擔心會被人取走。

至于凳子,因為人數不定,便不能這樣做。清薇打算看看別家是如何安排的,設法弄些條凳過來將就。回頭再找木匠,打些能折疊起來的方凳,如此不相識的客人便能分開坐了。

為了趕工將這些東西弄好,匠人們甚至沒有吃飯。清薇結賬的時候,便加了一把錢,讓他們買些東西充饑,然後匠人們才千恩萬謝的去了。

等人都走了,清薇背著手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走了兩圈,原本覺得壓抑的心情,才一點點的飛揚起來。

她喜歡這種感覺,不拘是做什麼事,但是她自己想做的,而非「身在其中,情不由己」。也許在旁人看來,她拼死都要出宮,過的卻是這種日子,未免有些可笑,但清薇自己知足了。

才這麼想著,便听見身後有人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清薇心下咯 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轉過身來,便見虞景正站在巷口,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他身邊的心月復太監張芳,從前與清薇有些交情,甚至在清薇出宮時幫過忙的。另一個清薇看著面生,看服色應是御前侍衛。

她蹲身行了個大禮,卻沒有開口問安。這畢竟是在宮外,貿然叫破他的身份並不合適。

虞景也沒有叫她起來,施施然踱步過來,將周圍打量了一陣,才垂眼看向清薇,「我一向以為清薇有青雲之志,看來是我走眼了。」

「是陛下高看奴婢了。」清薇低頭道,「小小宮女,豈敢冀望青雲?」

「你不敢?你做的不合身份的事難道還少麼?這時倒計較起身份來了。還是你仍舊惱朕不肯立你為後?」虞景問。

「那只是一句戲言罷了,陛下又何必再提。」清薇道。

虞景沉默片刻,才道,「君無戲言。」頓了頓,又道,「若不是知道你的為人,瞧見這般場景,朕都要以為你是在演苦肉計了。清薇,你當真守得住這樣的日子?一日兩日或許可以,一年兩年,十年八年,你也要這樣過麼?」

「升斗小民,人人都是這樣過的,為何我卻不行?」

「別人可以,你不行。」虞景十分肯定的道,「也罷,朕倒要看看,你能 到什麼時候。」

說完之後,他沒有久留,轉身走了。想來這般微服出宮一次,也不會是容易的事。卻只是為了來看看自己落魄成了什麼樣子,想來也著實令人難以置信。

「恭送陛下。」清薇等人走遠了,才站起身。蹲得久了,腿有些發麻,她只能慢慢適應著站起來,然後原地活動腿腳。

剛剛放松的心又一點點沉了下去。

虞景既然來了,事情就不會這麼結束。

這個男人自卑到自傲,不允許任何人的違逆,何況是她這樣一個小小宮女?

清薇這個攤子,恐怕是注定不會安穩了。這一點早在清薇的預料之中,所以雖然做了種種準備,但她也並沒有指望過要用這攤子賺錢。因此才要先和馬家合作,替自己留一條後路,不至于連飯都吃不上。

但她還是來了,因為正如趙瑾之所言,這里進出的人都是達官顯貴,注定不會發生太過失控的事件。這雖然是將自己送到了虞景眼皮之下,卻又給自己加上了一重保護。太過分的招數,虞景不屑也不能使出來,最多只能讓她賺不到錢,受些委屈罷了。

清薇太了解虞景了。當日自己出宮,虞景心里肯定還有所介懷,如果讓這件事存在他心里,幾年十幾年的發酵,將來要面對的,可能就是虞景被愚弄的怒氣。帝王之怒,她承受不起。

而現在這樣,也算是給了虞景一個出氣的渠道。也許折騰著折騰著,他覺得清薇如此庸俗無趣,也就放下了。

是在行險,但清薇前思後想,最終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

虞景說得對,別人能過這樣的日子,但她趙清薇不行。所以她才必須要來,必須要將這個隱患解決掉。否則現在落魄也就罷了,往後但凡她過得好一點,恐怕都會變成扎在虞景心上的刺,像是在打他的臉。

而虞景絕不會容許這種人存在。

……

清薇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沿著御街逛了一遍,大略的了解了這里的環境和各種攤子,還隨手買了兩份生意最好的吃食嘗了嘗。然後又買了些容易放的東西提在手上,這才慢慢的走回了長壽坊。

才回到家,劉嫂子就帶著人過來了。

「清薇姑娘,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她大聲指揮著人將東西都搬進來,對清薇道,「你點點,看可少了什麼沒有?」

清薇接過單子,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清點,然後朝她點頭,「一個都不少,劉嫂子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劉嫂子將搬東西的一個半大孩子拉過來,「這就是我家小子,你叫他壯兒就是了,今年雖然才十一歲,卻不比十四五歲的勞力差什麼!姑娘有事,只管吩咐他便是。」又拍了拍壯兒的背,「在趙姑娘這里,手腳利落些,好好干活,若是偷奸耍滑,看我皮子不揭了你的!」

大魏律規定,男子十五歲成丁,就算是成年人,需要服徭役納人頭稅了。所以劉嫂子才有此一說,是夸自家孩子頂得上成年勞力。

壯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清薇笑笑,不是很自然的道,「往後還請趙家姐姐多多擔待。」

