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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廖芳華不說,葉蓮娜也明白,但是馮安娜說的也不錯,好男人是有的,讓葉蓮娜欣賞的人也是有的,但是這樣的人往往都大葉蓮娜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有了家室,葉蓮娜不僅僅是過不了道德的底線,更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富翎也好,葉蓮娜也好,都是一身傲氣,一身傲骨的,這身傲氣和傲骨不是因為錢財,不因為權力,不因為各種所謂的成就,而是因為她的心。了解自己,所以才會順應心意,她此生也一樣,不求聞達天下,只願無愧于心。

馮安娜他們並沒有給葉蓮娜找來樂器,也不知道是現在他們是真的沒有,還是他們無法借來,不過到是給了葉蓮娜一支‘尺八’,這是從日軍那里繳獲來的,顯然不知道樂器的人,把它當成了中國的洞簫。但是葉蓮娜卻是會的,日本的軍人會寫日記,會畫作戰地圖,甚至還有音樂的愛好,這尺八本來就是中國的,傳到了日本,卻在那里被發揚,日本當年得到了戰爭賠款,全部用于教育,若是在中國,有了錢,怕是會修園子了,這就是差距。非得讓這個社會都爛透了了,才能徹底變革,但同蘇聯一樣,也會有走偏路的時候,將來如何,已經不是葉蓮娜該考慮的事情了,她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錯了。

晚上,兩個女人不知道是出于好奇,還是因為有任務,在為葉蓮娜端來了精致的中國美食之後,就陪著葉蓮娜,葉蓮娜一個人坐在那里或者吹尺八,或者是拿著毛筆寫字,很是安靜。這樣一坐,就可以坐上五六個小時,一句話都不說,等到馮安娜和廖芳華出來放風的時候,馮安娜感嘆道,「都說她是一個厲害的人,還有那麼多的頭餃,光是博士學位就好幾個,會至少七八種外語,我還驚奇,如今看她的做派,這麼坐的住,這份耐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上的。怪不得能做我們這些女人做不到事。在那些長官眼里,誰敢小看了她?」

廖芳華對于馮安娜主動說起這位富翎小姐,也泰然接受,盡管這是第一次,讓馮安娜會對一個人發表自己的看法。廖芳華說道,「你看她,眼珠換了顏色,就好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一身的書卷氣,不,是讓人琢磨不透的魅力,一個外國人,還會寫那麼好的毛筆字,會中國的樂器,這人哪,一是皮,二是骨,這富翎小姐,外國人的皮,中國人的骨,還是中國那些窮酸秀才一樣的骨。」

廖芳華讀書不多,但見解卻很獨到,馮安娜點頭說道,「雖然她不說話,但我看出她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傷心?煩惱?或者……是悲憤。你看她,誰都不見,不是很反常嗎?」

廖芳華也看出了,說道,「這是拼死掙扎呢!最終也得屈服,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是聰明,可是男人哪!但願她能有辦法月兌身吧!其實我絕對,這男人再好,再有本事,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不是得尋一個隊你好的嗎?有能耐的,今天稀罕你,明天就能稀罕別人,讀書的,和沒讀過書的人都是一樣的。我倒是羨慕她,若是她真是能干干淨淨的活,我就服了她。」

「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咱們中國這里可是能娶幾個老婆的,就是在外國,情婦什麼的,也正常的很,現在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也許她能找一個一心一意愛她的能耐人呢?」

廖芳華笑了笑,卻意外的沒有反駁,那意思,顯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她也是渴望的,也是希望看到葉蓮娜能遇到這樣的人的。

晚上,天黑了,小小的院子里,只有葉蓮娜一個人,門口有人站崗,院子四周也有人巡邏,葉蓮娜說了誰都不想見,無論是誰,這不僅僅阻擋了沃爾科夫和希洛夫,也阻止了一些來看望她的朋友們。這當中就有許多曾經听過她講課,或者是仰慕她的才學的軍官。

