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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姐,馮安娜這話可是真是踩到葉蓮娜的尾巴了,一個有本事、有能力、有容貌而且極為清高傲氣的女人,能夠容許自己淪為男人的玩物嗎?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刺激葉蓮娜,但是葉蓮娜這麼久都和沃爾科夫周旋,為什麼?當初對希洛夫有好感卻保持安全距離又是為什麼?她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淪為玩物的,她可以沒有愛情,可以沒有孩子,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尊嚴,失去自我。此時馮安娜的一棒子算是把她徹底了打醒了。

葉蓮娜此時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實在是討厭,甚至看一眼都絕對煩,不過此時眼前都是大人物,葉蓮娜也不是沖動沒成算是人,于是看了馮安娜一眼,然後踉蹌了一下,馮安娜能夠到這樣的高級別部門做間諜,其表演才能和揣度人心的本事絕對是出類拔萃,葉蓮娜一個眼神,她的臉色一變,馬上就明白了,于是配合的說道,

「抱歉,各位長官,富翎小姐現在身體和精神很虛弱,各位看……」

馮安娜打斷的大人物的話,這不是她以往的風格,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更加相信葉蓮娜此時的確是不舒服。沃爾科夫馬上要過來探問,希洛夫也嚴肅起來,想要過來,卻有馮安娜早一步摟住葉蓮娜,一邊扶著她往炕上坐,李長官等中國的將領馬上很識趣兒的告辭,並且說會派來最好的醫生為葉蓮娜診治,此時葉蓮娜卻什麼都沒有說,眼楮半閉半開,似乎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了。

來自蘇聯的幾個大男人都很是緊張,他們認為葉蓮娜肯定是受了什麼重傷,或者是受了細菌感染,他們用俄語爭論起來,葉蓮娜此時在馮安娜的攙扶下又躺了下來,听到這樣的場景,眉頭皺了起來。但是馮安娜卻無法攆人,中國的長官們離開了,出去的廖芳華也終于能夠進來了,看到幾個外國人還在討論,又看到葉蓮娜皺著眉頭,馮安娜無計可施的樣子,笑著來到葉蓮娜的面前,一邊幫著掖被子,一邊說道,

「富翎小姐真是好福氣,這麼多男人為了你爭論的面紅耳赤,呵呵……」

此時翻譯都被派出去找大夫了,所以屋里的人說中文,倒是沒有人會告訴屋里的幾個蘇聯男人。葉蓮娜眼楮都沒有睜開,輕聲說道,「你也看到我離死不遠了。好福氣啊!」

因為有謝女圭女圭這個例子,倒是讓葉蓮娜對于廖芳華不是多反感,此時葉蓮娜的感嘆倒是讓廖芳華不好說什麼了,馮安娜輕聲的對同事說道,「你說這些干什麼,你也是听說過富翎小姐的,她是那樣的人嗎?」

廖芳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說道,「如今你也只能選一棵最大的樹,總好過誰都可以伸出爪子模一把的好。」

葉蓮娜則是說道,「若真是那麼做了,且不說我能得到多久的庇護,我也未必能得到保護,反而等于告訴所有人,我是有價錢的。這個口子不能開。」

廖芳華听了葉蓮娜的話,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但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眼楮一閉,也就那麼回事兒,你是外國人,怎麼也這麼保守?」說道最後一句,倒是有些驚訝了。

葉蓮娜睜開了眼楮,說道,「我是寧可死,也不會淪為玩物的。誰說女人的生命里只有男人,沒有男人,我照樣過的好,過的自由。誰敢逼我,那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

廖芳華听了這話,到是楞了,馮安娜則是說道,「到底是富翎小姐,果然不同一般。只是,我們兩個,卻是沒有辦法幫你什麼的,就是攔著別人不要進你的房間都做不到。」

葉蓮娜把眼楮閉上,說道,「放心,我會找人來代替你們的,這兩天就麻煩兩位了,若是可以幫我擋了他們,我就許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個心願,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你們都可以提,但是前提是不要讓我被任何人打擾。我現在很煩。」

