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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願我心似君心2

暖婷睇了眼樓新和陳瑩,笑道︰「謝夫人關心,公主一向很好,前些時候皇後娘娘听說有人氣著我們公主,還派人來公主府安慰公主來著,賜了不少的好東西呢。也不知道誰這麼嘴快,多大點子事,也值當當一回事報給皇後娘娘。」

簡夫人笑道︰「可不是呢,這兩孩子年紀小,又少出去,在家嬌慣壞了,公主定不會與她倆一般見識的。」

暖婷正色道︰「夫人,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公主的脾氣夫人是知道的。最近,還是少帶她倆出去吧,指不定在哪兒就踫上公主,公主記住誰,可是不听勸的。要是誰敢勸的話,連勸的人一塊兒處置呢。」

這話,將誰打算著要讓阮媛勸趙寧的話都堵住了。阮媛不禁為暖婷鼓掌,難怪她會在趙寧身邊多年。

簡夫人面上僵了僵,笑問︰「不知道姑娘今兒來何事?」

W@暖婷答道︰「回夫人話,公主讓奴婢來,是想請少夫人過公主府一敘,公主有話要與少夫人說。夫人不會生公主的氣吧?」

簡夫人這幾年雖然少出門走動,但趙寧的脾氣還是清楚的。所以今天特意帶了樓新和陳瑩兩個見暖婷,擺明了一想探探暖婷的口風,二想變著法的讓暖婷幫著勸勸趙寧,再不行,也讓阮媛出面在趙寧面前說些好話。

可明婷的話,將簡夫人的打算全盤否了。

簡夫人笑道︰「怎麼會,是她兩年紀不,沖撞了公主,公主別生氣就好。」轉頭問阮媛道︰「你要是沒事,就收拾收拾吧,別讓公主久等。沒事的話,早些回來。」

阮媛稱「是。」

簡夫人又道︰「那暖婷姑娘先等著,我就回去了。明兒得了空,多來我們這兒走走,好多呆此時候。今兒我就不留你了。」

暖婷笑著點頭答應。簡夫人帶著陳瑩、樓新出去。這些日子,簡夫人親自帶著她倆,耳提面命,她倆個倒是安份了不少。尤其是樓新,變化最大。

阮媛與暖婷坐到馬車上,心里也還是忐忑的。想在暖婷嘴里探些口風,奈何暖婷嘴緊得很,一點兒風聲不肯露。阮媛終是放棄了。就這麼忐忑不安地到了公主府,被暖婷一路領著進到內院,卻不是平日趙寧住的院子。

客廳里,趙寧正中坐著,沉著臉,一分笑意沒有。

阮媛心內敲鼓,上前行禮道︰「妾見過公主。不知公主今兒喊妾來,有事?」

趙寧不出聲,像不認識似地瞅著阮媛。嚇得阮媛大氣也不敢出,就站在地中垂手站著。好一會,趙寧才冷冷對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我吩咐,誰也別進來。」

阮媛猜一準呂倩的事,有結果了。

果然,待到人都出去,趙寧也不讓阮媛坐,就說道︰「早上的時候,我喊了太醫來給她把脈,果然有了。」

阮媛心下大定,但轉而又有些擔心,趙寧不會就此翻臉,將她當成妖孽滅口吧?呼了聲︰「公主……」

趙寧擺手讓阮媛住嘴,沒人說話,室內安靜得很。阮媛站在地中,趙寧不讓她坐,她也不敢自己尋座位坐下。再說,趙寧現在這般,也是因為她。

看樣子,趙寧是早上讓人給呂倩把了脈,呂倩果然懷孕之後,便急吼吼地讓暖婷去尋阮媛來,根本什麼也沒想好。

阮媛直覺得煎熬了好久,趙寧才似是幽嘆道︰「他果然一點兒都沒為我傷心嗎?」。

趙寧依然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阮媛頗為難,她也不能瞪著眼說瞎說騙人︰「公主……」

趙寧無奈笑道︰「你平日里不是挺會說話兒的麼,怎麼就不能說些我愛听的?你明知道我想听什麼。反正你說的我又不知道真假,也沒法子驗證。」

阮媛搖頭道︰「不能。妾說過了,不想讓公主越陷越深。跳出駙馬的坑,公主就會發現,這世間男人太多了,肯對咱們好的男人,總會有的。何必非要在一個不愛咱們的男人身上,浪費力氣呢?」

趙寧問道︰「你是下定決心,要跟樓石離婚?怎麼,你上輩子有對你好的男人?誰?我認識不認識?」

說到這個,阮媛倒是不好意思起來。說起話來也一改往日的爽快,扭扭捏捏道︰「妾有個表兄,現在鄉下,妾的父母已經派妾的兩位兄長去接了,很快就會回京。上輩子妾的這位表兄對妾痴心一片,為了娶到妾,死也不後悔。」

趙寧上下打量阮媛,不大相信道︰「真的?鄉下?不會家里窮得娶不上媳婦吧?上輩子果然非你不娶?不會是看上你是鎮北侯世子夫人,想著你離了婚定會帶些錢財在身上,圖你錢吧?」

這要不是公主說的,阮媛非沖上去撓她滿臉花不可。瞧她說的那叫什麼話?阮媛心道︰難道我就果然沒一點子優點?

