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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一路走到寢樓進了內室,看著他張羅著下人弄進好幾個火盆。好象是怕她給凍壞了一樣一床的錦被都拽到她身上後,又蹲床前拉過她還是很冰的手一邊哈著暖氣,一邊不斷的揉搓,象是要把他全身的熱量都傳給她一。

「小多……」看著眼前這個把她當寶貝一樣寵著的男人,苗喵喵忽然有種沖動。該告訴小多的。

「嗯?」站起身坐到床上,把她連人帶被的給摟進懷里。不管她與豪格之間發生過什麼,這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你的王府好大啊!」真沒用,還是沒辦法說出口。她太怕這樣的溫暖也許下一刻就消失不見,這樣的安心下一刻就蕩然無存。饒是她再堅強,遇到愛情也是紙老虎一只一捅就破的。

「是啊,好大」輕笑一聲一只手慢慢的撫過她的發,最後繞回來蓋住她的眼楮。傻丫頭,不想說就不要說,閉上眼楮睡一覺,明兒早起一切都是新的。

「小多」拉下他的手苗喵喵把身上錦被扯下扔到一邊,站起身,很嚴肅的看著他。一定要說,已經發生的事兒,不管有多愛這個人,都不能以愛為名的去欺騙去隱瞞。就算結果很壞,但她不會覺得虧欠他什麼。

「嗯?」要說了嗎?果然是他的丫頭,從來就不會對他隱瞞什麼,壞的也好錯的也罷。靜靜的看著她,多爾袞嘴角的笑不曾消失過。「我跟豪格圓房了,雖然我不是自願的,但是畢竟是事實。說完了,我走了」閉上眼一口氣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跑。她不想看見小多眼里受傷,震驚,或者是厭惡等一系列她害怕看到的眼神。

「那又如何,你的心在這兒不是嗎?」還沒抬腿呢苗喵喵就被人給拉回熟悉的懷抱。耳朵剛好貼在他的胸口,砰然有力的續聲和他溫柔卻堅定的話語一起傳到耳朵里。

「嗚嗚嗚,小多,我好怕,怕你不理我,我是不是很小心眼,這麼想你。其實我知道你不會的,只是我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脆弱,我該相信你……

嗚嗚嗚……我從來都不想讓你為我擔心的……真的……但是你飛但高了,我已經瞧不見你的影子了……嗚哇哇……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讓去飛,我就想你能一直陪著我……嗚哇哇……不過我知道男兒志在四方,所以你去飛好了,嗚哇哇……」

緊緊摟著他的腰,好象要把這些年的眼淚都流出來一樣,在人家胸口哭的淅瀝嘩啦。一邊哭還一邊語無倫次的說道。

豪格動她的時候她沒哭,一個人在街上晃的時候她沒哭,站在小多家門口的時候她沒哭,對小多說這件事的時候她也沒哭。

因為她不知道哭了以後會不會有人雄她,會不會有人安慰她,會不會有人讓她靠。不過她現在可以放心的哭了,有什麼坎兒小多都會拉著她一起邁過去的。

「不怕,不怕,我飛累了,以後就只陪著你。所以你可以脆弱,可以不堅強,因為我以後會一直都在你身後,讓隨時想靠便靠。乖了,把眼楮閉上好好睡一覺。」

就象當年他哄東莪一樣輕拍著她的背,在她的耳邊喃喃細語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摟著她的手一緊再緊。

哽咽的抽氣聲拉扯著他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疼的厲害。該說抱歉的是他,換了範先生和小十五,定是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以為自己能給她最好的,結果什麼也給不了。這麼些年了,她的心還能一直掛在他身上,他偷笑都來不及,怎麼舍得不理她。

溫柔的話語一直響在耳畔,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說著我愛你,讓苗喵喵由哇哇大哭轉為間歇性抽泣,最後終至無聲。

