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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蓮娜看過去,恍然大悟,是蘇聯駐華大使館的武官,葉蓮娜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她是過目不忘的,她甚至可以背出對方的簡歷,趕緊笑著說道,「德米特里**夫同志,見到您真是高興,您還好嗎?」**夫有些瘦,黑色的頭發和眼楮,但身姿挺拔,而且似乎很善于交際。

**夫看大領導的臉色,馬上拉著葉蓮娜的袖子,看似責怪,實則開月兌的問道,「葉蓮娜,你怎麼這麼一身就來了,看看,還有血呢!這是剛從手術台上下來吧?」他對于葉蓮娜當然是很了解的,可以說,但凡是上海的蘇聯人,又有幾個不知道葉蓮娜呢?

葉蓮娜此時也才地頭看看自己的衣著,八月份的莫斯科和上海比,那真是天堂了,但也是三十度以上,也是夠熱的,而醫院也沒空調,葉蓮娜還需要在外套上白大褂,做手術還有手術服,所以上班後的衣著很隨意,今天穿的是淺綠色的真絲背心裙,雖然是膝蓋以下的裙子,但是此時這樣穿,實在有些暴露,即使臨時披上一件白色的防曬衣,但也很透,最可怕的是真絲面料是非常貼身的,曲線畢露,這比那些穿著清涼的舞娘來說,還要有誘惑力,何況葉連娜如今的身材,絕對是按照西方人的速度發育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縴細的腰肢和東方的女人一樣,完全不需要穿塑身衣,非常自然的腰線。

但是因為出來的太急了,只顧得上套了一件罩衣,沒注意月兌手術服的時候,上面的血跡蹭到了裙子上,也知道**夫是為了自己解圍,有些赧然的說道,「實在抱歉。」多的就沒說了,這個時候**夫變得熱情起來,為葉蓮娜介紹幾位領導。

「這位是亞歷山大康斯坦丁諾維奇沃爾科夫同志。」**夫介紹道,他手伸出的方向正是剛剛斥責她的人,葉連娜此時也開始正視這位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上次見到的希洛夫就已經很高了,但是看這個人的樣子,應該也是差不多的,不過他的身材更加的健碩,軍裝下都似乎能夠看到奮起的肌肉,看他的年紀應該是三十左右了,但卻是這一群人種氣勢和威嚴最濃重的,他有一頭金色的頭發,一雙棕色的眼眸,看上去非常的銳利,如同鷹眼一般,那樣的冰冷,也許,正如他的姓氏一樣,是狼,他給葉蓮娜的感覺就是一匹來自西伯利亞,長著厚重的皮毛,高大如同猛虎,野性和冷酷如同惡狼。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鼻梁很高,眉毛非常有型,此時一臉的嚴肅,看上去更加生氣了。這讓他的帥氣減了不少分。

葉連娜趕緊問好,微微鞠躬,卻沒有握手。**夫又介紹了另外兩位領導,對葉蓮娜說道,「這位是列夫彼得洛維奇德姆琴科同志。」葉連娜也是同樣的問好,這一位長得身材不高,有點發福,金色的頭發和淡藍色的眼楮,難得的是他的臉有點方,讓他看起來冷硬不少,他嗯了一聲,自此可以看出,這位也是身居高位的。

另外一位叫謝苗尼古拉耶維奇博爾扎科夫斯基,看年紀應該有四十多了,黑色的頭發,眼楮也是黑色的,而且特別大,很嚴肅,個頭不高,但是很壯實,很魁梧,身上軍人的氣質也同那個‘狼’一樣,非常濃。他同葉連娜問了好,顯然是比前兩個更圓滑一點。

除了這三位主要的領導,另外還有包括葉蓮娜在內的三位翻譯,另外,每一個領導身邊都有兩個警衛員,還有負責聯絡的官員,還有三個帶著電台的通訊兵,另外還有秘書和後勤、司機之類的人員,一共有三十一個人。

另外一個翻譯是一個中國人,**夫介紹,他叫賴文輝,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他應該有二十六七歲了,很熱情的和葉連娜打招呼,但他卻不認識富翎的。不過對于會中文的人,他卻很有好感。

此時簡單的介紹完畢,德姆琴科招呼大家上飛機,他們的路程可是不短,**夫殷勤的幫著葉蓮娜搬行李,幾個大人物已經進去了,**夫對葉蓮娜說道,

「我們這次是調查任務,你跟著希洛夫同志,好像是因為他認識您的教授克雷洛夫,關系似乎不錯,所以他挑了你做翻譯,剛才是德姆琴科發了火,我們提前半個小時到這里的,但是葉蓮娜作為一個普通的小翻譯竟然敢遲到,所以很生氣,而其他人也是一樣,沃爾科夫同志先開口斥責你,那就只是說說,若是德姆琴科的話,葉蓮娜,你不會這麼容易過關的,你得感謝他。」**夫小聲的說道,

葉蓮娜此時也明白了,看來自己太主觀了,剛剛自己的態度顯然是很不給對方面子的,他可是教授的朋友啊!人家要自己做翻譯,就是想照顧的,他也確實維護了自己,自己作為一個晚輩,實在太不應該了,以後如何對教授交代啊!尊老敬賢,尊師重道,自己得好好的表現了。

大的行李放在機艙後,葉蓮娜等行李都放好了,走到前面,軍用飛機,又是蘇聯這個極其講究實際的國家生產的飛機,那是絕對不會有多舒服的,他們要在飛機上待很久,還得坐船,只是不知道如今的上海,坐船是不是安全。