半夜的時候,這里也不是寂靜一片的,有人說話,有發報價和接收機的聲音,也有巡邏的人說話的聲音,這倒是沒有什麼,葉蓮娜曾經跟他們說過暗哨的作用,這些人別的無法改變,但是如果戰斗戰法沒有辦法學習,那可就是無可救藥了。

此時廖芳華和馮安娜都回去了,葉蓮娜一個人睡不著,天又下雪了,此時並不是最冷的時候,因為只有在農歷新年的時候,才是最冷的,但是此時天下了學,倒是讓葉蓮娜沒有那麼難過。穿著一身紅色的襖裙,看上去真是有些人。來到院子里,看著漫天的雪花,感覺真是很奇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蓮娜突然說道,「出來吧!再一會兒,我沒事兒,你卻要凍死了。」

噗通一聲,有人跳到了院子里,而且還沒安全落地,門口的衛兵馬上進來了,葉蓮娜一伸手,說道,「沒事,找我的,你們出去吧!」

「是!」衛兵只看到了軍官穿的那種深綠色的軍服,就不敢多看了,此時他們也發現了,葉蓮娜剛剛說的都是中國話。

等衛兵出去了,來人也從圍牆的陰影當中走了出來,顯然他的腿有些麻了,剛剛他躲藏的地方,就在和隔壁房子連接的地方。但是看到這樣一幅美景,他真的有點不忍心破壞了。等走到光線下,葉蓮娜也看清了來人,是王軍長,當然,過去和葉蓮娜接觸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名字,看到葉蓮娜絲毫沒有被嚇到,更不驚訝,此時也信了那些關于葉蓮娜一個人打死幾百個鬼子的傳聞,這份耳力和觀察力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富翎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葉蓮娜對于真正抗日的人是很有好感的,笑著說道,「進來喝一杯茶吧!您一定是有事情的。對嗎?」

王軍長笑了,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那就打擾了。」

進了屋內,葉蓮娜點燃了油燈,然後把一邊桌子上的茶碗打開,放了茶葉,這茶自然是葉蓮娜空間里的,放了茶,然後從爐子上把幾乎是滾沸的水壺拿過來,倒上水,蓋上茶碗,然後把茶碗放到托盤上,端到了圓桌這里,這個時候,王軍長也看清了葉蓮娜,嚇了一跳,

「你……你的眼楮……這個也能變嗎?」

此時的葉蓮娜就如同一個中國人,幾乎是沒有什麼差別的,唯一引入注目的地方就是她過于漂亮了,一頭烏黑的直發一直到膝蓋,隨著她的走動如同瀑布一般的散開,王軍長一直覺得富翎就好像是一副畫一樣。他多麼希望富翎是一個中國人,如果她是一個中國人,那麼說什麼,自己都不會放棄她,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好像置身夢境一樣,這是真的嗎?腦袋里無數個想法冒出來。

葉蓮娜放下了茶水,說道,「不過是在眼珠上帶來很薄的一層薄膜,中間是透明的,四周是黑色的,不影響視力,但是讓人的瞳色變成黑色的,沒有什麼稀奇的。」

葉蓮娜的聲音有些冷,這是王軍長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把茶碗接過來,茶碗的熱度讓他回過了點神,說道,

「讓您見笑了。」

「不用客氣,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其實王軍長這一次來,還是問葉蓮娜關于打仗的事情,現在裝備已經無法有什麼補充了,即使補充也未必能有什麼用。所以他是想問一些葉蓮娜,如果在裝備處于劣勢的情況下,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葉蓮娜雖然不是軍事家,但是她博覽群書,對于一些戰斗當中的小技巧卻有非常多,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葉蓮娜也確實沒有讓王軍長失望。說了許多,比如挖地道,比如地雷,比如挖工事,事先做許多木頭板子或者是石板,選囤積好了,等到第一道工事被炸之後,馬上可以修築第二道,而他們也想到了如何設置假目標。用神槍手專門打敵人的軍官和工兵等等。還說了一些簡單的戰斗技巧,比如,把子彈放到十頭上磨一磨,這就使得子彈變成了沙面,如果打出去,射到敵人的身上,子彈會翻滾開花。殺傷力會增大,還有就是做地雷,挖反坦克壕。葉蓮娜還拿了紙筆,給他畫圖,寫了許多火藥的配比等等。