大概是哭的累了,再加上走了那麼遠的路,又在外面罰站了半個鐘頭,情緒一旦平復下來眼皮就特別的沉。苗喵喵在多爾袞輕輕的拍撫下慢慢夢鄉。

輕輕撫平她睡著還皺在一的眉頭,帶著她一起躺下來,手還是繼續輕拍著她的。,睡吧,明兒一切都會好的,再沒誰能把他們分開了……

濕漉漉的舌頭在某人的臉上舌忝的過癮,也不管是眼楮鼻子統統都給他刷一遍。就快進攻到某人的嘴巴上時,某人睡夢中一拳把偷襲的**給轟飛。

不過**如果輕易的放棄就不能叫他**,頂多算是變態。所以為了**的聲譽,自然不能因為一個拳頭就放棄,大腦袋不知死活的又湊上來。

「翠花,想死是不是」一個堪比怨靈的陰森聲音飄出來,床上的人終于經不住**(呃……現在應該叫色狗了)的惡意騷擾,撲稜一下坐起來。

長發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閃著無限怨念的眼楮盯著還在床沿處晃來晃去的狗頭,整個一個的古代版貞子形象。

自從那天進了攝政王府,她就沒有再踏出這棟寢樓一步。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現在她一步也不想離開小多。至于豪格會不會來找她,外面會怎麼傳,她統統都不再去想。想的越多,錯過的越多。

「都是級的狗了,還是死性不改!」一巴掌拍向狗頭,落下時卻是輕輕的撫模。想起了n年前的某個相似的情景。那時候她沒出嫁,覺得有了小多這座山什麼都用不著操心,囂張的夠可以。

「做什麼啦。我警告你哦,別看老娘現在修煉的是溫柔又善良,可惹毛了我,我照樣扁你」她已經在扁了,一腳丫子踹開猛拉扯她衣袖的翠花,苗喵喵瞪了它一眼。

「嗷嗚……」翠花一骨碌爬起來,沖著門外嗥叫一聲。

「哎呀,還想群毆是不是。別以為老娘這些年沒出手就變成軟柿子了」撲通跳下床,耙拉耙拉一頭亂草,光著大腳丫子就沖翠花撲過去。打群架的基本守則第一條,撂倒一個是一個!

「好了啦,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嘛」還沒沖到翠花眼前,就被門外沖進來的旋風以及它所率領的小狗軍團給包圍了。掙扎著月兌離包圍圈,胡亂底上外杉,看著趴在地上拼命跟她搖尾巴的旋風。

她來攝政王府的第三天,翠花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旋風以及五六只小狗狗。她就知道豪格一定是出事兒了。

幾次張口想問問小多,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吞回肚子里去了,她怕小多誤會什麼。八年的夫妻,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就算小貓小狗時間長了都有感情,何況是一個人呢。但是現在發生這種事兒,她再去關心豪格的話,想讓人不多想都難。♀

「哎……喂……喂……要造反是不是,來人呀,救命啊,綁架啦……」誰管她唧唧歪歪說些什麼,咱們是狗,跟你語言不通。

估計翠花和旋風倆只也是不耐煩學外語了,決定不用語言溝通直接以行動表示。尾巴也不搖了,一個咬住衣角朝外拽,一個大腦袋拱著她的**朝外頂,底下那幾只小狗狗就敖嗚敖嗚的喊加油,苗喵喵被狗給綁架了!

要怎麼說,這跟什麼樣的主人就學什麼做派,跟個黑道大姐頭就學會了什麼叫綁票。

任某只貓咋呼的再厲害,面對兩條半人來高的大獵狗就算有想英勇的心,也沒上去英勇一下的膽。更何況誰不知道翠花死忠這只貓啊,管這閑事的才是傻子。所以,大家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吧。

「額娘」笑罵著被翠花和旋風給拉到大門口,就她現在這副邋遢像,怎麼帶它們出去逛街嘛。正想一狗一腳的把它們給踹飛,被一聲額娘給震撢不起腳,慢慢望向大門左側。

「富綬!你,你,你怎麼來了?」大門左側的石獅子邊上立著一個一臉冷漠的少年,素白的長衫,素白的容顏,渾身都透著股子悲涼勁兒。正是肅親王的長子富綬。

苗喵喵先是一愣,隨即快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想撫上他的臉,這孩子,瘦了不少。可伸到一半又收回來,因為富綬向後退了一步。