兩個女人的眼楮都是一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富翎的一個承諾意味著什麼,她們兩個可是很清楚的,沒多久,翻譯回來了,帶來了四個醫生,兩個女人也趁機請幾位到屋子外去等著。

幾個醫生,有中醫也有西醫,中醫把脈之後也只是得出了葉蓮娜是過于疲勞的結論,當然,中醫的說法是比較復雜的,但和西醫是一樣的,體力消耗大,需要休息,精神高度緊張,時間長了對于人的危害也是極大的,總之,雙方的結論都是一個,讓病人休息。

兩位女士終于發揮了超強的辦事能力,將所有人都請出去了。過來一個多小時,有人兩個士兵抬著木桶過來,葉蓮娜沒用別人幫忙一個人洗澡,此時在炕上還放了一套中國式的內衣和面質的襖裙,立領的紅色繡花襖子,黑色的兔毛里,領口袖口都露出了黑色的毛邊,下襯著馬面裙,一副地主家小姐的裝扮,甚至在衣服上還放了盤發用的金銀嵌寶首飾。不過這身裝扮也讓葉蓮娜想起了另外一個形象,無心法師里面的女煞,嗯,這也是不錯的。一方面給謝女圭女圭發電報,讓她帶自己的衣物和需要的東西來,另外也讓她和公產國際和救國會聯系,自己想月兌身,必須有足夠有說服力的借口才行。

洗好了,將頭發用直發器拉直,當然,這是在空間里做的,之後把額頭前的頭發剪了劉海,加上她小巧精致的五官,說是中國人也是可以的,自然,眼珠的顏色不同有些麻煩,但葉蓮娜還是有辦法的,空間里就有不少的美瞳,找了一副黑色的出來,雖然可能讓人好奇詢問,但葉蓮娜此時就是想做改變,不只是外表的改變,還有心態上的。

領子很高,幾乎遮住了半張小臉,一頭烏黑的直發一直垂到膝蓋,淡掃蛾眉,嘴唇上模了一種他們提供的口紅,顏色很深,好像認為她不會用一樣,但是葉蓮娜還真的就用了,不只是是口紅,還用了脂粉,將臉上的血色紅潤掩蓋,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倒真像是活死人一般。

等馮安娜和廖芳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背對他們的葉蓮娜,等葉蓮娜轉身,兩個人都是嚇了一跳,廖芳華走近了一些,看看葉蓮娜的眼楮,感嘆道,「你可真是有本事,眼珠的顏色都可以變的。我的天啊!哎呀,可惜,我們中國人都是一種顏色的眼楮,變了也沒什麼意思,怎麼看都是中國人的長相,換了眼珠的顏色,反而奇怪。」

馮安娜楞過之後,笑著說道,「都說富翎小姐本事了得,從來都是單槍匹馬,我當時還有些懷疑,如今見了您有這樣的本事,可真是信了,如今您看上去,和中國人差不多,就是……皮膚白了些,您這一臉的陰沉,也確實嚇人。」

廖芳華說道,「怎麼會呢?這劉海很是好,你看上去更小了,說你十四五歲也是有人信的。」

葉蓮娜側過頭問她,「你以為我多大?」

廖芳華也是一愣,想了想說道,「看外表倒是看不出什麼,大概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不過听說過你的人,估計都得認為你至少也得二十七八了吧!」

葉蓮娜又看向馮安娜,馮安娜笑著說道,「哪里有二十七八,說二十四五歲可能大一些,听說您也是剛從大學畢業不久。」

葉蓮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是21年11月生人,如今我還不到17歲。」

兩個女人都不說話了,葉蓮娜顯然有些生氣,但還是說道,「讓他們把水桶抬走,如今天氣有些冷,幫我弄一件外套吧!最好是斗篷,我喜歡斗篷。」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廖芳華馬上說道,「我有,我有,我有一件紅色的呢子斗篷。」