這麼一聊,又來了一個人,這個是川軍的,也姓王,也是軍長,他則是慕名而來的,听了哨兵議論,這才偷著進來的。他可不會覺得葉蓮娜和誰鬼混,他心里想的是,哪個小子先來取經了?直接推門進來了,葉蓮娜也沒有攆他,在驚艷過後,說道的正事,葉蓮娜這邊可以和頭一個王軍長說西北方言,這邊還能和第二個王軍長說四川話。一點都不會亂。

一直說到了深夜,第二天又有人偷著來了,簡直成了一個小聚會了,西北軍的、川軍的、東北軍的,還有晉綏軍和中央軍的。守門的衛兵此時也得到了高人的指點,這防人啊!防的是**,誰是**啊?藍眼楮黃頭發的家伙們,不管他們帶沒帶翻譯,堅決不讓進,要是拔槍的話,直接反擊,這個有人頂著的,上頭都交代好了。

沃爾科夫和希洛夫是什麼人啊?關注著葉蓮娜,自然不可能放過了,不去管,不去問,都是派了人盯著的。但是兩個人也都明白,葉蓮娜不想見他們,若是此時沖過去,沒有一個好的理由,那誰就先被帕斯了。

但是這樣就算了嗎?當然不會。希洛夫是一個聰明人,對于葉蓮娜一直念念不忘,他聰明,也能了解葉蓮娜的心,所以他讓人給葉蓮娜送來了各國的報紙,而不是來自蘇聯的美食。可以說,這報紙送過來了,確實是讓葉蓮娜不好拒絕了。而沃爾科夫呢?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則是把孟慶儒幾個兒子的信,送到了葉蓮娜的手里,也就是說,他一直關注著孟慶儒的家人的。也知道他們能夠讓葉蓮娜打開門。

不過,信是送到了,但是他卻還是沒有進了門,因為此時謝女圭女圭已經到了,她帶來了原來電子排的副排長趙羽,另外還有一個來自朝鮮的李英子,李英子今年才二十多歲,但她少言寡語,皮膚有些黑,身上的煞氣那是擋都擋不住的。而這三個人的到來,最大的改變就是,這一次誰能見到葉蓮娜,誰見不到,這完全得听葉蓮娜的了。因為三個人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她們只听葉蓮娜的。隨著她們的到來,還帶來了許多的東西。有葉蓮娜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也有電子設備、通信設備,還有各種武器,醫藥用品等等,沒幾天,這三個人甚至還弄來了一輛吉普車,這車是很特別的,因為這部車不但防地雷,而且防彈。這是從美國直接運過來了。

實際上,這是維克多為妹妹特制的。葉蓮娜提出要回到救國會工作,到國際紅十字會工作,也終于有了批示,但唯一的問題是此時在徐州負責他們這些蘇聯人的領導是希洛夫,還有一個是負責對外聯絡的人,也是蘇聯大使館的人,葉蓮娜現在得聯系他們,想辦法放人。否則後患無窮。

來自美國的物資已經到了,但有一部分是送給葉蓮娜的,也是葉蓮娜訂購的,這些東西除了葉蓮娜之外,別人也是無法知道的。但他們都知道這是來自美國的物資。時間長了,很可能會有人狗急跳牆,把物資給搶了。葉蓮娜現在也是很著急的。

謝女圭女圭他們來了,帶來的東西有限,但葉蓮娜還是想辦法給了兩個王軍長一些支持,把火箭筒兩個分了,一些高效火藥給了他們。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葉蓮娜會幫他們換上冬裝,並且提供防空高射機槍、高射炮和大量的子彈。可不能小看高射機槍和高射炮,因為這種武器不只是可以防空,還能有效的克制坦克和裝甲車,這就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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