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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忘卻之音

十一月十四日,早晨七點

「」崇閉著眼楮整個人傾倒在床鋪上,他並不喜歡這個姿勢,因為那樣會讓他在睜眼的時候率先看到的是天花板而不是正前方

他走路時習慣低頭走路,而躺著或坐著時習慣往前看,具體的原因他也不知道,畢竟如果要為自己的每個習慣都找借口的話會很麻煩

但他現在不得不往上看,而且還要戴著眼罩,原因是因為面前有人在換衣服,而且還是女人

昨天自己允許了愛爾特璐琪等人暫時性的在此居住,自己也不會反悔,在將四個房間騰空後就隨便他們了,不過他沒什麼意見倒是時崎狂三有很大的意見,說的具體是什麼自己沒听,想想這里也就這麼大的地方她們也鬧不出什麼事來

結果鬼才知道她們昨天晚上相約在房間里聊了什麼,反正一大早就跑到自己房里來鬧,話說∼他現在才知道她們居然配了一把自己房門的鑰匙!果然還是要將屋子整成全自動化的嗎?!

然後不知為何她們突然就月兌起來了,嗯,真的是月兌起來了,更悲哀的是他發現自己居然能很淡然的閉上眼楮然後躺在床上听她們說話,自己的神經終于也已經不正常了嗎?!

「睜開眼吧,我們已經換好了~」愛爾特璐琪輕笑道

「」崇指了指自己的眼楮,自己從昨天中午回來開始就沒有睜開過眼楮,因為他需要適應一下這雙新眼楮,不過過一會應該就可以睜開了

「那就等幾天再看吧~」愛爾特璐琪說完似乎就將房門打開了

「你真可憐啊~要不要一點殺必死?」時崎狂三調笑道

「將門從外面關上」

「 嚓……好,關上了~」我去,居然忘了她有分身

「~」看著似乎是在冷眼瞥視她的崇時崎狂三只好無奈地走出了房門,這次房間里沒有了呼吸聲,看來是真的走出去了

「」等她們走出去後崇便躺在床上無所事事,MP4已經送人了,既然看不了書那就想些其他的事好了

「蒼崎橙子嗎」她叫愛爾奎特傳達的那句話到底是出于什麼緣由而說出口的?真有危險也不至于故意通知自己吧?雖然說他確實很尊敬自己的師長,但他可從來沒有把蒼崎兩姐妹當成自己的老師過

「算了,還是稍微去調查一下好了」崇從床頭櫃里抽出了幾張黑紙,在失敗三次後他終于將其折成了紙鶴的模樣,不要吐槽這一點,自己的書法和繪畫水平確實很高,但折紙和黏土這方面就差不多是連小學生都比不過的程度,沒辦法,天生沒有點過這些技能點

「」崇低聲念叨了幾句,隨後手指在紙鶴上一抹便使其飛出了窗外,這只是很簡單的陰陽術而已

自己什麼都會一點但都不能稱作為精通,也就是「全知」但不能做到「全能」這是他的優勢,同時也是自己的弱勢,很多次都只不過是自己的運氣好而已,比如說如果正面和羅阿比拼自己有幾分勝算?估計不到四成,他沒有能有效殺傷不死種的方法,而他卻可以慢慢耗死自己,這是不死種天生的優勢,用永恆的時間換取永恆的生命

「咚咚大哥哥,下面有人找你」門外突然傳來了四系乃的敲門聲,說起來她怎麼突然改口叫自己大哥哥了?

「等等」崇停下思考,然後便從床上直起了身,最近的客人未免也太多了點

「不對,那道菜要放醋!不是醬油!」

「白菜要洗淨!肉要和油同時下鍋!」

「說過了很多遍,姬君殿下要吃的牛排是三分熟的!不是一分!」當崇從二樓下來的時候,看見的是身穿便裝下令的黑騎士與正穿著圍裙在廚房手忙腳亂做著午飯的白騎士,然後白騎士抽空一瞄瞄到自己後便慌忙招手吶喊「拜托!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家有沒有果酒!蔬菜沙拉里要放!」

