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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隨心所欲的暴君

十一月十日,早晨七點

結雲崇很早以前就曾想過,其實大部分擁有「特異」的人類也是應該有屬于他們自己的「正常」生活才對,畢竟力量上的差異並不能讓一個人從此以後和這個世界絕緣,迫于生計當然也會有人利用這份上天給予的所謂恩賜來謀生,況且從基礎上這一點來說的話、特殊的人類總是比普通人要更好發展,當然這並非就是指那些人能夠輕易做到不管什麼事都能成功,就拿崇來做比喻,即便擁有近似于永駐的記憶他也有許多事是哪怕棄開「力量」不提也無法做到的,世界上能夠做到十全九美的人尚且不存在,那麼完美無缺的人類可能只能在神話故事中作為一個象征被流傳下來吧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崇現在很苦惱,事情是在昨天晚上听說然後在今天早上得到確認的,在這里先說上一句吧,結雲家在「表」界的影響力並沒有人大部分人想得那麼大,倒不如說唯一在「表」層露臉過的實際上只有結雲崇這一家血脈,而其他人則基本上並無太多和正常人來往的經驗,這樣做是為了確保「傳說」的流傳度和神秘性,自然崇本人是對此嗤之以鼻的,這就和那些所謂的都市傳說是一個道理,終究屬于那些一旦露臉就連一點作用都沒有的垃圾,人類對已經明了的事情是不會產生太大敬意的,因此無論是就讀于普通學校的結雲崇或是自己開辦企業的結雲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確實是被遺棄的,然而諷刺的是受到最多畏懼的實際上竟是他們兩人,而且那憑借的居然是「才能」

「嘖……」也許到現在還沒有人了解崇究竟在苦惱些什麼,那是自然,因為無論怎麼樣否認,但崇還是被結雲家的基因所潛移默化的影響了,而被影響的那部分叫做高傲,他也是個有自尊和傲骨的人,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想向外人提起的,畢竟那屬于正常的範圍內,而既然是正常的事他就理應沒有失敗的理由,可是…

(是不是要先和他通個話比較好?)也許這件事是建立在對方並不清楚的情況下發生的,可是如果是別人還好,但既然是那個人的話其實這種可能性理應要被排除,第一︰那個人會做好與之相應的準備、第二︰那個人隨心所欲沒有定性,在做事前的利害衡量基本上為零,想到什麼做什麼一向是崇對那個人的第一印象

騎士「戰」,即便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也要被稱作為「暴君」的人物,與其他人不同,作為「同伴」的他基本上已經處于即便不招搖也會被世界上大部分人注意到的地步,因為他手上握有著已經不能用單位來衡量的「金錢」,無論普通人還是非正常者都要去想方設法為了生活而去向他人祈求,而對于「戰」來說從一開始這件事就不用去考慮了,即便是無能的國王也不可能會為了自身一個人的生活而憂心,更別說這樣的一位「暴君」是出了名的大天才,僅在身為商人的這一方面上便已經算是無可匹敵的強悍,而對于結雲崇來說,這份強悍上還要被烙印上一個「三無」的稱號,順帶一提這個稱號絕對不是賣萌,而是崇本人對幾個強者的統一尊稱而已

「……」思索再三後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剛開始是佔線,而後等待了一會便自動響起了鈴聲,這其實是個小把戲一樣的軟件,為了防止每天被一些煩心事騷擾所以在剛撥通電話的前幾十秒便會提示號碼正在與人通話,但等過一會後便會自然恢復到正常,崇以前也用過所以知道

「喂」並沒有過多的沉默,電話那頭的人用對崇來說有些難以適應的豪爽程度開口招呼了起來「你好,請問是誰啊,如果是推銷的電話我沒準會听一听」

「…喂?」稍微將有些僵硬的聲調硬生生拉得盡量「刺耳」一些,雖然說昨天就曾交流過,但現在作為主導的可是對方,想像昨天一樣故作冷靜地將話題扯開可沒有那麼容易

「哦,崇啊」身為騎士的戰坐在辦公椅上轉了個圈「我現在刻意裝傻會不會被你吐槽」

「也就是說那件事你果然是知道的…」

「我不都已經讓人通知了嗎,雖然說優先通知的不是你就是了」戰咧開嘴笑了一聲「嘿~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塊地方果然是你打算要吧」