這句文縐縐的話,顯然是特意學來的。清薇問,「你喜歡讀書?可識字麼?算賬會不會?」

「會會會!這孩子念過幾天的學堂,字也認識幾百個,可惜咱們這樣人家,供不起他。」劉嫂子搶著回答道,言語間遺憾又自豪,「算賬……」她轉頭去問壯兒,「算賬你會不會?」

清薇不置可否,只笑道,「讓孩子自己說。」

壯兒羞澀的模了模頭,「字認得一些,如今有空就去學堂外頭听講,先生人好,也不趕我們。算賬只會些簡單的。」

清薇道,「宮里卯時上朝,申時散衙,咱們也定在這時候出攤收攤。若回來得早,我可以教你認一會兒字。只是書本須得你自己掙了錢去買。我可以預支兩個月的工錢給你,如何?」

「多謝趙家姐姐!」壯兒大喜過望,立刻興奮起來,連連朝清薇鞠躬。

馬嫂子就是這時候來的。清薇拖她找木匠幫忙做個能推著走的雙輪車,她這是把車送過來,順便把兒子領來給清薇看看。听清薇說了識字的事,便將自家兒子往前一推,「這是我們小六子,能跟著姑娘,是這傻小子的造化。這人往後就交給姑娘了,怎麼調/教都隨你。」

說著招呼小六子將雙輪車推進來。那車上還放著一塊用紅綢包著的木板,劉嫂子見狀,不由好奇問,「這是什麼?」

「是招牌。」馬嫂子道,「總要讓人知道是哪一家的生意,才好再介紹別人過來。」

清薇含笑點頭,走過去將牌匾上裹著的紅綢拆開,其他人也湊過去看,但見上頭寫著四個亭亭秀致的大字︰胭脂鹵肉。

因其稀少與難得,所以璇璣紋的價值非常高,是許多達官貴人趨之若鶩的藏品。

而璇璣紋之所以被人看重稱譽,是因為它采用獨特的手法,能在細紗上繡樣而不讓紗走形,且繡出來的圖案靈動逼人、栩栩如生,又不會影響細紗的輕薄柔軟之特性。而且繡成之後,雙面皆可看出不同紋樣,巧奪天工,令人贊嘆。除此之外,每一幅璇璣紋的作品之中,都藏著一個獨一無二的暗紋。

截至目前,已經證實是璇璣紋的六幅作品都是已經破解了暗紋的。剩下那些無法破解的,自然也就只能存疑。

這樣貴重的璇璣紋,就連皇室也只藏有兩幅正品,許多人揮灑千金只願求一見而不可得。清薇可能是這世上見過璇璣紋最多的人了,因為在陳妃的宮殿之中,藏有不知多少件這樣的絕世珍品。不過她臨終之前,已吩咐清薇將自己所有作品盡數付之一炬。那樣的盛況,想來永不會再有了。

也正是因為數量過于稀少,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有流通,所以清薇是不可能用這門手藝來掙錢的。如同那一匣子寶石一樣,這些都是她壓箱底,用來保命的東西,不到千鈞一發萬不得已,絕不會動用。

畢竟現在的她,小心低調才是正確的選擇。若不懂得藏拙,樹大招風,說不準頃刻間禍患就會降臨。

不過尋常的女紅繡品,也難不住她。時下商業之風盛行,本來就有許多不便出門拋頭露面的閨閣女子在家中紡織刺繡為生,市面上自然也有不少收這些東西的商家,不愁賣不出去。清薇手藝好以此養活自己絕無問題。

但她並非一般閨閣女子,更不可能真的每天都關在家里埋頭做針線。她若是這樣的人,當初也就不會一心想著出宮,該努力鍛煉自己的技藝,去尚衣局下的繡坊才是。那里有全天下手藝最好的繡娘,經手的每一件作品都精益求精,兩三年才能做出一件衣裳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而若宮中能出個會璇璣紋的繡娘,她自然能名傳天下,得到無數贊譽、名利滾滾而來。

但清薇不喜歡。

她是受不得束縛的性子,這些技藝她都學了,也十分用心,但像許多繡娘一樣痴迷,樂在其中,她自問是做不到的。對她而言,技藝就是技藝,是她賴以傍身的手段,卻不能左右她。

她連皇宮都闖出來了,又怎麼可能再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所以偶爾做一兩件繡活補貼一下可以,但還是要有別的營生才好。至于具體做什麼,還得這幾日上街去瞧過了才知道。

一晚上睡得並不安寧,清薇久違的夢到了陳妃。夢里應該是春日,陳妃坐在永寧宮西殿的耳房內,倚在靠窗的軟榻上,低著頭做針線。她做針線的時候全神貫注,幾乎注意不到周圍的環境變化,而屋里又只有清薇一個人。于是清薇便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光明正大的偷看她。

陳妃娘娘真好看哪!那時她的心理只有這一個念頭。

很奇怪,陳妃容貌並不絕美,身段也只算普通,但清薇就是無端的覺得,她才是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那時她年紀還小,對將來的思考並不確切,只隱約的在心里埋下一個念想。