「額娘過的可好?」沒去看她尷尬的收回去纂著衣襟的手,富綬淡漠的開口。如果不是額娘這個稱呼,苗喵喵絕對不認為他們是認識的,而且這個少年還被她摟在懷里呵護過。

「很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疏遠,疼了八年的孩子冷著臉話語里還帶著些譏誚,讓她心里稍稍酸了那麼一下。

她陪著他長大,看他由一個小屁孩長成一個翩翩少年。這中間所經歷的一切,都隨著她踏出肅親王府的那刻抹去了嗎?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的唇回道。但是吐出的這兩個字還是干巴巴的。

「額娘不用害怕,我不是來叫你回去的。這是阿瑪給你的,今後,你跟肅親王府,哦,不對,是跟我阿瑪沒任何關系了」

一張紙甩到她手上,富綬嗖的咧嘴兒笑了。只是那笑看的人心里頭怪憋屈的,因為他的大眼楮里好象有淚珠滾啊滾的。

「我沒有……富綬,你阿瑪他,他還好嗎?」沒看手里的那張紙,她知道是什麼,苗喵喵低著頭小聲的問道。

她總覺得豪格是被人給下了什麼藥,那家伙又不是沒辦法解決生理需要,不然也不會八年都沒踫她。她只是不想再見他,可終歸還是把他當做朋友的。

「額娘,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知道阿瑪對你做了什麼,我也沒資格責怪你什麼。但是你都不念一點的夫妻情分,連看都不願意去看他一眼,現在關心有什麼用!阿瑪回不來了,阿瑪死了!」

再也掛不住冷漠的面具,富綬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下來。他不是阿瑪,所以做不到阿瑪那樣。就算在陰暗的牢房里,面對著死亡,依然可以面不改色,仿佛死的那個不是他一樣。唯獨提到額娘的時候,表情會格外的溫。

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瞧見阿瑪的溫柔,抖瑟的手已經握不牢筆,卻還要堅持著給額娘一個自由身。他看著阿瑪咽下最後一口氣。

阿瑪去的很安詳,嘴角還隱約掛著笑。他知道阿瑪一點都不怪額娘,因為錯的是阿瑪,但是他沒辦法象阿瑪一樣。

想到每次去宗人府的大牢里見阿瑪,听到腳步聲,阿瑪總會到柵欄前探望。他知道阿瑪是期盼著能見額娘一面,因為他瞧見阿瑪每次瞧見來的人是他時眸光都會暗一下。想到他稍了幾次的信兒給額娘,可她都一直沒出現,他不能不怨,不能不怪。他沒了阿瑪,也沒了額娘。

「開……開什麼……玩笑……怎麼會呢?」那個大冰山……死了?

怎麼可能嘛,那家伙的身子骨可是好到不行。富綬一定是騙她的!因為生她的氣所以騙她!

苗喵喵咧著嘴想笑,這笑話太好笑了。可看到富綬腰間的白色緞帶,和他一身的素白長衫,她覺得頭好暈。扶住一旁的石獅子,邊搖頭邊小聲的說道。

「怎麼不會,你當阿瑪是鐵打的嗎?在風里雪里站了一晚,染了風寒,還沒來的及瞧病就進了大牢。身上病著,還要被審問拷打,心里還壓著對你的愧疚,什麼人經的起這樣的折騰?!

罷了,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阿瑪已經薨了,就算你這會兒大發善心的想去瞧他,也是什麼都瞧不到了。我只求你,不要太下阿瑪的臉子就好。」

抹去臉上的眼淚,富綬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有那麼一刻,苗喵喵覺得豪格就站在她眼前,剛想笑富綬騙人的把戲好拙劣。

一晃眼,才發現不是,那家伙從來不會哭,不會象個紅眼楮的兔子。富綬說什麼,她完全沒听到,只是傻了一樣看著他轉身走掉。想出聲叫住他,嘎巴了幾次嘴兒都發不出聲音,只覺得心里面堵的慌,那一句阿瑪死了老是在她胸口撞來撞去。

打開富綬甩給她的紙,跟她想的一樣,里面羅列了n多條休了她的理由,沒一句好听的。當然要那個大冰山說好听的話,還不如要公雞下蛋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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