「沒錯」而崇也是直接點頭承認了,除非是搞推銷的,否則在他面前拐彎抹角的話只會從一開始便直接出局

「我對原因什麼的一向沒興趣,哦,對了,競拍時間需要我通知你嗎」戰別過頭去隨手從文件旁邊拿起杯紅酒「雖然說就只有我們兩家而已,不過走個過場應該還是要的」

「…你的原因是什麼」崇略顯得有些無奈的問道

「單純的喜歡而已啊」戰輕笑一聲「這還要什麼理由」

「就因為喜歡?」

「對,就因為喜歡,你難道不是嗎」戰是這樣說的「哦,對了,也許是因為討厭也說不準」

「知道嗎,對于搞土地建設的人來說啊、重建永遠要比搬遷來得重要許多」戰突然換上了較為嚴肅的語調,雖然在外人眼中還是比較小,但崇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是成熟到不能再成熟的大人了「我問你,你有考慮過那片土地在被破壞後要如何新建起來的問題了嗎」

「你沒有考慮過對吧」因為那頭有幾秒的沉默,所以戰直接獨斷地下定了結論「你純粹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使用了這種手段而已,但你並沒有完完全全的將所有東西都考慮進去,對,比如說居住在那片土地的人身上的感受」

「不要將自身的權柄當作是一種威脅用的手段,你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主宰,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老實說戰這次是有些氣憤的,雖然說他自己就是個喜歡胡鬧的人,但只要和他十分親近便會知道他胡鬧的一切前提是「沒有人會在意」,也就是說即便看起來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只要當事人不在意那麼他便會隨心所欲的做下去,而很顯然這次的事不屬于這一範圍內

「所以我就把話扔在這里了,這件事我管定了」將手上的酒杯放下,酒是能誤事的東西,所以只要戰的手上沒有拿著酒、那麼就證明他要做的事是百分百動真格的「當然,你可以向我請求「放棄」,我也許會點頭同意,只是其中所付出的代價我不會向你保證」

「……那麼所要支付的款項是?」崇換上了一個比較勢利的說法

「如果你真想的話、一半的財產吧」戰仿佛無所謂般說道,听起來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哦,忘記說了,不是你個人,是你的一家,當然我對一些不清楚底細的小玩意沒有想法,我只要能折現成貨幣的東西就行」

「但是從一開始你就做不到吧,畢竟你又不是一家之主」說到這句話時戰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一句,是啊,不是一家之主多好,也就不需要像現在一樣…嘖,擅自在這里回憶什麼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聲變得有些一滯的呼吸聲後便是短時間的沉默,很顯然主導權確確實實是在他自己手上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稍微拿出點勇氣來吧」就像是哥哥在教導不成才的弟弟一樣,戰用著非常可惜的語調這樣嘆道「你可是被人看重的家伙啊,還沒有開始便打退堂鼓是為什麼,覺得自己是錯誤的、還是說覺得自己連億萬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

「到了那種地步還有必要繼續做下去嗎」崇用稍有些陰沉的聲線說道

「當然,因為沒有人知道勝算這玩意到底要怎麼計算啊」戰似是在感慨,對于還年輕的他來說會為了過去的事而感慨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假如人能知道自己的未來、那豈不是太BUG了嗎」

「一個王國在覆滅前必定會被動蕩、一樣事物在消失前往往會被大眾所遺忘、但是一個人在即將失敗前會有什麼預兆呢」戰輕輕一笑,語句中不含對那種未開始便放棄的人的嗤笑「不會有的,如果僅僅只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就什麼都不會有,縱然是一國之主只要摘下王冠也什麼都不會是」

「我是暴君、而暴君的定義便是不會選擇去傾听他人的一家之言,只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對錯幾何而僅僅只是揮霍著手上的國力而肆意妄為」戰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沒錯,我就是暴君,只不過我比愚君要好上千萬倍不止!」

「將屬于自己的一切用自己選擇的方法來使用、你覺得這有何不對呢」自古以來暴君都是不被人待見的,但主要原因是什麼?假如是立下豐功偉業從而成為開國者的皇帝、那麼即便是秦始皇也不會被人過多去非議,因為只要一句「他是開國皇帝」便能為其洗月兌罪名,而後來者呢?

———說到底、因為他們的數字不是「一」而是「二」啊

「所以來挑戰我吧,你可是要成為開闢新時代的人啊」這是對那個人的獨斷期盼還是隨口一說的安撫呢?反正後者是不可能的,作為連名字都是「戰」這種赤luoluo意思的他來說要想去安慰挑戰者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害怕的應該是我才對,要說理由的話…是呢,果然是那個呢」

「因為我是一……而你是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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