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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這不是坑爹,是直接賣了

十一月十日,早晨十點

「哎?少爺?」負責站台長相端正的小姐在看到崇走進公司後愣了一下,她也算在這里干了不少年了,以前還時常能看到身為結雲家大少爺的結雲崇來公司里待一會就走,但在兩年多前就一次人都看不到了,今天來是干什麼的?

「嗯」崇象征性點了點頭後便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因為公司里的人流量很大,所以基本上五台電梯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沒有一台空著的,不過既然作為掌權者、那麼就肯定會存在「特權」這一說法的

「———」將從倉庫里特意翻出來的磁卡對著鎖孔里一掃,而後直通往頂樓辦公室的黑鐵電梯便緩緩打開,周圍的員工看見後都停下手頭上的事優先鞠了個躬,因為能夠開啟第六台電梯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公司老板、一個是公司未來的老板,至于老板的太太和女兒都是直接由人帶上去的,不會坐這台電梯

「……」今天崇會來這里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來索要一份權利,雖然說他做事時身後一般都有「結雲」這個姓氏當作靠山,但他自己清楚那不過是為了不想讓他們的臉上有泥而隨手一扔的、那微不足道的施舍而已,既然「戰」都已經將話說得那麼清楚了,那麼他也自然不可能當作沒听見,在這件事上結雲崇是抱有自信的,而仰仗便是他那值得夸耀的腦子,「戰」已經擁有了近似于無敵的力量,因此他即便被人稱為商業界的天才崇也未嘗會敗,就和崇自身一樣,沒錯……那僅僅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天才」而已

「如果說這世上有名為「交換」的東西存在的話……」暗自輕嘆了一聲後走出電梯,並不是用「知識」來交換「力量」而是想更加直接的將名為「命運」的道路直接扭轉,對于商人來說力量也許只是一塊防身的盾牌、而對于戰士來說知識也不過是條不怎麼堅固的保命繩索,因此兩者所應該擁有的並不是各自所希冀之物……不過那只是一個名為結雲崇的可憐蟲單方面的自以為是而已,畢竟誰都會對未曾擁有的東西抱有期待,要不是這份「知識」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那麼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言這還是很值得滿意的

「 」連敲門的必要都沒有,不管如何結雲崇和結雲良依舊有著名為父子的名分,所謂的嚴父慈子也只是個過去式,因此兩人都沒有必要過于拘謹,倒不如說如果拘謹的話才反而會給他人造成一種奇怪的印象

「嗯?」結雲良察覺到有人進來後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在看見了崇後也同樣下意識地愣了一下,沒錯,這家伙是個僅憑借著下意識便能夠把握到商機、同時也用下意識來生活的男人,要說的話就是屬于那種會被某幾位提著槍的大英雄半夜找上的幸運EX級別

「———」掃視了幾眼辦公室確定這里沒有和幾年前一樣裝上攝像頭,于是崇便用正當的態度從旁邊把沙發直接搬了過來然後翹腿坐下

「今天找我是什麼事,打賭結果輸掉了不少錢嗎」結雲良覺得自家這個不听話的兒子會來找他也就只是因為錢而已,雖然說結雲崇的銀行卡為了避嫌而曾有段時間是暫處于結雲良名下監管的,但後來因為那張銀行卡上來路不明的款項收支越來越多他也就不想管了,沒準到時候發現國庫里每年會少上一點錢的緣故和這個有關…想想都覺得太可怕了

「簽個字」崇從身後拿出本硬殼的文件夾來攤開放好

「成績單?」結雲良下意識想要從旁邊將眼鏡拿來

「我的成績單沒有一次需要父母簽字過」這是事實,對于一樣只能用來炫耀的東西來說知道的人並不需要太多,因此也沒有人會向結雲崇索取父母的簽名,當然如果那個老師是所謂的粉絲那麼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知道」結雲良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打開文件夾翻閱起來,等看到作為標題的黑體大字時他便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每次都是下意識的舉動,那其中包含著結雲崇所不了解的深意

「……和天輝公司競標?」結雲良看完文件後便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痛「那些地契的緣故嗎…放棄吧,我們沒有必要花費精力在一片沒什麼發展潛力的街道身上」