葉蓮娜自然是選在了沃爾科夫身邊的位置,顯然也沒有人想和他爭辯。葉蓮娜坐在外側,面前的桌子不算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倒是其他人,說話笑鬧的聲音不絕于耳,飛機緩緩的起飛後,葉蓮娜才問道,

「沃爾科夫同志,您想要喝點什麼嗎?」此時還沒有人送飲品來,不過估計軍用飛機,又不是領導人的專機,配備有限。

沃爾科夫看了葉蓮娜一眼,顯然第一葉蓮娜的表現是很滿意的,不再惡聲惡氣,平靜的說道,「這里只有水壺,你要喝水嗎?」

這句問話讓葉蓮娜對沃爾科夫的印象更好了一些,難得他能夠關心自己是不是渴了,飛機當中也沒空調,也是很憋悶的,又跑了這麼久,當然是渴了,不過葉蓮娜還是說道,

「我自己帶了水的,我帶的是冰咖啡,您想喝嗎?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喝的慣,您平時喝咖啡放多少糖?放女乃嗎?」

沃爾科夫說道,「如果有牛女乃的話,會放一些,佔十分之一,糖放三勺,如果沒有的話,喝白開水就好了。」

葉蓮娜腦袋里突然冒出了很多想法,這是咖啡嗎?這是女乃茶吧?三勺的糖,怎麼和希洛夫一樣呢?這麼多糖,將來不會得高血壓糖尿病吧?難道當兵的都愛吃糖?這是不是反應出了一點心理問題呢!

不過葉蓮娜這個想法都是一瞬間,完全不會讓對方尷尬,說道,「真是不巧,您和我的口味差不多,剛從單位的冷櫃里帶來,還冰著呢!我帶了不少,您嘗嘗看,不過這里好像沒有杯子……」葉蓮娜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水壺帶的蓋子就可以當杯子用,容量也和咖啡杯差不多,但是,給他用了,自己用什麼,若是直接拿水壺喝,那麼,人家要是還想要一杯呢?這涉及到一點曖昧問題,當然,葉蓮娜考慮的更多的還是衛生問題。

沃爾科夫沖著他們對面的一個年輕人說道,「水壺呢?」

這個年輕人很顯然是他的隨從副官了,看這身上的軍人氣息如此刻意,可見還是年輕啊!小伙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直在傻兮兮的盯著葉蓮娜看,當然,他身邊的人也是這樣,听見領導說話了,這才慌忙的找領導的水壺。

很快,一個軍用水壺遞過來了,沃爾科夫沒有接,葉蓮娜笑著接過來,站起身,打開自己的大背包,從里面掏出一個很大的水壺來,這個水壺比較特別,塑料的外殼,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是看這個樣子,里面應該能裝1500毫升以上的水,葉蓮娜拿著兩個水壺,起身到飛機前面的水房,水房是敞開式的,里面就是廚房,隔著走廊是衛生間,此時水房當中沒有人,因為服務人員都在廚房,似乎是在準備晚餐,隔著一道白色的門簾,葉蓮娜的動作他們卻是看不見的。

水壺里原本是沒有水的,但是在空間當中卻真的有冰咖啡,廚房里有從山上帶下來的冰,這是為了過夏天特意弄下來的,這些冰被放到保溫箱里,想吃涼的,就放到冰上。咖啡也是葉蓮娜最喜歡的摩卡,葉蓮娜特意兌上牛女乃,加上糖水,嘗嘗味道,有點甜,不過對于同樣喜歡甜食的葉蓮娜來說甜的東西,給別人喝,那就絕對夠甜。空間的水,加上極品咖啡,葉蓮娜覺得自己都想喝個痛快了,但是想到這麼長的旅途,還是不要了,總是跑衛生間也很難看。

葉蓮娜將沃爾科夫的水壺里面的水倒掉,然後灌滿冰咖啡,自己的壺里留下半壺,然後照了一下鏡子,發現今天這身衣服實在是太失敗了,飛機挺髒的,等轉乘船的時候,風一吹,肯定很髒,尤其夏天容易出汗,這汗水和灰塵結合,哦,想想都惡心,葉蓮娜決定一會再出來一次,把身上的衣服換掉。

葉蓮娜到水房的時候,沃爾科夫對面坐著的兩個侍衛可是不消停,對沃爾科夫普及一下關于葉蓮娜的最新知識,要知道去年他們是見過葉蓮娜的,就在車站。沃爾科夫當然沒有忘記,但是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同的表情。但也沒有阻止兩個侍衛的八卦。

他們都是軍校畢業不久,和同學也都有聯系,據說葉蓮娜到美國去學習了,又得了博士學位,她的醫術非常好,許多大人物都指名要她看病,而且,最神奇的是葉蓮娜的手術成功率比別人高很多。還能做頭部手術,這可是很難的。

熱情的瓦西里索科洛夫長著一雙藍眼楮,人也活潑,在八卦完後,忍不住贊嘆,「她又漂亮了,怎麼可以有人長得的這麼美,若是讓我對著她看一天,我都不會覺得厭煩。」

約瑟夫揚秋克很低調,一頭黑色的頭發,五官深邃,但是人有些瘦,個頭也是三個人當中最矮的,但是這不表示他是個敦厚的人,看著同伴傻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打擊他,說道,「你知道有多少為了見她一面,把自己打出血嗎?哦,對了,那是她還在急診室的時候。不過,你想對著她看一天,我想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索科洛夫反駁道,接著又說,「是因為她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

「不是!」揚秋克說道,

他的這個答案讓索科洛夫意外,而沃爾科夫顯然也對這個問題有興趣,從文件里抬起頭看著揚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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