「」崇默默從冰箱里抽出了一瓶隻果酒遞給他,然後瞄了眼他做的菜,顏色看起來很鮮艷,就是量少了點

不對啊!這一副合家歡的氣氛是怎麼回事?!他都做好了下來的時候被對方挑釁然後打一架的準備了!都已經勉強把眼罩摘了防止他們偷襲啊!我褲子都月兌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崇最終還是忍住了吐槽的欲.望而選擇徑直來到了大門前,這次是直接將門打開了,反正現在是大白天,而且客廳里也有兩個保鏢

「璃的哥哥?」

「不是」崇用力關上門,然後又被敲門聲吵到重新打開了門「干什麼」

「結雲崇?」

「姓去掉,什麼事」黑桐鮮花嗎?她要替自己哥哥來傳達什麼事嗎?

「橙子說要你和我去辦件事」黑桐鮮花猶豫很久後還是決定干脆連名字都不叫了

「什麼?」不是說「走」了嗎,難道是假消息?但愛爾奎特不像是會無緣無故騙人玩的小學生啊

「她在哪」眼見為實,還是先問清楚她的位置

「不就在她的辦公室里嗎,話說時間快到了你去不去?」黑桐鮮花很苦惱,她原本是要和兩儀式一起去的,但她實在看不慣那個搶走她哥哥的女人,于是橙子就要她去找另一個人,然後她就來到這里了,但她直到打開門的那一刻才發現對方居然是璃的哥哥,她早就听說過其性格之惡劣,事實上崇的名聲存在著一個分界點,國中生因為璃的影響普遍覺得崇是個大惡人,而高中生的話則是因為崇平時的正常表現覺得他很好,他在學校里也很受歡迎,所以說這其實是一個人帶動一群人的運動啊

「等等」崇走進了廚房,然後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隻果就往外走,他昨天一天都沒有吃飯,雖然不會餓但必要的營養還是要維持住的

「你喜歡吃這個啊?」鮮花詫異道

「還好」就是聲音吵了點,听起來嘎吱嘎吱的,太熟了嗎?

「哦」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說過了不要隨便將東西調換個位置,會不會出事?」

「應該不會吧,只是個洗潔球而已,不會有事的吧?」于是等崇走到半路並將眼罩摘下後才發現了事情真相,結果就是崇一晚上便用掉了一管牙膏

在路上黑桐鮮花大致向自己稱述了事情真相,歸結起來就是她們學校出了一次事故,而且相關人員的記憶都被什麼東西給抹去了,橙子小姐懷疑這會和怪異界的東西扯上關系,所以就請身為見習學生(自願)的她去幫忙調查

孩子,去之前先去醫院檢查下大腦吧?我覺得你的價值觀出了問題

「能問你個問題嗎?是有關于璃的」等走了一段路後鮮花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她因為最近在和哥哥通話時經常听到崇的名字,里面說他幫了哥哥和兩儀式很多忙所以她就開始懷疑璃話語里所包含著的正確性了,她也知道兄妹吵架間說些氣話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才想問一下

「問」崇看見了學校的鐵大門後便停住腳步,既然問了就給她個答復好了

「你和璃為什麼會鬧成這樣?」黑桐鮮花果斷問道

「相互間的沖突,她認為我太過目中無人,我則認為她太傻,就是因為這樣」崇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不清楚,我只能說雙方也許都沒有錯」只是價值觀的不同而已,她想怎麼看自己都是她自己的事

「是嗎?」。從這些話里听來對方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嗎

「」崇突然瞥了眼鮮花的身後,隨後便突然伸手將看不見的東西捏成了碎片,不明的黃色液體從尸骸中濺射出並弄的自己滿手都是

「這是什麼?」黑桐鮮花吃驚道

「妖精」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帕將液體擦干「看來是歡迎我們的」

「我明白了,對了,話說我們這里是女校」鮮花忍不住有些羞愧,她居然忘了這里是女校

「我有辦法混進去」崇默默對其伸出了手

「你想要什麼?」黑桐鮮花詢問道

「化妝盒」

「哇哦」真是好開放的男人啊!