——她想要成為像陳妃那樣的人。

醒來時清薇滿心惆悵,翻身看到這與永寧宮截然不同的屋子,鼻尖一酸,眼淚便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但不等她稍微醞釀情緒,就听見了拍門的聲音,伴隨著劉嫂子的大嗓門兒,「清薇姑娘可起身了?」

清薇連忙拭了淚,下床穿了衣裳,略作整理之後,才出去開門。

「嫂子來得真早,我正要出去買些過早的吃食,只是才剛搬來,也不知究竟哪一家好。」清薇開了門,先不讓人進來,笑著取了一串錢遞給她,「就勞煩嫂子幫忙去挑幾樣吧。選你們素日里吃著覺得好的便是。」

一串錢是一百文,買早點無論如何用不了這許多,余下的錢清薇沒說,但劉嫂子知道就是給自己的辛苦費,因此含笑接了,「昨兒我就通知了大家伙兒,听說清薇姑娘請席,都答應了,說是提早來幫忙準備。我想著姑娘這邊也許有事,就提前來了。」

「正要勞煩嫂子,待會兒領著我看看這里的菜市。」清薇道。

等劉嫂子答應著去了,她才轉回來打水洗臉。洗完臉一抬頭,就又在牆頭上看到了趙瑾之。他手里還是拿著個壇子,小心在牆上放下,見清薇看他,便解釋道,「是一味藥,須得這樣曬過才能用。」

清薇點頭,並不問究竟是什麼,將盆中的水潑了,向趙瑾之道,「趙將軍,昨日我搬來,多得附近的幾位嫂子過來幫忙。因想著總要暖灶,便合計請幾位嫂子過來熱鬧一番。趙將軍自然是不適合跟我們這些女流坐在一處,若不嫌棄,我就留些飯菜,晚上送過去。」

羽林衛輪值時,中途是沒有休息時間的。清薇雖不知道他們怎樣吃飯,但他只能晚上回來,卻是可以肯定的。

趙瑾之道,「趙姑娘這稱呼我可擔待不起,我算什麼將軍?讓人听了笑話。你若不嫌棄,就稱一聲趙大哥。」

「趙大哥。」清薇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又寒暄了兩句,趙瑾之要出門,便各自走開了。劉嫂子很快帶回了早點,也帶來了其他幾位婦人,眾人聚在一處用了點心,清薇挑了兩樣合胃口的,問清是在哪里買的。往後如無意外,這些恐怕就是她的早飯了。

吃完之後,趁著時辰還早,眾人簇擁著清薇去菜市看過,采買了各種蔬菜和魚肉,回來之後便開始動手。

雖然跟趙瑾之說的是給他留下飯菜,但清薇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妥,因此先取了一點肉和菜進屋收好,預備晚上做了新鮮的送去。剩下的便都下了鍋,最後做出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這里頭還有個小插曲,做菜的時候清薇才發現自己這里諸般炊具幾乎都沒有,于是現在這桌上放著的鍋碗瓢盆,幾乎都是各家借來的。

吃完之後,清薇索性就讓她們連碗帶剩菜一起打包帶回去了。

這頓飯因為做得隆重,等吃完時已近黃昏。送走了其他人,清薇轉頭看見重新被收拾齊整的院子,不由微微一笑。心想這些婦人別的不知道,但勤勞這一點卻是很值得贊賞的。

清薇鎖了門,在長壽坊中轉了一圈。因著這兩日的動靜,不少人家都知道趙將軍家隔壁搬來了個剛剛出宮的娘子。不少人見了她,都會上前詢問招呼,清薇體會著這平凡簡單的市井生活,只覺得別有滋味。

轉了一圈回來,她便將之前留下的食材取出。先洗了米上鍋蒸好,然後才開始擇菜,清洗,切好備用。

等到飯上了氣,清薇便開始做菜。

她做菜不是在大灶上,而是點了爐子,放上小鍋,然後將洗淨切塊的五花肉放進去干煸,直到煸出了油,再依次加入紅糖、料酒、老抽和腐乳,最後下蔥姜和大料,加水燜煮。

這紅燒肉味道重,清薇在宮里只做過一次,因為陳妃說,嬪妃們要侍奉陛下,必須保持身體潔淨,這種口味重的東西,是不能用的。況且煮得滿宮都是想起,也太惹眼了些。

但陳妃秘制的方子的確很好,等清薇炒好了另外兩個菜,又煮好湯時,整個長壽坊上空便都飄蕩著這紅燒肉的香味了。

……

羽林衛中,像趙瑾之這樣的單身漢並不少。能夠選上羽林衛的,在這京城中多少都有些關系。只是這些被塞進來的子弟大都沒什麼前途,不被家人重視,跟家中的關系自然也不會有多好。

時人的習慣,每日只吃兩餐,其他時候多是買些點心糕餅充饑。第一餐在辰時,第二餐在申時。偏羽林衛酉時下值,回去時早過了飯點。這些子弟們既然和家人關系不好,自然也沒人費心等他們,有些更是回去了連剩飯都沒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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