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終于還是回了府……當然了,帶上了我們的皇帝陛下。
此刻,夏翕還在听連翹講關于安逸的故事。
「姐姐你真的在寫關于安逸的書嗎?」
夏翕听到連翹說自己在寫關于安逸的書,眼楮不由得放起光來。
「恩。」
連翹淡淡的點頭。
夏翕高興地笑開。
「那我可不可以也參與進來?」
連翹有些奇怪的看著夏翕。
「你也參與?」
「對啊。」
夏翕搖頭晃腦的說。
「姐姐你看,安逸的故事我也都知道,你一個人寫,不如兩個人來寫啊,最起碼……眾人拾柴火焰高啊。」
夏翕滿臉期冀的看著連翹。
連翹︰「……」
一不小心培養出一個迷妹怎麼辦?
但是連翹還是微微一笑。
「好啊,一起寫。」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寫經書里而且有了一個小迷妹的安逸此刻正在和褚聶對峙。
褚聶皺著眉頭看著一臉堅決的安逸,有些頭疼。
「這事真的不能依著你。」
褚聶苦口婆心的說。
「那很有可能就是能讓我恢復的藥。」
安逸堅持著。
「那藥能不能讓你恢復另說,最起碼你身體不好還要去那懸崖峭壁上采藥我是斷斷不能同意的!」
褚聶態度堅決。
安逸也同樣的堅決。
「我說過了,你在上面用繩子吊著我,我不會有事的。」
「那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去?」
褚聶紅著眼問。
安逸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你會嗎?」
褚聶︰「……」
我確實不會……這個問題問的真是讓人憂傷啊。
安逸又翻了個白眼。
「我剛剛教你的采藥手法你還記得嗎?」
褚聶︰「……」
確實不記得。
「那也不行。」
褚聶虎著臉道。
安逸忽然奇跡般的安靜下來,神色平靜的看不出來。
「那好……我不去了。」
褚聶︰「……」
你忽然這麼平靜為什麼我卻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自從帶著安逸出來,褚聶才終于明白什麼叫養兒方知父母恩。
不……養娘子方知父母恩。
這一路過來何止是惹事?簡直是不停地惹事!
稍一個看不住……就好似月兌韁的野馬,叫都叫不住!
且不說幫著人家去劫獄,挑唆別人打架這些小事了,就光光把人家姑娘惹得非她不嫁這一件就夠他頭疼的了!
而且她到底是哪兒來的男裝啊喂?!
安逸平平靜靜的又開始吃東西了。
恩……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最後贏得一定會是她。
所以不用擔心啊。
果不其然……沒過多會兒,褚聶就靠過來了。
「我說……我們這一路也算是采過了不少的藥了,能不能……就放過這一味?再說這個也不見得有用啊,你說是吧?」
褚聶現在已經知道冉當初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把安逸養到這麼大的,這 脾氣……實在是難搞啊。
安逸咽下一顆糖,然後看了看褚聶。
恩……看到了褚聶希冀的目光。
「不行!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褚聶︰「……」
我就知道!
褚聶覺得自己以後一定不能跟安逸要孩子……
不然他會累死……
真的……這個娘子……哪兒是娘子呦,分明就是上輩子欠了她!
「那……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教教我?」
褚聶又一次提出了學習的請求。
安逸瞥過來一眼。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褚聶見安逸看過來,馬上就開始保證。
「那好吧……我就再教你一次。」
安逸開恩道。
褚聶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另一旁,圍觀了全程的兩小只。
「你覺不覺得最近師娘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司南皺著眉頭對付梓說。
付梓看著一臉無奈的學習采藥手法的褚聶,撇了撇嘴。
「你管那麼多呢,師父喜歡不就得了?」
司南「……」
你說的怎麼這麼有道理,弄得我都無言以對了。
兩小只習以為常的轉過了頭不再看兩個人的日常秀恩愛。
褚聶卻忽然難住了。
這一次的……手勢?那個是叫手勢吧?
他總是學不會。
怎麼回事?
褚聶抬起頭看了看笑的溫潤的安逸一眼。
這莫不是……在故意為難他?為的就是自己去采藥?
可是為什麼?
有什麼東西在下面?非得過去?
褚聶覺得自己很是不能理解。
「娘子……你覺得現在這樣不好嗎?」
褚聶開口問道。
安逸被他這麼一問問的愣了愣。
怎麼?忽然這麼問?
「不啊。」
這樣的日子她再喜歡不過了。
「那娘子為什麼還非要去采藥?」
褚聶覺得很難理解,既然身體沒有大礙,也很是喜歡現在的生活,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
他不懂。
安逸听到褚聶這麼說卻忽然黯淡了眼色。
「所以你是這麼的不願意我去采那藥?」
安逸涼涼的問道。
褚聶點點頭。
那樣實在是太過于危險。
安逸忽然冷了臉。
「你自然覺得這樣是好的。」
安逸聲音冷清。
褚聶忽然一咯 ,這個語氣……
「可是你是否了解我之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讓我每天只能像現在這樣無力地出去散散步,你覺得這樣就好了?!」
安逸微微紅了眼。
「讓我這麼活下去……還不如讓我就這麼死了算了!」
安逸忽然叫道。
褚聶被吼的愣了一愣。
可是……他真的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挺好的啊。
安逸站起來。
「你若是不願我好起來,直說就是了,又何苦百般阻止我?」
安逸聲音越發冷清。
褚聶已經無法調動出什麼有力的語言來反駁安逸的話,安逸這攻勢太猛烈。
安逸稍稍歇了一會,然後抬起眼。
「還是你覺得,我只有像現在這樣說幾句話就開始喘氣的時候,你才好控制我?!」
安逸又說了一句。
褚聶忽然渾身一抖。
安逸見他如此,冷笑了一聲。
「是了,你大約就是這麼想的?」
這句話說得冰冷無比。
褚聶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
安逸說的……
也許沒有錯……
他就是覺得安逸現在的狀態對他而言也許是最好的狀態。
畢竟……真的是只有安逸現在的狀態,他才能抓住她。
所以……他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