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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死亡機甲

「我…………草!」容凡夢想過當兵以後能見到真實的機甲,卻沒想到這夢想實現的如此迅速。機甲鋼鐵的黑色身軀流動著光彩,如同人體一眼的四肢和五官設計,讓他放佛有了生命。容凡仰頭看著那龐然大物離自己越來越近,才猛然找回理智。「跑啊!」

怕死的容凡爆發出了全部潛質,轉頭就跑速度趕超獵豹。

「等等,那個大叔呢?」跑了幾步的容凡猛然想起還有這個人,是那個大叔好心提醒他前方危險。

「草,這都什麼事啊!」容凡無奈折返,扯起垃圾桶下掙扎不起來的大叔逃命。

眼鏡大叔小月復有一片血漬,染紅了半個白大褂。削瘦的臉上盡是倦容,頭發蓬亂如同鳥窩。被容凡拉起,他亦步亦趨往前跑著,滴下滴答著一路血跡。

「M-II是有熱感應系統的,我們跑不掉的。」眼男捂著傷口的手指縫里流出涓涓血液,生命也隨之一分一秒流失。他的右手拎著一個黑色密碼皮箱,被他護在胸前。

「熱感應?跑不掉也要跑。」容凡帶著個傷員速度根本沒法提高,但是讓他見死不救他也做不到。「我有辦法,前面有條河。」

落日鎮邊上有條余暉河,曾經是小鎮的愛情聖地,在太陽落山之後余暉點點,美如仙境。但是現在這條河里飄滿了垃圾和污水,美麗的景致早就因為過度污染成為過去,只留下這個美麗的名字說明它曾經的輝煌。

髒臭的河面上飄滿了生活垃圾,居民礦場排放的污水讓整條河都呈現為難看的黑色,上面浮著一層厚厚的油污。

黑色機甲的腳步停留在河邊,雙手向前微舉,一排排細密的子彈打入河水中,濺起一片片水花。

「報告組長,目標失蹤,目標失蹤。」

無線電跨越星球從宇宙中傳來男人的沉穩的聲線:「全部炸毀,不能留下一絲隱患。」

「是!長官!」

駕駛員听取命令,手邊按鈕壓下,輕式炸彈帶著哨音竄入河底,幾秒後,河水被巨大的爆炸波炸起,一切漂浮物炸為芥粉。水柱揚起,連河床都看得一清二楚。

黑色M-II機甲站在水邊凝望片刻,終于轉身離開。

「太可惡了。」容凡的拳頭狠狠砸在礦坑邊上的石頭上,半人高的皮麥草迎風飄搖,正好遮擋了這個廢棄的礦坑。剛剛容凡和眼鏡男就是靠這個地方避開了機甲的偵查。「整個鎮子都毀了,容大叔他們……」十五歲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啞。一切如同夢境一般發生的太快,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整個落日鎮變成了一座廢墟,再也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築,別說活人,就是貓狗也沒見到跑出來的。

容凡從小就生活在這里,雖然他喜歡胡鬧,將整個落日鎮攪的雞飛狗跳,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親眼看著小鎮毀滅在眼前。

空氣中飄散著滾滾黑煙,火光在燒毀一切之後開始熄滅,眼前的場景放佛世界末日,一種叫做仇恨的情緒在容凡的胸口蔓延。

「小伙子,謝謝你救我,但是我也活不久了。」眼鏡男躺靠在岩石邊上,臉色慘白卻從容。他的眼鏡映上了火光,倒有幾分回光返照的意思。

「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東西,是沖你來的吧。」容凡年輕的臉上帶上一絲冷笑,他不是傻子。落日鎮這麼多年一直風平浪靜,卻沒想到在今天遭受了滅頂之災。這一定跟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有關。

「我叫歐文,我是一個生物學教授。我在主星上的博物大學任教……」歐文喘了幾口粗氣,身體狀況更加糟糕了,但是他還是沉穩的要將一切告訴容凡。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他需要將那個秘密傳承下去,如果讓秘密跟他一起永埋土底,那麼他的一切努力都沒了意義。

「三年前,我被調往作戰基因策劃研究室工作,我和幾個基因領域的專家接到了有史以來最具挑戰的課題,基因融合與……」

「打住打住!」容凡使勁搖了搖被專業名詞繞暈的腦袋。「現在,你要死了,你有秘密就趕緊說行不行,那些長篇大論的故事讓他們見鬼去吧!」

「好吧……」歐文教授苦笑,他所說的秘密如果不長篇大論,眼前的孩子是不可能听懂的。「這個箱子里是‘王之密匙’,它是打開一切秘密的鑰匙,現在我把它交給你,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它,不要被聯邦政府找到。」

歐文滿是鮮血的手指推了推箱子,將它塞到了容凡懷里。

「密碼是多少?」容凡接過密碼箱,舉到耳邊晃了晃。

「密碼……不,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安全……咳咳咳……咳」歐文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一會,已經是進氣沒有出氣多。他強撐住一口氣,從衣服內口袋里拿出一串珠串。

這是一串由各色寶石串組而成的手串,流光溢彩十分漂亮,一看就是貴族小姐才帶的起的東西,卻從這樣的一個學者手里拿了出來。

「這個也送給你,拜托你,幫我找到這個手串的主人,好好的照顧她,你能答應我嗎?」。歐文顫抖的舉著手串,滿臉懇求的望著容凡。

「你也救過我一命,我容凡有恩必報,你快要死了,我只能告訴你,可以放心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辦,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造化了。」容凡接過歐文手里的手串揣進兜里,即使是他也可以看出這東西價值不菲,如果將來某一天他需要錢,這也算是一筆積蓄。

「謝……謝謝你……」說完最後一句話,歐文教授安心的閉上了眼楮,他如果知道這個小混混內心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再度活過來。

「喂,喂喂,真的死了?」容凡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坐在一旁。容凡感到了從所未有的孤獨,整個世界之剩下了他一個人,他該去哪里?容凡模了模身上的錢袋子,明天本該是軍檢的日子,他就要實現從小的夢想成為一名軍人。可是他此刻卻成了軍隊重點抓捕的對象。

夜里的風冷的刺骨,空氣中夾雜燒焦的氣味,容凡從黑夜中抬起頭,一雙眼楮狼一樣發亮。

「無論如何,我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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