強撐著笑,阮媛道︰「公主開玩笑,怎麼可能。妾的表兄真的對妾痴心得很。而且妾的表兄後來還考上了進士,後來更是當上了高官呢。」

回想起她與劉貴的婚禮,阮媛實在是懊悔得很。她當時只一門心思想弄死他們,根本就沒用過一點點的心思。以至于現在想得起來的,也只有劉貴那一聲聲的「不後悔」。

趙寧並不笨,阮媛一說,趙寧立時立起眼楮問道︰「高官?他今年幾歲?你似乎說過你是被剮的,好像年歲也不大,怎麼,太子定人了?皇上有沒讓人查,到底當年誰陷害的我父親?」

阮媛不知如何回答趙寧。不禁踟躕起來。以她對趙寧的了解,若趙寧知道了,定是會鬧出些事來的,若是承天帝知道是她說的,非拿她當妖孽殺了不可。弄不好,還會連累她的父母、兩位兄長和她的表兄劉貴。

誰知趙寧並沒等阮媛回答,卻兀自笑道︰「誰不誰的又怎麼樣?若是我父親活著,依然是太子的話,只怕與太子妃嫡子女一堆,又如何會眷顧我?就是在哪里我沒出來時,又有誰對我好過?算她聰明,她若不對自己下手,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阮媛沒敢答話。

趙寧似是才發現阮媛一直站著,說道︰「你找個凳子坐啊,怎麼還等我讓哪?」

阮媛心道︰可不是等你讓呢。笑著謝了聲,在趙寧下手位置坐下。道︰「公主打算以後怎麼辦?果然不變心麼?」

趙寧遲疑道︰「那是真的嗎?我不知道,不大相信。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我死,他真一點兒都不曾傷心?」

問題又回到了開始。阮媛道︰「公主,妾知道公主想听什麼。可妾不想騙公主,妾雖然與駙馬不怎麼熟悉,但公主被賜死之後,的確沒傳出一點兒關于駙馬傷心的話來。」

趙寧頹然地坐著,道︰「你真打算著要和樓石離婚?不會後悔?」

阮媛想都沒想地答道︰「不後悔。」

趙寧笑了,說︰「那你愛你表兄嗎?你不是說他對你痴心一片,怎麼上輩子你還會至死都愛著的是樓石?」

听了趙寧的話,阮媛耳邊響起了她當日在自己墳上的誓言,化成一道繩索,勒在她的心口。阮媛覺得自己的呼吸困難,心疼喘不上氣來。

阮媛一手撫著心口,喃喃道︰「妾不知道。若妾心似君心,該多好。郎心如鐵。」直到坐到回府的馬車上,阮媛的心口都是疼的。

離開時,趙寧說了句︰「我會成全你的。」

阮媛沒問趙寧的打算,也沒問呂倩。她現在自顧不暇,也沒那個力氣關心別人。自己的夢,自己圓,別人誰也幫不了誰。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相信趙寧,趙寧說要幫她,定不會失信的。

坐在馬車上,阮媛一直在問自己,她真的愛她的表兄嗎?得不到答案。然而馬車才離了公主府沒多遠,便被攔住。

趕馬車的太監尖細著聲音道︰「誰這麼大膽,沒見是青藤公主府的馬車?也敢攔?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阮媛在車里,就听有人問道︰「趕問這位中貴人,車里坐的可是鎮北侯府的世子夫人?」

車內的綠柳、綠珠緊張地看著阮媛。阮媛沒說話,只是示意她倆稍安勿躁。

趕車太監道︰「是,又怎麼樣?」

「那請中貴人趕著車跟著我走。」先問話那人說道。

阮媛在車內听得真切,有些坐不住了。拋了車窗簾子的一角,往外看。見是幾名兵士穿著的人。阮媛猛地想起,樓石是巡城使。這邊沒見著樓石的影子,阮媛轉面去拋另一邊的車窗簾子,果然就樓石騎在馬上,正笑睇著從簾子處探出的眼楮。

「你想干什麼?我這是要直接回侯府了。」阮媛甩下簾子,說道。

那趕車的太監顯然不樂意听攔車人的話,道︰「這可不行,我是受了公主的吩咐,送世子夫人回鎮北侯府的,不能隨意改變,公主可不大好說話。」

樓石從這邊上來,笑道︰「中貴人應該認得我吧?車上的是我夫人。想來公主要是知道是我讓的,應該不會為難中貴人的。再說,我也不能害我自己的夫人不是?」

那太監倒是認得樓石,為難地點了點頭,繼續駕車往前走。

阮媛也沒再問樓石到底想將她帶到哪兒去,反正也無所謂。他總不能將她拉了賣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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