——————————————————————————————————學院的分割線

「咚」因為化著妝而被人當作是不守紀學生的崇在繞開無數修女後來到了花園,並且還和一個熟人相撞了

「誰你化了妝?」即便淡然如兩儀式也不由得驚訝道,仔細一看崇化了妝後還真像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啊

「你來這里干什麼」崇顯然並不是太過于在意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這只是必要的偽裝而已

「橙子讓我來的,不過這次她看起來有些奇怪」兩儀式說道「這件事我會來完成,你也不需要管這麼多閑事」

「那都是你的錯」崇從口袋里掏出紙筆並在紙上寫了幾句話,然後將其撕下後塞給了兩儀式「我大概可以知道凶手的具體手段,等你發現原因後就打開前半張紙,而找到凶手時就打開後半張

「錦囊妙計嗎,諸葛亮先生?」兩儀式接過紙後說道

「不,只是對這個魔法很感興趣」他消除記憶用的都是藥物,可能會有記憶復發的可能性,而魔法的話可能性會少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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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啊,怎麼樣?愛爾奎特的小惡作劇傳達到你那里了嗎?」。蒼崎橙子靠在轉椅上說道

「傳達到了,很有趣嗎」崇冷聲道

「沒辦法,青子她還在醫院里接受治療,干也他也有事在忙,兩儀式太沒勁就只能找你的樂子了」蒼崎橙子攤手道「最多和你說聲抱歉」

「玩笑已經開完,那我就先走了」崇轉身做出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再」蒼崎橙子話還沒說完子彈便從她的心口處穿過去了

「果然是投影魔法」崇徑直走到橙子面前,然後在她淡然的注視之下撿起了位于辦公桌底下的小塊寶石

「果然這種小把戲是瞞不過你們的,本來還打算讓你們在我給鮮花布置的任務中失去記憶而能給我多點時間的」蒼崎橙子的投影苦笑道「如你所見,我遇到了點麻煩,問題挺大的,估計是不能活了,所以你們就別管我了,把這件事解決以後你們的賬戶上就會多出一筆不菲的報酬,你不需要就給干也他們,然後你自己去珈藍之堂,扯開左數第一排第七個人偶的手關節,然後去時鐘塔那里的地下室,翻開左邊書架的第三排第五本書,用關節里藏著的鑰匙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那是一封信,還附帶著一個徽章,那是我和青子來到日本後獲得的援助,它可以讓人隨意動用一次魔術師協會的人脈,就相當于一個不能對國家使用的軍隊,話就說到這里,魔法的時間快要消失了」

「叮鈴~」在投影消失的瞬間辦公室里便傳來了空靈的鈴聲,蒼崎橙子是個出色的魔法師,因為她還在這里面留下了個能讓人忘卻記憶的小魔法,在投影結束後便會自動啟動,她的意思就是要讓她在這里存在過的最後一絲痕跡隨著言語的消散而完全被人忘卻

「可我不是人,讓你失望了」崇將歌謠停下,他不會忘,無論是苦是甜他的記憶都無法被磨滅,這是獎勵,這也是詛咒

但現在、它便是獎勵

後記

「還你的紙你怎麼了?」兩儀式看著將黑衣漂白了的崇詫異道「你要換造型嗎?還有干也為什麼也在?」

「解決了嗎」崇問道

「啊,多是鮮花解決的,和我沒什麼關系,倒是你的話我看不懂」

「你來看」崇將紙張接過來後便直接將其遞給黑桐干

「虛假與真實只在一瞬之間,以言語所構成的永遠沒有任何價值可言看不懂」黑桐干也接過來看了一眼後也搖起了頭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給你們看的」崇將紙條撕爛後說道「是給他看的」

「咚!」下一刻黑桐干也和兩儀式便同時倒在了地上

「你好」玄霧皋月從門口走了進來

「嗯」崇點了點頭

「你所說的我明白了,我還想知道更多,所以我來了」他坐下後說道

「那麼等一天、或者是等一生」崇往大門口走去

「好,我會等的」他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微笑道

「那就等下去,直到你死為止」崇將鬼面重新戴上,他只在兩種情況下會戴上面具,一是他不打算讓人看見,二便說明他要動真格的了

那麼開始吧,接下來的便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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