「不是我們,單單是我而已」崇用淡漠的語調回復道「我要的只是一個代理人簽字,這件事我獨斷的想要負責是很難做到的」

「我這邊不會有人手借你的」

「要一群廢人來襯托我嗎」所謂的綠葉襯托鮮花制?那只適合沒有進取心的人而已

「…好,我簽」結雲良沉默了很短的時間後便提筆在文件上簽下了他的名字,至于所謂的印章這里是沒有的,證明身份的東西永遠只需要一個

「有條件嗎」崇看著筆墨在紙張上變成了一個證明後隨口問了句

「名義是結雲家的,懂了嗎」

「我可沒有一定能贏的把握」

「沒有關系,即便輸了也不丟人」

「不丟結雲家的人、但卻丟了結雲崇的人」崇勉強提起的小小熱情立刻被寒風凍成了一片冰川「安心,如果贏了我會替你宣傳一下我自己的」

「你起碼要帶一個秘書吧」結雲良站在身為商人的角度如此建議道「最好是長漂亮點的,而且我覺得你可能還需要一個司機」

「…單單只是這些的話我已經有人選了」司機的話稍微有點危險,至于不開口的秘書倒是有一大堆後備人選,長得漂亮但就是嘴欠的歐巴桑們這世上可是有很多的

「…機會難得,有個問題就站在外人的角度問問你」說到「外人」這兩個字時稍微咬了下舌頭,畢竟不管怎麼樣對一個父親來說把自己定義為「外人」本就是一種恥辱

「嗯,問吧」崇則用身為被提問者應有的高度點頭示意他可以問了

「人脈這一個問題上…你是怎麼做到的」結雲良下意識間用手指敲打起辦公桌來,一聲聲有節奏的響聲反而襯托出了他內心的急躁或是不安

「怎麼?一個商人還需要人來替你押送貨物不成?」崇用稍有些刺耳的聲調這樣說道「這種事你去問母親不就得了嗎」

「那不一樣,未音她畢竟也曾是個巫女,認識的人多點沒什麼」結雲良下意識將用手指敲打桌面的速度加快了些「但是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會問這個問題就證明家里那位的身體情況不是特別好了吧」崇輕聲吐出了讓他們為之害怕的答案「嗯,沒錯,對于沒有分家的結雲來說一切只能靠自己,但現如今既然會舍棄尊嚴來尋求外門邪道的話……」

「這種事你覺得高興嗎」結雲良想要拿出身為父親的威嚴來,于是結雲崇也本著身為兒子的本分而給出了答案

「不,應該是你們覺得高興嗎」崇如此反問道「一個連續三代都佔據著家譜首位的老怪物可能馬上就要到了知曉天命的時候了,如果不是有我在的話你們其實會很高興吧」

「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坐鎮于家門前的石獅子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

「……」

「為什麼沒有生氣呢」崇看著眼前男人陷入的沉默說道「對,因為你知道這確實是真話,你現在那所謂的「下意識」讓你想要同意這一觀點,所以嚴格來說我其實是推了你一把」

「父親,你我都沒有天賦,因此才更加明白那所謂的優勝劣汰到底有多不公平」崇站起身,然後從他的眼前將文件一把拿走「就像現在這樣,有人擅自拿走了簽上我們名字的東西,而我們卻要默不作聲,這公平嗎?」。

「知道嗎,人不曾擁有過永恆的生命」崇似是在惋惜、或是在憐憫,總之那一聲輕嘆讓人覺得他確實有在為了大多數人的命運考慮「既然我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在逐漸走向衰弱、那麼我甚至可以等到他死去的那一天開始為結雲家的未來規劃」

「但是我有在害怕啊」崇如此在說道「我怕的不行,怕他認清楚我的目的後用身為傳說的力量將我捏碎,但他沒有,為什麼呢?難不成是為了所謂的名聲?不,他只要一開口我便會是人們眼中認定的罪人,對于早已經被孤立的我來說那無異于宣判了我的死刑」

「父親,人是不能擁有永生的」結雲崇再次重復了一遍這句話「沒錯,只要他身為人便不可能一輩子都存活下來」

「結雲家所開發出的異能里、有一樣很不對勁是吧?」

「!」結雲良下意識地從座位上站起,但那時崇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因此那句話無疑等同于夢魘

「那麼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我這樣的人會有你們無法想象的人脈關系、那是因為他們也都很清楚一個那種級別的怪物繼續為非作歹下去到底會有什麼危害」崇的聲音從不會有人經過的走廊里傳來「沒有人會在一個活著的傳說底下永遠位居于第二,如果想要去做的話最好趁快」

「作為你的兒子我再說一句……從明年七月份開始不要接受本家的任何邀請,也不要帶著你賢惠的妻子和听話的女兒回那座山上去」結雲崇出于私心還是告誡了一句,那是他僅存的一絲絲「親情」「那時會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但那絕對不可能會是好事」

「為了那一天……我會盡力變得更強」這句話本是不應該說出口來的,但正如結雲崇所一直堅持的那樣,他仍舊沒有忘記結雲家中任何一人給他留下過的傷疤,這句話實際上就是一種考核,每個人都是會有嫉妒心理的,結雲良也同樣,只不過對象是那個「無能」的兒子而已,所以他在勾起那份嫉妒心,結雲崇將選擇的機會擺在了每個人的面前,如果听從了建議那麼沒準男人能夠活下來、如果不听從建議的話那麼男人必死無疑但卻能贏過他一次

———所以如果你覺得不甘的話、就別听從我的建議吧,我發自內心的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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