「我也有一件,不過是白色的。」馮安娜也趕忙說道,

「好。」葉蓮娜說道,仿佛他們帶了斗篷來了,就算是把賬抹平了。

等人走了,葉蓮娜也開始看她們帶來的報紙,中國的戰場上情況一直就沒有樂觀了,除了犧牲還是犧牲,連一次像樣的勝仗都沒有打出來過,實在是讓人泄氣。而韓復渠不戰而逃,更是讓此時的徐州岌岌可危。葉蓮娜心里不免想到,這個韓復渠在這個時候跑了,可以說是不但犯了眾怒,更是對戰局影響極大,此人怕是活不長了。

眼看要到聖誕節和元旦了,日軍沒有打的動作,中**隊這里更是不可能主動發起進攻,因此最近倒是太平,但是來年之後肯定是有更大的動作,大家都在集聚實力,準備開年之後的戰斗。

此時的武漢是戰時的軍政要地,許多從上海等被佔領區轉移過來的工廠都在這里,宜昌城更是忙碌。從蘇聯過來的物資,從歐美國家運拉的物資都需要調集分配。別的地方且不說,以葉蓮娜對此時此地的軍隊的了解,不管是國內的物資,還是國外運拉的物資,都是主要供給給中央軍的,而地方軍,如川軍、西北軍等很有戰斗力的部隊,往往都是兵源無法補充,武器告罄,連維持生存的糧食和被服都無法保障。還好葉蓮娜在此地是有些儲備的,給了川軍和西北軍很大的支持,但這還是太少了。葉蓮娜希望能有更多的物資分給他們,這就需要救國會了。若是指望著政府,那是肯定不行的。

葉蓮娜想出來做事,而救國會和紅十字會、地方軍的人都希望葉蓮娜能夠提供幫助。他們不管葉蓮娜是怎麼弄來的這些物資,更不管她是如何做到的,眼前只有有就行。尤其此時美國政府已經禁止國有商船往中國運送物資。

沒多久,兩個女人回來了,帶來了葉蓮娜需要的東西,還問葉蓮娜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葉蓮娜看著她們,只說了一句,「想吃上海的小吃,此時怕是吃不到了,即使有,也不是那個味道了。有什麼吃什麼吧!對了,你們有樂器嗎?我待著有些悶。」

馮安娜趕忙說道,「若是悶了,有收音機的。還有唱片機,樂器……我去找人問問看,最近要阻止新年晚會,許多名流都來了,還從上海帶來了許多音響,這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的呢!」

廖芳華也說道,「我可是見過他們拍攝的那個片子的,真是好的沒法說,若是他們來了,這樂隊肯定是少不了的,若是有音響,那東西可是太好了,聲音大,我听說對著那個唱歌也是很好听的。」

音響這個東西若是在歐美國家,那不稀奇,可是在中國……葉蓮娜問道,「可是張教授來了?」

「哎呀,你怎麼知道?」廖芳華說道,

葉蓮娜一笑,心想,這張教授還真是厲害,逃亡還不忘把音響帶著,他若是來了,還帶著音響,肯定也是和這里的蘇聯人有關系了。他們肯定是帶了樂器的。說道,「和張教授說,就說是我要的。給我找一件樂器。笛子、洞簫、古琴什麼的都可以。」

馮安娜說道,「富翎小姐真是厲害,這麼多樂器都會。我去說說看。」

廖芳華則是坐到了葉蓮娜的身邊,說道,「聖誕舞會和新年舞會你去不?去吧!肯定有許多人掙著和你跳舞呢!」

葉蓮娜看著她,說道,「我從來不參加舞會,更不會和人跳舞。你怕是要失望了。」

馮安娜則是說自己去安排飯食,順便和張教授說一聲。廖芳華等她走了,對葉蓮娜說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替你攔著那些人,尤其是那幾個蘇聯人,你能躲多久啊?」

「時間是個好東西,沒有時間解不了問題。我只要此時離開了他們的魔掌,回到蘇聯,他們也就沒有辦法找到我了。我不想活的那麼驚天動地。」

「就怕你有一天後悔,你可別听了什麼人的挑唆,就意氣用事。」

廖芳華,果然是沒有看錯她,心里也是透亮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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