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等人默默的看著安逸。
不做言語。
安逸斜靠著樹,手里還在翻滾。
烤的是肉,但是是什麼肉,那就值得考究了。
「來了就坐,你們剛剛不累?」
怎麼不累?!
累爆了好嗎?!
可特麼誰知道你又會出什麼鬼主意?!
誰見過用尸體引路的呀!
五個人內心的吐槽不止,但是都陸陸續續坐了下來。
「知道你們辛苦,我這不是特地為你們烤了些肉吃?」
安逸翻滾著自己的劍。
然後不出意料的看見了幾個人不約而同驚悚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竟然不知道,你們這些戰場上不知殺了多少人的人,居然也會怕鬼?」
陸峰依然慘白著一張臉。
手里緊緊握著自己帶來的黃歷。
明明特麼查了的,結果呢!
黃歷忒不靠譜!
「好好吃一頓吧,一會還有人過來。」
剛剛坐下來還沒有好好的歇息一下的五人:「……」
你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啊……
還有你到底要坑我們到什麼時候?!
不覺得對象搞錯了嗎?!
對戰友就該仁慈友善啊!!!
所以不管怎麼樣,你就是個坑!
安逸說著把劍扔過來。
「趕緊吃吧,後面幾天怕是吃不到這麼好的肉了,放寬心,不是人肉,我還沒有那麼重口味。」
面無表情的五人:「……」
還能說什麼?!特麼吃唄。
漢子吃飯總是快的。
沒一會幾個人就吃完了。
安逸微微笑著。
「大福。」
忽然叫王大福。
「我有任務?」
大福試探著問。
「大福果然聰明啊,你就是有任務。」
「額……什麼?」
不知怎麼,王大福有些心慌慌。
「方昕還記得嗎?」
這句話一出來,王大福瞬時冷了臉。
「怎能不記?」
「他一會會過來,你會會他。」
說完安逸就跳上了樹。
「被抓以後安心等我。」
留下一句話和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安逸就這麼走了……
剩下一臉懵逼的四人和半夢半醒的王大福:「……」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特麼就不能多說幾句話!
非得把我們五個都折在燕關你才開心是吧!
五個人來不及吐槽,有馬蹄聲來。
王大福僵硬著回頭。
看見方昕。
當然了,他認識方昕,方昕不認識他。
「你們可是流民?」
亂世之下,流民甚多,方昕不得不謹慎。
「不是。」
王大福老實的讓人蛋疼。
方昕:「……」
老實人啊這是,扯皮都懶得扯皮。
「所以你們是何人?」
「你猜。」
方昕:「……」
剩下的四人:「……」
長臉了是吧,猜猜猜?
猜你祖宗姓什麼好不好?!
被帶走是順理成章的事。
五個人就這樣被帶走。
王大福略低垂了眉眼。
安弋……到底要干什麼呢?
安逸……
安逸在山上。
到處尋找藥材。
順便交點好朋友。
例如前幾天被它喝過一次血的大黑熊。
可惜熊的血太糙,不然她能多喝幾口。
……
王大福等人被抓回來已經五日。
「方將軍,你抓回來的這幾人當真是褚聶手下的?我們看著倒像是普通人家。」
幾個副將在下面道。
明明褚聶就在關外這個方昕不去打正主,反而抓了一些不知所謂的人過來濫竽充數。
「他們自己已經承認,難道還有什麼疑問?」
方昕喝了一口茶。
「哼!那可不一定,現在的刁民,為了吃飯什麼主意想不出來?!」
所以,居然認為這幾個人是來混飯的?
方昕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
且不說這群人被抓過來時身強體壯精神奕奕,就是那一身血腥,也能證明這些人不是凡人,這群人的腦子……
真是……
小時候豆腐渣吃多了不成?!
方昕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眼楮眯起。
「你們若是沒有人教你們常識,我倒是可以破費為幾位請個先生過來,但是,沒腦子,在下可就沒有辦法了。听得懂我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出去。听不懂的,也不用就在這兒,回家種田去吧。」
一眾來找麻煩的副將:「……」
臥槽這不科學啊,怎麼著也得先解釋下吧!
「將軍此言差矣。」
有一個人上前來,但是最終也沒說出話。
門框上的劍微微抖動,劍柄還在晃動。
「我真想切開你們的腦子看看,里面是空的,還是全是漿糊!」
方昕微微搭著自己的手,神色淡然的仿佛剛剛出劍貼著別人的劍削下別人一縷發的人不是他。
「末將儀表不佳,先告退了。」
那被削了發的副將拱手匆匆告退。
「你們呢?」
方昕又拿起了茶杯。
「末將……末將想起還有些事情未吩咐,先告退了。」
「末將手下還有些兵器未歸置,先告退了。」
「末將也先告退了。」
幾個人一下走了干淨。
不,還沒走干淨。
方昕看著留下來還沒走的人,神色不變。
「怎麼?你還有事?」
那人跪下來。
「將軍,這些人心存不軌,早殺為妙。」
一開口就是殺人。
「哦?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陷害?或是……惡人先告狀?」
「將軍明鑒。」
那人也不解釋,只是伏地。
「你叫什麼?」
方昕慢慢撇著茶葉,目光落在跪地的人身上。
「末將名凌恆。」
「凌恆……」
方昕慢慢念著他的名義。
「我記得,褚聶麾下有一軍師,奇智可居,叫凌霄。」
「天下同姓之人何其多。」
方昕笑了笑。
「這倒是我多慮了,你且起來。」
凌恆慢慢起來,方昕打量了他許久,然後笑了。
「我竟不知,我這軍中,還有凌恆你這等俊俏人物。」
凌恆劍眉星目,五庭中正。
一眼看過去,端的是一個俊俏男子。
凌恆斂了眉眼,不做聲。
「你說他們心存不軌,有何證據?」
方昕端起茶,旋即又放下。
一杯茶總是端著也沒啥意思。
更何況,讓他用端茶來敷衍的人已經走了。
「將軍,現在世道紛亂,人心本就不齊,再加上褚聶長年在朝中積威深重,我軍將士必然不戰先怯。」
「說的有理,可這與他們有何干系?」
「將軍你又遲遲不願對關外的褚聶有何動作,他們以為將軍你是無心與褚聶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